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瓜賠給我！！！”
何苗苗回複得很快，而且……很直接。
重重的三個感歎號，讓汪言差點笑出聲來。
反問：“西瓜還是哈密瓜？”
咦？！
有門兒？！
何苗苗精神一振，毫不猶豫的打出兩個字：“西瓜！”
“西瓜吃沒了。”
暈！
何苗苗立即改口：“那哈密瓜也行！”
“哈密瓜也吃沒了。”
砰！
一聲巨響過後，旅遊班全班同學都望向何苗苗的方向，隻見小仙女低著頭，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a嚇一跳：“苗苗你怎麽了？”
“沒、沒事……嘶……腿磕桌子上了……哈！”
何苗苗強笑抬頭，眼睛裏燃燒著熊熊火焰。
汪言，你死定了！
正怒火蓬勃，劈裏啪啦打字的時候，對麵的混蛋突然又發來一條信息。
“不過，我還有兩個水蜜桃，八個藍莓，如今正在我們的冰箱裏鎮著，想吃麽？”
⊙▽⊙嗯？！
隔著屏幕，何苗苗都能聽到汪言那不緊不慢的語氣，看到死混蛋那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可惡笑容。
不，我不能服軟！
正咬牙切齒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苗苗同學一低頭，才發現，剛才好不容易打出來的那些怒斥已經被刪光了……
手幹的，不是我！
何苗苗眼睜睜看著手指頭再次不聽指揮，打出兩個字，點擊發送，心裏都快枯了。
“想吃！”
好吧，既然已經如此，那就索性把氣勢撐圓！
又發出去一條信息。
“雖然理論上你也是受害者，但你是男生嘛，而且你又一貫的那麽不要臉，所以受害者隻有我，於情於理，你都應該補償我！”
汪言笑得不行，更打算再調戲她一句，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隨口問：“你早就知道論壇的事兒？為什麽沒主動找我呢？”
何苗苗驚訝的回道：“又怪不著你，為什麽要找你？”
喂喂，小仙女，你有多分裂，你自己清楚嗎？！
前麵還賴著我要補償，後麵馬上就怪不著？
感情是哥自己湊上來，讓你覺得，不順手敲一下簡直錯失天賜良機，是麽？
汪大少越來越覺得小仙女有趣，心思一轉，決定給她點甜頭。
“好吧，下晚自習之後我會去圖書館看書，你可以來找我，水果分你一半。”
“我去找你？！”
看到文字時，汪言腦海裏甚至浮現出何苗苗瞪大眼睛的畫麵。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汪大少回複一個“你開心就好”的表情，繼續看書。
教室裏，大家都在興奮的討論到時候怎麽玩、要搞什麽活動，汪言卻獨自待在角落，歲月靜好，時光付讀。
嗯，帥的。
……
晚自習下課，沙雕們問汪言：“大哥，回寢室不？”
“我要去圖書館，你們幫我把冰箱裏那兩個桃子和藍莓拿過來。”
汪言一句話說完，五個人裏，四個人暗暗對視，眼神竊喜。
“好，大哥你安心看書，小舅子會去給你送水果的！”
如玉張口就把宋辰賣了，然後點頭哈腰的恭送大哥起駕。
汪言夾著書慢慢走，心裏冷笑：小樣，怕我回寢室拉著你們四保一是吧？！
哥不在，你們可以盡情的開黑是吧？！
都給哥等著！
心裏默默發狠但表麵上笑嘻嘻，303大哥真是越發腹黑了……
到圖書館二樓，隨便找間小閱讀室，沒多大會兒，宋辰帶著水果來了。
