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章：離開
“是走是留，你倒也出來說句話啊。”
“你賴在我們村不走，像什麽話嘛。”
“就是，天天讓我們家男人打獵，還多分你一個人口糧…”
堵在黃伯院子門口的婆娘們，你一句我一句，不停聲討謾罵著，整得好像方緣曦一天能吃掉一頭野豬般，讓她們吃虧。
“娘，我不娶緣曦姑娘。”
張家銘跑了過來，拉著他母親，又對這些婆娘喊道：“大不了我打獵，以後不需要你們給緣曦姑娘分獵物。”
“哎喲你小子，腦子怎麽就不開竅呢，我們這是在給你討媳婦啊。”
“這個傻小子…”
這些婆娘們無奈，黃氏喊道：“既然老張家兒子不娶，那就讓老劉家的傻兒子娶吧。”
老劉家的，那可真是一個傻兒子啊，天生腦子智障，像三歲樣子一樣生活不能自理的，這黃氏不知道安什麽心。
這下把張家銘和關雪陽他們給急得，黃伯要進去勸方緣曦，讓她嫁給張家銘算了，至少這傻小子老實人好，要真讓這些婆娘，逼著緣曦嫁給老劉家那個智力殘疾的兒子，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嗎。
這時方緣曦走了出來，她背著一個大包袱，顯然她剛才是在屋裏收拾自己的東西。
“緣曦，你這是…”
黃伯愣住了，門口的婆娘們，和張家銘關雪陽他們驚愣，急道：“緣曦姐，你是要走嗎？”
“孩子，外麵兵荒馬亂的，你這是幹嘛啊。”
黃伯急得，上去要拿下方緣曦包袱，可她後退一步，搖著頭手語道：“黃伯，我已經在這裏夠麻煩你的，如今我心意已決，要南下去找八殿下。”
唯一能看懂方緣曦手語的黃伯急道：“緣曦啊，外麵到處都是匈奴人，你一個姑娘家南下，要是在半道遇到危險怎麽辦。”
“是啊緣曦姐。”
關雪陽上來，拽著方緣曦手臂說道：“如果你走了，要是周大哥回來見不到你怎麽辦啊。”
方緣曦一怔，可搖頭看著土牆外那些村婦們，她對關雪陽和黃伯搖頭，笑著手語：“我相信八殿下就在南方，你們不必擔心我。”
黃伯與關雪陽麵麵相覷，知道方緣曦心意已決，堅定要離開了。
“緣曦姑娘，可別說是我們逼你走的，我們讓你嫁給老張家兒子，也是想讓你成為我們村裏人啊。”黃氏怪氣說道，其他婆娘們也附和著。
方緣曦對她們笑著搖頭，微微給黃伯鞠個躬，便背著包袱向外麵走去，門口的婆娘們紛紛讓開一條路，各種眼神看著。
“緣曦姐…”
關雪陽追出去，黃伯無奈歎氣。
村口那些漢子們看著方緣曦出來，也不停說話挽留，可她隻是笑著搖頭拒絕了。
關雪陽和張家銘一路跟著走出村口，方緣曦朝著南邊的方向走，見他們倆還跟著，才回頭手語：“你們回去吧。”
“緣曦姐，你別走好不好，我們打獵養你。”
關雪陽哀求挽留，張家銘也說道：“外麵那麽危險，你一個人是走不到南方的。”
方緣曦微微搖頭，關雪陽和張家銘沒辦法了，他們紛紛把身上所有的肉幹口糧，張家銘也拿出一把匕首出來，全部塞給她：“拿著防身吧。”
“謝謝…”
方緣曦點頭感謝後，便一個人在茫茫雪地裏，一路向南走去，她不知道前方的路，究竟有什麽在等著她…
關雪陽和張家銘隻能目送，直到她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
冬季已經進入尾聲，不過雪還是沒化，方緣曦一身獸皮毛衣，背著包袱在雪地裏艱難走著，她憑借記憶，按照之前和周景瑜南下的路線走著。
