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王幫蕭破天脫下鞋子,讓他在床上躺好,並十分細心的給他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獅王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蕭破天才長舒一口氣,要是獅王是個gay,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他。


    蕭破天有個原則,那就是絕對不做任何傷害愛他的人的事情。


    當然,這個原則中,除了親人和朋友,戀人之外他默認為是女人,從來都沒想過如果愛他的是男人他是不是也應該遵從這個原則。


    獅王做完這一切之後,並沒有想著逃跑,而是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發呆。


    他當上獅王之後,每天都會有人向他表達忠誠,但卻沒有一個能夠像蕭破天這樣,坦誠得讓他無比的輕鬆。


    蕭破天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一臉懵懂的醒了過來。


    獅王見狀,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關切的問:破天兄弟,你終於醒了啊,你沒事兒吧?


    蕭破天看見獅王,假裝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說:獅王,你還真是海量,從小到大我還沒被人喝醉過,你算是打破了我的記錄。


    哈哈,破天兄弟,你的酒量也不賴啊!咱們昨天晚上應該是打平了吧,後麵我其實也喝懵圈了。獅王大笑著說道。


    雖然蕭破天恭維的是他的酒量,他的心裏也感到一種莫名的自豪。


    獅王,我昨天喝醉了,沒向你透露什麽秘密吧?蕭破天假裝一臉戒備的問道。


    破天兄弟,我昨天是真的喝多了,現在我連昨天晚上我是怎麽去床上睡的都不知道。獅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我好像有點兒印象,昨天晚上好像我們兩個爭床睡來著,結果我被你一腳踹了回來,就趴在沙發上睡了。蕭破天一臉憋屈的說道。


    聽蕭破天這麽說,獅王笑得就更加開心了。


    哈哈,我還以為是你讓我睡的床呢,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破天兄弟,這一腳沒踹壞你什麽地方吧?


    獅王雖然說的是歉意的話,臉上卻是難以掩飾的得意。他在戰場中輸給了蕭破天,在酒場上卻扳回了一籌,多少讓他找回了一點兒自信心。


    你也想得太美了吧?你一個大男人,還想我讓你睡床,怎麽可能。行了,先吃點兒東西,你繼續回牢房呆著吧!別酒一喝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等到晚上,咱們繼續,昨天輸給你,完全是大意了。蕭破天一臉鬱悶的說道。


    蕭破天越是這樣,獅王的心裏越是暢快。


    此刻他全然沒有作為階下囚的煩惱,反而現在是一身輕鬆,什麽都不用想,隻管飲酒作樂就行了。


    至於蕭破天要怎麽處理他,那是蕭破天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用去擔心,因為擔心也沒用。


    蕭破天,說實在的,兩個宿敵能夠在一起喝酒買醉,咱們應該算是創造曆史了吧?獅王一臉感歎的說道。


    說實在的,如果蕭破天不是獅國仇敵的話,他真有和他拜把子的衝動。


    我們的敵對關係,那是兩個國家之間的利益衝突決定的,我們根本沒有選擇,但是那層關係並不影響我們作為個體時的相互欣賞。蕭破天說道。


    獅王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閃過一抹感動,他突然伸出手想給蕭破天一個擁抱,結果卻遭到蕭破天毫不掩飾的嫌棄。


    獅王,請你注意自己現在的身份,你現在隻是一個階下囚。蕭破天拍開獅王的手,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他實在受不了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滿身酒氣。


    哈哈,你就得意吧,蕭破天,如果有一天你落入我的手中,我一定不會像你這麽吝嗇,你想擁抱我決不嫌棄,才不會向你這麽小氣,一點兒格局都沒有。


    我敢保證你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行了,別和我逞口舌之利了,渾身髒兮兮的,我帶人過來給你清理一下,即便是大龍國俘虜,也得給我幹幹淨淨的。


