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九點,基本上都是譚漾在主導會議的局麵。


    聶以恒按照譚漾安排,坐在了麵對窗戶的位置,聶以恒對這些小事向來不計較,沒說什麽,隻以為是譚漾毛病多。


    窗戶上很清晰地照出他的影子,總感覺今天譚漾開會說的都是廢話!


    剛想著呢,就見外麵突然之間煙火升空,非常絢爛,在空中炸開,時而成了一個心的形狀,時而是兩個動漫的男女,譚漾也不開會了,看著窗外,心想著:難不成這就是東珠搞的幺蛾子?這得多少錢?估計一套房子進去了!


    這——這不會是給聶以恒的吧?


    聶以恒一直很冷靜,他根本沒想到這是和他有關的事情,直到煙花中出現了一個“恒”字,聶以恒開始皺眉了,繼而又出現了一個“以”字。


    譚漾開始歪頭看向聶以恒,“老聶?東珠給你的?”


    聶以恒隻是朝著外麵看,若說別人,打死他都不信。


    也就東珠有這份花花腸子,而且,花地特別浪漫。


    開會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轉向聶以恒了。


    可能沒有人注意到,聶以恒隻是一邊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難不成,幾天不在,就搞這個去了?這得多大的排場?全城人都看到。


    譚漾咳嗽了一聲,心裏不嫉妒是假的,縱觀全城,沒幾個女人有這種財力,即使有這種財力,也沒這麽高調。


    也就是東珠,高調地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好像她自己能夠襯得起這份高調。


    東珠到底是什麽身份?


    “聶總,要不然今天的會先到這裏?”譚漾試探著問聶以恒。


    聶以恒說了一個字:“好!”


    聶以恒回了辦公室,匆匆放下東西,就下樓去了。


    前台小姐看到,一個對著另外一個說,“看見沒有?這步伐。”


    “酸腐的氣息。”


    東珠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她看到聶以恒出現在了大廳門口,說了句,“聶中校,人家費了那麽大的力氣,都換不來你一個笑臉嗎?”


    聶以恒看到東珠穿了一身吊帶長裙,天色暗,他看不出來是什麽顏色。


    但是,看質地,應該料子不錯。


    正如東珠的臉突然在夜裏的九點半出現,好像小太陽那樣,讓聶以恒的心裏一暖,他喉頭是發緊的,可他很懂得克製自己,也懂克製自己的情緒。


    “還不走?”他冷著臉跟東珠說到。


    “去哪?”


    “送你回酒店。”聶以恒說到。


    東珠心想,這是一個冷心腸的人,都不帶有反應的。


    聶以恒開了自己的車,還是那輛軍綠色的吉普,東珠上車了。


    發動車子以後,聶以恒說了句,“這幾天就是去準備這個的了?”


    “準備這個用不了幾天,我家裏有個姐妹兒結婚,結婚彩排下,我當伴娘去了。”東珠說到。


    “花了多少錢?”聶以恒又問。


    “掃興!”東珠嗔怒了一句,“我隻管你高興,花多少錢,我才不管!”


    聶以恒的臉色好像緩和了一下。


    很快到了威斯汀酒店,聶以恒又說了句,“下車。”


    東珠撅著嘴著,“你都不表示一下嗎?”


    “怎麽表示?”他轉過頭來問東珠。


    東珠忽然就攀住了他的脖子,便親起他來,親吻著聶以恒的唇,親完了才說,“這樣表示,不懂嗎?”


    說完,東珠下車了,心想著,這是座冰山啊。


    聶以恒的車子便開了,他忽然間就笑開了。


    好陌生的笑啊,他都好幾年沒有笑過了吧。


    離家不遠了,他的車開得很慢。


    剛才沒覺得,現在她下車了,他才聞到車上還有淡淡的馨香,很動人的那種,也不知道他的衣服上會不會有,他甚至低頭聞了一下。


    她果然一來就有大動作,隨心所欲,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任性得很。


    他原以為,她這段時間不在,是又去撩別的男人了,畢竟三五個,也得需要時間,不能光耗在他身上。


    聶以恒的車開到家以後,忽然就不想上樓去了。


    他在車裏停著,頭靠在後麵的椅背上,閉著眼睛。


    如東珠這般的做法,苗苗是絕對不會的。


    可那時候,他為什麽那麽喜歡苗苗呢?