陪著坐一會兒，小帥哥到底沒忍住好奇。
“汪哥，你那麽有錢，為什麽還要這麽拚啊？”
“嗯？很拚嗎？”
汪言納悶抬頭。
宋辰目光裏全是難以置信：“不拚嗎？！”
“沒覺得。”大少的語氣隨意至極，“學習其實挺有意思的。”
宋辰完全理解不了，小帥哥其實是個學渣。
“課本教材跟天書似的，哪裏有意思啊？”
汪言認真的思考了，卻沒回應。
和小舅子談這個，基本等於對牛彈琴。
有些事情，真的是隻有體會過才能懂。
宋辰其實還想問，但是遠遠看到何苗苗找過來，馬上乖乖起身。
“汪哥，大小姐來找你了，我回寢室跟他們玩遊戲去了。”
“好，拜拜！”
宋辰從後門出去，何苗苗看到，立即就明白，汪言肯定在那間閱讀室裏。
快步走過去，到門口偏偏又開始磨蹭。
溜溜達達、漫不經心、把雜誌翻得嘩嘩作響，隻差在腦門上貼著幾個大字：我也是來看書的！
汪言默默看著自己的教材，什麽都沒說，也沒抬頭，隻是伸手從透明塑料袋裏掏出一個水蜜桃，哢嗤一口咬下去。
汁液瞬間溢出，露出白膩帶著微紅的果肉，看上就好彈、好香、好甜。
咕咚！
何苗苗眼睛都直了，顧不得再慢慢晃，幾步衝到汪言身旁，在桌子對麵坐下。
雖然眼神裏直勾勾的透著渴望，但是何苗苗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正經八百的確認：“汪言，你說的要分我一半，算數嗎？”
汪大少終於抬頭，眼睛裏滿是笑意。
“當然。我個人建議你先吃藍莓。”
藍莓能有多大？
而且總共隻有八個。
何苗苗覺得簡直難以理解，心直口快的問：“你怎麽想的？挺像那麽回事的挑來挑去，結果就買那麽幾個粒？”
嫌棄死了，夠誰吃啊？
汪言笑著提醒她：“你隻有一半。”
“哼！”大小姐皺皺鼻子，嘴很硬，“反正我本來就不怎麽喜歡藍莓！”
挑出一個看起來大點兒的，她仔細擦擦，送到口中。
咬下去爆汁的瞬間，眼睛直放光。
“哇喔……”
酸酸甜甜、清涼q彈，好吃！
何苗苗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下手不停，眨眼間，四粒藍莓全部進肚，爽得不行。
“你真的會挑水果啊？怎麽會這麽好吃的？！”
一大盒裏，汪言總共隻挑出來8枚評分在85以上的，可想而知，多難得。
可惜，太少。
何苗苗看著剩下的四粒藍莓一個水蜜桃，小表情堪稱欲哭無淚。
“你怎麽買那麽少啊？”
因為85分以上的就這麽多。
汪言是一個親自品嚐過91分和牛、88分澳牛、83分黑牛、80以下雜牌牛肉的老饕，對於分值的影響，體會得特別深刻。
90分以上，與80分以下，簡直是兩種東西。
如果一直吃60、70分的肉，根本想象不出來90分以上是什麽味道，可能會覺得：哦，牛肉不就是那麽回事兒嗎？
燉爛以後都一樣，吃的不就是調味料的味道麽？
其實根本不是那樣。
肉類受到烹飪技巧的限製，區別可能不是特別明顯。
水果作為生吃的食物，分值的重要性會成倍的放大。
吃過家鄉特產水果的都明白，田間采摘的9成熟水果，現摘鮮吃，都很美味。
到外地再嚐，基本都是7成熟就摘下來裝箱，長途運輸過去“悶熟”的，味道差得太遠。
7成熟和9成熟，就是60分到80分的區別。
星城不產藍莓，從東北運過來，分值高的個體基本都是特例，如果沒有汪言的外掛，何苗苗上哪能吃到這麽好吃的藍莓？
長這麽大，她是第一次吃到品質這麽高的藍莓，個個好吃，終於認識到這種水果的魅力，一瞬間就愛上了它。
所以……
為什麽隻有這麽幾粒？！
