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刹那愛上你,063.最終是誰,虧欠與心(求首訂)


    獨立病房裏,無豔終於在午後醒來。舒愨鵡琻睜開眼,一片淺白。


    待視線稍清晰一些,她便望見臉色憔悴的千雪低眉守在床前。想伸纖指去碰碰她,卻不料剛抬起指便已經鑽心的疼。


    千雪猛然驚醒,急忙俯身過來,見她醒了,淚水忽然就湧了出來。


    她的臉色仍然病態,全身被紗布包裹的像個木乃伊,蒼白的臉額上貼了多處白紗布丁。不過,除去下.身最嚴重的還是左右手的兩處指骨。


    醫生說指骨斷裂嚴重,即便痊愈靈活度可能也不如從前。


    對比了兩人的額,確定終於不燒了,千雪這才坐下來連忙問她餓不餓,渴不渴。


    見千雪為她忙前忙後,卻是存了感激,示意暫時無需任何後,仍然試圖舉過那隻生疼錐心的手去撫千雪那副暗黃無光的容。


    “你憔悴了不少。”


    嗓音還是很虛弱,千雪慌忙抹去淚小心翼翼地放下她那稍稍一動便十指連心的疼。


    見她竭力忍痛的模樣,千雪欲按下鈴聲去喚醫生,卻是無豔又牽動了傷口忙聲:“不要!”


    “可醫生說你醒後還要再做一次檢查。”


    “我已經沒事了。”


    瞥過那扇門,千雪即刻明白了什麽。


    她早知道顏翼辰守在門外,隻要驚動醫生,他們必定知道她已醒來。


    而她現在不想見任何外人,隻想安靜地,安穩地躺在這裏靜神。


    暮色初起,靖宇軒往日一般遞來飯菜,剛想同她多說兩句,便冷然被拒門外。


    暗自低落的同時他也理解千雪此刻的心情。看來短時間內,她是不會再跟顏翼辰身邊的人有交情了。


    黎慕心和司徒又提著一些營養品過來了,慣性放在門口後,司徒拍了拍臉色灰敗的黎慕白,而黎慕心則嬌羞嫋嫋地去挽顏翼辰了。


    這些時日他的精力全撲在無豔的身上,根本無心去理會眼前這位嬌豔如花的水美人。


    每每看見她,他的眼神是疑惑而複雜的。


    也罷,終究還是要麵對。


    攜著黎慕心,顏翼辰同他們告了別。臨走前,神眸不舍地望了房門一眼,冷然緊閉,完全沒有再打開的跡象。


    黑色低調的賓利車裏,顏翼辰一臉凝重地同黎慕心探討那晚的床.戲。


    他隻記得那晚在酒店裏幾人高大嚴實的圍堵,但圍堵之後他被帶去了哪裏,做了什麽卻一點印象沒有。


    再醒來便驚然發現他躺在黎慕心的房裏,然後就是好一幅惷光旖.旎的景象。


    “慕心,你記得那晚我做了什麽?”


    見黎慕心嬌羞地點了頭,顏翼辰隻覺瞬時被什麽狠狠一擊,那雙明暖的眼眸也瞬時縮緊,暗黑。


    “我真的,對你,做了那事?”


    似是不敢相信,顏翼辰又重複問了一遍,黎慕白紅著臉頰將上衣向下微扯了扯,那點點紅印豈能有假。


    他如遭雷擊,心底被猛然掏空,滿腦海都是鍾無豔。


    鍾無豔。


    五髒六腑忽而疼的無以複加,他掩緊胃部將頭抵在方向盤,黎慕心不知何因緊張輕喊。


    沒人知道,他也會胃痛。


    在南城那段較為貧苦的日子裏,他們隻顧工作,常常忘了身體。


    沒空閑吃早餐,兩分鍾便解決午餐,至於晚餐,多數都以空腹陪酒為常態。


    她的胃病由來已久,他卻是跟她在一起之後才積得這種病。


    再一次想起鍾無豔,顏翼辰慌然將黎慕心送回府邸之後便直接驅車趕去醫院。


    病床上,無豔已經睡了。平常這時候,大家都不會貿然叩門,卻是顏翼辰再不能忍受這焦慮之心。


    輕輕闔上門,千雪冷臉對著顏翼辰,“難道你不知道無豔體力透支需要靜養嗎?”


