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縱飲朝霞半日暉,風雨著不透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船上突然又傳來一個女人動聽的歌聲。


    循著聲音看去,歌女穿著一身古裝在不遠處翩翩起舞。


    那一刻蕭破天竟然有錯位時空的感覺,而那個翩翩起舞的女子,慢慢的變成了楚雨馨的樣子。


    雨馨!蕭破天充滿溫情的低聲呢喃道。


    聽到這兩個字,教授心頭一震,他雙眼狐疑的看著蕭破天。


    這群人都是資深特工,在他們麵前露出蛛絲馬跡都是十分危險的。


    作為一個特工,最基本的素質就是了解他們所臥底的那個國家,所有重要人物的社會和家庭關係。


    蕭破天作為龍國的二號人物,肯定是他們重點了解對象,所以蕭破天的老婆是楚雨馨的事情,他們肯定是知道的。


    不得不說,歌女還真能抓住男人的心,一首《知否知否》唱得所有男人神魂顛倒,關鍵是她除了歌聲好聽之外,舞姿也異常優美。


    在歌聲中,蕭破天仿佛看見了楚雨馨得知自己的死訊後,悲痛欲絕,借酒消愁,麵容憔悴,人比黃花瘦的樣子。


    他甚至想到了那首詩詞: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或許楚雨馨現在正翹首以待,望穿秋水,期盼自己回家!


    他曾經有段時間幻想過,拋棄所有的功名和對龍國的責任,找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和楚雨馨過男耕女織的生活,但最終他卻沒有辦法做到。


    他沒辦法得到理想中百分百愛情,因為他是屬於整個龍國的。


    這時,蕭破天發現教授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才猛然驚覺剛才自己失態了。


    既然已經暴露了,蕭破天就覺得索性大方一點兒,於是他又向前走了兩步,用充滿憂傷的語氣說:雨馨,我終於遇見你了,蕭破天死了,我總歸有資格保護你了吧。


    教授聽到這裏,不由得露出釋然的表情,怪不得這個包天對蕭破天如此的仇視,原來他和蕭破天還是情敵。


    教授他們隻知道蕭破天有一段不堪的童年,在那段時間,沒少和同齡人打架,包天說不定就是當年和蕭破天打架的對手之一。


    現在教授有點兒後悔自己剛才的話多了一些,如果他不說那麽多廢話,早點兒提出來和蕭破天拜把子的話,基本就沒歌女什麽事兒了。


    但是他剛提出拜把子的建議,還沒等蕭破天回複,他收服蕭破天的時間就過了,現在是歌女表現的時間。


    而這時,獅王突然站起身子開始左右搖晃,後來索性一個縱身跳到離歌女不太遠的地方,低聲唱著《知否知否》中男音部分:一任宮長驍瘦,台高冰淚難流。錦書送罷驀回首,無餘歲可偷


    不得不說,獅王的唱功還是很不錯的,忘情之下,他直接走到歌女的麵前,想和她共舞一曲。


    在歌女的幻想中,那個忘情的想和她共舞的應該是蕭破天才對,沒想到她丟下魚餌,沒釣著魚,卻釣著她不喜歡的王八。


    麵對獅王的熱情共舞,歌女輕盈的越過他的身子,直接來到蕭破天的麵前,看著蕭破天的眼睛,十分深情的繼續唱。


    在遠處看歌女和楚雨馨還有那麽幾分相似,但是走近了之後,蕭破天就看清楚歌女臉上十足的風塵味,頓時感覺先前將歌女錯當成楚雨馨是對楚雨馨最大的不敬。


    於是他向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教授的身邊,同時雙手環抱。


    這是一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勢,歌女頓時神色一暗,常年從事特工工作的人,自然知道蕭破天這個動作代表什麽意思。


    她知道自己應該是沒戲了,至少暫時沒辦法走進蕭破天的內心。


    和蕭破天截然不同的是,獅王好像完全被歌女迷住了,當歌女飄到蕭破天麵前時,他也趕緊追了過來,蕭破天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歌女不是想征服他們嗎?自己何不利用這個機會讓獅王將歌女拿下?


