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講。”蓮生急忙看向周圍,兩名錦衣衛站在不遠處裝作眺望遠方,當然天剛蒙蒙亮鬼知道他們能看到哪裏去。許嫣和王恒鬼鬼祟祟的在不遠處不知道嘀咕什麽,穀雨這小孩子大概是走的太累了,一直躺在地上睡覺,悄無聲息幾乎沒有存在感;而顧以芊目光灼灼地正望著這邊,蓮生看到她的眼神,便不急於抽出自己的手,柔聲安慰他:“亂說什麽呢,萬歲隻有你一個兒子,一切還要依靠你的,我也指望著你能獨當一麵,幫我表哥一家報仇。”


    “真的?”鬱世釗一直覺得蓮生太過**,太過堅強,這會聽到她的心裏話,一激動想坐起身,但那毒才拔出來,身體正虛弱著,如何能動,忍不住又低低地哎呦一聲,蓮生急忙護住他肩膀問:“怎麽了?哪裏疼?”


    &n$豬$豬$島$(zhu)(zhu)(dao)bsp;“這裏。”鬱世釗指著胸口。


    蓮生伸手幫他順了幾下,一抬頭卻看到鬱世釗一臉壞笑。


    “好啊,你在騙人。”


    鬱世釗微笑,輕輕攬著蓮生的腰說:“讓我這樣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前途未卜明天是什麽樣的誰都不知道,在這荒山野嶺,隻有他和她的心是真誠的。


    蓮生想起中的白流蘇和範柳原,在香港淪陷的時候拋開各自的小心思,終於走到一起。一座城池的陷落成全了一段拉鋸式的愛情,明天會怎樣並不重要。而現在。麵對的可能是一個國家的政權更迭皇位流轉,卻成全了自己和鬱世釗。終於能拋開那麽多的私心雜念,兩個人在這同舟共濟的日子裏彼此露出真心,也許這是國將傾覆之前的最後一點溫情,誰又知道呢?


    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蓮生隻想歲月靜好現世安穩,而今這一切都隻是鏡花水月,短暫的溫存後又要麵對殘酷的現實,東邊的山穀已然露出鮮妍的顏色,太陽就要升起來了。800strong>


    蓮生輕輕從鬱世釗懷裏掙脫。低聲說:“天馬上亮了。你暫且歇歇,等會我們還得繼續趕路。”


    這時傳來一陣肉香,原來許嫣和王恒走到龍湫池附近收拾了那隻山雞,兩名錦衣衛見狀也打了兩隻野兔。一同烤了。聞到肉香味。穀雨也醒來了。揉著眼睛問:“有肉可以吃了嗎?”


    “吃點東西。”王恒拎著烤熟的山雞過來,撕下給腿遞給鬱世釗。“咦這隻山雞怎麽隻長一條腿。”鬱世釗舉著雞腿故作驚訝。


    “雞腿還堵不住你的嘴?”王恒瞪他一眼。


    “哈哈,你們果然!”


    鬱世釗不在逗王恒。舉著雞腿喊蓮生“給你這個。”


    “你吃吧,你現在是我們的主心骨。”


    蓮生從王恒拎著的山雞上撕下一個翅膀和雞脖子說:“我就愛吃這個,雞脖子都是活肉,最好吃。”說著看向許嫣:“你看,這雞脖子像不像蛇啊,哦,你也有雞腿吃呀。”


    哪想到許嫣聽到這話,卻偷偷瞄了王恒一眼,悄悄低下頭。


    鬱世釗看在眼裏,想笑出聲,卻卡住了自己,忍不住咳嗽起來。


    “殿下,小心。”一雙溫柔的小手,輕輕在鬱世釗後背拍打著。


    “哦,沒事,沒事,你也去吃點東西,我們等會還得趕路。”


    鬱世釗一見是顧以芊,急忙看向蓮生,撇清自己。


    許嫣嘴一撇剛要說話,卻被蓮生用眼色製止,蓮生衝顧以芊招手道:“顧小姐,快來,晚了可就沒得吃了。”


    顧以芊笑盈盈上來:“謝謝三妹妹。”


    許嫣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坐在地上啃自己的那份。蓮生撕塊兔子肉,又遞給穀雨,那孩子接過猶豫一下“無量天尊,小道士是可以吃肉的。”


    吃完東西,天已經大亮了。蓮生直接用草葉上的露水擦擦眼睛,擦擦臉,大家也都學著她的樣子,非常時期什麽都顧不得了。


    大家順著林間小路往山下走去,到了山腳,一個錦衣衛忽然說:“殿下,有人來了。”


    眾人一驚,急忙在灌木和草叢中藏好。


    隨著噠噠噠的馬蹄聲,那個人漸漸近了,馬背上是箱籠。初升的太陽正好照在那個人臉上,所有人都一驚:怎麽是玄清道長!


    “這賊道,我去了結他!”一名錦衣衛就要上前殺死玄清。


    鬱世釗揮下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穀雨死死地抓著鬱世釗的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含滿淚水,他知道玄清是自己的親爹爹,真的不希望他死啊。


    玄清下了馬,站在山腳左看右看,又抽抽鼻子,這動作怎麽看都不像玄清。


    蓮生心裏劃個大大的問號,忽然間想到一個人。她急忙看向鬱世釗,果然對方也了然地望著自己,他們都想到一起去了。


    “靳真雨!”


    蓮生忽然清脆地喊了一聲。


    那玄清一愣,直奔這邊跑過來。


    “他?是靳呆子?”許嫣不太敢相信。


    “謝天謝地,你們都活著!”


    果然是靳真雨的聲音。


    “你怎麽來了。”蓮生驚喜地問:“城中是什麽情況?”


    “城門被封了,我是易容成牛鼻子的樣子才逃出來,估計追兵隨後也就要到了,咱們得趕緊走。”


    靳真雨抹了一把臉,從臉上撕下一個薄薄的麵具,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貌。


    穀雨看的極為驚奇,湊上前去摸摸那麵具,靳真雨見這孩子竟然全然不怕這人皮一樣的東西,索**給他道:“拿著玩去吧。”


    這樣真的好嗎?這可是穀雨他親爹的臉皮。


    蓮生隻能翻翻眼睛,靳真雨一直是沒正形,能單身匹馬從城裏逃出來就已經不錯了。


    “我在別苑呢,忽然就來了一群兵嘩啦啦就給圍上,嚇得我趕緊找個臉皮一貼,逃出去看情況。萬幸我和義莊老頭交情好,很多行李在義莊扔著了,我跑去義莊,那老頭說秦王反了,大街上的兵說你們都在清涼觀被燒死了,我不信這個邪,我們顧提刑是誰啊,不會那麽簡單被草包世子給害了,我就順手牽了匹馬打算出城,在城裏轉著正好遇到那綠烏龜世子旁邊有個道長,看著人模狗樣的挺拽,我心道裝世子目標太大,裝那牛鼻子沒問題,一定能混出來,果然就這樣出來了,聽守門的說這牛鼻子叫玄清,什麽來頭?”


    靳真雨劈裏啪啦講完,許嫣忍不住用力拍他肩膀一下:“呆子,你可以啊。有你在,我們就可以易容了。”


    王恒見她拍靳真雨,冷冷地哼了一聲,許嫣這才收起自己的手,尷尬地笑笑:“嗬嗬,那我們現在就準備吧,你這箱籠裏可還有臉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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