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豪門組成了四方紅盟,歸屬於龍家,所有利益,龍家占據百分之八十,說到底四方紅盟隻是棋子罷了。


    張劍雄與張南有句話沒說錯。


    四大豪門,就是龍家一隻撈錢的“手”。


    有人欲斬了這隻“手”,龍家自然不願意,必定派人前來。


    一旦四方紅盟沒了,整個豐州市,就變天了。龍家失去一隻“胳膊”,往日虎視眈眈的其餘三大家族,便蠢蠢欲動。


    於是,往日人跡罕至的西山陵園,今日增加許多權貴名流。


    天空烏雲陣陣,堆積在一起讓天空變得極其壓抑,冷風瑟瑟,如刀子一般刮著眾人臉頰。


    如此沉悶的天氣,讓來到此處的眾人,均是心頭壓抑,一股說不出的慌張感,在眾人心中滋生。


    滴答滴答。


    很輕微的聲音,眾人略有所察,紛紛仰頭看去。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可那雨滴落在眾人肌膚上,竟讓人有種刺骨的感覺。


    今天的氣氛,非常不對勁。如無形的大手扼住眾人的喉嚨,很詭異。


    夏振國與陳洛是夏龍淵的父母,此刻墳前正跪著四大豪門四掌舵,以及被嚇成癲狂的夏雄。


    五人披麻戴孝,跪與墳前。除了夏雄,其餘四人都一臉憎惡,殺意濃濃。


    曾經高高在上的四掌舵,永遠沒想過,會有當眾跪下贖罪的那一天。


    更沒想到的是,導致這一切的,是一個他們從未放在眼裏的人。


    萬眾矚目下,身披麻布服,頭上戴白布,身姿巍峨五官冷厲的夏龍淵,一步邁進這陵園,哪怕披麻戴孝,依舊無法掩蓋他身上如利劍般的銳利氣勢,似乎無人可擋。


    墳前,夏龍淵雙膝下跪,雙目悲慟。


    四大豪門掌舵依舊不知夏龍淵身份,見夏龍淵到此,王明坤臉色愈發陰沉,在絕望過後,便是無盡的癲狂,隻為了活下去。


    “夏龍淵,你膽敢唆使這些人將我們四大豪門掌舵威脅至此,你可知你在做什麽螳臂當車的愚蠢事情?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誰給你的勇氣?”


    林北同樣眯著眼,噙著一縷極致的殺意。


    “從古至今,誰見了我們四大豪門不是繞道走,你膽敢如此對待我們,你是在找死啊。我們四大豪門,勢力遍布整個豐州市,跺跺腳這豐州市都會顫抖的存在,你不長眼敢冒犯我們,不知死活!”


    李明浩目眥欲裂盯著夏龍淵,滔天的怒氣與怨氣釋放開來。


    “夏龍淵,你膽敢殺我兒子,你要死,我一定要你死。現在,你最好放了我們,再自斷一臂,跪下給我們,給我們的兒子認錯,否則我要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死!”


    幾人均是嘶吼,恨不得馬上殺了夏龍淵。


    吳時文見夏龍淵竟然都沒有正眼看他們,心中更是憤怒,但憋屈的地方就在此,他沒了舌頭,根本不能說話。


    但是,他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卻似在辱罵夏龍淵,並扭頭用命令的眼神看向那虛無之處。


    下一秒,密密麻麻身穿黑衣,打著黑色雨傘的男人齊刷刷站出來,一望而去黑壓壓的一片,粗略估計有一百多人,均是訓練有素的職業保鏢。


    這是吳時文的人,昨天壽宴時,本想著甕中捉鱉,輕輕鬆鬆就能拿下夏龍淵,便沒有派出全部勢力。


    如今他生命受到威脅,勢力便主動趕來營救,雖然這也不是全部的勢力。


    周圍的氣氛,更壓抑了。


    但夏龍淵置若罔聞,敵人緊了緊電棍蠢蠢欲動,他卻拿出打火機。


    噠!


