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東的目光,向來極有穿透力的很,聶以恒知道。


    這讓旁邊的阿卜杜勒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什麽都不懂。


    他不懂為什麽聶以恒來了,東珠的爸媽對他的態度還不錯。


    難道態度不錯的,不該是他阿卜杜勒嗎?


    他同樣也不知道為何那位男士的目光一直盯著聶以恒?


    這種語言的隔閡,文化的差異,簡直太讓阿卜杜勒難受了。


    還有中國人的那種心思,彎彎繞,他都不懂啊。


    東珠也知道他不懂,但她沒解釋。


    這頓飯吃的其實一點兒都不尷尬,因為阿卜杜勒什麽都不懂,掌珠該說什麽說什麽,好像就是欺負阿卜杜勒聽不懂,所以東珠有些天真的囂張。


    掌珠還對著東珠說了句,“你看看,他都不懂我們,將來這萬一要是走親戚,也不方便不是?是不是大哥?”


    掌珠又問苗盈東。


    掌珠的意思很明顯了,如果問江延東,那是問自己的家裏人。


    不如問一個外麵的人,往往外麵人的意見,比家裏人更有說服力。


    東珠說,“他懂我就行了。”


    有些嘀咕的意思。


    “不見得。勸你多考慮考慮。”掌珠又說。


    掌珠很喜歡聶以恒,看到這個阿卜杜勒就仿佛看到第二個江延東,沒勁兒。


    她可不希望東珠一輩子被阿卜杜勒拿捏,到時候,萬一兩口子吵架,她想幫都不知道從哪裏入手,不懂人家的語言,隻能幹瞪眼。


    這多煩人!


    飯畢,東珠和阿卜杜勒在前麵走著,聶以恒跟在他們身後。


    本來聶以恒想拉著東珠的胳膊走的,不過掌珠挽住東珠的胳膊了。


    她把東珠往前麵拉了幾步,她們說得什麽,聶以恒就聽不到了。


    “東珠,你若是跟了這個阿拉伯人,你就得去迪拜,他不可能跟你來美國的,他有自己的產業,聶以恒不一樣,他沒什麽資產,到時候,不是你說了算?他得倒插門,他來了美國,你在我和你爸身邊,我們也開心,他如果欺負你,我和你爸第一個不同意,上門去對罵。”掌珠勸慰著東珠。


    東珠說了句,“那看他嘍,他若是少追我一分,我不幹的。”


    掌珠停下了腳步,又悄悄跟走在後麵的聶以恒說到,“我問過東珠的意思了,她就希望你追她,我和她爸都支持你,好不好?加油哦!”


    掌珠對著聶以恒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好。”聶以恒說到。


    掌珠分別跟東珠還有聶以恒說完了,才又笑著走到江延東身邊,一臉笑意的樣子。


    江延東問,“都談完了?事情的結局要按照你的想法來了?”


    “那是自然。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阿拉伯人,他偏偏跑來礙眼。雖然長得帥吧,但就是覺得他傲慢自大,很狂妄。沒有小聶好。”掌珠仰著臉對江延東說到。


    苗盈東走在最後麵。


    他看到掌珠先跟東珠說了話,又跟聶以恒說了話,他知道她是在撮合他們兩個,看到掌珠笑得一副無所謂的,特別陽光的樣子,苗盈東的心裏,便又想到了他們家的那位。


    苦大仇深地勸聶以恒離開。


    不惜用死亡來讓聶以恒和苗苗分開。


    這是他第一次見這個小夥子,就已經對他有了很好的印象了。


    當然,苗盈東對他的移情,也是很不滿意的。


    讓苗苗有了那麽重的心裏創傷,他又追開別人了。


    苗盈東仿佛看到了薄情的男子,這點他很不開心。


    可是想想,他的女兒都結婚生子了,他總不能要求人家鰥夫一輩子。


    可看到今日聶以恒竟然在別人家見父母的宴席上出現,顯然是要攪亂東珠和阿卜杜勒,可見,聶以恒對東珠是真心喜歡的。


    曾經那麽喜歡苗苗,如今又那麽喜歡東珠——


    這讓苗盈東心裏很不是滋味,仿佛,他在替自己的女兒吃醋。


    大概愛情是真的經不起試探的,若試探,便是,愛上別人。


    有些事情,一輩子不能試探。


    苗盈東咬了咬牙,想到自己家那位,如此小人,他便不待見她。


    當真是狹隘得很,看看人家掌珠對聶以恒的態度,再看看她。


    苗盈東黑著臉走了。


    到了樓下,聶以恒便從阿卜杜勒的手裏拉著東珠走了,然後上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東珠的電話一直在響,是阿卜杜勒打來,不過東珠沒接。


    “怎麽著啊,聶中校,這可是在紐約,紐約是我的天下,怎麽著啊?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美國的立法很嚴的。”東珠朝著窗外,並不搭理聶以恒。


    “民女?你也算民女?”聶以恒的手一直攥著東珠的手,並不鬆開。


    他生氣得很。


    “那我不算民女算什麽?在你眼裏,是妓女吧。”東珠側眼看了聶以恒一下。


    聶以恒咬了咬牙齒,他恨就恨在這裏,怎麽對一個對待愛情這麽隨便的女人動了情,簡直對不起他這幾年來心的死水微瀾。


    聶以恒並沒有做聲。


    看到聶以恒似乎默認的表情,東珠又嘲諷地轉過頭去,“所以呢,現在是在勸娼從良?我可沒那麽容易回頭的,我若是那麽容易回頭,裴允年可早就成功了,他可是相當有錢的。”


    “有錢又怎樣?”聶以恒似乎在低吼。


    仿佛在他的喉嚨深處,一直憋著對東珠的氣。


    這鼓氣,不發出來,他難受。


    “有錢不比你沒錢強?”


