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歌看到鄭安氣就不打一處來,身體裏的那股傲氣變為無數股。


    “冰山臉,不要讓本小姐在看見你,最好不要。”


    一股強烈的口風吹向慕容遙,他用袖子擋住了傅如歌的口水,冷淡道。


    “我的玉佩落在慈寧宮了,你現在陪我去找。”


    慕容遙負手而立,不同於剛剛的威嚴,語氣當中有那麽一絲絲妥協。


    傅如歌聽聞果然冷靜了不少,“怎麽不早說?”害得她以為慕容遙又要找他什麽麻煩。


    鄭安在一旁搖著那把被傅如歌染上血的玉扇。


    傅如歌回眸,“你,現在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傅如歌說完瞪了一眼慕容遙,示意她解決完再走,慕容遙心領神會,可他就是想讓傅如歌離開,解決?她真的能解就好了。


    一個連自己都不能確定的人,她一個半吊子怎麽能解決。


    慕容遙在心中狠狠的抽了傅如歌一下,示意她記住,以後不認識的人千萬別走的太近,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鄭安喜歡在傅如歌身邊轉悠,他可以抑製住心中的**,隻盼能在傅如歌身邊端茶遞水。


    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那種甜甜的血腥味兒,讓鄭安著迷讓他癡醉。


    他沉寂在自己的的世界裏,沒注意傅如歌的變化更不想看慕容遙的變化,從太子的眼中他已經知道慕容遙對他的欣賞。


    所以他沒有對慕容遙出手,一直以來鄭安把慕容遙當做第一對手,傅如歌隻是他意氣用事想搶奪目標而已。


    而現在,鄭安把她當獵物,是那種可以擁入懷中的獵物。


    野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讓他的獵物逃走,傅如歌已經被他盯上,所以無論如何她都逃不掉的。


    白轉千緒後,從一個**倜儻的美男子變成一個軟弱無能的傻大個。


    “本王錯了,如兒你打我吧。”


    語氣帶著哽咽,大男人要哭不哭的樣子甚是讓人憐愛,傅如歌的心瞬間被化開。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本小姐不和你計較。”


    她能說這是在皇宮不能對太子和王爺太過分嗎?如果這是在宮外她一定得把他們兩大卸八塊,然後扔進護城河裏喂魚。


    “如兒,你太好了。”


    鄭安不顧形象的抱住傅如歌,純兒發現安王爺的鼻尖好像在吸取什麽美味的東西。


    見他沒有對傅如歌動手所以自動忽略掉了,設想。


    “也許隻是她看錯了,安慰王爺那麽溫文爾雅的人怎麽可能那麽粗俗。”


    四喜一直低著頭,她們幾個小宮女沒有戀愛的經驗,所以她們隻能害羞的低頭,不同於純兒那般精煉。


    綠月捂著嘴在哪裏偷笑,好不容易看見一個順眼粉男子,長得也俊逸和她們家小姐可是天生的一對。


    “小姐,差不多就可以了,這裏那麽多人呢。”綠月小聲提示,聞言傅如歌一腳給鄭安飛去。


    “死遠點兒。”


    不過一刹那的時間氣氛變化的太快,傅如歌起的連往鄭安腳上踩。


    她的這幾下還不夠鄭安撓癢癢的,所以鄭安並沒有躲。


    慕容遙倒是一副看好戲粉樣子,踩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她可是要發飆的。


    慕容遙突然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不忍心看到下一幕,被傅如歌見到那又是另一個意思。


    慕容遙這是在嘲諷她,笑她不知廉恥和陌生男子有身體接觸。


    身體裏的傲氣已經化為怒火直直的噴向鄭安。


    最後一腳踩斷了他五根腳趾,痛的鄭安眼淚直流,這就是輕薄她的下場。


    “哼,我們走!”


    傅如歌捂著自己的傷口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慕容遙剛好錯過這一幕,直到傅如歌走出了這裏他才意識到,鄭安不見了。


    傅如歌也不見了,慕容遙始終覺得鄭安是個危險人物,偏偏傅如歌就是不怕死的一類,慕容遙也是頭痛的很。


    空蕩蕩的走廊隻留下他一人,慕容遙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當然放縱的成分比較多,這位麵冷心熱的美男子就是喜歡自虐,要讓傅如歌知曉估計又是一個天方夜譚。


    清雅幽靜的走廊讓慕容遙冷靜了幾分,“不是有純兒在嗎?他到底在擔心什麽。”


    冷笑了幾聲,然後才漫步走去皇後的寢宮,他已經好久沒去看她了,也許現在是個機會。


    另一邊,傅如歌氣鼓鼓的走回慈寧宮,綠月在一旁再三勸說都沒有任何作用,她不知道小姐在生誰的氣。


    也搞不懂小姐這是要去哪裏,快速的走動並沒有讓她們出汗,純兒覺得奇怪。


    “為何今日的天氣如此溫和,沒有一絲的熱氣?抬頭望天,烈日還是那麽毒辣啊?這一切到底是為何?”