    字字誅心,顏翼辰對千雪再沒了以往的銳氣,隻是掩緊眼眸用著近似苦求的語氣:“我不出聲,隻是想遠遠地望著她。”


    “晚了!之前是她苦苦哀求你給她一次機會,現在出了事你才良心頓悟跑來懺悔,難道你不覺得你很可恥可恨嗎!”


    “千雪,你如何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我求你讓我進去看看她,哪怕一眼也好!”


    顏翼辰急的五心煩躁,饒是黎慕白和靖宇軒也沒見過她這般低聲乞求的模樣。


    靖宇軒有了一絲不忍,雖然知道他鑄了錯,但他還是替顏翼辰跟千雪說了情,“千雪,畢竟是他們自己感情的事,這幾日阿辰也不好過,我看,你就讓他進去看一眼……”


    話還沒說完,靖宇軒就被千雪怒指了鼻:“靖宇軒,不要以為我給你幾分好臉色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莫說無豔現在沒醒,就是醒了你和顏翼辰也別想再見到她!”


    說完,千雪便冷然轉身,門聲輕闔,隨後,千雪又給門鎖上了一把重重的鎖。


    門外,顏翼辰臉色灰敗,斜靠在牆神色疲倦。這時一直沉默抽煙的黎慕白靜然起身狠狠撚滅手中的煙頭後,緩緩走向雙眸緊閉的顏翼辰。


    “我有話跟你說。”


    清聲冷言,便跨著步子走出長廊,顏翼辰提了精神緊跟其後。靖宇軒怕他們再鬧廝打便也準備抬腳跟去,卻是司徒在一旁拉住了他。


    “讓他們去吧。”


    醫院深處,黎慕白雙手攥拳停了腳步。


    轉過身,那副冷暗不明的顏容隱在半月,顏翼辰也是挺直了脊身,毫不畏懼地直視。


    “顏翼辰,我早告誡過你,不要這般傷害鍾無豔,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聽勸?”


    立醒她於剛。“我沒料到會發展成這樣。”


    一句簡單而切實的答複頓時讓黎慕白喚起了心底那呼之欲出的怒意。雙手憤然拎起那人的衣領,倆人都聽見了那骨節作響的聲音。


    盯著那雙怒眸,顏翼辰也不反抗,而是輕言反問:“為什麽一提到鍾無豔,你就非要這麽反常?難不成,你對她也是居心不良?”


    明明是他傷害了鍾無豔,卻還反過來說自己居心不良……


    握拳狠揮,顏翼辰來不及躲生生吃了一痛,待再來過,他便敏捷躲過,隨手反揮一拳。


    重言,“前一拳我當是你替無豔教訓我,但這一拳是我作為男人還給你,我知道你也喜歡鍾無豔!”


    黎慕白被說中了心事,起身又重重反擊一拳,“你混蛋!”


    顏翼辰踉蹌倒地,黎慕白隨即撲身一起,兩人戰場瞬時轉向草地。


    一翻廝滾,顏翼辰翻身揮拳,“我是混蛋,但我敢承認敢麵對自己的錯,君藍是,鍾無豔亦是!我本以為放她離開對她更公平,可沒想她竟然傻到這般地步。現在我幡然醒悟,絕不會再放手!”


    聽到君藍,黎慕白更怒了,一股勁便再次騎上顏翼辰的身,揮拳狠言:“你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從頭到尾你都隻把鍾無豔當做是君藍的替身,既然不能忘掉君藍為何又去招惹鍾無豔?既然招惹了為何又不好好待她,讓她落得這般地步?”


    “你說得對,我是喜歡她,除了之前我未參與的三年,我的喜歡並不比你少一點!”