走走停停，一個下午也就走了二十多公裏，然而距離南下，卻要上千公裏，她憑借雙腳，何時才能走到南方，見到八皇子…
嶺南城，臨時皇宮中，卻在發生嘩變。
五皇子周益文，暗中派殺手，暗殺八皇子周景瑜，此事激怒南鎮王，當場就提著長劍進宮，逼著皇上周奕，不得不下旨把五皇子打入地牢。
一時間，眾多皇子們內心惶恐不安，因為他們清楚，南鎮王於飛章是周景瑜的親舅舅，再加上這南方是他的天下，就算皇朝臨時把帝都遷移在嶺南城，南鎮王依舊不把周奕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因為他要擁立周景瑜，成為新的帝皇。
這點，周奕和其他皇子們，心中都明白。
在南鎮王將軍府中。
“景瑜，你想當皇帝嗎？”
大殿中，南鎮王已經屏退左右，對坐在麵前的周景瑜認真說道：“隻要你答應，明日我就找個理由，把周奕拿下！”
這話大逆不道，然而作為南鎮王的於飛章有這個實力，因為整個大周皇朝的生死存亡，就靠他了。
然而周景瑜卻皺眉，他自然想坐那個皇位，如果當初不是護送方緣曦北上，恐怕現在皇位就是他的。
“舅舅，眼下最要緊，是攻打匈奴，收複我們大周皇朝失地！”周景瑜抬頭，看著南鎮王，道：“至於此事，日後再談，如何？”
“好。”
於飛章指著他，笑道：“隻要你有這個決心，舅舅定能助你成就大業。”
周景瑜笑道：“謝謝舅舅，現在我們應該趁著匈奴帝國還未鞏固時期，舉兵北上，收複失去的城池，拯救我們百姓…”
其實他心裏一直掛念著，在北方小山村的方緣曦，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本來周景瑜想派人去北方接方緣曦回來，可是路途遙遠，再加上匈奴人，所以他不敢冒這個險。
但是周景瑜不知道，她現在正徒步在北方的荒野雪地之中。
走了整整三十公裏，夜幕降臨，方緣曦不得不找個避風的小山坡後麵，拿出狐狸毛披風，整個人身體縮成一團，躺在獸皮毛衣墊著的雪地上，忍受著夜晚寒風凜冽…
到第二天早上，方緣曦就從雪地裏醒來，收拾一下自己，又拿著冰冷硬邦邦肉幹咬幾口，繼續朝著南方走去…
連續幾日後，她終於走出了北方邊緣，一路上，她看著無數屍坑堆積的屍體，嚇得她俏臉蒼白，內心顫抖不安，同時也看到好幾波騎著馬路過的匈奴士兵，幸虧她躲起來逃過一劫。
看到一些逃亡流民中，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遭到匈奴人踐踏侮辱後，方緣曦趕緊把自己臉上弄成乞丐樣子，不想自己也遭遇那種下場。
“丫頭，你打哪來啊？”
路上遇到幾個老人，看著這個裹著厚厚獸皮毛衣，臉上髒兮兮，還很消瘦的姑娘，問道：“你是要去南方？”
方緣曦點點頭。
老人擺手勸說：“丫頭啊，別去了，南方更亂，還是去別處逃命吧。”
然而方緣曦鳳眼堅定，繼續朝著南方走。
幾個逃亡的流民搖頭，便也不管她了，如今這世道，人命如草芥，誰也管不了誰了。
又是過了幾天，方緣曦終於來到通往中原腹地的一座城池，名叫北林城。
如今北林城早就被匈奴人統治，看著城門口就有匈奴士兵把守，嚇得方緣曦在林子裏觀察好久，見他們也並非誰都抓，於是才鼓起勇氣走出來，向城門走去。
想要南下，就必須要通過此城。
“站住。”
匈奴士兵指著她，方緣曦嚇得渾身哆嗦，把小腦袋低下來。
