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從蠱王手上搶過的靈器短刃,落在了蠱王的脖子上,進而直插而入。


    霎時間,鮮血狂湧,那噴湧的鮮血就宛若不要錢一般,拚命的洶湧而出。


    原本氣勢強大的南疆蠱王,南疆巫蠱聯盟會的會長,渾身徹底的冰寒,那狂湧的鮮血,以及撕裂般的痛苦,讓這位蠱王無限的驚駭,這一刻,死亡的距離似乎是那麽的近,但凡張狂手上的這短刃挪動分毫,就能輕鬆的割破她脖子上的大動脈。


    但是張狂沒有。


    手上的短刃穩穩的定格在了這一瞬。


    既沒有擊殺老嫗,也沒有放過她,就這麽保持著固定的姿勢。


    全場,幾乎在這一瞬同時窒息,徹底的傻眼了。


    “南疆巫蠱聯盟會的會長,南疆蠱王算個什麽東西,這句話我有說錯嗎?”張狂一手拿著短刃,一邊俯瞰著老嫗,這般淡漠的問道。


    “你……”


    這位南疆蠱王,臉色無限的蒼白,就這麽死死的盯著張狂。


    “沒……沒有錯。”


    隻是,在看到張狂臉上那漠然的神色,這位南疆蠱王,南疆巫蠱聯盟會的會長,終於是陰沉著一張臉開口道。


    不得不說,這對於曾經叱吒風雲的苗疆蠱王而言,此番的低頭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很好。”似乎對於老嫗的回答非常的滿意,張狂點了點頭。


    “所以,你現在是否可以給我下跪磕頭,表達自己的歉意呢?”張狂淡淡道。


    下跪!


    磕頭!


    蠱王此刻都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眼前的張狂竟然要讓她下跪磕頭?


    她是什麽身份,在這南疆的地位又是何等的崇高,幾乎南疆的所有勢力都將其信奉為神靈。


    連口頭上的低頭都幾乎不可能出現事情,張狂現在居然還要她跪下。


    她如何能跪!


    隻是,感受著那深入脖子當中短刃鋒芒的冰寒,這位強勢的蠱王此刻竟然不敢拒絕。


    從來都隻有她掌控別人的生死,而這還是第一次,她的生死被別人所掌控,不得不說感覺真的很糟糕。


    本來此番站出來是準備為南疆勢力出頭,然而現在,誰曾想會是這樣的結局。


    張狂給她的選擇,明顯是介於性命和尊嚴之間的。


    要命還是要尊嚴,取決於她自己一念之間。


    “不想跪是嗎,看來在你這裏,尊嚴比小命更重要啊。”張狂挑了挑眉,語氣出人意料的平靜。


    “等等,老生我……我願意……”


    似乎擔心下一秒,張狂手上握著的短刃就會割斷她的咽喉一般,老嫗直接是這般驚呼。


    這位蠱王很清楚,在古武者的世界當中,強者的麵前弱者是不配擁有尊嚴的,尤其是一開始不知天高地厚的弱者。


    轟……


    全場所有人的凝視之下,南疆蠱王轟然跪下。


    也就在老嫗身形跪下的那一瞬間,在場的南疆勢力諸如熊天鱷、馬嘯天、金水蠍一群全部都是大腦一陣窒息,差點沒有直接昏死過去。


    南疆蠱王啊!


    南疆巫蠱聯盟會的會長。


    竟然真的就這麽給張狂跪下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估計也沒有人會願意相信。


    便是此刻的拓跋玉和拓跋海雖然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也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這一幕的衝擊太大了一點。


    原本還以為,這位南疆的蠱王出現會對事情造成難以估量的改變,或許張狂的實力和這位南疆蠱王不相伯仲。


    但是眼下,這哪裏是不相伯仲,分明就是絕對的碾壓啊。


    於此同時,那幾位跟隨老嫗一起過來的南疆巫蠱聯盟會老者,在腦海當中的思維經曆了數個混沌之後,這才反應過來,跟著怒斥道:“混賬,快放了蠱王,蠱王若是有什麽閃失,我等必將舉全南疆之力與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嗎?”張狂眉頭微微一皺,當即就是神色不悅起來。


    隻是,整個南疆之力聽起來似乎極為可怕,但,他張狂怕嗎?


    “說實話,我倒是很想看看,全南疆之力到底有多麽強大。”下一秒,張狂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濃鬱的笑容。


    “聒噪!”


    “大言不慚!”


    “小子,你但凡敢動一下,我保證南疆的怒火你是承受不住的。”


    幾個老頭聽到張狂那依舊無限狂妄的話語,直接是指著張狂的鼻子這般吹胡子瞪眼起來。


    在實力上,他們明顯忌憚張狂,也不是張狂的對手,加之蠱王老太婆現在被張狂握住了性命的咽喉,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番,也隻能拿這所謂的虛無縹緲的南疆之力來威脅張狂。


    隻是這種威脅,威脅兩三歲的小孩或許還差不多,威脅他張狂,明顯就找錯了人。


    而伴隨著這幾個老頭的怒斥之聲響起,身後的熊天鱷、馬嘯天、金水蠍一群人卻都是瑟瑟發抖,雖然嫉恨張狂,但眼下又哪裏還敢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此刻這一群人心中隻有後悔兩個字。


    之前南疆伍家伍莽裝瘋賣傻的離開這裏的時候,他們怎麽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呢,以至於現在,進退兩難。


    進,必死無疑!


    退,蠱王的小命還捏在張狂的手上。


    “嗬嗬,有點意思。”麵對這幾個老頭吹胡子瞪眼般的威脅,張狂卻是忍不住一笑,隨即看向蠱王,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要集結整個南疆的勢力來對付我嗎?”


    “……”蠱王沉默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重要的並不是人數,而是那最頂尖強者的力量。


    無疑,她不認為南疆有與之張狂一戰的實力。


    “今天的事情,我願意道歉,接下來的事情老嫗我絕對不再插手。”蠱王道。


    張狂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什麽事情僅僅隻是跪下來道歉就能解決,那麽代價也太輕了一點。”


    “你想怎麽樣?”蠱王問道。


    “我想怎麽樣嗎?”張狂聞言一笑,接著,一雙眼眸就是落在了熊天鱷一群人的身上。


    張狂的這一道眼神,看得熊天鱷一群人心神狠狠顫栗。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縈繞心頭,就仿佛被死神的一雙眼眸給盯上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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