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西域主力軍主攻中路,我們的人兩路包抄根本抄不住!”


    “撤退!快!撤退!”


    “他們在包抄我們!這是來送死!”


    “後路被封鎖,我們出不去了!”


    “殺出一條血路!”鳳卿冷眸看著後路的位置,小皇帝那邊的人還算有點本事,或者軍師一開始就和這些人一夥的。


    “這麽清楚我們的布防,營中一定有奸細!”虎將暗罵了一聲,集結將士準備殺出去。“衝!”


    “楚澤帶右翼轉移,我來斷後!”


    鳳卿眼眸淩厲,手中的長劍用力扔了出去,直直的紮在一個要偷襲的敵軍身上。


    旋身跑了過去,鳳卿用力將人跪踢在地上,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楚澤驚愕的看著鳳卿,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大家小姐,怎麽可能在第一次上戰場殺人就如同地獄惡鬼。


    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撤!將軍,撤!”楚澤深吸了口氣,轉身讓虎將帶人先撤。


    “他娘的,讓個丫頭給我們斷後,不是男人……”虎將低沉著聲音罵了一句。


    “閉嘴,你是主將,全軍覆沒你萬死難辭其咎,撤!”鳳卿旋身給了虎將一拳,全身的氣場十足的壓人。


    虎將驚在原地,似乎很久沒緩過來這矮自己一頭的黃毛丫頭居然打了自己。


    “走!”鳳卿抬手接住襲過來的長劍,那劍尖距離虎將心窩隻差一寸。


    虎將臉色煞白,承了人情衝鳳卿抱拳,眼中閃爍的是敬畏。


    第一次,他能把一個女人放在眼中。


    “殺出去!”


    虎將不愧是白家軍最勇猛的將軍,終還是帶著人殺出一條血路。


    鳳卿眼眸冷凝的看著四周慢慢靠近的敵軍,嘴角微微上揚。


    “皇上說了,抓活的!”


    鳳卿冷笑,旋身將人斬殺在地上。“要活的?做夢!”


    翻身上馬,鳳卿利索的勒馬離開,一路氣壓冷凝,竟讓那些人不敢靠近。


    “嘭!”突然,後方的位置襲來一隻暗箭。


    鳳卿警惕蹙眉,快速旋身下馬,箭尖刺傷了肩膀,血液瞬間湧出。


    驚了一下,鳳卿蹙眉,敵方居然有內息這麽強的人?


    “小姐!走!”就在另一箭射過來的時候,楚澤將鳳卿拉到了身後,抬劍抵擋,快速拉人上馬,慌亂撤離。


    鳳卿蹙了蹙眉,歎了口氣,雖然楚澤是不放心她折回來的,可終究還是沒有聽她的話。


    前世,他若是聽自己的向離盛軒臣服,又怎會落得鳳家軍全部慘死的下場。


    鳳卿不是怪楚澤,隻是覺得戰場上不該感情用事。


    遠處,丘壑。


    “先生,有人救走了鳳小姐,而且鳳小姐太警惕,不好先下手。”


    墨哲淵笑了一下,瀟灑的抬手。“不愧是我墨哲淵的徒兒,不急,京都想要對她動手的人太多,隻要她的心口再受一次重創,她的能力才能覺醒。”


    手下抬頭,欲言又止。


    遠處,拓跋錚深意的看著戰場,眼眸越發暗沉。


    他已經盡力幫他守住疆土,保證國內繁榮,這些年……他也盡力了。可那小皇帝朽木不可雕,他也無能為力了。


    曾經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方向,不知道自己當年為何死裏逃生,或者說死而複生。


    如今,他已經找到答案了,他有了要追求的真相,也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所以,這西域,也該易主了。


    ……


    邊關軍營。


    “將士死傷慘重,真特娘!要不是鳳家小姐,我們都折在那小皇帝手裏了!”虎將在營帳包紮,血腥氣極重。“讓個女娃娃救我們,真沒這麽丟人過!”


    “行了,卿兒的?”白老將軍微微蹙眉,看了眼營帳外。


    “外公!卿兒回來了!”鳳卿捂著傷口跑進營帳,單膝跪地。“主帥!卿兒懷疑有人泄露軍情,否則對方怎麽可能這麽知曉我們的作戰部署,直攻中路!”


    “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在這動搖軍心!”軍事臉色以變,冷聲開口。


    “軍師是在心虛嗎?死了那麽多將士,你良心可安!”鳳卿用力握緊雙手,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


    “你!”軍師有些生氣。


    虎將臉色也有些暗沉,推開軍醫站了起來。“這次我也覺得鳳家丫頭說的對,西域這幫孫子根本救不對勁,直接衝著中路進攻,根本不把兩翼包抄放在眼裏,還差點兒反包抄,說是沒人泄露軍情,我第一個不信。”


    鳳卿感激的看了對方一眼,再次開口。“主帥,今夜必須安頓好將士,明日一早準備迎戰。今夜西域首戰告捷,一定會一鼓作氣,我們必須集中兵力主攻中路!”


    白老將軍考量了一番,點了點頭。“好!”


    “小姐,若是還有人告密……”等所有人離開,楚澤幫鳳卿處理傷口。


    鳳卿也沒有避嫌,雖然隻是傷了胳膊,但還是讓楚澤處理。


    前世,她也已經習慣了。


    “要的就是他告密,劉潤那邊有動靜嗎?”鳳卿眯了眯眼睛。


    “還沒有。”楚澤搖頭。


    “今夜盯緊,肯定會有動靜。”鳳卿肯定,那人一定會沉不住氣對劉潤下手。


    “小姐!京都傳來消息,宸帝醒了……”燕大進了營帳,緊張開口。


    “還有何事?”鳳卿蹙眉,知道燕大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安王……安王離墨,入獄了。”


    鳳卿猛地站了起來,打翻了楚澤手中的藥瓶。


    呼吸有些急促,鳳卿雙手用力握緊。


    “證據並非確鑿,就算西夏幫離墨求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麽能直接入獄!”鳳卿聲音有些急迫,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去,可邊關戰事吃緊,她必須盡快裏軍功!


    “是因為……”燕大深吸一口涼氣抬頭看著鳳卿。“咳咳!”


    一時沒忍住,燕大咳嗽了一聲,明顯內息不穩。


    “你受傷了?你隻負責傳信怎麽會受傷?”鳳卿緊張的將燕大拉了起來。“你到底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盛貴妃暴斃了!因為吃了西夏大祭司的聖藥,藥物是經過您手的,但安王為了不連累您……沒有反駁,也沒有否認,所以宸帝沒有辦法,隻好將他……”燕大知道現在戰事在即,可京都形勢一觸即發。


    “為什麽不早說!”鳳卿有些慌亂。


    “安王不許。”燕大再次跪在地上。


    “你是我的人還是離墨的人!”鳳卿怒意濃鬱。


    “安王有意讓人隱瞞,所以……”燕大不是為自己辯解,確實他也有私心,不想讓鳳卿分心,可他也沒想到安王會受到牽連。


    “所以你的傷,是離墨的人打的?”鳳卿深吸了口氣,這下離墨身邊的人便對她誤解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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