兩個匈奴士兵走到她麵前，大手抬著方緣曦下巴，看著她滿臉髒兮兮，身上還傳來一股臭味，熏得兩個匈奴士兵滿臉嫌棄：“哪來的乞丐，趕緊滾…”
方緣曦激動，連忙點著頭，混進人流中往城裏進去。
可接下來景象，讓方緣曦震驚，隻見滿城浪跡，根本沒有之前北上時，所看到那種繁華景象。
在匈奴人統治之下，百姓民不聊生，城中更無人做生意，到處都是流民乞丐，可想而知，這些在北方蠻荒之地的匈奴人，隻會靠蠻力打戰，根本不會治理一個國家。
確實，從匈奴王在京城稱帝以來，就從未治理過那些被占領的城池與土地。
相反他們之前殘殺無數百姓，讓大周皇朝的子民，從骨子裏就痛恨這些匈奴人了。
就算後來匈奴人不屠殺百姓，可這些百姓們，依舊不聽從匈奴皇帝的。
再加上現在這些匈奴人，占領一座城池，隻會貪圖享樂，因此也給了南方大周皇朝的喘息，以及要反撲的機會。
“據說，南方的南鎮王征兵，準備大舉出兵北上，收複中原失地…”
“真的嗎，太好了…”
“哼，有何用，就算出兵，能打得過匈奴人？”
“是啊，咱們這個大周皇朝腐敗，重文輕武，根本沒有一個能打仗的將領，何談收複中原，拯救我們這些老百姓啊。”
此時在街道旁邊，坐著一群身穿破爛的流民，他們都是從其它地方過來的，方緣曦見到一支匈奴士兵經過，也趕緊躲進這些人群中，認真聽著他們的話。
“大周皇室無能，現在皇帝更加如此，要不是有南鎮王鎮守南方，恐怕大周皇朝早在幾個月就滅亡了。”
“唉…”
一群唉聲歎氣。
這下方緣曦聽著心裏擔憂，為周景瑜擔心，更為爹爹擔心。
忽然一個流民說道：“不過我聽說了，八皇子周景瑜已經回到南方！”
八殿下…
一聽到周景瑜，方緣曦激動起來，鳳眼緊緊盯著那個流民，忍不住拽一下他手語問道：“八殿下真回到南方了嗎？”
“是走是留，你倒也出來說句話啊。”
“你賴在我們村不走，像什麽話嘛。”
“就是，天天讓我們家男人打獵，還多分你一個人口糧…”
堵在黃伯院子門口的婆娘們，你一句我一句，不停聲討謾罵著，整得好像方緣曦一天能吃掉一頭野豬般，讓她們吃虧。
“娘，我不娶緣曦姑娘。”
張家銘跑了過來，拉著他母親，又對這些婆娘喊道：“大不了我打獵，以後不需要你們給緣曦姑娘分獵物。”
“哎喲你小子，腦子怎麽就不開竅呢，我們這是在給你討媳婦啊。”
“這個傻小子…”
這些婆娘們無奈，黃氏喊道：“既然老張家兒子不娶，那就讓老劉家的傻兒子娶吧。”
老劉家的，那可真是一個傻兒子啊，天生腦子智障，像三歲樣子一樣生活不能自理的，這黃氏不知道安什麽心。
這下把張家銘和關雪陽他們給急得，黃伯要進去勸方緣曦，讓她嫁給張家銘算了，至少這傻小子老實人好，要真讓這些婆娘，逼著緣曦嫁給老劉家那個智力殘疾的兒子，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嗎。
這時方緣曦走了出來，她背著一個大包袱，顯然她剛才是在屋裏收拾自己的東西。
“緣曦，你這是…”
黃伯愣住了，門口的婆娘們，和張家銘關雪陽他們驚愣，急道：“緣曦姐，你是要走嗎？”
“孩子，外麵兵荒馬亂的，你這是幹嘛啊。”
黃伯急得，上去要拿下方緣曦包袱，可她後退一步，搖著頭手語道：“黃伯，我已經在這裏夠麻煩你的，如今我心意已決，要南下去找八殿下。”
唯一能看懂方緣曦手語的黃伯急道：“緣曦啊，外麵到處都是匈奴人，你一個姑娘家南下，要是在半道遇到危險怎麽辦。”
“是啊緣曦姐。”