    聽到這,身下的顏翼辰抹去鮮血,忽而笑了。


    “你終於承認了,若當年你也有這勇氣,或許今天的局麵會不一樣。”


    徹底冷怒,黎慕白雙瞳似熊火般燃烈,“顏翼辰,別拿君藍說事,我敬你重你是我兄弟,我才會一味忍讓,若早知你在這麽短的時間便會移情別戀,我又何苦這番折磨自己!”


    “嗬,難道你不是嗎?見到鍾無豔,你還不是愛了。我不過是比你早幾年遇見而已。”


    一語成戩,急怒攻心的黎慕白竟然啞口無言。


    “我早知道你也暗戀君藍,也知你何時動情鍾無豔。對君藍,我始終要感激你。但對於鍾無豔,我不會再棄權,相反,我會竭盡全力幫她撫平傷口,然後再與她重新開始。不論什麽都不能阻止我要追回她的決心,所以,如果你不想再後悔,那就放馬過來,我們可以公平競爭,這樣,我也會少些虧欠!”


    顏翼辰說的對,關於君藍,他始終虧欠了黎慕白。


    他不是不知黎慕白為了成全他與君藍受了多少苦痛與煎熬。


    隻是,愛情麵前,終究有一方要被虧欠。


    所以,黎慕白,不要再忍讓了。放馬過來,如果無豔真的選了你,我想即便很痛,我也可以像你當初割舍君藍一般,毫不猶豫。


    深夜寂靜,褶夜斑斕。


    無豔又夢見了那段始終堵在心尖的歡.愛場麵。


    男人縱/情歡.愉,女人嬌/喘呻.吟,接過一波又一波的尖*叫與高.潮,還有莫經年那張邪魅至極的臉……


    “不要,不要,阿辰,救我,不要,啊……”


    猛然驚醒,額處手心全是冷汗,滾到嗓間的心節奏驟亂,柔光一盞,卻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麵。


    千雪慌忙坐到床邊摟緊她,隨後無豔便不顧疼痛歪倒在她懷裏,倆人在昏暗的天地裏一同啜泣。


    外麵已經響起一陣急切的拍門聲,前幾日隻有千雪搞不定無豔時才會放進兩人,而現在,那一根重鎖徹底將他們所在門外。


    “千雪,我是司徒,即便你跟他們慪氣,也不能拿無豔的身體作犧牲啊,開門,快開門,讓我進去看看她好不好……”


    “千雪,你別再耍脾氣了,醫生說了無豔現在急需恢複,若是再者樣拖著,對她是沒有半點好處呀!”


    司徒還在說著,見房裏沒有動靜,易急易躁的靖宇軒也連忙跑來勸慰。


    屋內哭聲明顯,待司徒和靖宇軒都搞不定千雪,臉角淤青的黎慕白上前輕叩了門。


    “千雪,我是黎少,司徒和宇軒說的沒錯,你這樣對無豔的傷起不到一點好處,趕快開門吧,我們不會吵,隻靜靜地看她一眼,待她睡安慰之後便退出來……”


    連黎慕白的話都撲了空,可見千雪這次真的是動了怒。隨後靖宇軒和司徒將視線投給了一旁沉靜的顏翼辰。


    相顧千行,唯有靜默。


    這時,他是萬萬不能出聲的。


    千雪對他恨之入骨,無豔怕是也心灰意冷。


    隱去哭聲,千雪哽咽幫無豔擦去臉角上的淚。


    許久,無豔才虛弱地說了一句:“千雪,帶我離開吧。”


    “可是你身上的傷……”


    “我的傷已經沒事了,我求你帶我離開……”


    音若蚊蠅,她仍然很虛弱。


    但相比虛弱與噩夢連連鬱至心結,千雪更希望她可以撫平心傷,找回歡顏。


    畢竟,經曆了那樣一場非人虐待,不是誰都可以撐得過接下來的難捱時光。


    翌日。待顏翼辰和黎慕白各自巡視公司一圈回來,病房裏已經空空如也。


    倆人急忙拈來一個護士詢問,卻得知她們已經出了院。


    出院?


    顏翼辰當頭一棒,她這般身體哪能出院?


