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斯早就知道，程天德有意拉攏自己，而且看目前的情況，加入程家也許是李斯現在最好的選擇。
但是，有些事情處理起來，卻複雜極了。
首先作為一名政商，想要從一家走出來，然後投入另外一家是一件難度極大的事兒。
因為在你打轉向燈的過程中，不但要承擔上一家所有的怒火與指責，而且和上一家利益相關的所有人都會和你劃清界限。
而最主要的是，當你選擇了下一家後，你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餘地，也就隻能跟著程家一條路走到黑了。
因為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個叛徒會得到大家的祝福。
李斯如今在政商界所有的朋友、關係，幾乎都和潘家、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有太多利益關係掌握在對方的手中，所以李斯真的這麽做了，那麽不僅僅是他李斯一個人會在接下來的幾年、十幾年接受狂風暴雨，而時代集團的產業，也會在不同程度上遭受名頂之災。
例如，李斯旗下的時代能源，其實就是自己和潘登私下做的一個生意，如果倆人掰了，潘登絕對會第一時間讓時代能源從華夏消失。
例如魔都是潘家的大本營，雖然時代集團如今剛剛布局魔都，看似沒有什麽太大的投入，可實際上時代集團在魔都的資產早就過百億，而當李斯離開之時，那麽時代集團在魔都將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例如西川，雖然此時李斯和謝文關係甚好，而王家看似也不是潘家的附屬，但是真到了刀槍相見的時候，雖然王瑜、王亮依舊會站在李斯這一邊，但是謝文絕對會義無反顧的讓李斯在西川一無所有。
再加上，李斯想要真正在潘家獲得新的助力，那前提就是和程天愛在一起！
而此時的李斯雖然愛煞了程天愛，甚至不止一次想要和陳筱婷分手，但他卻始終做不出決定。
因為對於男人來說，愛情雖然重要，但是有些曆久彌新的感情，同樣不容易分割。
所以當程天德一臉笑意的在李斯肩膀上拍了拍，終於正式的拋出橄欖枝的那一刻，李斯猶豫了一小會兒，隨即笑著說道：“程哥，晚上想吃點兒什麽？火鍋？”
李斯的話一說完，程天德的臉上，瞬間有了些變化，但隨後就恢複如初，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反正日子還長呢。”
程天德的話一語雙關，一方麵說的是今晚吃什麽，另外一方麵則是在指李斯的選擇。
隨後程天德也就不再提類似的事兒，反倒是聊起了不少關於程天愛小時候有意思的事兒，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程天愛拉著有些靦腆的曲文，笑盈盈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程天德這時候看了看曲文，隨後玩笑的說了句：“天愛嘴裏說的這孩子長得還真挺帥的啊，這麽一看倒是和程天愛蠻配的嗎？”
程天德說完這話笑盈盈的朝著對麵走了過去，而李斯卻突然覺得程天德的話似乎有些意味深長。
隨後李斯帶著幾個人去了附近吃了飯，而在這個過程中，程天德似乎對曲文頗有興趣，隨即考校了他一些問題。
曲文這人雖然年紀小，但能力也算是非常突然，再加上這小子大學期間就在外麵打工，所以倒是比一般同齡人有不少的見識。
雖然在李斯和程天德眼中，曲文的回答多少還有些稚嫩，但是李斯卻能夠感覺到，程天德對曲文似乎非常滿意的樣子。
“李斯，我聽說你和江小波關係不錯？”飯吃了一半，程天德隨即問道。
“是不錯，我倆在首都玩的就挺好的。”李斯笑了笑實話實說道。
江小波的父親雖然也算是位高權重了，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根基，隻不過是和當今某一位老總有著密切的關係，再加上因緣巧合，才算是混到了這個位置。
但是和王家一樣，這位老總08年左右也要退下去了，所以到時候的江小波一家也就算是沒有了根基，這也就是為什麽，江小波一個勁兒的想要找一個靠山的原因。
李斯曾經把江小波介紹給潘登，但是潘登似乎有些瞧不上江小波他爹，所以這事兒也就作罷了。
但是看今晚吃飯這個情況，程天德似乎對江小波多少有了些想法。