關雪陽上來，拽著方緣曦手臂說道：“如果你走了，要是周大哥回來見不到你怎麽辦啊。”
方緣曦一怔，可搖頭看著土牆外那些村婦們，她對關雪陽和黃伯搖頭，笑著手語：“我相信八殿下就在南方，你們不必擔心我。”
黃伯與關雪陽麵麵相覷，知道方緣曦心意已決，堅定要離開了。
“緣曦姑娘，可別說是我們逼你走的，我們讓你嫁給老張家兒子，也是想讓你成為我們村裏人啊。”黃氏怪氣說道，其他婆娘們也附和著。
方緣曦對她們笑著搖頭，微微給黃伯鞠個躬，便背著包袱向外麵走去，門口的婆娘們紛紛讓開一條路，各種眼神看著。
“緣曦姐…”
關雪陽追出去，黃伯無奈歎氣。
村口那些漢子們看著方緣曦出來，也不停說話挽留，可她隻是笑著搖頭拒絕了。
關雪陽和張家銘一路跟著走出村口，方緣曦朝著南邊的方向走，見他們倆還跟著，才回頭手語：“你們回去吧。”
“緣曦姐，你別走好不好，我們打獵養你。”
關雪陽哀求挽留，張家銘也說道：“外麵那麽危險，你一個人是走不到南方的。”
方緣曦微微搖頭，關雪陽和張家銘沒辦法了，他們紛紛把身上所有的肉幹口糧，張家銘也拿出一把匕首出來，全部塞給她：“拿著防身吧。”
“謝謝…”
方緣曦點頭感謝後，便一個人在茫茫雪地裏，一路向南走去，她不知道前方的路，究竟有什麽在等著她…
關雪陽和張家銘隻能目送，直到她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
冬季已經進入尾聲，不過雪還是沒化，方緣曦一身獸皮毛衣，背著包袱在雪地裏艱難走著，她憑借記憶，按照之前和周景瑜南下的路線走著。
走走停停，一個下午也就走了二十多公裏，然而距離南下，卻要上千公裏，她憑借雙腳，何時才能走到南方，見到八皇子…
嶺南城，臨時皇宮中，卻在發生嘩變。
五皇子周益文，暗中派殺手，暗殺八皇子周景瑜，此事激怒南鎮王，當場就提著長劍進宮，逼著皇上周奕，不得不下旨把五皇子打入地牢。
一時間，眾多皇子們內心惶恐不安，因為他們清楚，南鎮王於飛章是周景瑜的親舅舅，再加上這南方是他的天下，就算皇朝臨時把帝都遷移在嶺南城，南鎮王依舊不把周奕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因為他要擁立周景瑜，成為新的帝皇。
這點，周奕和其他皇子們，心中都明白。
在南鎮王將軍府中。
“景瑜，你想當皇帝嗎？”
大殿中，南鎮王已經屏退左右，對坐在麵前的周景瑜認真說道：“隻要你答應，明日我就找個理由，把周奕拿下！”
這話大逆不道，然而作為南鎮王的於飛章有這個實力，因為整個大周皇朝的生死存亡，就靠他了。
然而周景瑜卻皺眉，他自然想坐那個皇位，如果當初不是護送方緣曦北上，恐怕現在皇位就是他的。
“舅舅，眼下最要緊，是攻打匈奴，收複我們大周皇朝失地！”周景瑜抬頭，看著南鎮王，道：“至於此事，日後再談，如何？”
“好。”
於飛章指著他，笑道：“隻要你有這個決心，舅舅定能助你成就大業。”
周景瑜笑道：“謝謝舅舅，現在我們應該趁著匈奴帝國還未鞏固時期，舉兵北上，收複失去的城池，拯救我們百姓…”
其實他心裏一直掛念著，在北方小山村的方緣曦，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本來周景瑜想派人去北方接方緣曦回來，可是路途遙遠，再加上匈奴人，所以他不敢冒這個險。
但是周景瑜不知道，她現在正徒步在北方的荒野雪地之中。