    黎慕白單手撫額焦慮之際猛然記起今早是靖宇軒走的最晚。


    拿起手機便給宇軒撥了電話,此刻,正載著無豔和千雪驅向那處私人府邸的宇軒咳了兩聲淡定心神按下藍牙。


    “宇軒,無豔和千雪出院了,你知道嗎?”17744453


    極速瞥了眼她們,靖宇軒開始故作驚訝,“出院了?今早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麽說出院就出院了?”


    ……


    匆忙說完兩句後,宇軒便掛了電話。千雪見他一幅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不禁撅了嘴,不屑:“還說自己從來不撒謊,我看你都快修煉成精了,謊精,屁精!”


    卻是無豔再次聽到她們互掐忽而笑了。剛笑就牽動了傷口,千雪緊張的同時還不忘憤慨宇軒:“都是你啦,小心開車,這麽平穩的路都能開出坑窪度,真是有夠笨的!”


    宇軒自然也不肯示弱,一旁解釋的同時還不忘透過車鏡瞥了無豔一眼,此刻,她竟斂了笑。


    見到這樣的藍天和帥哥,心情也會好許多吧。


    無豔感覺很久沒有聽到他們互掐的聲音了,這種歡樂還真懷念啊。


    “千雪,其實宇軒還是蠻不錯的,你不要老是對她凶巴巴的,這樣人家想對你好也被你嚇怕了。”


    淺聲叮囑一句,靖宇軒那頭立即倒得跟算盤珠子似的以表讚同。千雪卻是滿臉不屑,“對我好,我怎麽就沒瞧見呢,第一次見麵就耍無賴,欠我的兩千塊到現在都沒要還,還對我好。我看他就是一地痞流氓加無賴,看似富得流油的敗家富二代實則是大齡摳門*絲男一枚,鑒定完畢。”


    說到大齡*絲男,無豔想起第一次去夜闌珊的情景,顏翼辰也曾被她暗自罵成這句稱謂,嗬,殊不知是她白目,人家根本就是滄海遺珠。


    顏翼辰。


    再次想起,她已經沒有了念和恨,是不是,這是遺忘的開始。


    從沒想到,終有一天,她也會漸漸放下對他的執著。


    她到底還是落荒而逃了。


    嘴角淺然,無豔將眼簾投向窗外,如是陽光正好,天藍雲高。


    終於抵達目的地,在無豔的強烈堅持下,由千雪和靖宇軒將她小心攙到這一方之院裏。


    進門後,無豔和千雪略微驚訝。


    這是一方很古式的四合院,部分房間已經按照原來的框架設計翻了新。


    整體感覺非常不錯,尤其是那四方很大的院子裏有花園有回廊,還有那專門種菜的地方。


    待靖宇軒將所有東西歸置齊,無豔和千雪才在靖宇軒的帶領下緩緩參觀。


    這一圈下來,確實累壞了三人。無豔行走不便隻能借著千雪和靖宇軒的力走。靖宇軒怕無豔疲勞過度,便勸改日再看。可正在心勁上的她哪肯依了他。


    “這處院子是我爺爺那輩辛辛苦苦用血汗錢累下的,在搬家之後就沒再來過這裏,但爺爺說舍不得看它空成廢墟,我便親自翻修了它。原來這附近還有幾處鄰居,但因為拆遷恢複耕地便都陸陸續續地搬走了。”


    “嘖嘖嘖,不愧是土豪,別人都順著政策搬了,就你們家特殊。”


    千雪再次掀來一股鄙夷之色,靖宇軒仍是慣性還擊。


    “土豪怎麽了,我土豪我樂意!”


    “切。”


    待看遍十幾個大小房間後,無豔最後指了正廳宅內那最小的一間臥室。


    宇軒不明所以,千雪也微微蹙眉,卻是見了她那一抹蒼白的淺容後即刻明了。


    心裏頓時生出一股疼意。


    她是怕房間太大,夢魘就大吧。


    臥室雖小卻有人氣,也夠溫馨。


    她竟這樣害怕空曠需要溫暖了麽?