    歌女雖然現在對獅王不怎麽感冒,但是蕭破天相信,一旦歌女知道獅王的真實身份,貪圖富貴的她,肯定會拋棄獵鷹國,投入獅王的懷抱,畢竟獅王是一國之君。


    對於獵鷹國的這六個特工,蕭破天並沒怎麽放在心上,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第七個特工。直到現在蕭破天也和另外六個特工一樣,不知道這第七個特工藏在什麽地方。


    蕭破天剛開始也懷疑這第七個特工是不是這六個人中有一個人是雙重身份,但現在他基本可以排除這種可能性。


    蕭破天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某個地方盯著他,但是無論他走到什麽地方,這種感覺都是若有若無的。


    蕭破天自己都不能肯定,這雙眼睛到底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存在。


    船上所有活物的身份蕭破天幾乎都確認了一遍,甚至連那隻狗都算上,都不太可能是第七個特工。


    獵鷹國慢燉市郊外的一個亂墳崗,老胡被幾個黑衣人挾持著走了過來,一路上老胡都在思考他到底是什麽行為露出了破綻,但他卻沒有任何的頭緒。


    唯一的可能就是出現了內奸,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樊剛和洛達通雖然知道他是龍國的間諜,但卻並不知道他叫青蛇,所以這兩個人出賣他的可能性並不大。


    老胡本來以為這個世界上,知道他青蛇代號的隻有上官冷月,但後來他知道蕭破天也知道他的代號。


    除了上官冷月和蕭破天,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他青蛇的代號,蕭破天不可能泄密,難道是上官冷月那兒出了問題?


    想到這裏老胡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他知道獵鷹國暗部特工逼供的手段,尤其是對女人逼供,簡直超越魔鬼的想象。


    所以上官冷月盡管不怕死,但落入那群家夥的手中,還真有可能被他們撬開嘴。


    老胡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性,因為這些人將他帶到亂墳崗,多半是要處決他。


    暗部不對他進行嚴刑逼供,隻能說明暗部的手中已經掌握了一個比他知道更多有用信息的人,而這個人非上官冷月莫屬。


    想到這裏,老胡渾身泛起一陣寒意,他難以想象那麽年輕漂亮的上官冷月落入暗部那些魔鬼手中,會遭遇什麽樣慘絕人寰的折磨。


    不然,以上官冷月堅強的意誌,是不可能說出這些重要的秘密的。


    現在老胡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衝進暗部,殺死上官冷月,不是因為他恨上官冷月。相反,他心疼上官冷月,不想讓她繼續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就在老胡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隨即他看見麵前的墳墓居然裂開一條縫,而且縫隙還越來越大。


    就在老胡感到十分納悶的時候,裂縫中間慢慢的出現一個黑洞,黑衣人用手電筒對著黑洞照了照,黑洞裏麵是一條狹窄的石階。


    一個黑衣人貓腰鑽進了黑洞,老胡這才意識到,這裏有可能是暗部的秘密基地,他心裏頓時踏實多了。


    不是殺他,就說明他還有利用價值,也變相說明上官冷月並沒有落入暗部的手中。


    想到這裏,老胡的心情莫名輕鬆起來,走路的步伐都變得輕盈了許多。


    順著階梯沒走多遠,麵前就豁然開朗,眼前出現十幾個狹小的房間,那些房間裏麵不時傳來皮鞭抽打肉體的聲音,以及一些突如其來的慘叫。


    很明顯,這應該是暗部嚴刑逼供的房間,老胡從當特工的第一天起,就已經想到了自己會有這麽一天,而且這一天來得比他意料的要晚得多。


    幽靈走到一個窗口麵前,輕聲說:龍國,青蛇。


    隨即,裏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天字一號刑房。


    隨後還從裏麵扔出一張類似房卡的東西,隨後幾個人將老胡押著走向最裏麵的房間。


    雖然老胡並不知道天字第一號刑房意味著什麽,但自從暗部在他麵前喊出青蛇這兩個字時,他就已經沒打算繼續苟活了。


    所以現在他也像阿q一樣,感覺自己能死在天字一號刑房也許是一種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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