    蕭破天說完,給樊剛打電話,讓他將獅王帶過去,並將他收拾幹淨一點兒,畢竟人家是一國之主。


    樊剛過來帶獅王的時候,表現得十分緊張,身上帶了好幾種可以瞬間將人弄暈但又不致死的武器。


    一方麵他擔心獅王會逃跑,另一方麵,他害怕獅王會自殺,因為之前他聽慕容飄飄說過,獅王被抓之後,一直都尋死覓活的。


    當他進入蕭破天營帳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傻眼了,獅王和蕭破天有說有笑的,氣氛融洽得就好像多年的損友,好得連樊剛都有點兒嫉妒他們兩個人的友情。


    樊剛是追隨蕭破天多年的老部下,雖然蕭破天平日在他麵前並沒有擺架子,但因為對蕭破天仰慕,他對蕭破天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連玩笑都很少開。


    尤其是在打仗的時候,蕭破天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樊剛對他除了仰慕之外,還多了一種深深的敬畏,他連和蕭破天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和他開玩笑了。


    獅王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驚詫的樊剛,目光注視在樊剛鼓囊囊的腰間,隨即用調侃的語氣說道:蕭破天,你的部下可沒你這麽心大,我預估一下,他身上踹了不下三樣能夠將我弄暈的武器。


    這怎麽能怪他,你應該自己反省一下,你是有多麽不讓人信任,被抓了像個娘們兒一樣哭哭啼啼的尋死覓活,還


    行了,行了,我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就不能留點兒麵子給我,得饒人處且饒人,大不了今天晚上拚酒的時候,我讓你三杯。獅王十分豪爽的說道。


    行,我可記著的。蕭破天說道。


    獅王本以為蕭破天會十分有骨氣的說,不要他讓,結果沒想到蕭破天居然坦誠接受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蕭破天,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聽到獅王如此輕鬆的調侃,原本如臨大敵的樊剛頓時也放鬆下來,在一旁跟著笑了起來。


    樊剛衝獅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獅王用力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昂首挺胸地走出蕭破天的帳篷。


    天下聯盟的議事廳,四麵高中間低,說是王京倫在申訴,不如說是他在接受大家的審判。


    各國代表坐在王京倫的正前方,居高臨下用審視的眼神看著他。


    坐在第一排的是天下聯盟的盟主,獵鷹國,巨熊國,蚯蚓國以及黑馬國的代表。


    除了黑馬國的代表之外,其他幾個國家的代表都虎視眈眈的,眼神裏麵滿是對王京倫的惡意。


    本來按照獵鷹國的意思,是不打算給大龍國申訴的機會的,畢竟部隊都已經集結了,出兵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但是天下聯盟的盟主卻說,大龍國從來沒有將天下聯盟放在眼裏,現在他能主動申訴,那就說明他是認同天下聯盟的。


    與其在不認同的情況下強行出兵,還不如讓他認同之後,再有理有據的出兵,這樣更能讓天下人信服。


    否則,為什麽各國抓到壞人之後,不是立馬處理,而要對他進行審判,就是為了體現法律的威嚴,同時還以儆效尤。


    獵鷹國代表想了想,覺得盟主說得沒毛病,於是就給了大龍國這個申訴的機會。在他看來,他們這麽多人已經做好了挑刺的準備,他不相信大龍國的代表能說出一朵花來。


    眾所周知,大龍國除了動手能力強一點兒之外,嘴上功夫委實一般,否則也不至於讓大龍國的形象肆意被他們抹黑。


    王京倫走上台的時候,迎接他的並不是掌聲,而是毫不掩飾的噓聲。


    老實說,他是第一次登上這麽大的場合,心情有些忐忑,被噓之後,內心就更加忐忑了。


    他緩步走到講台,扶著講台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自己不平靜的內心。


    無話可說就給我滾下去,少在這裏丟人現眼。這時,蚯蚓國的代表大聲說道。


    他的話不但沒有讓王京倫變得更緊張,反而讓王京倫找到了上課的感覺,在他眼裏各國代表變成了他的學生,他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回來了。


    見其他人跟著蚯蚓國的代表起哄,王京倫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那些人立馬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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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第一更奉上,早上七點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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