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雲想起來,好像他二十四歲的時候,他媽也給他買過紅內褲和襪子,不過,他一直放著,沒穿,但是他收起來了,沒讓掌珠傷心。


    所以,本命年的紅衣服,一般都是別人送的。


    還有她那天去酒會,穿的紅色呢子大衣。


    她以前的風格,偏素雅,可能是為了中和她太過明豔的外表,免得穿得太豔了,有低俗之嫌,可今年她的紅衣服,也太多了。


    她穿上紅色,不僅不豔俗,反而襯得她的皮膚更白了,更活潑了,明豔抓人的那種,抑製不住男人衝動的那種長相。


    江朝雲估計衣服不是她買的,可能是路一塵的傑作。


    江朝雲捏起她衣服的一角,問到,“這些都是路一塵給你買的?”


    “不是,是——”沈沅的手輕輕插進江朝雲的發間,“是另外一個朋友。”


    江朝雲在心裏冷哼一聲,“幹嘛說得那麽隱晦?”


    他聞到她的口中有種清清淡淡的蝦仁的味兒,特別好聞,好像帶著芝士的味兒,甜甜的,暖人心的。


    他並不曉得她做飯好吃不好吃。


    可他,今晚很想吃她,吃她是吃定了的。


    江朝雲已經把沈沅壓倒在了沙發上,把她剝得一幹二淨。


    每次在沈沅的身上,江朝雲都仿佛抽了大煙那般的舒爽,實在太舒適了,好像放飛了自我。


    早晨起來,沈沅去臥室的櫥子旁邊拿衣服,她又拿出紅色的胸罩,和那件底褲是一套。


    不用問,又是鄧瀾送的。


    應該沈沅家裏所有的紅色,都是鄧瀾送的。


    “今天去幹嘛?”江朝雲問道。


    “去參加文藝片的宣傳,謝寧的那部。”沈沅一邊在挑裙子,一邊說到,又挑了一件露後背到腰的衣服,裏麵的風景大幅度地裸露在觀眾眼前。


    江朝雲知道,這樣的打扮,對她來說,不過稀鬆平常。


    江朝雲便又轉過頭去,不去看,隻說,“我走了。”


    回了公司,江朝雲找了自己的下屬,就是那個私人助理。


    “你去給我辦兩件事,一是找找人,讓鄧瀾犯錯,離開研究所,最好把他驅逐出境;第二件——”江朝雲的手敲了一下桌子,“第二件過幾個月在辦。”


    下屬便去辦了。


    這個下屬,就是日常給江朝雲找姑娘的那個,熟知江朝雲的一切愛好和喜惡。


    下屬也是一個嘴相當嚴的人,他很少出現在江朝雲的辦公室,一出現,必然有事。


    在江朝雲兄妹幾個當中,就隻有江朝雲私下有這麽個人,別人都沒有。


    沒幾天,鄧瀾找到沈沅,說,“有人想讓我犯錯,讓我被驅逐出境,我差點兒就著了道兒,幸虧我姑父身居高位,要不然,這一關真過不來。”


    “那看起來這個人的道行還淺。”沈沅說到。


    “不不不,一點兒都不淺,若是普通人,早就卷鋪蓋走人了,對方沒算計到我的家事。”鄧瀾對沈沅說,“話說沅沅,我受了這麽多委屈,你都不關心一下?”


    “關心,怎麽關心?”沈沅說到。


    “請我去你家裏吃點兒好的。”鄧瀾又說。


    “沒問題,食材自備!”沈沅說到。


    沈沅知道這大概是江朝雲搞的,她也知道他搞不定,因為鄧瀾的姑父在紐約州任職,權勢還不小,江朝雲目中無人習慣了。


    沈沅就不是不大明白江朝雲,到底是怎麽想的,既然她在他眼裏一文不值,他還搞這些幹什麽?那明明是嫉妒的人才有的。


    後來,沈沅便想明白了,江朝雲那是極其護食的人,跟他喜不喜歡沈沅沒有任何關係,她隻是他的食物,他占了,別人就休想染指,不要在他的嘴裏爭奪食,否則,那便是髒了,他受不了。


    這種變態的習慣和極其變態的占有欲,換了另外一個女人,也是一樣。


    並不獨獨是沈沅。


    而且,他是為了這份食物交了錢的,十億,數目不小。


    下屬也跟江朝雲說了,這件事情不順利,讓某個議員覺察到這股力量的存在了。


    “那就別動了,免得打草驚蛇。”江朝雲說到。


    下屬現在看江朝雲的眼睛,那分明是帶著惱怒的,可怖地嚇人。


    下屬都有點兒害怕。


    江朝雲還是照常去沈沅的家裏,以前總在外麵吃的習慣,現在收斂了很多。


    畢竟,在本小區就有能滿足他的人了,近,而且,雙方達成了一致,誰都不會說出去,因為說出去,沈沅的後果比他要嚴重得多,所以,他沒什麽好懼的。


    那天晚上,江朝雲去沈沅家裏的時候,正逢沈沅和鄧瀾在吃飯。


    一桌子菜,趕上滿漢全席了。


    鄧瀾看到江朝雲來,說到,“江總來了,來吃飯,您上次不是說想吃我做的飯嗎?”


    江朝雲隻是淡笑了一下,那笑,是冷冰冰的,“吃過了。謝謝。”


    沈沅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看到江朝雲來了,若無其事地說了句,“江總,來有事啊?”


    “是。說說我三嬸電影宣傳的事情。”說完,江朝雲便在椅子上坐下了。


    “那先容我吃完飯。”說完,沈沅便繼續跟鄧瀾說笑著,說上學時候的趣事,沈沅吃得很香,全然無視江朝雲的存在。


    鄧瀾吃米飯,沈沅並沒有吃,吃了飯,鄧瀾又問,“沅沅,是你刷碗還是我刷碗?”


    “自然是你,不能白吃。去。”說完,沈沅就從餐桌上往這邊走。


    鄧瀾收拾碗筷的時候,江朝雲皮笑肉不笑地說到,“一個瀾瀾,一個沅沅,都有水的字兒,挺般配的。”


    “是麽?江總也這麽認為?”鄧瀾很開心地看向江朝雲。


    “自然。”江朝雲說到,“有一種青梅竹馬的味道。”


    “江總,您真是好眼光。”說完,鄧瀾又去刷碗了。


    江朝雲看著旁邊走過來的沈沅,說了句,“沈小姐請坐。”


    沈沅坐下以後,江朝雲湊到她耳邊,說了句,“果然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謝江總誇獎。我知道您意思,我是婊子,您就是嫖客。您看不上來這些白玩的,您心裏不平衡,不是嗎?”沈沅又說,“您做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江朝雲又笑了一下,說到,“確實有些輕敵。”


    兩個人心照不宣,說得自然是要把鄧瀾驅逐出境的心機。


    而且,很顯然,江朝雲那天說“婊子”的時候,沈沅已經知道了。


    肯定是孟揚說的,他唯恐天下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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