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最近什麽都沒幹,就一直呆在潮汕追人,看起來就有些無業遊民的感覺。


    那日,她準備直接登門的,可來到小區樓下,看到聶以恒正在樓下擦車,擦自己軍綠色的吉普車,特別認真。


    部隊出來的人,特別腳踏實地,特別簡樸,想必這種作風,老爸會很喜歡。


    東珠走過去了,說道,“嗨。”


    聶以恒隻是看了她一眼,仿佛不認識江東珠一眼,其實認識和不認識也沒什麽區別,都是過客,他從來沒想過,會和東珠有任何交集。


    潮汕的陽光下,聶以恒的皮膚不錯,東珠仔細觀察聶以恒,才發現他的臉上好像有一道疤痕,但是時間長了,疤痕泛白,那日在飛機上,以及前幾日,東珠都沒有看出來,怪不得那日譚漾說他“地獄歸來”,想必在戰場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了,留下了這道疤痕。


    東珠本來站在他身邊的,他站在那裏擦車,東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便撫上了這道疤痕,很溫柔地說,“疼不疼?”


    她知道,如果她動作慢了,聶以恒早就反擊了,他是從部隊出來的人,反應速度異於常人,而且,他對女人特別排斥,不解風情。


    聶以恒果然緊緊地皺著眉頭,“把手鬆開!”


    東珠便知道他會是這樣反應,他對女人的態度,向來都是惡劣的。


    東珠很想知道,他這副反應是為了什麽,如果在機場那天,他的態度是不近女色的話,今天的反應簡直讓人痛恨,至少讓東珠又愛又恨。


    不過這樣的男人,至少是讓人放心的。


    從來不對女人動心,特別不隨便。


    而且,他的表情,已經成功引起了東珠的注意。


    這個男人,與眾不同,特別與眾不同,東珠在心裏得意地笑了笑。


    東珠向來越挫越勇,不會知難而退,反而會迎頭痛擊。


    她把手鬆開了,冷哼了一聲,嗔怒地說了句,“都不懂憐香惜玉的。”


    聶以恒沒理,東珠轉身便走了。


    下午,聶以恒便收到了同城快遞,寄件人的地址寫得非常清楚,就在本街的威斯汀酒店,細微到房間號都有寫,寄件人的電話和名字寫的也很清楚,olivia,還有她在潮汕地區的手機號。


    快遞是用一個文件袋投遞的,聶以恒抽出裏麵的東西,是一罐小小的鱷魚油,產地新加坡,聶以恒在部隊的時候,曾經聽戰友說過,這種鱷魚油對燒傷燙傷,療效特別顯著,而且,價格昂貴,這這麽一小點兒,估計得一千塊錢。


    以前聶以恒隻是聽說過,但他從來沒用過。


    畢竟自己是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也不是個姑娘,對自己的外表不那麽看重,所以一直也不曾上心用,這還是第一次見。


    他知道東珠的目的是什麽,是為了擦他那道疤痕,所以,他根本沒理,隨手把鱷魚油放在了茶幾上。


    這條傷痕,帶著就帶著,他無所謂,女為悅己者才容,他一個大男人,為誰容?更何況,他以前曾經為之容的那個女人,他這輩子都決定不見了。


    這瓶鱷魚油,還有送鱷魚油的人,聶以恒根本沒放在心上,鱷魚油,他隨手放在茶幾上。


    他回國以後,還沒有開始工作,下個月才正式上班。


    又過了三天,這三天裏,東珠沒有來,應該是知難而退了,沒人煩聶以恒,他的世界非常清靜,他希望所有煩他的女人,都退出他的世界,還他安靜。


    下午的時候,聶以恒在洗衣服,手洗。


    在部隊呆習慣了,洗衣服都用手搓。


    他向來也節儉,被東珠寫過字的那身衣服,他沒有扔掉,準備洗出來。


    他手上的力道大,可熒光筆這種東西,根本洗不掉的,後麵都搓白、搓爛了,這些字跡才有微微要褪色的模樣,想到那個女人做這些事情時候,沒頭腦的模樣,聶以恒就氣惱。


    敲門聲,聶以恒開門,原來是譚漾。


    看到譚漾大汗小流的模樣,聶以恒問,“外麵很熱嗎?”


    “你說呢?”譚漾皺著眉頭說到,“你心裏清靜,自然不覺得熱,哥哥我裏外都熱。給我拿個冰塊,你哥哥我的手火燒火燎的。”


    聶以恒的手上還有肥皂沫兒,他說,“怎麽了?”


    譚漾邊說邊往廚房跑,“我剛在樓下,被你們家的單元門夾傷了,一個老大媽,你說你沒事,關什麽門啊,沒看見我的手還放在門上?”


    “你這到底是怨你呢,還是怨人家?”聶以恒去洗了手,看了一眼譚漾的手,夾的確實嚴重,樓下的單元門是鐵的,重量下來,可不小,淤青淤青的,看著就可憐,還破皮兒了。


    “你一個當過兵的人,這點兒傷受不了?不過皮毛而已。”聶以恒不洗衣服了,對把這件衣服洗出來,已經不報希望了,坐在沙發上和譚漾聊天。


    “傷受得了,受不了樓下那個老太太的態度,她說我哪怕早把手抬起來呢,去他媽的,明明是她的錯,說得這麽天經地義。”譚漾很天真的樣子,罵道。


    罵人的口氣都特別可愛。


    譚漾正罵著呢,看到了桌子上鱷魚油,“以恒,你放著這麽寶貴的東西,不給哥哥我用,你算什麽兄弟?”


    聶以恒突然想起來這事兒,沒說什麽,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譚漾自來熟地就打開了蓋子,抹在了自己的手上。


    然後兩個人聊著天呢,譚漾忽然間臉色潮紅起來,自己渾身的肉都發虛,覺得如果不把這身肉弄出去,他非爆炸而死不可。


    “我這是怎麽了?這鱷魚油副作用這麽大?”譚漾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看聶以恒的目光都有點兒變了,接著他好像醒悟了似的,“這種東西我可是隻聽說過,從沒見過,也他媽的從沒用過,不會你他媽的給我用了吧,啊,老聶?算計你老哥哥?”


    聶以恒也明白了,他拿過鱷魚油來便看。


    譚漾的反應已經越來越烈,口中一直說的,“他媽的,老子性,欲不需要這個,燒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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