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涵要拿自己做賭注,此話一出,全場嘩然,震驚的下巴掉了一地。


    李小姐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氣質清冷,容貌過人,絕對是萬裏無一的大美女,竟然願意當別人的女仆。


    那是不是想讓她幹什麽,她就必須得幹什麽?比如伺候暖床?


    不少人把自己代入其中,展開無限幻想,露出猥瑣壞笑,若如此,那可太刺激了……


    王海也是一驚,沒想到李夢涵的膽子這麽大。


    好在李夢涵帶來的物件,是他通過許家精心準備的,曾經無數人打眼,任憑陳宇年紀輕輕的眼力,絕對看不出來,沒有失敗的可能。


    並且他們私下調查過陳宇,知道陳宇在青銅器、字畫方麵的眼力,超過同齡人,但其它方麵沒展示過,肯定是短板。


    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對古玩行的各個分類,都知之甚詳。


    哪怕像王海、李天明這種,自幼接觸古董,窮期一生的精力,也隻是在瓷器、字畫等某個單獨領域有所建樹。


    而這次準備的物件,正是瓷器,陳宇的短板,王海的擅長。


    憑王海的眼力,也打眼了,相信陳宇不可能高過自己,絕對看不出來。


    想到這裏,王海徹底釋懷,急忙補充道:“還有給許家道歉,給許家為奴!”


    陳宇直接無視王海,沒有逼當臭狗屎般不理睬,更羞辱人的。


    王海氣得臉色鐵青,若不是自持身份,早指著陳宇的鼻子破口大罵了。小子,等你輸了,我讓你生不如死!


    陳宇又看了李夢涵一眼,冷淡拒絕道:“不好意思,這個賭注,我不接!”


    “什麽?”人們再次懵逼,到底什麽情況,一個不遜於宋妍的大美女主動送上門,小陳大師竟然不要?


    李夢涵一時感到難以接受,莫非自己的長相,他看不上?


    被男人瞧不上,對美女來說,無疑是一次重重的打擊,哪怕對方是她恨到咬牙切齒的仇人。


    她又羞又怒,挺起胸膛,激將道:“怎麽你不敢,你怕輸給我?身為男人,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


    “是我怕你輸不起,許崇皓和你父親就是最好的例子,輸了不認賬,是許家和你們旁係一貫不要臉的作風,我沒時間陪你們浪費。”陳宇藐視道。


    一再被陳宇瞧不起,令李夢涵承受了一萬點傷害,胸口上下起伏。“其他人如何,跟我沒關係。我可以當眾發誓,假如我輸了,一定願賭服輸,不逃跑,也絕不背叛!”


    她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因為急於把父親贖回來,隻能被陳宇牽著鼻子走,直至陳宇答應跟她賭為止。


    另一方麵,還是那句話,她不覺得自己會輸。


    “小子,你這麽逼迫一個女孩,算什麽男人?不覺得臉紅嘛,有種就答應,沒種就認輸,大家說是不是?”


    王海又跳了出來,趁機煽動眾人的情緒,道貌岸然的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


    “小陳大師,你就答應吧。必須答應,否則多沒麵子……”


    圍觀的眾人紛紛呼喊,更多的想法是,陳宇若不答應,今天就沒熱鬧可看了。


    突然之間,陳宇被李夢瑤不惜一切代價,乃至壓上自身,也要為父親贖回自由的行為所打動,頗有種‘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決絕之意。


    再者,看她的態度,應該是一位守信之人。收下她跟在身邊,端茶倒水,揉肩捶腿,倒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大庭廣眾之下,對方還沒有亮寶,自己若不接,有損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名聲。


    思慮再三,陳宇做出決定,點頭道:“好吧,如你們所願,我接了,請亮寶!”


    李夢涵聞言心裏一喜,這家夥總算接了,馬上能把父親救出來了。


    自從陳宇拒絕和談後,譚佑年和江文韜都沒有再說什麽,他們不是當事人,不能左右什麽,隻能看著事態發展。


    王海的嘴角勾起奸計得逞般的陰笑,就等著看陳宇怎麽丟人現眼,當眾受辱。


    李夢涵手指櫃台,上麵擺著四個錦盒,提高嗓音道:


    “這裏一共四個青花鬆竹梅紋瓶,其中隻有一個為真,其餘三個為假。若能分辨出來,並講出理由,就算你贏!”


    說完,她打開錦盒,輕輕將四個青花鬆竹梅紋瓶,逐一取出,一字排開。


    陳宇眸光閃閃,真假一目了然,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譚佑年和江文韜對瓷器都有建樹,跟著仔細打量,越看越心驚。


    四個青花鬆竹梅紋瓶,高20厘米許,敞口弧腹,淺圈足。


    整體以青花為飾,畫風硬朗明快,布局疏密得當。外壁繪十二式纏枝花卉紋,以及‘鬆竹梅’歲寒三友圖。


    瓷瓶造型端莊,畫工精絕,筆意流暢,青花色澤凝重渾融,深入胎骨。底部無釉,滿布火石紅,其色自然,美若晚霞。


    其款書於外壁口沿處,樸拙蒼健,曆數百年寶光依舊,風韻猶存,令人不得不為之讚歎。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四個青花瓶幾乎一模一樣,難辨真假。


    王海洋洋得意道:“兩位,你們也可以上手,但是不能給予陳宇任何指點,否則就算他輸!”


    “這兩位都是長輩,讓他們先看也可以!”陳宇辨出了真假,並不在意,轉身在旁邊落座,喝起茶水。


    雖然這次賭鬥,跟齊德隆沒關係,但他早已跟陳宇統一戰線,關心的問道:“陳老弟,你有把握嗎?瓷器你好像不太擅長啊!”


    “我接觸的瓷器,的確比較少!”陳宇如實回答,但他有眼睛異能在跟接不接觸沒關係。


    此話一出,齊德隆的臉色頓時變苦,有種強烈不詳的預感,陳宇要輸。好在這次輸了,沒什麽損失,就是白瞎讓大美女暖床的機會了!


    此話落入王海的耳朵裏,愈發得意,傲慢的挑釁道:“小子,別說是你,哪怕我研究瓷器二十餘年,第一次也沒看出來,乖乖願賭服輸吧!”


    說完,他肆意的大笑起來,笑聲充滿嘲諷。


    陳宇卻暗自冷笑,讓你先得意一會兒,等會就讓你知道臉是怎麽被打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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