    鍾無豔,難道這一路的笑隻是你偽裝出的堅強嗎?1cs8r。


    市區,郊區,顏翼辰發瘋一般去尋鍾無豔。


    說不出為何,他的心底生出從所未有的懼。


    腦海裏不斷閃現她那似懼似恨的眼神,波濤洶湧間,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早該料到她會以這種方式逃離,為什麽,他沒有做好防備。


    雙手不停扭轉方向盤,車子碼速一路狂飆,車尾掃過路麵即刻滑出一道暗黑長印。


    那飆到底的引擎聲會讓人看不清眼前的掠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作死的節奏。


    整整一天,他都未尋得半絲痕跡。雖然這隻是一方之城,若她真有心逃離,怕也要找上好一陣。


    暮色襲來,遠離喧囂的郊區已經點綴上海水的熒藍。他將車子停在海岸公路的偏旁,然後脫去鞋襪踩著細沙一點點靠近吹來夜冷的海。


    風卷浪推,一浪比過一浪高。


    聲聲嘩然,他聽見水花擊岸然後退去回旋。


    避風點燃厲煙,指尖觸鼻,他才發現十個指尖在顫。


    三兩口便猛吸完一根,緊接著一根又一根,不久,煙盒裏便空了。


    心裏仍是一股火燒,走進海,他將整個人四肢放開冰在淺水裏。


    這時,放在海邊的外套裏手機震響,一閃一閃的屏幕裏映出慕心二字。


    藍幕降落,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手腳冰冷,全身沒有一絲溫熱,像極了五年前獨自在南城等死的情景。


    然後,他就遇見了鍾無豔。


    是不是,這次以後,他還會再次遇見,鍾無豔。


    兩個鍾頭後,一陣急刹車趕來,他聽見夜風卷著一個女人的聲聲嘶喊。


    “阿辰,阿辰……”


    “阿辰,我知道你在這,快應我一聲……”


    聽到喊聲,恍然間他就回到了五年前他與鍾無豔在遊公園時衣裙清新的她頑皮地讓他奔走的模樣。


    “阿辰,快來,快來追我呀……”


    “臭小寶,你竟然敢偷襲我,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醬然後拉出去喂狗!”


    也想起她深夜高燒他背著她心躁急切滿街奔走的模樣。


    “寶寶,你很累了,我們休息一陣再走吧。”


    “不行,你在發高燒。”


    “可是你已經背著我走這麽久了……”


    “我不累,你隻管撐著,我們很快就到!”


    ……


    冬日下雨天,無論多晚多遠,他都會不顧寒冷騎著單人電動親自接送她。


    夏日酷暑天,無論多熱多遠,她都會不問炎熱跑遍幾條街去給他買最喜歡吃的麵。


    曾經他們相擁在一間十六平方又潮又暗的小黑屋裏睡得徹夜酣甜。


    曾經他們偷偷起到最早去擠那速度最慢卻最便宜的公車,為的是給對方省出一筆早飯錢。


    曾經他們在付完房租後身無分文,後來跟朋友借了一百塊,節儉到三個月才舍得用完。那三個月他們整日白水麵條,一把麵省吃儉用可以吃上一天。


    他不懂,即便這般貧苦都沒能讓他們產生怯意,到底是什麽讓他們走到了今天?


    鍾無豔,鍾無豔。


    眼角終於流出淚,暈開在海深。


    心口像被人生生撕去了一塊,鮮血淋漓的殘缺下,他終於看清,自己失去了什麽。


    原來,曾經,他真的把她放在心尖過。原來,這五年,她仍隱藏在石頭包裹的外衣裏。


    剝去那層外皮,她仍然鮮豔,就躺在那裏。


    黎慕心找到了沙灘,再打電話時看到堆在海邊那套薄衣裏的閃光。


    濕身找到他,黎慕心連忙將他拖起,卻是他全身不使一點力氣,剛拖起一點便連同她一起跌進冰冷的海水裏。


    “阿辰,阿辰!”


    “阿辰,我知道你在這,快應我一聲……”


    聽到喊聲,恍然間他就回到了五年前他與鍾無豔在遊公園時衣裙清新的她頑皮地讓他奔走的模樣。


    “阿辰,快來,快來追我呀……”


    “臭小寶,你竟然敢偷襲我,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醬然後拉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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