走了整整三十公裏，夜幕降臨，方緣曦不得不找個避風的小山坡後麵，拿出狐狸毛披風，整個人身體縮成一團，躺在獸皮毛衣墊著的雪地上，忍受著夜晚寒風凜冽…
到第二天早上，方緣曦就從雪地裏醒來，收拾一下自己，又拿著冰冷硬邦邦肉幹咬幾口，繼續朝著南方走去…
連續幾日後，她終於走出了北方邊緣，一路上，她看著無數屍坑堆積的屍體，嚇得她俏臉蒼白，內心顫抖不安，同時也看到好幾波騎著馬路過的匈奴士兵，幸虧她躲起來逃過一劫。
看到一些逃亡流民中，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遭到匈奴人踐踏侮辱後，方緣曦趕緊把自己臉上弄成乞丐樣子，不想自己也遭遇那種下場。
“丫頭，你打哪來啊？”
路上遇到幾個老人，看著這個裹著厚厚獸皮毛衣，臉上髒兮兮，還很消瘦的姑娘，問道：“你是要去南方？”
方緣曦點點頭。
老人擺手勸說：“丫頭啊，別去了，南方更亂，還是去別處逃命吧。”
然而方緣曦鳳眼堅定，繼續朝著南方走。
幾個逃亡的流民搖頭，便也不管她了，如今這世道，人命如草芥，誰也管不了誰了。
又是過了幾天，方緣曦終於來到通往中原腹地的一座城池，名叫北林城。
如今北林城早就被匈奴人統治，看著城門口就有匈奴士兵把守，嚇得方緣曦在林子裏觀察好久，見他們也並非誰都抓，於是才鼓起勇氣走出來，向城門走去。
想要南下，就必須要通過此城。
“站住。”
匈奴士兵指著她，方緣曦嚇得渾身哆嗦，把小腦袋低下來。
兩個匈奴士兵走到她麵前，大手抬著方緣曦下巴，看著她滿臉髒兮兮，身上還傳來一股臭味，熏得兩個匈奴士兵滿臉嫌棄：“哪來的乞丐，趕緊滾…”
方緣曦激動，連忙點著頭，混進人流中往城裏進去。
可接下來景象，讓方緣曦震驚，隻見滿城浪跡，根本沒有之前北上時，所看到那種繁華景象。
在匈奴人統治之下，百姓民不聊生，城中更無人做生意，到處都是流民乞丐，可想而知，這些在北方蠻荒之地的匈奴人，隻會靠蠻力打戰，根本不會治理一個國家。
確實，從匈奴王在京城稱帝以來，就從未治理過那些被占領的城池與土地。
相反他們之前殘殺無數百姓，讓大周皇朝的子民，從骨子裏就痛恨這些匈奴人了。
就算後來匈奴人不屠殺百姓，可這些百姓們，依舊不聽從匈奴皇帝的。
再加上現在這些匈奴人，占領一座城池，隻會貪圖享樂，因此也給了南方大周皇朝的喘息，以及要反撲的機會。
“據說，南方的南鎮王征兵，準備大舉出兵北上，收複中原失地…”
“真的嗎，太好了…”
“哼，有何用，就算出兵，能打得過匈奴人？”
“是啊，咱們這個大周皇朝腐敗，重文輕武，根本沒有一個能打仗的將領，何談收複中原，拯救我們這些老百姓啊。”
此時在街道旁邊，坐著一群身穿破爛的流民，他們都是從其它地方過來的，方緣曦見到一支匈奴士兵經過，也趕緊躲進這些人群中，認真聽著他們的話。
“大周皇室無能，現在皇帝更加如此，要不是有南鎮王鎮守南方，恐怕大周皇朝早在幾個月就滅亡了。”
“唉…”
一群唉聲歎氣。
這下方緣曦聽著心裏擔憂，為周景瑜擔心，更為爹爹擔心。
忽然一個流民說道：“不過我聽說了，八皇子周景瑜已經回到南方！”
八殿下…
一聽到周景瑜，方緣曦激動起來，鳳眼緊緊盯著那個流民，忍不住拽一下他手語問道：“八殿下真回到南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