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菲菲醒了過來,當她得知母親已經被槍決了,又是傷心欲絕。


    蕭破天和楚紹輝安慰了她一番,然後楚紹輝提出要帶她去獅國做生意。


    楚菲菲卻拒絕了,她想先安葬了母親之後,再前往獅國。


    不管母親犯了多大的罪,現在她已經死了,她的一切罪過已經抵消了。蔡嬡娘家那邊已經沒有什麽人了,楚菲菲身為蔡嬡女兒,理所當然得替母親收屍,然後安葬。


    蕭破天和楚紹輝見到楚菲菲提出的要求也合情合理,也就由她了,同時對楚菲菲更是刮目相看,覺得她是一個孝順女。


    楚菲菲答應楚紹輝,等她安葬了母親之後,一定會去獅國跟他匯合。


    楚紹輝隻好自己先前往獅國。


    眾人都走了之後,蕭破天抱著楚雨馨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雖然不斷的有醫院的工作人員在外麵偷偷的看他,他完全屏蔽了這個幹擾,緊緊的抱著楚雨馨,用冥想的方式進入了一個純碎的二人世界。


    突然,一股急躁的情緒衝進蕭破天冥想中的平靜世界,蕭破天睜開眼睛,發現楚雨馨柔情似水的看著他。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估計是害怕打擾蕭破天,所以一直選擇不動彈,當然,更有可能她是貪戀依偎在蕭破天懷裏的感覺。


    蕭破天看向門外,隻見從病房門上的玻璃窗上,露出一張滿是焦急的士兵的臉,蕭破天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士兵輕輕的推開門,冒著腰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不用這樣,我們都醒了,什麽事兒?蕭破天語氣淡然的說道。


    楚雨馨知道有人來,趕緊從蕭破天的懷抱裏掙脫出來,正襟危坐。


    蕭虎帥,彼得斯押著龜島回來了。士兵說道。


    南廣城大街上,一群瘦骨嶙峋衣衫襤褸的獅國士兵步履蹣跚的向前走,最前麵的彼得斯將步槍當做拐杖。


    他的手中拖著一條長長的鐵鏈,而鏈子的一端栓在一個披頭散發的老人的脖子上,老人的一條腿已經斷裂,他既沒有向前走的力氣,也沒有向後拽的力氣,完全就是順其自然的感覺。


    這兩個人後麵有十來個士兵,他們身上雖然沒有受傷,但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


    因為現在獅國和龍國的關係不錯,不少百姓拿出食物和水來給他們,但是彼得斯擺了擺手,十分堅決的拒絕了。


    蕭虎帥呢?蕭虎帥在哪兒?我要見他!彼得斯的嘴裏不斷的重複著這麽一句話。


    雖然他成功的抓獲了龜島,但他的內心沒有絲毫的喜悅,因為他已經過了蕭破天規定的時間。


    除了超時之外,還有一件讓他高興不起來的事情,就是在打仗方麵,他真的不如龜島,剛開始和龜島作戰的時候,他被龜島耍得團團轉。


    但是當龜島知道龍國和獵鷹國,巨熊國等國簽訂和平條約,蚯蚓王宣布龜島是蚯蚓國的叛國賊,而天下聯盟宣布龜島是甲級戰犯時,龜島就再也沒有心情打仗了。


    龜島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他知道叛國賊和戰犯這兩個罪名,是足以將他牢牢的釘在恥辱柱上。


    他感覺他一生都在為蚯蚓國的強大而奮鬥,到頭來居然落了這麽一個名聲,他自然十分的不甘心。


    他很想帶著部隊殺回蚯蚓島,成為蚯蚓國的君王,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敢說他是叛國賊了,但是隨後獵鷹國和蚯蚓國宣布共同防禦協議,龍國也宣布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龜島繩之以法,他就沒有了底氣。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手下的那些士兵為了不做叛國者,紛紛的背叛了他,幾個艦長借著和他喝酒的機會在他的酒裏下了蒙汗藥,等他醒來發現蚯蚓國的戰艦全部消失,在他身邊隻剩下幾百個死忠的士兵。


    這幾個艦長都是龜島一手提拔起來的部下,對於他們的背叛龜島無話可說,因為如果是他遇見這種情況,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背叛。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將龜島抓到蚯蚓王麵前去邀功,就已經是對龜島知遇之恩的最大報答。


    在這種情況下,龜島自然沒有力量和彼得斯對抗,隻好轉身逃向山林。


    而彼得斯自然是窮追猛打,龜島萬般無奈,最後逃進了被稱為死神召喚的原始叢林。


    那片原始叢林在民間一直充斥著各種神乎其神的傳說,常年迷霧,四處都是瘴氣,毒蛇猛獸外加各種聞所未聞的毒草。


    總之,根據傳說,還沒有人從裏麵走出來過。


    彼得斯是一個執拗的人,見龜島進入了死神召喚,他不顧當地導遊的勸阻,毅然決然的也跟了進去。


    結果給他的感覺就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時空,有種一天一年的感覺,攜帶的幹糧很快耗盡,龜島的幾百士兵全部成為了蟲蟻的美食,彼得斯這邊傷亡也是十分的慘重。


