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蕭破天用那種誇張的方式進入獅王宮之後,張霖良雖然嘴裏說著不管蕭破天的死活,但他一刻也沒有停止對蕭破天的擔心和關注。


    他不停的通過獅王宮傳來的異象做出各種假設和推斷。之所以沒有采取行動,是因為他不能確保他的那些推斷是正確的。


    正如他之前說的那樣,在蕭破天執行任務的時候,他貿然行動,很有可能幫倒忙。


    比如蕭破天要示敵以弱引誘敵人,結果自己卻認為蕭破天堅持不住了,趕緊出手相幫,結果可想而知,打草驚蛇導致敵人變得更加的謹慎。


    和張霖良相比,樊剛的心裏就要坦然得多。因為在他看來,蕭破天肯定能應對任何事情,他用不著胡思亂想,隻需要隨時保持待命的狀態就行了。


    一旦接到蕭破天的命令,他立馬就會重拳出擊,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養精蓄銳比幹什麽都強。


    張霖良為了方便觀察獅王宮裏麵發生的情況,他將睡覺的地點改在了獅城第一樓的樓頂,這裏是全城的最高點,通過望遠鏡可以將獅王宮百分之六十的麵積收入眼底。


    為了對觀測到的情況作出準確的判斷,張霖良還叫上了樊剛。


    畢竟樊剛是最熟悉蕭破天的人,蕭破天有什麽動作他應該是最能理解的。


    當張霖良通過望遠鏡發現獵鷹軍的兵力大麵積向養心殿的方向收縮,不由得擔憂的說:情況不妙,漢巴頓是不是發現蕭虎帥了。


    發現了又能怎麽樣,還不是遲早得被蕭虎帥抓住。樊剛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們現在將重心退縮到養心殿附近,咱們是不是趁機也向前推進給他們施加一些壓力?


    要是在平日,張霖良做決定根本不會征求樊剛的意見,但現在他的每一個決定都和蕭破天的安危息息相關,所以他表現得十分的謹慎。


    張虎帥,在沒得到蕭虎帥明確指示前,咱們最好別輕舉妄動,萬一蕭虎帥是想他們聚集起來一網打盡呢?萬一我們貿然插手,豈不是會讓獵鷹軍多了許多漏網之魚?


    張霖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樊剛,不明白樊剛如此謹慎的一個人,為什麽對蕭破天如此的自信?


    蕭破天他們不足一百人,而且那些人除了蕭破天,大都是沒有豐富作戰經驗的新兵,雖然他們的身手不錯,但是在戰爭中,經驗往往要比身手更管用。


    就這群人想去斬首,在張霖良看來就已經夠荒唐了,現在樊剛居然一開口就是蕭破天要將獅王宮的獵鷹軍一網打盡,張霖良搞不懂到底是什麽樣的腦回路說出如此不切實際的話。


    要不是他對樊剛有一定認知的話,他會將樊剛當成一個充滿幻想的瘋子。


    樊剛也意識到他說的話有些離譜,有些時候他對蕭破天的自信讓他自己都感到吃驚,他也不知道這種自信心到底是哪兒來的。


    樊剛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小聲說:張虎帥,你就放心好了,蕭虎帥肯定不會有事兒的,這漫漫長夜,你將我叫過來,都不準備一點兒吃的喝的,是不是也太摳門了?


    張霖良十分無語的用手點了點樊剛,都什麽時候了,這家夥居然還有心情要吃要喝。


    副官,沒聽見嗎,去整兩壇子烈酒,三斤牛肉,其他下酒菜,你隨便配,快去快回。樊剛十分不客氣的對張霖良身邊的副官說道,副官都愣住了。


    按照規矩,樊剛這種三星戰將看見張霖良這種虎帥,連座位都不配擁有的,張霖良說話,樊剛隻有洗耳恭聽的份兒,而作為虎帥的副官,其地位至少比樊剛高一個級別。


    而現在樊剛居然用命令的口氣和他說話,就算副官不生氣,但基本的規矩還是要遵守。


    所以副官並沒有動,隻是看了張霖良一眼。


    張霖良苦笑著搖了搖頭,蕭破天身邊的人,就不能用這些普通的規定去約束他。


    他和樊剛的相處模式早就成了席地而坐把酒言歡的忘年交,現在他更多的是將樊剛當成自己的朋友,而不是一個低級別的下屬。


    去吧,去吧,就按照他說的去做吧,蕭破天是他的虎帥,他都不著急,我有什麽好著急的,今天咱們就在這裏喝個痛快。


    張霖良嘴上這麽說,心裏其實還是揪著的,獅王宮那邊出現任何新情況,他都會十分緊張的站起來。


    濃煙,養心殿那邊怎麽突然出現這麽多的濃煙。雖然張霖良在和樊剛喝酒,但是當養心殿那邊冒濃煙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用望遠鏡觀察那邊的情況。