“我可沒別的意思啊，這樣你回頭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明天中午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的話，那就約他到這個飯店見一麵！對了，你和曲文一起過來。”程天德想了想隨即說道。
“行，這事兒我知道了。”李斯點頭同意道。
李斯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坐在他對麵的曲文，而這小子此時還並沒有意識到程天德是個手眼通天的角色，反倒是笑嗬嗬的聽著倆人說話。
“對了，曲文，你看天愛把你當弟弟看了！我這人從小也沒有個弟弟，要麽我正式收你當幹弟弟？到時候，你和天愛的關係，也就更進一步了。怎麽樣？”程天德這時候一臉笑意的對著曲文說道。
程天愛雖然總是欺負曲文，但說實話，程天愛對曲文是真好，而這點，曲文也能看出來。
再加上程天德說話文縐縐的，而且一點兒也沒有那種討人煩的樣子，再加上曲文還是那種特別願意交朋友的性格，所以他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道：“行啊，哥，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曲文其實就是隨口一說，而在他印象中，程天德明天下午就要回遼省了，倆人想再見一麵也沒啥機會了，所以他嘴上答應了，其實腦子裏根本就沒想那麽多。
程天愛聽了倆人的對話倒是挺高興，隨後笑吟吟的對程天德說道：“哥，你都認了這個弟弟了，你總得送點兒禮物吧！”
程天德噗嗤一笑，隨後順手就把自己的手表摘了下來，放在了曲文的手裏，隨後笑著說道：“我這出來也著急，沒帶什麽像樣的禮物，這塊表你就收下吧，算是點兒心意。”
曲文趕忙就要拒絕，但是程天愛卻使勁兒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笑著說道：“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得了，磨磨唧唧的，找揍吧！”
曲文也不認識啥表啊，就是覺得這塊表裏麵亮晶晶的，和一般表有點兒不一樣，但這小子也沒多合計，還以為這表是什麽雜牌子的裝飾表呢，隨後也就沒當回事兒收了起來。
程天德這人絕對不會貿然的去對一個陌生人這麽好的，雖然曲文看起來算是不錯，但是在程天德的周圍，沒有一個年輕人是白給的，所以程天德突然要認曲文當弟弟，這事兒倒是讓李斯多少有了一些警覺，隻不過李斯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隨後程天德和李斯又計劃了一下明天的行程，這頓飯也就吃的差不多了。
等到李斯把程天德送進賓館，隨後又把程天愛送回房間後，陪著程天德喝的有點迷迷糊糊地曲文剛一進屋，就被李斯給拽了出來。
“李斯，程哥那人和我姐性格不一樣啊！你瞧人家那個沉穩勁兒，比咱們大隊主任都像個領導。”曲文一出門，就笑著說道。
其實這一晚上曲文一直迷迷糊糊地，他不知道程天德的來曆，他甚至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李斯的背景，再加上李斯和程天德吃飯的時候，說什麽話都留一半，所以曲文縱使盡了全力，也有聽明白李斯和程天德說的是什麽。
但是曲文卻還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程天德不一般，隻不過的成長經曆，卻讓他意識到，李斯和程天德到底有多麽不一般。
“程哥給你的手表呢？讓我看看。”李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問道。
“這兒呢，你要是不說，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曲文說完這話後，就從褲兜裏掏出了這塊手表，一副沒當回事的模樣。
李斯也沒多說啥，隨後把表拿起來端詳了一番，一臉感慨的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麽表嗎？”
“不知道啊！估計就是個雜牌子吧，表裏麵放了那麽多水晶玻璃，太鬧心了。”曲文實話實說道。
