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已經開啟,張狂被老地靈鼠“友好”的丟了出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老鬼還沒有說他的老朋友是誰呢。”


    以準至高神器為陣心,隻要不是至高神境強者,幾乎無人能破這陣法。


    即便是,這陣法是張狂親自布的,他手拿至高神器,他要想進去都是百日做夢。他看了一眼皮袋裏的東西,連同剛剛那個紙卷一起收入九重魔塔空間。


    白須地靈鼠拿出的陣法,以準至高神器為陣心,激活之後可抵擋至高神境強者,皮袋裏的清瑤果跟種子能改變人族氣息,可以大搖大擺的裝作魔族,這兩樣東西對他來說,是今日莫大的收獲。


    至於那絲會逃逸的魔神真血帶來的越來越近的危機感,令張狂心頭壓上一片陰霾:“老耗子,你坑我?”


    白須地靈鼠人立而起,前爪背在身後,雙目閃著智慧光芒:“老夫說殺了那目葉給你做投名狀,是自己不要的,怪我咯?”


    “吱!”魔尊地靈鼠揮舞了幾下前爪。


    “那人族小子死不了,人家在外麵挖礦呢,他倒是聰明,知道沒有噬靈石便種不成靈魔果,清瑤果?哼!”白須地靈鼠把陣心裏的雕像轉了一圈。


    一陣地動,整個噬靈石礦都在震動。洞頂碎石撲簌簌的往下掉,張狂迅速挖掘了一些噬靈石,閃身一步邁出礦洞,淩空一腳朝著礦區踩下。


    偌大礦區瞬間坍塌,一個巨大無比的腳印出現在坍塌的礦區之上。


    這巨大的動靜,吸引的遠處幾人看來。


    “怎麽又是地動?”


    “這麽大的動靜,張狂他——”


    噬靈石礦被張狂一腳踩塌,巨力猛地降下,灰土像是煙塵一般,從無數礦洞裏衝天噴出,鋪天蓋地的灰土掩蓋住了淩空站立的張狂。


    點倉幾個人看不到張狂,個個為他提心吊膽。


    薑輕舞倒是能看清張狂,她不知道這幾個人族人礦工被張狂弄過來是什麽意思,略微保守的道:“你們不用擔心他。”


    與此同時,巨大的地動,遠在天魔聖城之中的人也感應到了。個個惶恐不安的望著十一號礦所在的方向。


    “莫不是地靈鼠潮變成了地靈鼠暴動?”


    “地靈鼠會不會衝到城裏來?”


    “怎麽有種不安感……”


    天魔宗的某地,一處陣法裏,一個披頭散發的魔族渾身不受控製的抽搐著,五官亂動,圍繞著周身的魔氣躁狂的卷動起來。


    天魔宗碩果僅存的幾個強者維持著陣法運轉,每個人的神色都是無比的慎重,其中一個說道:“自從宗主跟八位長老帶著一眾宗內強者隕落在外麵之後,像是這樣的魔氣暴卷,這還是第一次發生。”


    其餘幾個人眼裏滿是駭然,其中十一長老試探的道:“九長老,我們六個人雖然是長老,不過堪堪初入半步神境,維持這陣法已經艱難,老宗主不是征召了些人過來嗎?你不能調集幾人過來?”


    被叫做“九長老”的魔族苦澀的搖搖頭:“老宗主召集了人過來之後,便陷入了昏迷之中,完全無法溝通,我不知道他把人放哪裏了,怎麽調集?”


    這一番話說完,幾個人臉上都是一陣難看。十一長老繼續說道:“剛剛的地動,正是十一號礦附近,這可是目前僅有的一個噬靈石礦,我們必須派人前去維護。”


    “剛剛城主府傳信告訴我,十一號礦已經坍塌,似是神境強者出手,沒有維護的必要。”九長老將目光看向那在陣中時而麵目猙獰,時而渾身抽搐的魔族,歎了口氣。


    十一長老問道:“九長老,你緣何歎氣?是還有什麽為難的事情沒有說?此處都不是外人,你何必吞吞吐吐,說一半,留一半?”


    其餘的人全部齊齊看向九長老。九長老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誰看不出來,他還有話沒說完?


    九長老快速看了一眼陣中的魔族,自欺欺人似得壓低了聲音:“目葉隕落。”


    其餘幾個長老頓時色變:“當真?”


    見九長老滿臉苦笑:“若不是如此,我為何如此為難?”


    在九長老說出那句話之後,包裹著陣中魔族的魔氣頓時狂卷,暴虐的朝四周衝擊。


    巨大的能量令幾個維護陣法的長老苦不堪言,他們隻能全力維護陣法。


    誰也沒發現陣法裏的魔族已經有了要醒轉的跡象,他微眯的眼眸裏,冒出嗜血的紅光,暴虐的怒意和殺氣,在他眼裏宛如實質。


    雖然說無法維護坍塌的十一號礦,九長老還是派出了幾個弟子去十一號礦附近探查。


    不時傳來的地動,漫天的塵土,天魔宗弟子們靠近此地猶如走進了荒漠的沙塵之中,他們艱難的探尋著礦區的位置。


    而此時,張狂正自在的收集礦洞出口外堆積如山的噬靈石礦,鼠潮爆發的快,目葉跟礦工等人都沒來得及把礦石收走,結果便宜了張狂,被他收集起來,用來種植清瑤果。


    “主人,越來越多的人過來了,還是離開吧?這裏不安全!”厄玄出聲道。


    張狂正收集礦石不亦樂乎,並沒有依言離開,來的都是魔族的螻蟻,不過區區魔宗,魔尊而已,他就是站著不動,那些人也未必能發現他,他戲謔的道:“怎麽不怕?我還以為你已經嚇到消散了!”


    經過張狂提醒,厄玄想起了剛剛的事情,當即哭喪著臉:“主人,剛剛那絲魔神真血是要回去報信的,咱們還是快跑吧。”


    “殺都殺了,又不能叫他複活,更不能倒流時光,我等已經修煉到這個境界,該遇到的,遲早要遇到的,怕什麽?”張狂沒說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什麽都是枉然,隻有實力才是他傍身的依據。


    隻不過他還沒找到進階至高神境強者的契機,隻有主神境界,叫他此時麵對有危機臨身的時候,想到的居然跟厄玄想的一樣。


    如果靈魂體可以流眼淚,厄玄都要哭了:“主人,之前那個魔種還算好吧,但是這個目葉,隻怕真是誰家的血脈後裔,再不跑的話,隻怕就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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