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全名季運恒,季氏集團董事長的長子,花錢如流水,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


    這種男人,開口說“喜歡”,可信度幾乎為負值。


    “小謝,當我女朋友,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今晚,好好伺候我!”季運恒咧著嘴,連哄帶騙地再次靠近童以沫。


    “對不起,季少,我已婚,不適合給您當女朋友。”童以沫淡定地撂下話,轉身既走。


    “行了,小謝,你就不要再找什麽破借口拒絕我了!咱們都是成年人,說話就直接點。本少今晚就是要你給我當女朋友!”季運恒不再跟童以沫墨跡,語氣終於不耐煩了起來。


    他剛剛還是一副溫柔的麵孔,此刻驟然一變,露出了原本就好色的暴躁本性。


    季運恒跨步上前,伸手便捉住了童以沫的手腕,將她往牆壁上壓去,並抬起另一隻手,拉下她的衣領,按住她的脖頸就狂吻了下來。


    “小謝,我要你!本少今晚就要你!你必須成為我的女人!”季運恒一邊迫不及待地亂吻,一邊胡言亂語起來。


    “小謝,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童以沫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但她的力度在這男人麵,就像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此刻……


    誰來救救她?


    “夜惑”的公共衛生間裏,黑色係列風格的洗手台前,一個俊逸脫俗,氣質與周遭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的男人,正站在洗手盆前,慢條斯理地洗著自己那雙修長而好看大手。


    其實,他的雙手因為常年摸槍而生了老繭,隻是最近退役從商後,每天坐辦公室,倒是把他給養白了。


    冷夜沉將身上那件高定版銀灰色西裝脫了下來掛在了手臂上,現在他一襲白色天蠶絲手工襯衣,完美地將他健碩的胸肌給貼襯了出來。


    他今晚是怎麽呢?


    冷夜沉劍眉微蹙,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腦海裏,又一次浮現出台上那個駐唱的“小謝”的倩影。


    冷夜沉微微眯了眯眸子,恍若在鏡子上看到了“漫雪”的微笑。


    剛剛有很多次,讓他產生一種台上的“小謝”,就是他心愛的女人“漫雪”的錯覺。


    或許,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吧!


    他是不是應該去找一個心理醫生給自己看看?


    冷夜沉收回思緒,抽了張紙巾,一邊擦拭著雙手,一邊走出去洗手間。


    救命……


    “漫雪”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入了他的腦海。


    冷夜沉身心一怔。


    當季運恒的大手摸到童以沫底褲的邊緣時,童以沫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忽然間害怕地顫抖了起來。


    救命……


    誰來救救我?


    不要……


    童以沫神經緊繃,繼續抗拒著季運恒,雙手不停地推搡,身心一刻都不敢鬆懈。


    突然,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從那邊樓道口傳來。


    童以沫眼前一亮,滿懷希冀地循聲望去。


    這裏是安全通道樓梯口,所以很少有人會路過這裏。


    以至於季運恒敢在這裏對她肆意妄為。


    而這樣的腳步聲,對童以沫來說,無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隻見,一道修長筆直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上。


    樓道裏的燈光,從上打了下來。


    那道身影就站在逆光裏,隨著他從容不迫的腳步,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在一片陰影中緩緩地挪了出來。


    居然是……他!


    童以沫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邂逅那個被她救過的男人。


    明明她在這之前,一點都不想再遇到他。


    可此時此刻,她卻多麽希望,他能朝她走過來。


    那男人居高臨上地看著他們,英俊的臉還有一大片都淹沒在暗影裏,完全看不清他是何種表情。


    季運恒看到這男人時,先是一愣,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動作,憂心忡忡地揣測著這個男人的心思。


    他似乎是碰巧路過此地,好像並不打算插手他們的事情。


    季運恒心裏篤定這個男人不會多管閑事後,緊緊地抓住童以沫的手,一把拽著她,就想帶她離開這裏,然後去開間房,接著做這沒做完的事情。


    “季少,你放開我!”童以沫掙紮著,手腕都被這男人給抓紅了,她依舊不放棄任何求生的機會,趁機對剛剛那個男人大喊了一聲,“先生,求你,救我!”


    “你給本少閉嘴!”季運恒一邊拽著童以沫往那邊的電梯口走去,一邊惡狠狠地謾罵著童以沫,“本少花了錢,打賞了你,你就得陪本少過夜!都來這裏賣了,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賤女人,真作踐!要叫,待會到了本少的床上再叫!”


    季運恒說這話時,故意拉高了嗓音,像是說給那個男人聽的。


    他隻不過是想警告那個男人,他手裏拽走的這個女人就是個出來賣的,不值得“英雄救美”。


    冷夜沉淡定地從樓梯上下來後,也就默默地站在走道上駐足,靜靜地看著他倆漸行漸遠的身影,似乎確實沒有要插手管這事的意思。


    童以沫見那男人對她的呼救無動於衷,頓時想死的心都有。


    趁著季運恒注意力分散之際,童以沫低下頭去,在季運恒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季運恒“啊”地一聲,吃痛地鬆了手,童以沫見狀拔腿就跑。


    因為跑得太急,童以沫一個踉蹌,跌倒在冷夜沉的麵前。


    季運恒趁機追上她,再次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一邊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女人,敢咬我!找死,是不是?”一邊揚起另一隻手,欲要給童以沫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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