    車裏的香味兒當真是許久都不散的。


    ……


    今天晚上東珠放的煙花,裴允年也看到了。


    那煙花放的,估計全城都看到了,當“恒”和“以”字升空,他就知道,這種事情,隻有東珠才能夠做得出來,他嫉妒得發瘋。


    不僅裴允年看到了,楊錦也看到了。


    畢竟是全城轟動的事情,楊錦眼裏含著熱淚,手握著拳頭。


    別說做,這種事情,她想都想不出來,就算想出來,就這幾分鍾的煙花,就得一兩百萬,她沒有這種財力。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女人,追聶以恒這麽舍得?


    ……


    東珠今天心情不錯,回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看到裴允年站在那裏,眼睛裏是猩紅的光,便知道他是來算賬的。


    東珠拿卡開了門,裴允年把她抵在門上便親,“故意做給我看的是嗎?就因為那個嫩模,故意做給我看的是嗎?她算計我,你不知道?”


    東珠邊說,邊隨手把卡插在了門邊的電卡盒裏,“想多了。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


    “你究竟喜歡他什麽?窮?沒見識?”裴允年始終把東珠的胳膊抵在後麵的門上。


    “喜歡一個人,需要為什麽嗎?就是看到他,就想笑,就覺得心情好,就想和他做!”東珠說到,“當年和你,我比較被動。”


    裴允年不想聽了,他一直認為,東珠就是因為和他置氣,才和聶以恒在一起的,可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他,根本不是,估計明天全城就會知道是誰在放煙花,都會知道江東珠和聶以恒這個名字。


    裴允年一把撕扯掉了東珠的吊帶,今天晚上的分手炮是少不了了。


    接著他把東珠抱上了床。


    東珠笑著說道,笑得傾國傾城,惹人心癢,“房間裏的套都用完了,我打電話讓前台送幾盒來。”


    她剛剛拿起旁邊的電話,電話就被裴允年按斷了,“東珠,別耍花樣。”


    “我耍什麽花樣?憑你今天晚上的尿性,不射是不大可能的,你若不射,我便夾到你射,懷孕了,我也絕對不打掉,萬一懷上了,是姓裴呢?還是姓江?你不怕我爸殺了你的話,盡管別戴套!”


    裴允年聽著東珠說這番話,淡淡地說了句,“東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喜歡你嗎?因為有挑戰,明明降不住你這匹烈馬,卻還做夢想著要降住你,你對男人,永遠保鮮。”


    裴允年說這話的時候,東珠的衣服早就被他撕破了。


    東珠看到他的眼神,便轉身給前台打了電話,讓送套過來。


    裴允年在東珠的脖子上親吻著,親吻東珠。


    東珠覺得,怎麽現在和這個人在一起,這麽難以忍受?


    過去的一年,她怎麽還和他上了一年的床?


    雖然次數沒有那麽多,她老愛到處去玩,總飛,一個月見不了幾次。


    ……


    聶以恒在樓下待了很久,下車,本來要回樓上去的,可是步子定住了,不由自主地朝著威斯汀酒店走去,去幹什麽,他並不知道。


    這並不符合他日常理智的作風。


    聶以恒敲門。


    東珠對裴允年說到,“套來了,我去拿。”


    說著,她隨便從床邊扯了條浴巾,就打算去開門了。


    “東珠,別耍花樣!”裴允年在後麵說了句。


    “我人早就是你的了,能耍什麽花樣?”東珠笑著說了一句。


    就這一句笑裏,也帶著要算計他的笑,東珠心裏說了句,“等著,玩不死你!”


    接著,東珠打開了門,看了聶以恒側身站在門口。


    他的確是側著身子的,因為不想直視裏麵的景象,他剛才在外麵聽到裏麵有說話的聲音,是一男一女。


    他的臉瞬間便冷了。


    東珠本想的是,讓服務員來了以後,讓服務員去叫人的,因為這裏有人要強奸。


    卻不想,聶以恒站在那裏。


    裴允年沒聽到門口有動靜,他知道東珠的那些花花腸子,他也裹著浴巾出來了,然後看到了側著身子的聶以恒。


    “東珠,套呢?送來了?”裴允年隻裹著一條浴巾,慢條斯理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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