    噠!


    聲音入耳,精神爍爍。


    香燭著火,雙手置與前,插在墳前。


    夏龍淵再慢條斯理的理出一張張黃色紙錢。


    噠!


    噠!


    紙錢著火,夏龍淵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哀樂,他從容不迫,從始至今沒有看過周邊的敵人。


    “爸媽,兒子不孝,七年前沒有救下您們,是兒子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忘了告訴您們,兒子現在有成就了,位高權重,無人能傷害我,所以爸媽不要擔心。”


    鳳凰在一旁玉手掩麵,心下悲傷,美眸噙著晶瑩的淚珠,她習慣了這個男人惜字如金隻講重點,一針見血,如今見到這男人的囉嗦,心中感慨萬千,情緒複雜。


    王明坤眯著眼,怒火衝天,“好你個夏龍淵,你他媽算個什麽東西,我們跟你說話已經是你的榮幸,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無視?”


    “我知道了,你他媽裝自己是戰神,所以覺得有恃無恐對吧?嗬嗬,我真尼瑪笑了,戰神與龍家關係莫逆,一直在龍家做客,怎麽可能是你?再不放了我們,你死無全屍。”李明浩大吼。


    林北滿臉冷笑,“戰神?就你他媽這樣?小子,七年大頭兵,老子調查過你,別裝腔作勢,趕緊跪下。還有陳宏,你被蒙蔽了,還不快點投降,興許我待會兒能讓你好受些。


    四大豪門的四位掌舵,已然是暴跳如雷,從未有過這種體驗,不僅跪著,還要被自己的仇人無視。


    夏雄倒是安靜很多,也不知是精神崩潰了,還是真的懺悔醒悟了,一雙悲慟的眼神一直看著墓碑上夏振國的照片,淚流不止。


    嘴裏呢喃“我錯了”,三個字。


    至於陳宏絲毫不搭理,他一個人在此,這裏沒有其他將士,他並非不敢帶來,而是他明白這裏危機四伏,不願讓自己的弟兄受到傷害。


    隨著四大豪門掌舵的怒吼,這西山陵園已經遍布著黑衣人,有四方勢力,都來至於四方紅盟,人數粗略估計,六百人。


    當真是一片黑雲籠罩在人心頭,給人沉悶的壓抑感。


    可,夏龍淵卻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沒人能看出他的情緒。


    這可把四大豪門的掌舵,以及周邊團團將西山陵園圍住的黑衣保鏢氣的夠嗆。


    我搬出所有勢力要殺你了,可是你他媽竟然把我當空氣?


    這搞得四大掌舵心裏憋屈的很。


    最終,夏龍淵燒完紙錢,轉過身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四大豪門掌舵。


    “我綁著你們了?”


    四大掌舵:“……”


    “我用刀子,架在你們脖子上了?”


    四大掌舵:“……”


    “既然那麽想殺我,你們的人也都在這裏,六七百人,動手啊?愣著做什麽?”


    四大掌舵:“……”


    是啊,他們四個沒人綁著,就一個陳宏站邊上看著,他們隨時都能跑。


    可尼瑪,麵對幾百氣勢洶洶的敵人而麵不改色,還與之語氣淡然問之想跑為什麽不跑?


    這氣勢,這藐視的眼神,誰敢無視?


    誰敢跑?


    若夏龍淵當真位高權重,他們能跑到哪兒去?現在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證明夏龍淵不是戰神,他們四人先前言語中,全是試探。


    夏龍淵越是淡定從容,便越是沒人敢小看,那些黑衣保鏢們,不斷吞口水,忌憚的神色望向場中那身姿偉岸的男人。


    任誰都清楚,四大掌舵人多勢眾,不可阻擋。


    但,夏龍淵反其道而行?


    逼四大掌舵動手?


    這沒有背景,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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