太可憐了吧？！
眼巴巴盯著剩下那四粒看一陣，她毅然決然的伸手抓向那個桃。
汪言剛好吃光自己那個，心情舒暢的舔舔嘴唇，捏著桃核起身。
“我去洗洗手，你看家。”
“哦。”
何苗苗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神不守舍的應一聲。
等到汪言從洗手間回來，就發現她在撥拉那四粒藍莓。
一二三四，擦得幹幹淨淨的擺在桌子上，像列隊待命的士兵。
聽到汪言的腳步，她突然仰起頭：“汪言，再給我吃一粒好不好？就一粒！”
不但小表情可憐兮兮的，為了加強語氣，她又豎起一根指頭。
瑩白如玉的修長食指，豎在汪言眼前，在燈光下透著一種健康的血色，粉嫩嫩的。
手真漂亮……
94的身材分和94的特殊分，讓她的細節無處不美，真難得。
再加上那張滿是懇求的漂亮臉蛋，殺傷力簡直爆炸。
恐怕，很難有男人能夠拒絕她的小小要求。
除了開掛的汪言。
“好好讀書，看你表現。”
汪大少笑眯眯的拒絕，幹脆利落。
何苗苗那叫一個鬱悶，鼓起腮幫子，愈發可愛。
“你簡直……哼！”
她都不曉得要怎麽形容汪言了，撒嬌神技，橫掃至今，終逢一敗。
心裏當然很有挫敗感，但是，偏又覺得新奇。
於是氣呼呼翻開書，假做翻閱，時不時的偷瞄對方一眼。
越看越覺得，看不懂汪言。
年少慕艾，是真理。
年輕男孩就是難以拒絕漂亮女孩，隻要取向正常，並且真心認為對方漂亮，都會異常寬容。
怎麽都得到25歲、甚至35歲以後，才能降住心猿。
汪言在性格上並不例外，同樣會受到荷爾蒙的影響。
但是大掛b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
汪言有非同常人的底氣。
正常的神豪二代，想認識99分的極品，隻能靠命。
運氣不好，就住在隔壁小區都有可能一輩子碰不到。
汪大少則是想認識誰就認識誰，沒有99分的何苗苗，可以有99分的何花花、何草草。
隻要世上存在，就能掃出來，想怎麽偶遇就怎麽偶遇。
缺乏那種緊迫感，沒有那種強烈的“我一定要如何如何”的欲望，自然就有抵抗力。
所以，何苗苗從小美到大，傾倒無數富二代，唯有汪言例外。
而且不是欲擒故縱的例外，是真的扛得住。
不誇張的說，如果狗子是以現在這種狀態遇到琉璃的，那就不會有什麽錨。
沒人栓得住。
回歸話題，何苗苗猜不到汪言的底牌，所以才會越發覺得眼前的少年不同常人。
不凡的地方太多，不用一一敘述，總而言之，好奇得不行。
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
“汪言啊，你為什麽那麽用功、那麽拚啊？”
我暈！
汪大少哭笑不得，怎麽又是這個問題？
搖搖頭，沉默片刻。
本來不想回答，但是，其實何苗苗身上同樣有令汪言好奇的點，所以終於抬頭。
“一人一個問題，僅限三個，玩不玩？”
“可以啊可以啊！”
何苗苗心情大好，終於不用再翻那些早就看過的雜誌啦！
“ok。”
富貴哥點點頭，和小仙女對視。
“你要問剛才那個問題麽？”
“嗯！”
何苗苗重重點頭，小表情簡直好奇死了。
“你家裏那麽有錢，長得又可以，性格算是挺幽默的，幾乎什麽都有，所以為什麽呀？”
“因為掌握知識、驗證智力，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滿足感和成就感的事情。”
汪言要麽不講，要講就說真話。
何苗苗不理解：“暈，你怎麽會缺成就感……”
“現在是不缺。”