    “你是嫁給人還是嫁給錢?”聶以恒又低吼了一聲。


    東珠便玩味地看著聶以恒笑,“聶中校這個意思,是要求婚了?我可沒應允,娶了個這麽不安分的女人,你們家八輩祖宗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所以我不在中國了,你滿意了?”聶以恒還是低吼的狀態。


    他也受不了自己的這種狀態,明明是自己不想從的,可是逼迫著他來了。


    而且逼迫她來的那個女人,還在如此雲淡風輕地說著話,在逼他。


    他特別恨她,因為她原本也沒說話什麽話。


    是他自己賤,來了。


    所以,他轉過頭去,便吻上了東珠的唇,讓東珠下麵要說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吻了好久。


    司機從前麵的後視鏡裏看到了後麵的兩個人,然後輕聲地咳嗽了一下。


    聶以恒吻人的時候也挺狠的,但是雖然力道重,那種感覺還是挺暈眩的。


    吻完了以後,東珠的眼睛發亮,說到,“唇已經被人吻過了,你現在不過是撿別人剩下的吃。”


    聶以恒更生氣了,對男人來說,這是很傷自尊的。


    他又緊緊地咬了咬自己的牙齒,狠狠地捏了捏東珠的手,說了句,“別他媽的不知廉恥!”


    “我還就是他媽的不知廉恥了,怎樣?”東珠仰著頭,在挑釁聶以恒,“之前,裴允年還吻過,我大概有過四五個男朋友吧,你就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你又能怎樣啊,聶中校?”


    聶以恒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司機說了句,“停車。”


    停了車,聶以恒扔下一百美金,拉著東珠就下車。


    東珠性格雖然強勢,但終究是個女人,步伐跟不上聶以恒這個精英軍人。


    步子趔趄,她便在後麵喊,“聶以恒,你弄痛我了。”


    聶以恒隻是冷笑一下,心想,痛,這才到哪?


    東珠抬頭看了看聶以恒要去的地方,竟然是酒店,東珠是何等高屋建瓴之人。


    她心裏想的是,她倒要看看,聶以恒在強怒之下,會有怎樣的威風。


    東珠很懂男女之事,但她裝作不懂,一直在說,“聶以恒,你要帶我去哪?”


    聶以恒隨便開了個房間,到了房間,就把門鎖上,從門口一推,東珠就到了床上,可見他的力氣是相當大的。


    聶以恒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了衣服以後,便壓在了東珠的身上,吻她。


    東珠深諳男女之道,她知道這時候女子的拒絕,就是不可多得的撩撥。


    東珠伸出手來,就要打聶以恒,手腕自然被聶以恒攥住。


    聶以恒看到東珠的眼睛裏,竟然有了懼怕的神色。


    “怎麽?江小姐也有怕的時候?有怕的人?”聶以恒說到。


    這是他第一次叫東珠“江小姐。”


    以前是不知道她姓什麽,現在,知道她姓什麽了,卻是第一次叫出來。


    也就是說,這是聶以恒第一次正視東珠的姓,正視東珠是江家人。


    “我也是人,我自然有怕的人,和事。不過你麽,也不是沒做過,也沒什麽好怕的。”東珠在聶以恒的身下挺了挺身子,說到。


    “是麽?”聶以恒開始剝東珠的衣裳。


    現在的聶以恒,在性事上,是一個熟練工,知道怎麽樣才能凸顯男人的聲勢和魅力。


    他啃咬了東珠的肩膀兩下,便沉身進入了。


    體會過阿拉伯帥哥的東珠,現在才體會到聶以恒有多好。


    很好,雖然是硬的,但卻是有溫度的,讓她覺得無端的舒服,仿佛跳上了雲端。


    真是最好的體驗。


    聶以恒好久好久以後,東珠的腰都要酸了,東珠側著身子朝著那邊,在偷偷地笑,“男人,仗勢欺人算什麽本事?你可知道,我跟阿卜杜勒已經睡過了?他的功夫,可比你強哦。”


    東珠的口氣是洋洋自得的。


    聶以恒搞了一下午,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


    按理說,他已經瀉火了,沒有勁兒了。


    但是聽到東珠這麽說,他的怒火又無端地被勾了起來。


    他一下子扳過東珠的身子,捏著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個蕩婦?你怎麽這麽淫蕩?”


    就差扇東珠耳光了。


    聶以恒已經筋疲力盡了。


    到了最後,竟然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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