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請看。》し”冷南用一種草藥的汁液一點點塗在王貴妃的頭發上,然後命幾個宮女用扇子不停的扇著風。


    王貴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的頭發,原來的斑白頭發現在變成很自然的黑色,不像那些老年太妃那樣染得烏黑烏黑的看著就很假,這個顏色非常自然,黑色中帶著一點點棕紅,很順眼。


    “一個月內再染一次,以後兩個月再染,如果護理保養得當,會有黑發長出來的。”


    冷南的話讓王貴妃非常高興,他之前用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在王貴妃臉上塗抹一會,好了以後,王貴妃一照鏡子,驚喜的直接站起來。


    還是那張臉,五官看著是一點沒變,可是皺紋平了,眼角上揚了,略微下垂的嘴角平了,法令紋都不見了。整個人看著至少比狀態好的時候還要年輕十多歲,可是王貴妃看著他發了愁:這麽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在宮裏每天陪著我給我化妝修飾呢?他人不在我不還得露餡?


    見王貴妃上下打量著自己,眼神貪婪又糾結,她這歲數,不可能看到花美男就眼饞吧?難道是想……冷南心頭一緊,果然王貴妃悠悠地歎口氣:“釗兒,怎麽能將冷先生留下來呢?”


    冷南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她竟然問鬱世釗,天曉得這個可惡的家夥現在對自己有多恨,他不會出主意將自己閹割了吧。


    鬱世釗捕捉到冷南目光中閃過的膽怯,故意擺出高深莫測的微笑:“娘娘,這件事情嘛,其實很簡單的,隻要將冷先生留在宮裏就是了。”


    看來兒子也讚同!王貴妃心裏一喜。她一直認為這個兒子雖然和自己不親,但是足夠有能力,就沒他這壞小子幹不成的事,他若是同意就一定能將冷南留下來為自己服務了。


    鬱世釗的不懷好意地看著冷南,冷南有點害怕,但隨即鎮定起來,他相信鬱世釗對蓮生一定還有那麽點真心。他願意用這點子真情賭上一把。


    “那就留下來他……的技術?”


    鬱世釗停了一下才說出來:“可是。冷兄,你願意將這修飾的技術傳授給娘娘身邊的人嗎?條件嘛,我們可以再談談。”


    “手法可以傳授。這些瓶瓶罐罐裏的藥品。是我自己的方子,這個恕難從命,每個月都要來我這裏取新的藥品。”


    冷南當即說道。


    他來之前已經打算好了,全部藥品隻能用一個月左右。這樣時間久了王貴妃長期無法離開這些修飾藥品,自己和鬱世釗的約定自然會更加穩固。


    “好。冷兄做事果然爽利,那就有勞冷兄將此技藝傳授給……”他看了一下王貴妃身邊伺候的幾個老人:“就傳授給桂嬤嬤好了。”


    桂嬤嬤就是那天在花園裏看著顧以芊掌嘴的那個嬤嬤,跟著王貴妃二十多年了,感情很深。


    “老奴多謝冷先生。”桂嬤嬤見自己得到英王看重。急忙上前對冷南見禮。


    鬱世釗接著笑嘻嘻地說:“娘娘,冷兄還是單身在外,身邊都無人照顧。娘娘也不體恤體恤。”


    冷南心裏咯噔一下:果然,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


    王貴妃笑道:“這還不好說。來,紅柳你過來。”一個長相秀氣的宮女走過來:“娘娘。”


    “冷先生,紅柳這姑娘幹淨利落。很是能幹,跟了我有三年了,這孩子命苦,窮人家出身,宮外也沒什麽人了,我就把她托付給你,讓她好好照顧你。”說著推了紅柳一下:“從今以後冷先生就是你的主子,你就像伺候我一樣伺候他。冷先生是個能人,宮外輕鬆自在,你就好好過日子吧。”