汪言笑笑，繼續大膽講實話。
“但是，花錢和撩妹所能帶來的成就感，是邊際遞減的，早晚會降低到一種無趣的程度，而超越自己則不存在極限。”
何苗苗愕然瞪大眼睛，好半天都沒能說出哪怕一句話。
你當著我的麵，就這麽直白的說，撩妹以後會很無趣，真的合適嗎？
我，是不是你的撩程之一？
不行不行，這種問題不能問，好像我怕你似的！
你盡快放馬過來！
振奮精神，她又問：“那你不覺得這樣很累嗎？超越自己什麽的……”
“不累，因為我不是從小就很聰明，經曆過什麽都不是的階段，所以我很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
有係統的事當然不能講，但是真實心情是可以說的。
汪言真的這麽想。
中大獎的幸運兒，一般很難具備這種心態。
汪言是被一件又一件事兒給催熟的。
有機緣巧合，有自強不息，難以複製，可謂珍稀。
汪大少講完，突然笑笑，意味十分複雜。
“其實，假如能夠將進步數據化，實打實的看到，每個人都可以愛上努力。”
何苗苗直翻白眼。
“你是在說正確的廢話！”
“我學鋼琴的時候，進步速度最快的那段時間，每天都好有興致，迫不及待的主動練琴。”
“可是等到瓶頸期，好多天感受不到一點進步，興趣很快就被消磨一空……”
“真是的，正常人誰會知道今天看的一本書、彈的兩首練習曲，會有多少進步啊？”
我知道啊……
汪言笑得神清氣爽。
係統雖然沒有把具體的技能數據化，但是認真看50本書，就有超級大的概率爆出閱讀獎勵，那不正是一種巨大激勵麽？
正常的神豪，哪怕資產過千億、過萬億，都不可能有哥的心態。
掛不一樣，別跟哥比。
汪言這麽一笑，頓時把何苗苗笑得好心虛。
完了，好像是被學霸嘲笑了……
怎麽辦啊？！
何苗苗回複得很快，而且……很直接。
重重的三個感歎號，讓汪言差點笑出聲來。
反問：“西瓜還是哈密瓜？”
咦？！
有門兒？！
何苗苗精神一振，毫不猶豫的打出兩個字：“西瓜！”
“西瓜吃沒了。”
暈！
何苗苗立即改口：“那哈密瓜也行！”
“哈密瓜也吃沒了。”
砰！
一聲巨響過後，旅遊班全班同學都望向何苗苗的方向，隻見小仙女低著頭，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a嚇一跳：“苗苗你怎麽了？”
“沒、沒事……嘶……腿磕桌子上了……哈！”
何苗苗強笑抬頭，眼睛裏燃燒著熊熊火焰。
汪言，你死定了！
正怒火蓬勃，劈裏啪啦打字的時候，對麵的混蛋突然又發來一條信息。
“不過，我還有兩個水蜜桃，八個藍莓，如今正在我們的冰箱裏鎮著，想吃麽？”
⊙▽⊙嗯？！
隔著屏幕，何苗苗都能聽到汪言那不緊不慢的語氣，看到死混蛋那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可惡笑容。
不，我不能服軟！
正咬牙切齒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苗苗同學一低頭，才發現，剛才好不容易打出來的那些怒斥已經被刪光了……
手幹的，不是我！
何苗苗眼睜睜看著手指頭再次不聽指揮，打出兩個字，點擊發送，心裏都快枯了。
“想吃！”
好吧，既然已經如此，那就索性把氣勢撐圓！
又發出去一條信息。
“雖然理論上你也是受害者，但你是男生嘛，而且你又一貫的那麽不要臉，所以受害者隻有我，於情於理，你都應該補償我！”