    純兒心中想的和四喜想的截然不同。


    大喜:“小姐的武功太好了,改天我們的組團跟她學習。”


    二喜:“安王爺太弱了,太子一個動作都能讓小姐的情緒劇烈起伏,看來安王爺是沒戲了。”


    三喜:“小姐啊,小祖宗你能不能別去捅婁子啊,下次太子要是發飆,我們也招架不住的,阿彌陀佛老天保佑,千萬讓小祖宗別鬧了。”


    四喜:“小姐不會把安王爺同太子得罪了?要是這樣我們幾個姐妹的性命難保,小姐啊你能不能做著些不讓我們操心的事。”


    烈日的毒辣並沒有對傅如歌有一絲的影響,她甚至覺得一點兒都不熱,純兒綠月等人也是同樣的感覺。


    現在隻有慈寧宮到乾清宮這一段沒有那麽熱,托傅如歌的福,這裏的溫度都在二十三度到二十五度左右。


    綠月瞅著自家小姐很是大膽的拉住傅如歌,道:“小姐,不能再走了,萬一衝撞了哪位貴人那該怎麽辦。”


    綠月苦口婆心的勸說傅如歌,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頭上頂著一個大窟窿,也沒人關心啥的,綠月總是在耳邊嘰裏呱啦的聽的她腦仁兒疼。


    “綠月,我隻是想回去,你個小妮子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傅如歌停下腳步回身敲了一下綠月的鼻梁,笑嘻嘻的對著她。


    綠月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語她隻是擔心小姐好嗎?她沒有錯的。


    純兒見狀勸解道:“小姐,您的傷需要處理一下,我們先回慈寧宮吧。”


    大喜不樂意了,一雙水溜溜的眼睛瞪著純兒。


    “小姐想做什麽豈是你我能幹涉的。”大喜認為小姐並沒有什麽異樣,留點兒血什麽的很正常,有必要說的那麽嚴重嗎。


    大喜別開了頭無視純兒,用行動不滿純兒的表現。


    二喜是個感性之人,她不偏袒於任何一方,隻會覺得弱的一方比較可憐。


    “純兒姐,大喜姐說的也有些道理,您看小姐現在不是沒事兒嗎?”


    傅如歌聽完隻覺得喉嚨有股血腥味兒往上湧,她差點兒就吐血了,這幾個宮女簡直就是極品。


    撫了撫額,讓綠月扶著聽他們繼續。


    三喜:“你們也不看看小姐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我讚同純兒姐的說法,你們兩個也不想想小姐是個弱女子,被那麽一把大扇子砸中,怎麽可能沒事兒?”


    三喜氣的手直哆嗦,她隻向大喜和二喜。


    四喜是個膽小之人,她不願意說話,所以保持沉默低頭不語,綠月看得一個個宮女這麽待她家小姐,心裏不明來氣。


    “都給我閉嘴,我家小姐豈是你們也能討論的。”


    綠月趾高氣昂的樣子頗有幾分靈犀的風範,傅如歌心裏暖暖的。


    重要時刻隻有綠月才會為她著想,她的頭隻不過被蹭了一塊皮,倒是流了不少血,隻是這些血居然不翼而飛,這才是傅如歌最奇怪的。


    越想越頭痛,幹脆讓綠月去處理算了,她的頭實在是痛的不行。


    “綠月,你可別忘了這裏是皇宮,我才是小姐的貼身丫鬟,你隻是一個侍女憑什麽在這裏吆五喝六的?”


    純兒不服氣,她從來沒有被一個丫頭騎在脖子上,現在也不管傅如歌有沒有事,她一定得討個說法。


    當然前提是看出傅如歌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純兒的潛意識被怒火所覆蓋。


    “貼身宮女又如何?別以為你們宮裏的人就了不起,想欺負我們家小姐就得經過我的同意,否則天王老子來了,綠月也不怕。”


    小妮子說的信誓旦旦,傅如歌已經哭笑不得,她哪裏看出純兒對她不好,明明是大喜和二喜兩個糊塗蟲好嗎?


    唉,傅如歌不忍直視,索性現在一邊不說話,看他們今天能不能討論出一朵花來。


    大喜聽見純兒被欺負了她不樂意了,性子直爽也沒有底線:“綠月,是不是想讓我們幾個收拾收拾你,才知道厲害。”


    “就是就是。”二喜附和道。


    三喜已經麵臨崩潰,這種局麵要怎麽去保護小姐,我看沒被別人打死,自己人就先打起來了;三喜在心中祈禱,千萬別讓他她們打起來,千萬別。


    四喜聽到打的字眼兒,頭埋的更深了,傅如歌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的心情,隻要不對綠月下手,她就不插手,這是傅如歌的底線。


    在皇宮她不想惹上麻煩,可綠月這個小妮子現在的脾氣猶如弓箭,箭在鉉上不得不發,要是把鉉給蹦斷了她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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