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自然引起了專門負責大型刑事案件的龍監門的重視,立馬派出龍都排名第三的捕快火眼。


    火眼站在一堆殘肢麵前,舉著大拇指測量了一下頂樓的高度,以及屍體距離風雲大廈的距離,然後對他的助手說:這個人是跳樓的。


    大大人,他他怎麽可能是跳樓的呢?死這麽慘烈,而且他身上穿著這麽名貴,而且根據下落的距離,他應該是被人從後麵用力推出去的。助手是個剛出茅廬的學生,並不知道火眼的厲害,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要是別人聽到火眼這麽說,基本算是蓋棺定論了。


    火眼並沒有說什麽,他要給助手一個自己得出結論的機會,畢竟這個助手很有天賦,而且理論掌握得也很踏實,缺少的隻是斷案的經驗。


    這是助手第一次和火眼一起出來執行任務,他來之前早就聽說火眼的大名,但自視清高的他認為火眼的名聲是吹出來的,他可是全國首屆劇本殺和狼人殺的雙料冠軍,自信可以洞悉一切真相。


    見火眼沒有說話,助手心裏開始竊喜,看來被他說中了,現在他隻需要順著思路去找凶手就行。


    就在這個時候,助手聽見保安扯著嗓子大聲的喊他親眼看見凶手跑進了風雲大廈,於是他二話沒說,直接衝了過去。


    蕭破天沒有坐電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頂樓,他不坐電梯除了因為他跑得要比電梯快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認為凶手在推人之後,不大可能乘坐電梯離開,很有可能選擇沒有攝像頭的樓梯。


    而且蕭破天奔跑的時候,腳步很輕,當對方聽到腳步聲時,已經沒辦法躲避。


    蕭破天一口氣跑上三十八樓,卻沒遇見一個人影,隨後他上了天台。


    天台上空無一人,蕭破天緩步朝著那個人樓下的那個方向走去,在天台的邊緣,他看到了一封被手機壓著的信,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蕭破天立即摁了一下開機鍵,屏幕居然亮了,剛好完成連網,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蕭破天摁下接聽鍵,就聽見那邊傳來一個蒼老而焦急的聲音:阿文,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為什麽要說如此奇怪的話,你可不要嚇媽啊,有什麽事情咱們商量著解決。如果是錢的問題的話,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年你給我們的錢我們全都沒動,再加上我和你爸的養老金,有好幾百萬呢,完全可以幫你解決問題。


    阿文,你說話啊,你幹嘛不說話,你不要嚇媽啊。電話那邊,老婦人的聲音越來越急迫,蕭破天一直在考慮到底要用何種委婉的方式將這個噩耗告訴老婦人。


    見老婦人在那邊急的快要哭了,蕭破天隻好低聲說道:老人家,阿文這邊出了一點兒問題,你們可以派其他親人來風雲大廈一趟。


    你你是誰,你是債主嗎,求求你,千萬別逼阿文,我這裏有錢,我們家還有好幾套房子,而且存款也有幾百萬,欠你的錢我們立即就可以還上,你們千萬不要欺負他。老婦人十分著急的說道。


    我不是債主,你讓他的兄弟或者姐妹過來一趟就行了,沒什麽大事兒。行了,沒其他事兒我就掛電話了。蕭破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他以前也送過陣亡的戰友回家,到了之後他全程不用說任何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代表國家對戰友的家屬表達歉意,並承諾國家會照顧他們一輩子。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就不知道說什麽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死者到底是善人還是惡人。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死者應該是自殺,死者家裏既然這麽有錢,而且雙親健在,實在找不出自殺的原因,蕭破天隻好將注意力放在那封信上麵。


    信封上麵有一行加黑的字體:我希望看見這封信的人能夠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封信交到財政大臣的手上。


    蕭破天遲疑了一下,還是撕開了信封,開頭幾句話還充滿了詩意,證明死者曾經也是心中有風花雪月的人。


    如果這場災難需要一個引爆的導火索,我希望是我,如果這場暴風雨,需要一個驚雷,我希望是我,如果這場噩夢需要一個抹不掉的夢魘,我希望是我。對不起,我本來是催生無數千萬富翁的天使,但現在不得不告訴大家,必須咽下這個苦果,即便你是剛剛進入金融市場的萌新。


    我曾經有一個純淨的理想,但是最終在物欲中淪陷,我以為我看見了百萬雄兵,結果遍地是魑魅魍魎。在金錢麵前,無論多優雅的人,都會醜態百出,人性薄涼,這個世界除了父母,沒有誰希望你過的好,羨慕嫉妒恨的人,甚至會包括你最好的朋友,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