曲文哪見過什麽好表啊！而在他固有印象中，約好的表就越幹淨整潔，而程天德送給他的這塊表，一看就有種從批發市場弄來便宜貨的感覺。
隻不過曲文比較禮貌，所以當時顯得挺高興的樣子，其實這小子打心眼裏，並沒有把這塊表當成好東西。
“雜牌子？勞力士的格林尼治！這塊表少說也得50萬左右，你小子以後要走運了。”李斯說完這話，笑著拍了拍曲文的肩膀。
而此時的曲文看了看手裏的表，隨後一臉蒙蔽的說道：“50多萬！你沒騙我吧！這人是幹啥的啊，他不是讓我去殺人吧。”
對於曲文來說，別說50多萬了，他這輩子連5萬塊錢在一起的樣子都沒見過，而出身普通家庭的他，可能整個家裏所有的資產加起來，也沒有50萬啊！所以當李斯說這塊看起來跟一個工藝品的手表竟然值50萬的時候，他不但酒瞬間醒了，而且整個人的身子都有點兒抖了。
“程一民你知道嗎？”李斯這時候隨即問道。
“不認識啊，誰啊？”曲文愣了下，怎麽也想不起來，這麽個名字，隨後尷尬的說道。
“開國一共就那麽多老總，程一民的名字你沒聽過？”李斯無奈的說道。
“我說這名字熟悉呢，怎麽了啊？”曲文此時腦子有點兒短路道。
“程一民是他爺爺！如今遼省的程老總是他二叔。”李斯認真解釋道。
“哎我去了啊！這是大人物啊，我的天啊，程天愛怎麽會有這麽一個牛叉的親戚啊，以前她咋沒和我說過啊。”曲文這時候一臉的八卦的說道，而且整個人都有點兒亢奮了。
可他的話一說完，突然有點兒意識到了不對勁兒，隨後咽了咽口水道：“那程天愛和程一民是什麽關係啊？”
“程天愛是也是程一民的女兒，但她確是程老總的獨女。至於白紫菡，她們家隻不過是程家可有可無的一個旁係親屬了。現在你該知道，程天愛為什麽是這麽個性子了吧？”李斯笑著說道。
李斯的話一說完，曲文整個人都有點兒傻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每天欺負她的漂亮小女生竟然有著如此大的背景，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這麽個往上數三代，家裏都搭不上個鄉長的出身，竟然會認識這麽大的人物，而且還能和人家在一桌上吃頓飯。
而且那個大人物似乎還對自己挺感興趣的，不但認了自己當小弟，而且還送了他一塊表，這就讓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李斯，我沒做夢吧！這事兒我怎麽感覺有點兒懵呢。”曲文喘了好幾口粗氣，隨後咽了咽口水道。
“先別懵，我還有別的事兒沒和你說呢，你得心理有所準備。”李斯想了想，覺得應該把事兒和他說透了。
李斯是看出來了，別管程天德什麽想法，看這情況，程天德估計是要拉一把曲文了，可以這麽說，從明天開始，曲文的人生估計就開始走一條捷徑了。
所以李斯必須把這其中的一切告訴他，否則等明天當程天德說出自己和江小波的身份時，曲文整不好還會鬧出什麽笑話來呢。
“你說吧，我現在就像做夢一樣。”曲文使勁兒的掐了自己一把，隨即說道。
“今天我們聊得那個江小波，你知道是誰嗎？”李斯隨即問道。
今天吃飯的時候，李斯和程天德聊了好幾次江小波的名字，而曲文當時就覺得這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隻不過他自認為和程天德算不得熟悉，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問。
而當李斯這麽一提及的時候，曲文倒是想起來了，隨即說道：“誰啊，我也覺得這名字似乎有點兒熟悉。”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培訓時候，給咱們開會的那個領導了？”李斯隨即問道。
“我想起來了啊！你說的是咱們新來的那個副總？我聽常遠說，那個江小波是你的表哥啊，有這麽回事兒嗎？”曲文興奮的問道。
“我倆就是普通朋友！根本不是什麽親屬。李斯這時候笑著搖了搖頭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曲文的臉色突然有些不大對勁兒了，而他想起吃飯的時候，李斯和程天德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而且當時提到江小波名字的時候，李斯也一點兒也沒有尊重的架勢，反倒是隨意極了，就像是提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物。
