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軍所到之處,所有的村民都備受壓迫,百姓被奴役,建造神廟,祭拜神女,供奉神像。


    食人族入侵,百姓入不敷出,卻還要將全身的最後一點家當拿出來修建神廟,鍛造神像。


    各處狗腿之人開始阿諛奉承,爭先恐後的要建造最高最結實的神女像,以此來換的羅刹軍的賞識。


    “將軍,您看,這是我們讓連夜趕工的神女像……”


    “很好。”刹冷笑,這些狗腿之人奴役百姓,魚肉鄉裏,但能做正事兒便是可用之人。


    “繼續趕路!”


    羅刹軍經過,各地如同煉獄,百姓生活比之前還要水深火熱。


    曾經擔心自己被食人族吃掉,如今要擔心自己被同族奴役到死。


    百姓皆餓死,婦孺抱著孩子跳江自殺。


    有人竟寧願被食人族吃掉也要衝出圍城,不被這些人奴役。


    ……


    暉陽城。


    鳳卿和楚澤坐在馬上,看了眼身後的眾將士。“我鳳家軍的人馬未曾飲酒?”


    楚澤點頭。“除了鳳家軍,其餘兩軍人馬都喝了,隻有少數未曾飲酒。”


    “嚴明軍紀,任何人不許走漏風聲。”


    一路行軍,三軍在靠近西蠻邊界的恒河旁安營紮寨。


    “南黎姑娘,一路行軍,你若是受不了這苦,我就早些讓人送你回暉陽城。”鳳卿進了營帳,冷聲開口。


    “將軍也是女人,將軍能忍受的苦,南黎也可以。”南黎緊張開口,生怕鳳卿趁機反悔,讓自己離開。


    “哼,你細皮嫩肉,能與我比?”鳳卿諷刺的笑了一聲,本來就是情敵,難不成還能讓她笑臉相迎?


    “將軍……”南黎垂眸。“將軍似乎對我有敵意。”


    “你說呢?”鳳卿走到南黎身邊,小聲警告。“我警告你,眼睛從君臨陌身上挪開,我不管你是南黎還是慕容南黎,那個男人是我的,多看一眼我都能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聽明白了嗎?”


    南黎倒吸一口涼氣,眼眶泛紅。“喜歡一個人是南黎的事情,將軍何必用權勢壓人,是先生讓南黎跟隨的,將軍若是自信先生愛你,又何必來為難我?”


    “看你不順眼,行了嗎?”鳳卿冷哼,從南黎身邊經過。


    “啊!”南黎突然摔在地上,眼淚湧了出來。“將軍,我知道你討厭我,可……先生留我在身邊是為了照顧將軍您的,求您別趕我走。”


    鳳卿很清楚,她方才可沒撞到她。


    這麽老土的橋段,以前慕容瑟瑟和林洛笙經常用。


    她早就已經免疫了。


    如果不出她所料,一會兒就要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離墨軒轅夜還有蕭靖塵走了進來。


    三人楞了一下,看了眼摔在地上哭的南黎。


    “鳳卿,她招惹你了?”軒轅夜第一反應肯定是要護著鳳卿的,能讓鳳卿動手的女人可不多,肯定是招惹她了。


    “沒有。”鳳卿搖頭。


    南黎哭的更厲害了。“對不起,將軍,是我不好,不該惹您生氣,您別趕我走。”


    離墨蹙了蹙眉,看著鳳卿。“無論如何,不能打人。”


    “你哪個眼睛看見我打人了?”鳳卿生氣的看著離墨。“我根本沒碰她!”


    “南黎,還不跟將軍道歉,說你是不小心自己摔倒的!”蕭靖塵趕緊開口,示意南黎解釋。


    “將軍……先生,不是鳳將軍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南黎哭著開口,用力搖頭。


    鳳卿冷笑,這麽一來都知道是她推的了。“你不信我?”


    鳳卿的視線和離墨相對,雙手握緊。


    離墨看了南黎一眼,小聲開口。“你先出去。”


    南黎感激的看著離墨。“先生……”


    “出去吧。”離墨的聲音很柔和。


    軒轅夜也摸不著頭腦,離墨和鳳卿這是因為一個女人吵架了?


    “你們有話好好說。”軒轅夜示意蕭靖塵也離開,兩人快速逃離戰火地。


    “你跟我說清楚,你不信我?你信那個女人?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就因為她長得像慕容南黎,你就對她這般信任!君臨陌,你是不是對她餘情未了!”鳳卿生氣的喊著,將桌上的擺件都摔在了地上。


    離墨站在原地,隻是靜靜的看著,嘴角帶著笑意。


    鳳卿演上癮,繼續踹一旁的桌子上。“君臨陌,你說話啊!”


    離墨側目看了眼營帳外,確定沒人以後,走到鳳卿身後把人抱住。“演夠了嗎?”


    “誰說我演戲?”鳳卿磨了磨後槽牙。“看見她看你的眼神我就生氣,就像老鼠看見大米粒!”


    離墨忍不住笑了一聲。“吃醋?”


    “我就是吃醋!”鳳卿哼了一聲。


    “慕容瑟瑟知道我們到了西蠻邊關,傳信給慕容涉了。”


    鳳卿這才收斂了玩意,站直了身子。“讓慕容涉先去西蠻,我們與重華遲早是要在戰場相遇的,越多的人幫我們,越有利處。”


    鳳卿算了下時間,三軍聚集的地方是三國交界口,西蠻,西域,還有離國邊界。


    奉天的軍隊已經到了恒河源頭,他們很快就能碰麵。


    “慕容涉和耶律齊已經去了西蠻。”


    ……


    西蠻邊界。


    慕容涉回頭看了眼一直不說話的耶律齊。“還生氣呢?”


    明知道君臨陌沒沉睡,也沒拋棄他,現在的離墨隻是君臨陌接納了離墨而已,可耶律齊就是不聽。


    “耶律齊,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慕容涉就納悶了,怎麽就非要纏著自己師父?“你師父心裏有別的女人,你幹嘛這麽較真?”


    耶律齊還是不說話。


    “得了,我對牛彈琴。”慕容涉不搭理耶律齊了,隻要他別要回那塊玉佩,怎樣都好說。


    “耶律齊,你不會真喜歡你師父吧?”慕容涉以前隻是拿耶律齊開玩笑,可看耶律齊這樣子,好像真的很傷心。


    鳳卿說耶律齊以前經曆過很多事情,家族虐待,差點死掉。


    慕容涉想知道耶律齊的過去,可耶律齊不說話,他也不敢直接問。


    耶律齊這個人心氣很高,應該不會願意別人知道他的過往。


    “我的命,是師父給的……”


    最終,倒是耶律齊先開了口。


    “耶律家……從來沒有承認過我的存在。”他們都巴不得耶律齊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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