    張虎帥,不用擔心,蕭虎帥製造濃煙就說明他想正式的和漢巴頓玩躲貓貓了,蕭虎帥如果想躲,漢巴頓這輩子都別想找到。樊剛喝了一口酒,語氣淡然的說道。


    天空中怎麽突然出現那麽多的老鷹?不對,是偵察機,他們全部飛向養心殿!張霖良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說道。


    對於他的碎碎念,樊剛選擇了充耳不聞,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酒和牛肉上。


    就在他喝得微醺的時候,聽見張霖良用力拍掌的聲音:妙啊,這個蕭虎帥,還真是個鬼才,這一招都能想出來,那個為偵察機增加這個智能功能的人,恐怕做夢都沒想到這會成為偵察機的致命缺陷。


    當看到那些獵鷹國的偵察機就好像被殺蟲劑噴中的害蟲,紛紛朝地麵跌落時,張霖良才明白蕭破天製造濃煙的含義。


    樊剛嘿嘿一笑,一臉難以掩飾的得意,蕭破天受到稱讚,比他自己受到稱讚還要高興。或者說,他將對蕭破天的稱讚完全當成了對自己的稱讚,他一臉謙虛的說: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看見有少量幸存的偵察機,朝著自己這邊飛過來,張霖良趕緊抓起對講機大聲的喊:狙擊組請注意,狙擊組請注意,馬上將天上的那些偵察機給我擊落。


    張霖良一直都想幫蕭破天做點兒事情,但因為害怕越幫越忙,所以不知道怎麽下手。現在見有些偵察機逃出了蕭破天他們的射擊,幫蕭破天清理掉這些偵察機終歸不會壞什麽事兒,所以張霖良才十分果斷的下達命令。


    當然,他們除了等待蕭破天那邊的情況之外,其他方麵並沒有絲毫的懈怠,如果獵鷹軍想要突圍啥的,分分鍾被張霖良和樊剛揍得鼻青臉腫。


    他們隻是不敢貿然對獅王宮發動大規模的進攻,因為蕭破天在獅王宮,他們投鼠忌器。


    整個獅王宮被戰火的陰影籠罩,尤其是養心殿,煙霧彌漫給人一種末日降臨的感覺,但是距離養心殿不足一公裏的紫色大樓卻是另外一番境地。


    一直以來,紫色大樓象征著獅國藝術的最高成就,在某些領域說它象征著人類的最高成就也毫不為過,對於一個歌手來說,這輩子最大的成就莫過於在紫色大廳去開一個演唱會。


    但是對於大多數歌手來說,這完全是一個可望而不及的妄想,因為紫色大廳每三年才會允許開一場演唱會,而能在這裏開演唱會的必然是這個領域公認的最強者。


    而公認的強者和藝術家與擁有的金錢和支持者無關,全靠藝術家的作品說話,對作品的要求十分苛責,以至於即便是三年舉辦一次的演唱會,常常還會因為沒有人夠資格而不得不中斷。


    紫色大樓是多少藝術家心中的聖殿,但是當獅王宮被漢巴頓占領之後,漢巴頓卻對那裏進行了改造,他主要是想通過改造來摧毀獅國老百姓的信仰。


    但是他的舉動遭到了世界各界人士的強烈反對和譴責,所以最後他完整的保留了紫色大樓原有的屬性,隻是將原本供人參觀的大廳,變成輕歌曼舞的地方,讓一些漂亮的明星在這裏來載歌載舞。


    漢巴頓自己並不好這一口,他主要是想毀掉紫色大樓神聖的形象,他最開始甚至想著要將紫色大樓變成一個風月場所,不過最終因為社會各方麵的壓力太大,不得不放棄。


    現在被困在紫色大樓的,是那些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名流,因為他們本身在國際社會上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漢巴頓並不敢對他們做過分的事情。


    但是隨著戰爭的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有些軍官就開始不本分了,他們開始對那些名流動手動腳,名流和軍方的關係也變得十分的緊張。


    在養心殿濃煙滾滾的時候,紫色大廳,一個身著盛裝的漂亮女孩兒緩緩的走了出來。


    她是大作家莫上蒼的女兒莫暖,書香門第的她從小卻有一個當歌星的夢想,終極目標自然是去紫色大廳一展歌喉。


    莫上蒼老年得女,自然是百般寵愛,但莫暖的唱歌天賦委實一般,硬性指標在那裏放著,他不管怎麽操作,就是沒辦法完成女兒的願望。


    莫上蒼沒有辦法,隻好帶著莫暖來紫色大樓附近定居,本來戰爭來臨,在漢巴頓占領獅王宮之前,他是可以逃離的,但為了莫暖,他選擇了堅守。


    像莫上蒼這種大文豪,漢巴頓自然是不會拿他怎麽樣,莫上蒼也就安心的住了下來。


    不但如此,他還通過漢巴頓的影響力,讓紫色大樓的負責人不得不同意讓莫暖在紫色大廳開個人演唱會。


    看見莫暖穿著盛裝跟著升降台緩緩的出現在舞台的中央,莫上蒼不由得老淚縱橫,有種女兒結婚,他要將女兒托付給其他男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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