晚上,江行雲回來的時候,苗錦說,“我明天要走了。和陳露一起。”


    “我送你。”江行雲說。


    苗錦又咬了咬牙,騎虎難下。


    第二天,江行雲送她去了機場,苗錦滿腹心事。


    陳露是自己走的,要見到心心念念的人了,她自然興高采烈。


    江行雲隻說了一句,“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走了。


    苗錦看著他的背影,怨恨滿滿。


    飛機上,苗錦都能夠感覺得到陳露的開心滿滿和她的死氣沉沉。


    “怎麽,不開心啊?”陳露問,“怎麽了?”


    “我就跟他賭個氣,他就讓我到海地來了,都不挽留。”苗錦說到,咬著牙。


    “那不是正好,不過,他也真是放心你。”陳露又說。


    “誰說不是?”


    苗錦和陳露下了飛機,是軍方的人來負責接的。


    在車上說話不方麵,陳露給苗錦發的微信,“馬上就能夠見到聶以恒嘍。”


    苗錦沒回,她在想,江行雲現在在幹嘛?


    苗錦來的時候,並不緊張,因為她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碰上聶以恒,軍隊人那麽多,而且她和陳露都在後台工作,部隊管得那麽嚴,他又不是最高將領,怎麽可能遇到?


    反倒是江行雲的態度,讓苗錦惦記,不過這次來了海地,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


    是軍方的後勤人員給苗錦和陳露安排的住處,第一天下午,苗錦和陳露便共同翻譯了一個會議。


    並沒有見到聶以恒,陳露無比失望,苗錦早早地回了寢室。


    軍方,一切從簡,她和陳露是一間寢室,並沒有那麽講究,別說是五星級酒店,就算是普通的房間,也比不了。


    第二日一大早,苗錦和陳露被一陣喊號子的聲音吵醒。


    苗錦繼續睡覺,陳露嘀咕了一句,“還讓不讓人睡覺”以後,一骨碌爬了起來。


    穿衣服,就走了出去,苗錦沒有搭理。


    昨夜睡覺,江行雲不在,夢裏苗錦竟然又夢到了他。


    並且又夢到自己在和他做那事兒,這讓苗錦挺羞愧的。


    陳露風風火火地進了苗錦的房間,“快起來,快起來,所有當兵的都在跑操。”


    苗錦說到,“我不去看。”


    她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話:日晚倦梳頭。


    想必這種心思,這種話,也隻有江行雲才會說出來,可他不在,於是,苗錦的心思,便沒有人能體會。


    陳露看到苗錦根本不想起來,說到,“也對,你對那個人沒有興趣。難道是因為人太多了,並且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我沒認出來?我今天沒看見他。”


    苗錦被陳露這麽一弄,睡不著了,她穿衣服起床了,對著陳露說,“走吧,去吃飯。”


    苗錦洗刷以後,和陳露一起出來了。


    “咱們就隻在這裏待幾天,昨天沒見到,今天還是沒見到!”陳露特別失望地說。


    苗錦現在根本就沒有在意。


    兩個人出了寢室的房間,準備去食堂的時候,才看到聶以恒從對麵走來。


    好巧。


    他似乎低著頭在想什麽,手還是如同上次那樣,放在腰間扶著槍。


    陳露瞬間兩眼放光,如同上次在洛杉磯一樣,她使勁兒地捏了捏苗錦的手,


    “聶中校,聶中校。”


    苗錦也才看到了聶以恒。


    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見到聶以恒,心裏竟然沒有任何波瀾了。


    可能是再次見到聶以恒,聶以恒死水微瀾的模樣,不再是她心裏的人了還是怎麽,總覺得現在的聶以恒,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聶以恒了。


    “聶中校,今天早晨跑操沒看見你啊?”陳露問聶以恒。


    苗錦站在那裏,仿佛對和聶以恒的見麵,已經免疫了。


    “中校不需要跑操,我去巡防一下營地。”聶以恒說到。


    說完,聶以恒便從苗錦和陳露的身邊走過去了。


    陳露特別不舍地看著聶以恒的背影。


    駐軍的操場不是柏油路,更不是馬路,而是經過簡單整平的土路,塵土飛揚,和這個國家的氣息相吻合。


    他走過了苗錦的身邊,走出三米以後,苗錦忽然“哎呀”了一聲,冷汗直流。


    “怎麽了?苗錦?”陳露慌忙問到。


    “我的腳——”苗錦在痛苦地呻吟。


    陳露低下身去,看到苗錦的腳,已經滲出血來了,陳露也慌了,“好像紮進了一個釘子,這可怎麽辦,鞋子都染透了,走,先回寢室。聶中校,能不能幫幫忙?”


    聶以恒方才的腳步已經變慢,聽到陳露說釘子紮進腳裏的時候,他就已經轉身了,橫抱起苗錦就往她的寢室走。


    苗錦一直看著他,他擰眉顰眉就是不看她。


    陳露在旁邊扶著苗錦。


    這次抱,苗錦卻再也找不到昔日他抱自己的感覺了,想的都是江行雲每日把她從樓下抱到樓上,不像聶以恒這般的悶葫蘆。


    到了苗錦的寢室,江行雲把苗錦放在床上。


    苗錦坐在床邊,聶以恒一條腿前屈著,脫下了苗錦的鞋和襪子,看到她腳掌的地方,有一個被釘子鑽的孔,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珠子,“痛不痛?”


    他問。


    苗錦的臉色蒼白,隻是點了點頭,被紮了腳,自然是很痛的,而且,是腳心。


    聶以恒拿出對講機,跟醫務室的人說話,說翻譯被釘子紮傷了腳,帶碘酒,繃帶,破傷風針。


    聶以恒說得極有條理。


    她讓陳露去給苗錦倒了一盆熱水,拿幹淨的毛巾給苗錦擦了腳,暫時不流血了,但是不過片刻的功夫,血珠子又出來了。


    聶以恒知道這種感受,被紮破了腳心,自然痛得很,而且,還癢,不能抓。


    在聶以恒處理傷口的時候,後勤的醫務人員來了,雖然苗錦痛到難受,但對醫生來說,這不過再也簡單不過的小傷,三下五除二,便把苗苗的腳包紮好了,並且給苗錦打了破傷風。


    醫務人員剛走,聶以恒就把紮在苗錦鞋底的那一顆釘子起出來了,把頭掰彎了,放到了垃圾桶裏,看起來以前常碰到這種情況,動作非常嫻熟。


    就在這時候,聶以恒的上級進來了,苗錦認識,開會的時候,曾經有過交集。


    聶以恒站在寢室的一邊,恭恭敬敬地敬了禮,便在那裏站軍姿了。


    陳露剛剛把熱水倒了,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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