    說著又叫桂嬤嬤開箱子,拿出一百兩銀子給紅柳,再將自己年輕時來不及穿的衣服找出幾件不違製的給紅柳。


    紅柳給王貴妃磕了頭,然後又給冷南磕頭。


    冷南本是個冷心冷肺的人,可看到一個小姑娘給自己磕頭,還是有些麵子不過去,擺手道:“快起來,快起來。”


    王貴妃笑道:“看,冷先生是個體貼的人,紅柳,這是你的福氣啊。”


    冷南跟著鬱世釗走出關雎宮,紅柳拎著包袱在後麵跟著。


    “英王真是好手段。”冷南忍不住出言諷刺。


    “是吧,我也覺得本王真是英明神武。”鬱世釗大言不慚。


    “可惜,英王這般做並沒有任何作用,不是你的搶不走,是你的甩不掉。”


    冷南真是惡意滿滿。


    “不錯,是你的甩不掉!”鬱世釗笑的賤兮兮的:“現在我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咯,公平競爭。”


    “英王殿下還想競爭?在顧提刑那裏,你已經早被踢出局了。”


    “那可未必,現在你和我一樣,多了個甩不掉的,我那個我還有自信能甩掉;你?能嗎?”


    冷南回頭看了一眼紅柳。她一直低著頭走路,如同心有靈犀般,忽然抬起頭看到冷南望著自己,臉一紅又低下頭,雙手緊緊地抱著包袱,捂在胸口。


    鬱世釗笑道:“好好享受吧,從今以後你可就不是孤單一人了。”


    三個人沿著朱紅的宮牆一聲不吭地走著,身後跟著鬱世釗的侍衛。


    這時前方忽然出現一些人,領頭的是個太監,跑得氣喘籲籲,來勢洶洶一點沒有給鬱世釗讓道的意思。


    沒等鬱世釗發話,身後的侍衛已經將這群人攔下嗬斥道:“見到英王殿下,為何不拜。”


    “哦,是殿下啊,老奴眼睛不好,沒看到。”


    那領頭的白胖太監,嘿嘿笑著,卻並沒有下拜的意思。


    鬱世釗冷冷地打量著他:“你們是哪個宮的?”


    “老奴是承乾宮的,叫做關子勝。”


    “哦,關子勝……”鬱世釗故意拉長調子,那太監美滋滋地應道:“正是咱家。”


    “拖下去給我狠狠打。”鬱世釗忽然一甩袖子,狠狠一腳踹過去,那關子勝哎呦一聲倒在地上,殺豬般的哀嚎起來。


    “還不拖下去。”


    鬱世釗心裏窩著火。他對王貴妃再沒多少母子情,可那畢竟是他親娘,打王貴妃就等於打他的臉,他回來才半個多月,要趁著自己立下大功皇帝不敢輕易責罰的時候,好好地出上一口氣,否則承乾宮真起來了,王貴妃地位堪憂。


    兩個侍衛就去揪那太監,那關太監鬼哭狼嚎,忽然尖叫:“殿下不能隨便打我,咱家要去萬歲那裏報喜的。”


    “哦,喜從何來?”鬱世釗冷笑:“難不成,你那主子還要生了?”


    關子勝瞬間跟個吹起來的氣球一樣,直起身子,滿眼放光,得意洋洋的晃著腦袋道:“正是,我們主子有了。”


    “給我狠狠的打。”


    鬱世釗一咬牙,握緊了拳頭。


    “殿下憑什麽打我?”


    “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家主子有孕是宮裏的大喜事,宮中規矩,女主子有孕不到三個月,胎沒坐實不許聲張,你主子進宮還不到一個月,你就大張旗鼓的滿宮嚷嚷,本王不砍下你這豬腦殼是看在你對主子忠心的份上。冷兄,走吧,這點小事叫冷兄見笑了。”


    冷南跟著鬱世釗離開。紅柳好奇地回頭看去,幾個侍衛揮舞著軟鞭,將那幾個太監抽的滿地打滾。


    紅柳一直很受王貴妃照顧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笑出聲,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心裏暗自稱快:該!


    ps:鬱世釗沒安好心,怕冷南和自己搶蓮生,先給他送個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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