汪言笑得不行，更打算再調戲她一句，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隨口問：“你早就知道論壇的事兒？為什麽沒主動找我呢？”
何苗苗驚訝的回道：“又怪不著你，為什麽要找你？”
喂喂，小仙女，你有多分裂，你自己清楚嗎？！
前麵還賴著我要補償，後麵馬上就怪不著？
感情是哥自己湊上來，讓你覺得，不順手敲一下簡直錯失天賜良機，是麽？
汪大少越來越覺得小仙女有趣，心思一轉，決定給她點甜頭。
“好吧，下晚自習之後我會去圖書館看書，你可以來找我，水果分你一半。”
“我去找你？！”
看到文字時，汪言腦海裏甚至浮現出何苗苗瞪大眼睛的畫麵。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汪大少回複一個“你開心就好”的表情，繼續看書。
教室裏，大家都在興奮的討論到時候怎麽玩、要搞什麽活動，汪言卻獨自待在角落，歲月靜好，時光付讀。
嗯，帥的。
……
晚自習下課，沙雕們問汪言：“大哥，回寢室不？”
“我要去圖書館，你們幫我把冰箱裏那兩個桃子和藍莓拿過來。”
汪言一句話說完，五個人裏，四個人暗暗對視，眼神竊喜。
“好，大哥你安心看書，小舅子會去給你送水果的！”
如玉張口就把宋辰賣了，然後點頭哈腰的恭送大哥起駕。
汪言夾著書慢慢走，心裏冷笑：小樣，怕我回寢室拉著你們四保一是吧？！
哥不在，你們可以盡情的開黑是吧？！
都給哥等著！
心裏默默發狠但表麵上笑嘻嘻，303大哥真是越發腹黑了……
到圖書館二樓，隨便找間小閱讀室，沒多大會兒，宋辰帶著水果來了。
陪著坐一會兒，小帥哥到底沒忍住好奇。
“汪哥，你那麽有錢，為什麽還要這麽拚啊？”
“嗯？很拚嗎？”
汪言納悶抬頭。
宋辰目光裏全是難以置信：“不拚嗎？！”
“沒覺得。”大少的語氣隨意至極，“學習其實挺有意思的。”
宋辰完全理解不了，小帥哥其實是個學渣。
“課本教材跟天書似的，哪裏有意思啊？”
汪言認真的思考了，卻沒回應。
和小舅子談這個，基本等於對牛彈琴。
有些事情，真的是隻有體會過才能懂。
宋辰其實還想問，但是遠遠看到何苗苗找過來，馬上乖乖起身。
“汪哥，大小姐來找你了，我回寢室跟他們玩遊戲去了。”
“好，拜拜！”
宋辰從後門出去，何苗苗看到，立即就明白，汪言肯定在那間閱讀室裏。
快步走過去，到門口偏偏又開始磨蹭。
溜溜達達、漫不經心、把雜誌翻得嘩嘩作響，隻差在腦門上貼著幾個大字：我也是來看書的！
汪言默默看著自己的教材，什麽都沒說，也沒抬頭，隻是伸手從透明塑料袋裏掏出一個水蜜桃，哢嗤一口咬下去。
汁液瞬間溢出，露出白膩帶著微紅的果肉，看上就好彈、好香、好甜。
咕咚！
何苗苗眼睛都直了，顧不得再慢慢晃，幾步衝到汪言身旁，在桌子對麵坐下。
雖然眼神裏直勾勾的透著渴望，但是何苗苗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正經八百的確認：“汪言，你說的要分我一半，算數嗎？”
汪大少終於抬頭，眼睛裏滿是笑意。
“當然。我個人建議你先吃藍莓。”
藍莓能有多大？
而且總共隻有八個。
何苗苗覺得簡直難以理解，心直口快的問：“你怎麽想的？挺像那麽回事的挑來挑去，結果就買那麽幾個粒？”
嫌棄死了，夠誰吃啊？
汪言笑著提醒她：“你隻有一半。”
“哼！”大小姐皺皺鼻子，嘴很硬，“反正我本來就不怎麽喜歡藍莓！”
挑出一個看起來大點兒的，她仔細擦擦，送到口中。