而意識到這些情況的曲文，一臉驚慌的對李斯問道：“你到底是誰？”
但是，有些事情處理起來，卻複雜極了。
首先作為一名政商，想要從一家走出來，然後投入另外一家是一件難度極大的事兒。
因為在你打轉向燈的過程中，不但要承擔上一家所有的怒火與指責，而且和上一家利益相關的所有人都會和你劃清界限。
而最主要的是，當你選擇了下一家後，你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餘地，也就隻能跟著程家一條路走到黑了。
因為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個叛徒會得到大家的祝福。
李斯如今在政商界所有的朋友、關係，幾乎都和潘家、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有太多利益關係掌握在對方的手中，所以李斯真的這麽做了，那麽不僅僅是他李斯一個人會在接下來的幾年、十幾年接受狂風暴雨，而時代集團的產業，也會在不同程度上遭受名頂之災。
例如，李斯旗下的時代能源，其實就是自己和潘登私下做的一個生意，如果倆人掰了，潘登絕對會第一時間讓時代能源從華夏消失。
例如魔都是潘家的大本營，雖然時代集團如今剛剛布局魔都，看似沒有什麽太大的投入，可實際上時代集團在魔都的資產早就過百億，而當李斯離開之時，那麽時代集團在魔都將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例如西川，雖然此時李斯和謝文關係甚好，而王家看似也不是潘家的附屬，但是真到了刀槍相見的時候，雖然王瑜、王亮依舊會站在李斯這一邊，但是謝文絕對會義無反顧的讓李斯在西川一無所有。
再加上，李斯想要真正在潘家獲得新的助力，那前提就是和程天愛在一起！
而此時的李斯雖然愛煞了程天愛，甚至不止一次想要和陳筱婷分手，但他卻始終做不出決定。
因為對於男人來說，愛情雖然重要，但是有些曆久彌新的感情，同樣不容易分割。
所以當程天德一臉笑意的在李斯肩膀上拍了拍，終於正式的拋出橄欖枝的那一刻，李斯猶豫了一小會兒，隨即笑著說道：“程哥，晚上想吃點兒什麽？火鍋？”
李斯的話一說完，程天德的臉上，瞬間有了些變化，但隨後就恢複如初，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反正日子還長呢。”
程天德的話一語雙關，一方麵說的是今晚吃什麽，另外一方麵則是在指李斯的選擇。
隨後程天德也就不再提類似的事兒，反倒是聊起了不少關於程天愛小時候有意思的事兒，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程天愛拉著有些靦腆的曲文，笑盈盈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程天德這時候看了看曲文，隨後玩笑的說了句：“天愛嘴裏說的這孩子長得還真挺帥的啊，這麽一看倒是和程天愛蠻配的嗎？”
程天德說完這話笑盈盈的朝著對麵走了過去，而李斯卻突然覺得程天德的話似乎有些意味深長。
隨後李斯帶著幾個人去了附近吃了飯，而在這個過程中，程天德似乎對曲文頗有興趣，隨即考校了他一些問題。
曲文這人雖然年紀小，但能力也算是非常突然，再加上這小子大學期間就在外麵打工，所以倒是比一般同齡人有不少的見識。
雖然在李斯和程天德眼中，曲文的回答多少還有些稚嫩，但是李斯卻能夠感覺到，程天德對曲文似乎非常滿意的樣子。
“李斯，我聽說你和江小波關係不錯？”飯吃了一半，程天德隨即問道。
“是不錯，我倆在首都玩的就挺好的。”李斯笑了笑實話實說道。
江小波的父親雖然也算是位高權重了，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根基，隻不過是和當今某一位老總有著密切的關係，再加上因緣巧合，才算是混到了這個位置。
但是和王家一樣，這位老總08年左右也要退下去了，所以到時候的江小波一家也就算是沒有了根基，這也就是為什麽，江小波一個勁兒的想要找一個靠山的原因。
李斯曾經把江小波介紹給潘登，但是潘登似乎有些瞧不上江小波他爹，所以這事兒也就作罷了。
但是看今晚吃飯這個情況，程天德似乎對江小波多少有了些想法。