    在我身材臃腫的時候,他們聚集在我身邊,貪婪而理直氣壯的吸食我身上的鮮血,當我掉進深坑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願意丟下一根繩索,所以就算是死亡,我也不會向他們試探性的伸出求助的手。


    為了這次坐莊,我損失了十三個億,為了從其他的地方彌補這個損失,我用賭博的心態去動了金融機構不能去碰的權證,在那兒我才真正見識到了人性的瘋狂,我依然想坐莊,結果卻被這群王八蛋追著狙擊,五十億的資金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內,化為泡影,對於整個金融市場,五十億根本不算什麽,但我個人卻沒有辦法背負。


    其實我可以扛著,就算背下所有的罪過,也隻是屬於金融犯罪,判個幾十年還是可以出來,但我就是氣不過,這群王八蛋完全不講武德,我必須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接下來,死者仔細羅列了狙擊他的金融公司一些潛在的特征,並且坦白了請殺手去刺殺對方,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一共請了三個殺手,最後居然都是殺手莫名其妙的死亡。


    所以他才意識到對方的背景高深莫測,剛開始死者還以為那批人隻是專門搞他,很快他發現自己的判斷有誤,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挑食,在金融市場大殺四方,或許有風雲證券這個慘痛的教訓,其他金融機構全都采取打不過就加入的策略。


    死者發現,那群人就是金融領域的正規軍,他們好像有一套十分成熟的戰略,先從大金融公司手中奪得控製權,下一步就是讓那些小金融公司臣服,最後就磨刀霍霍向散戶。


    而且死者認為,就算是那些選擇歸順的人,最終估計也很難逃脫被獵殺的命運,因為對方完全是置人於死地的做法,將風雲證券搞得這麽慘,完全沒有要和風雲證券溝通的打算。


    其實中間有段時間,死者是打算向對方屈服的,因為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因為平日幾大金融公司都存在潛在的競爭關係,所以短時間也沒辦法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當然,死者根本就不能肯定這些機構到底是不是外,他甚至有個大膽的假設,那就是這些機構是龍國朝廷安排的,就是為了狙殺他們這些依靠虛擬金融手段發家的蛀蟲,以死者的高度,自然知道這個行業的欣欣向榮對整個社會有多大的危害。


    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都會明白,一個公司的估值怎麽能以秒為單位波動,難道是某個員工在公司放了個屁,對公司工作環境造成了汙染,就會導致公司估值下跌,這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麽代表公司估值的股票價格怎麽可能以秒為單位進行波動呢,這不是人為操作和影響的結果嗎?


    所以死者最後的結論有一句是對話財政部長和龍國朝廷的:


    我承認,我們這群人該死,但如果你們對廣大的百姓還有那麽一絲憐憫之心,放過他們吧。如果這些機構不是你們的,那就請你們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因為他們的行為遠比我們血腥,我甚至猜測,他們是不是有海外背景。


    蕭破天當然知道,龍國朝廷不可能讓人做這種事情,就算是財政大臣想搞這種操作,肯定也會征求他和龍主的同意,所以蕭破天認為這些機構有海外背景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讓一個身價上億的人直接選擇絕望的自殺,而且從死者留下的這份遺言來看,他是一個已經看得比較通透的人,而且雙親都在,但凡還有一點兒希望,他肯定不會選擇這條路的。


    蕭破天雖然對金融不是特別的了解,但他隱約感覺這裏麵出了什麽問題,正好他要去找財政大臣,正好可以好好和他談談。


    蕭破天是通過曆史了解的金融危機的威力,獵鷹國曾經的大蕭條短短幾天內,大量的工廠倒閉,滿大街都是無家可歸的失業人員。


    戰爭雖然也殘酷,但多少能夠凝聚老百姓的愛國熱情,畢竟他們都十分清楚,那些災難是敵人施加給他們的,如果不贏得這場戰爭,他們肯定會遭受更大的災難。


    但是金融戰爭就不一樣了,因為普通老百姓是看不見的,他們能夠看見的隻是,老板克扣工資,甚至直接將他們開除,導致他們失業,然後房東還鐵石心腸,在房租到期之後,殘忍的將他們一家老小趕出去睡大街。


    總之,金融戰爭失敗之後,更多的是體現龍國內部的薄涼人性。其實並不是老板和房東絕情,而是因為他們也是形勢所迫,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就在這個時候,蕭破天突然感受到身後傳來一股強大的危險,但他並沒有動,因為對方身上並沒有很濃的殺氣,他已經猜到了來者是誰。


    將手舉起來,雙手抱頭,慢慢的蹲下。火眼的助手用槍指著蕭破天,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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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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