咬下去爆汁的瞬間，眼睛直放光。
“哇喔……”
酸酸甜甜、清涼q彈，好吃！
何苗苗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下手不停，眨眼間，四粒藍莓全部進肚，爽得不行。
“你真的會挑水果啊？怎麽會這麽好吃的？！”
一大盒裏，汪言總共隻挑出來8枚評分在85以上的，可想而知，多難得。
可惜，太少。
何苗苗看著剩下的四粒藍莓一個水蜜桃，小表情堪稱欲哭無淚。
“你怎麽買那麽少啊？”
因為85分以上的就這麽多。
汪言是一個親自品嚐過91分和牛、88分澳牛、83分黑牛、80以下雜牌牛肉的老饕，對於分值的影響，體會得特別深刻。
90分以上，與80分以下，簡直是兩種東西。
如果一直吃60、70分的肉，根本想象不出來90分以上是什麽味道，可能會覺得：哦，牛肉不就是那麽回事兒嗎？
燉爛以後都一樣，吃的不就是調味料的味道麽？
其實根本不是那樣。
肉類受到烹飪技巧的限製，區別可能不是特別明顯。
水果作為生吃的食物，分值的重要性會成倍的放大。
吃過家鄉特產水果的都明白，田間采摘的9成熟水果，現摘鮮吃，都很美味。
到外地再嚐，基本都是7成熟就摘下來裝箱，長途運輸過去“悶熟”的，味道差得太遠。
7成熟和9成熟，就是60分到80分的區別。
星城不產藍莓，從東北運過來，分值高的個體基本都是特例，如果沒有汪言的外掛，何苗苗上哪能吃到這麽好吃的藍莓？
長這麽大，她是第一次吃到品質這麽高的藍莓，個個好吃，終於認識到這種水果的魅力，一瞬間就愛上了它。
所以……
為什麽隻有這麽幾粒？！
太可憐了吧？！
眼巴巴盯著剩下那四粒看一陣，她毅然決然的伸手抓向那個桃。
汪言剛好吃光自己那個，心情舒暢的舔舔嘴唇，捏著桃核起身。
“我去洗洗手，你看家。”
“哦。”
何苗苗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神不守舍的應一聲。
等到汪言從洗手間回來，就發現她在撥拉那四粒藍莓。
一二三四，擦得幹幹淨淨的擺在桌子上，像列隊待命的士兵。
聽到汪言的腳步，她突然仰起頭：“汪言，再給我吃一粒好不好？就一粒！”
不但小表情可憐兮兮的，為了加強語氣，她又豎起一根指頭。
瑩白如玉的修長食指，豎在汪言眼前，在燈光下透著一種健康的血色，粉嫩嫩的。
手真漂亮……
94的身材分和94的特殊分，讓她的細節無處不美，真難得。
再加上那張滿是懇求的漂亮臉蛋，殺傷力簡直爆炸。
恐怕，很難有男人能夠拒絕她的小小要求。
除了開掛的汪言。
“好好讀書，看你表現。”
汪大少笑眯眯的拒絕，幹脆利落。
何苗苗那叫一個鬱悶，鼓起腮幫子，愈發可愛。
“你簡直……哼！”
她都不曉得要怎麽形容汪言了，撒嬌神技，橫掃至今，終逢一敗。
心裏當然很有挫敗感，但是，偏又覺得新奇。
於是氣呼呼翻開書，假做翻閱，時不時的偷瞄對方一眼。
越看越覺得，看不懂汪言。
年少慕艾，是真理。
年輕男孩就是難以拒絕漂亮女孩，隻要取向正常，並且真心認為對方漂亮，都會異常寬容。
怎麽都得到25歲、甚至35歲以後，才能降住心猿。
汪言在性格上並不例外，同樣會受到荷爾蒙的影響。
但是大掛b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
汪言有非同常人的底氣。
正常的神豪二代，想認識99分的極品，隻能靠命。
運氣不好，就住在隔壁小區都有可能一輩子碰不到。