“我可沒別的意思啊，這樣你回頭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明天中午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的話，那就約他到這個飯店見一麵！對了，你和曲文一起過來。”程天德想了想隨即說道。
“行，這事兒我知道了。”李斯點頭同意道。
李斯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坐在他對麵的曲文，而這小子此時還並沒有意識到程天德是個手眼通天的角色，反倒是笑嗬嗬的聽著倆人說話。
“對了，曲文，你看天愛把你當弟弟看了！我這人從小也沒有個弟弟，要麽我正式收你當幹弟弟？到時候，你和天愛的關係，也就更進一步了。怎麽樣？”程天德這時候一臉笑意的對著曲文說道。
程天愛雖然總是欺負曲文，但說實話，程天愛對曲文是真好，而這點，曲文也能看出來。
再加上程天德說話文縐縐的，而且一點兒也沒有那種討人煩的樣子，再加上曲文還是那種特別願意交朋友的性格，所以他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道：“行啊，哥，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曲文其實就是隨口一說，而在他印象中，程天德明天下午就要回遼省了，倆人想再見一麵也沒啥機會了，所以他嘴上答應了，其實腦子裏根本就沒想那麽多。
程天愛聽了倆人的對話倒是挺高興，隨後笑吟吟的對程天德說道：“哥，你都認了這個弟弟了，你總得送點兒禮物吧！”
程天德噗嗤一笑，隨後順手就把自己的手表摘了下來，放在了曲文的手裏，隨後笑著說道：“我這出來也著急，沒帶什麽像樣的禮物，這塊表你就收下吧，算是點兒心意。”
曲文趕忙就要拒絕，但是程天愛卻使勁兒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笑著說道：“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得了，磨磨唧唧的，找揍吧！”
曲文也不認識啥表啊，就是覺得這塊表裏麵亮晶晶的，和一般表有點兒不一樣，但這小子也沒多合計，還以為這表是什麽雜牌子的裝飾表呢，隨後也就沒當回事兒收了起來。
程天德這人絕對不會貿然的去對一個陌生人這麽好的，雖然曲文看起來算是不錯，但是在程天德的周圍，沒有一個年輕人是白給的，所以程天德突然要認曲文當弟弟，這事兒倒是讓李斯多少有了一些警覺，隻不過李斯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隨後程天德和李斯又計劃了一下明天的行程，這頓飯也就吃的差不多了。
等到李斯把程天德送進賓館，隨後又把程天愛送回房間後，陪著程天德喝的有點迷迷糊糊地曲文剛一進屋，就被李斯給拽了出來。
“李斯，程哥那人和我姐性格不一樣啊！你瞧人家那個沉穩勁兒，比咱們大隊主任都像個領導。”曲文一出門，就笑著說道。
其實這一晚上曲文一直迷迷糊糊地，他不知道程天德的來曆，他甚至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李斯的背景，再加上李斯和程天德吃飯的時候，說什麽話都留一半，所以曲文縱使盡了全力，也有聽明白李斯和程天德說的是什麽。
但是曲文卻還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程天德不一般，隻不過的成長經曆，卻讓他意識到，李斯和程天德到底有多麽不一般。
“程哥給你的手表呢？讓我看看。”李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問道。
“這兒呢，你要是不說，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曲文說完這話後，就從褲兜裏掏出了這塊手表，一副沒當回事的模樣。
李斯也沒多說啥，隨後把表拿起來端詳了一番，一臉感慨的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麽表嗎？”
“不知道啊！估計就是個雜牌子吧，表裏麵放了那麽多水晶玻璃，太鬧心了。”曲文實話實說道。
曲文哪見過什麽好表啊！而在他固有印象中，約好的表就越幹淨整潔，而程天德送給他的這塊表，一看就有種從批發市場弄來便宜貨的感覺。
隻不過曲文比較禮貌，所以當時顯得挺高興的樣子，其實這小子打心眼裏，並沒有把這塊表當成好東西。