    找到龜島的時候,龜島已經奄奄一息了,彼得斯就用鐵鏈拖著他,也不知道轉了多久,最後還是找到了一條小溪,順流而下,才流出那片密林。


    彼得斯讓其他士兵直接回獅國,他自己帶著近衛兵去龍都找蕭破天複命,在半道聽說蕭破天在南廣城,他就隻身前往南廣城。


    為了一個龜島,他損失了獅國上萬的精兵,他自知罪孽深重,沒有麵目去見獅王。


    按照他的計劃,將龜島交給蕭破天之後,他就以死謝罪。


    彼得斯看見蕭破天快步朝他走來,心裏頓時十分的激動,他踉蹌著朝蕭破天跑去,而龜島索性倒在地上,讓他的身子被彼得斯用鐵鏈在地上拖行。


    蕭破天差點兒沒見彼得斯認出來,身上的戎裝比乞丐穿得還要破爛,要不是隱約能看見戎裝上獅國的標識,還真想不到這群狼狽的人會是獅國的士兵。


    彼得斯顫顫巍巍的將手中的鐵鏈遞到蕭破天的手中,聲音沙啞的說道:蕭虎帥,龜島雖然我抓住了,但是超時了,你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吧。


    蕭破天快步走到龜島的麵前,發現龜島已經奄奄一息了,他直起身子,衝兩個護法會的人員招了招手,大聲的說道:馬上叫救護車,將他送到醫院救治,他是朝廷的要犯,派人24小時盯著他,一定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蕭破天說完,用手拍了拍彼得斯消瘦的肩膀,輕聲說:我先安排你們好好去休息一下,至於是功是過之後再討論,你先不用考慮這個。


    彼得斯慘然一笑,用略顯淒涼的聲音說:蕭虎帥,我就不用了,你安置好他們就行。


    你什麽意思?蕭破天皺著眉頭問道。


    你這邊超時事小,為了追龜島,我一個錯誤的決定讓獅國損失了上萬的精兵,我萬死難辭其咎。彼得斯說完忍不住放聲嚎哭起來。


    這的確是該死,但是你現在想幹嘛,想一死了之嗎?是男人就要麵對自己的責任,如果該死,也該是通過審判,按照正規的流程被處死,這樣你還可以用你自己的死來警惕後人,你如果現在尋了短見,那就連你最後一點兒價值都沒有用上了。


    蕭破天的說法聽上去十分的冷酷,在他嘴裏連自盡都成了一種罪過。


    的確,當人一旦到達某個高度之後,他的生死就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死亡反而成了最簡單最懦弱的行為。


    人們一味的追求位高權重,但是這種有責任心的人,會知道來自位高權重的反噬是最冷酷,最無情的。


    如果蕭破天不是虎帥,以他的能力,早就和楚雨馨過上衣食無憂的小夫妻生活,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聚少離多,根本就不像正常的夫妻。


    彼得斯被蕭破天說得滿臉通紅的低下頭,顫顫巍巍的衝蕭破天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由護法會的人員將他們帶到酒店。


    圍觀的龍國百姓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彼得斯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麽,才變得如此的狼狽。


    鷹王宮。


    鷹王和獵鷹國高層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傑森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不管別人說什麽他都笑而不語,鷹王要他發表意見的時候,他也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安德魯死後,獵鷹國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傑森多次請辭,鷹王都堅決不讓,現在的情況是,傑森出工不出力,鷹王也失去了對傑森的信任。


    畢竟鷹王之前是拋棄過傑森的,他們之間產生的隔閡是永遠無法修複的。


    鷹王不願意讓傑森請辭,並不是多看重他的能力,隻是暫時沒有找到比傑森更合適的人,當然,其中還有不乏和傑森鬥氣的成分。


    就好像男女朋友分手一樣,鷹王很在意是誰主動提出分手,他可以免傑森的職,但傑森主動提出辭職那就不行。


    鷹王雖然被迫和龍國簽訂了和平協議,但從落筆的那一刻,他就感覺特別的堵心,總想著在其他方麵扳回一城。


    必要的時候,為了挽回麵子,如果找到合適的將領,再和蕭破天再幹一場也未嚐不可。


    因為他覺得上一次輸得實在是窩囊,主力部隊都還沒有投入戰鬥,就被蕭破天拿住了要害。


    鷹王本來以為蕭破天在得到熊王的求救之後,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借機強行出兵,這樣他就有借口和龍國撕破臉皮。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蕭破天居然拒絕援助熊王,放棄了一個大好的將龍國勢力擴充到巨熊國的機會。


    蕭破天這個不按常規出牌的操作,讓鷹王準備的一大套組合拳落空了,現在他需要商議一個新的,給龍國添堵的辦法。


    鷹王,龍國最近肯定會利用這個難得的和平時期,加強外貿,我們隻需要讓龍幣升值,就可以將龍國的外貿扼殺在搖籃。獵鷹國財務大臣冷聲說道。


    --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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