汪大少則是想認識誰就認識誰，沒有99分的何苗苗，可以有99分的何花花、何草草。
隻要世上存在，就能掃出來，想怎麽偶遇就怎麽偶遇。
缺乏那種緊迫感，沒有那種強烈的“我一定要如何如何”的欲望，自然就有抵抗力。
所以，何苗苗從小美到大，傾倒無數富二代，唯有汪言例外。
而且不是欲擒故縱的例外，是真的扛得住。
不誇張的說，如果狗子是以現在這種狀態遇到琉璃的，那就不會有什麽錨。
沒人栓得住。
回歸話題，何苗苗猜不到汪言的底牌，所以才會越發覺得眼前的少年不同常人。
不凡的地方太多，不用一一敘述，總而言之，好奇得不行。
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
“汪言啊，你為什麽那麽用功、那麽拚啊？”
我暈！
汪大少哭笑不得，怎麽又是這個問題？
搖搖頭，沉默片刻。
本來不想回答，但是，其實何苗苗身上同樣有令汪言好奇的點，所以終於抬頭。
“一人一個問題，僅限三個，玩不玩？”
“可以啊可以啊！”
何苗苗心情大好，終於不用再翻那些早就看過的雜誌啦！
“ok。”
富貴哥點點頭，和小仙女對視。
“你要問剛才那個問題麽？”
“嗯！”
何苗苗重重點頭，小表情簡直好奇死了。
“你家裏那麽有錢，長得又可以，性格算是挺幽默的，幾乎什麽都有，所以為什麽呀？”
“因為掌握知識、驗證智力，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滿足感和成就感的事情。”
汪言要麽不講，要講就說真話。
何苗苗不理解：“暈，你怎麽會缺成就感……”
“現在是不缺。”
汪言笑笑，繼續大膽講實話。
“但是，花錢和撩妹所能帶來的成就感，是邊際遞減的，早晚會降低到一種無趣的程度，而超越自己則不存在極限。”
何苗苗愕然瞪大眼睛，好半天都沒能說出哪怕一句話。
你當著我的麵，就這麽直白的說，撩妹以後會很無趣，真的合適嗎？
我，是不是你的撩程之一？
不行不行，這種問題不能問，好像我怕你似的！
你盡快放馬過來！
振奮精神，她又問：“那你不覺得這樣很累嗎？超越自己什麽的……”
“不累，因為我不是從小就很聰明，經曆過什麽都不是的階段，所以我很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
有係統的事當然不能講，但是真實心情是可以說的。
汪言真的這麽想。
中大獎的幸運兒，一般很難具備這種心態。
汪言是被一件又一件事兒給催熟的。
有機緣巧合，有自強不息，難以複製，可謂珍稀。
汪大少講完，突然笑笑，意味十分複雜。
“其實，假如能夠將進步數據化，實打實的看到，每個人都可以愛上努力。”
何苗苗直翻白眼。
“你是在說正確的廢話！”
“我學鋼琴的時候，進步速度最快的那段時間，每天都好有興致，迫不及待的主動練琴。”
“可是等到瓶頸期，好多天感受不到一點進步，興趣很快就被消磨一空……”
“真是的，正常人誰會知道今天看的一本書、彈的兩首練習曲，會有多少進步啊？”
我知道啊……
汪言笑得神清氣爽。
係統雖然沒有把具體的技能數據化，但是認真看50本書，就有超級大的概率爆出閱讀獎勵，那不正是一種巨大激勵麽？
正常的神豪，哪怕資產過千億、過萬億，都不可能有哥的心態。
掛不一樣，別跟哥比。
汪言這麽一笑，頓時把何苗苗笑得好心虛。
完了，好像是被學霸嘲笑了……
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