“雜牌子？勞力士的格林尼治！這塊表少說也得50萬左右，你小子以後要走運了。”李斯說完這話，笑著拍了拍曲文的肩膀。
而此時的曲文看了看手裏的表，隨後一臉蒙蔽的說道：“50多萬！你沒騙我吧！這人是幹啥的啊，他不是讓我去殺人吧。”
對於曲文來說，別說50多萬了，他這輩子連5萬塊錢在一起的樣子都沒見過，而出身普通家庭的他，可能整個家裏所有的資產加起來，也沒有50萬啊！所以當李斯說這塊看起來跟一個工藝品的手表竟然值50萬的時候，他不但酒瞬間醒了，而且整個人的身子都有點兒抖了。
“程一民你知道嗎？”李斯這時候隨即問道。
“不認識啊，誰啊？”曲文愣了下，怎麽也想不起來，這麽個名字，隨後尷尬的說道。
“開國一共就那麽多老總，程一民的名字你沒聽過？”李斯無奈的說道。
“我說這名字熟悉呢，怎麽了啊？”曲文此時腦子有點兒短路道。
“程一民是他爺爺！如今遼省的程老總是他二叔。”李斯認真解釋道。
“哎我去了啊！這是大人物啊，我的天啊，程天愛怎麽會有這麽一個牛叉的親戚啊，以前她咋沒和我說過啊。”曲文這時候一臉的八卦的說道，而且整個人都有點兒亢奮了。
可他的話一說完，突然有點兒意識到了不對勁兒，隨後咽了咽口水道：“那程天愛和程一民是什麽關係啊？”
“程天愛是也是程一民的女兒，但她確是程老總的獨女。至於白紫菡，她們家隻不過是程家可有可無的一個旁係親屬了。現在你該知道，程天愛為什麽是這麽個性子了吧？”李斯笑著說道。
李斯的話一說完，曲文整個人都有點兒傻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每天欺負她的漂亮小女生竟然有著如此大的背景，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這麽個往上數三代，家裏都搭不上個鄉長的出身，竟然會認識這麽大的人物，而且還能和人家在一桌上吃頓飯。
而且那個大人物似乎還對自己挺感興趣的，不但認了自己當小弟，而且還送了他一塊表，這就讓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李斯，我沒做夢吧！這事兒我怎麽感覺有點兒懵呢。”曲文喘了好幾口粗氣，隨後咽了咽口水道。
“先別懵，我還有別的事兒沒和你說呢，你得心理有所準備。”李斯想了想，覺得應該把事兒和他說透了。
李斯是看出來了，別管程天德什麽想法，看這情況，程天德估計是要拉一把曲文了，可以這麽說，從明天開始，曲文的人生估計就開始走一條捷徑了。
所以李斯必須把這其中的一切告訴他，否則等明天當程天德說出自己和江小波的身份時，曲文整不好還會鬧出什麽笑話來呢。
“你說吧，我現在就像做夢一樣。”曲文使勁兒的掐了自己一把，隨即說道。
“今天我們聊得那個江小波，你知道是誰嗎？”李斯隨即問道。
今天吃飯的時候，李斯和程天德聊了好幾次江小波的名字，而曲文當時就覺得這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隻不過他自認為和程天德算不得熟悉，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問。
而當李斯這麽一提及的時候，曲文倒是想起來了，隨即說道：“誰啊，我也覺得這名字似乎有點兒熟悉。”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培訓時候，給咱們開會的那個領導了？”李斯隨即問道。
“我想起來了啊！你說的是咱們新來的那個副總？我聽常遠說，那個江小波是你的表哥啊，有這麽回事兒嗎？”曲文興奮的問道。
“我倆就是普通朋友！根本不是什麽親屬。李斯這時候笑著搖了搖頭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曲文的臉色突然有些不大對勁兒了，而他想起吃飯的時候，李斯和程天德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而且當時提到江小波名字的時候，李斯也一點兒也沒有尊重的架勢，反倒是隨意極了，就像是提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物。
而意識到這些情況的曲文，一臉驚慌的對李斯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