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是華佑集團二小姐?”


    劉銳吃了天大的一驚,匪夷所思的瞪著麵前這個傲嬌丫頭。


    在十分鍾前,劉銳覺得她是一個淘氣可愛的女孩子。


    在十秒鍾前,劉銳又認為她是一個正義耿直的女記者。


    結果眨眼之間,這丫頭就又多了個身份。


    不僅跟劉銳有同門關係,更是高高在上的集團所有者的千金小姐!


    換成是誰,在這一刻估計都會震撼不已。


    那女郎很是自得的道:“當然。”


    “不過,現在好像不流行什麽大小姐二小姐的說法了。”


    “最流行的說法,是開始改稱公主了。”


    “那我就是華佑集團……不對,是華佑財團的二公主啦!”


    劉銳已然呆若木雞。


    那副院長忍不住感歎道:“你們倆居然是一家人!”


    “真不知道該說世界太小,還是該說華佑集團太大!”


    那女郎眼看劉銳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強調道:“我叫文若竹,我爸就是集團創始人、董事局主席文天海!”


    “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劉銳以前沒聽過展江和鄭之路兩位集團副總裁的大名,但對華佑集團的創始人文天海,卻是早就熟知的。


    文天海一手創立了華佑集團,又將其慢慢發展壯大,現在已經將其送入國內企業五十強。


    而文天海在華佑集團成長壯大的過程中,也成為了集團的精神領袖。


    現如今,文天海在國內知名優秀企業家裏,也是排得上號的。


    劉銳沒想到,自己還沒見過文天海,倒先結識了他的二女兒。


    文若竹催促道:“你剛才不是要說金礦領導欺騙了你們公司嗎,快說呀。”


    劉銳定了定神,試探著問道:“我要是說出來,你回家不會告訴文主席吧?”


    事實上,劉銳倒也不怕被文天海知道,臨都公司被騙去近三個億的事。


    因為當時主持收購的是時任總經理的王勁鬆,文天海就算打板子下來,也隻會打到王勁鬆頭上。


    但此舉肯定也會導致臨都公司在文天海心目中失分,多少會影響到總經理沈曉舟。


    劉銳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多嘴問了這句話。


    但是,問過之後,劉銳就後悔了,其實這件事可以讓文天海知道。


    隻因掀起這場驚天騙局蓋子的,正是沈曉舟。


    通過這件事,正好突出沈曉舟精明睿智、力挽狂瀾的光輝高大形象。


    想必文天海知情後,也會加深對沈曉舟這個市級子公司總經理的印象。


    “我才沒那麽多事兒呢,而且我跟我爸不住一起。”


    文若竹給了劉銳一顆定心丸吃。


    劉銳訕笑道:“其實你告訴文主席也沒事……”


    文若竹嗔道:“哎呀,別廢話了,你趕緊說吧!”


    劉銳便將原金龍公司老板柳安布局欺騙華佑公司的前後始末,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這個柳安,真是從頭到腳壞透了!”


    “我原以為,他也就是欺負欺負遇難礦工遺留的孤兒寡母罷了。”


    “哪知道,他竟然還騙了臨都公司近三個億。”


    “靠,我一定要細細的調查他,看他還做過什麽壞事!”


    文若竹聽完後,義憤填膺的叫起來,一副與柳安不共戴天的樣子。


    劉銳納悶的問道:“既然你是文主席的女兒,你為什麽還要調查自家的金礦?”


    文若竹解釋道:“我要不調查,這條線索就該給別的記者調查去了。”


    “別的記者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會秉公調查刊登。”


    “我是存了私心的,看能不能在主持公道的前提下,盡量避免給華佑集團帶來負麵影響。”


    劉銳這才明白過來,看著這個英姿颯麗的丫頭,隻覺跟她親近了不少。


    那副院長道:“既然不是外人,那我就讓人找來當年的勘探報告留檔,你們稍等。”


    她說完走出房間,應該是安排人去找報告了。


    “對了,你叫什麽,我還不知道呢。”文若竹快言快語的問道。


    劉銳報出姓名,心裏琢磨,這文二小姐要調查金礦事故,會不會影響到自己和老板查處柳安呢?


    自己和老板又能否利用這次事故,做點什麽?


    劉銳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文若竹道:“有啊,就按我之前說的,帶個男保鏢,去華佑金礦。”


    “到了後想辦法弄套礦工服,看能不能潛入到礦上。”


    “采訪下遇難礦工的工友,再拍幾張事發礦井的照片。”


    “最後找到遇難礦工家屬,了解下他們的訴求……”


    劉銳聽得連連點頭,這丫頭說得頭頭是道,也證明她成竹在胸。


    果然不愧是文天海的女兒啊,當記者也能當得很好。


    劉銳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文若竹想都不想就說:“下午就出發,晚上就住到富金縣,明早開始暗訪。”


    劉銳思慮一陣,勸道:“柳安自知,金礦儲量騙局,還有半年就要破滅了。”


    “他這陣子應該是神經最敏感的時候。”


    “而你們一旦過去暗訪秘查,哪怕再小心,也會留下形跡。”


    “如果被柳安聽到風聲,他很可能就提前跑路了。”


    “他要是一跑,那他詐騙走的兩個多億就可能再也追不回來了……”


    文若竹一聽不高興了,道:“你怎麽知道我們會留下形跡?我們會很小心的!”


    劉銳道:“你剛說的,要采訪遇難礦工的工友,被采訪者很可能事後對別人說起。”


    “那麽一傳十十傳百,還會傳不到柳安的耳中?”


    他說完掃量下文若竹的婀娜身段,道:“何況,很可能都到不了采訪階段。”


    “在你冒充礦工剛進大門的時候,就會被人發現識破。”


    文若竹不服氣的道:“我可以化妝啊,把自己化醜點老點。”


    劉銳道:“可惜你的身段不能改變啊。礦山裏頭就算有女工,何嚐有過你這種窈窕身段的女工?”


    這話也算是變相的誇讚文若竹身材好了,但文若竹聽後一點也不領情。


    她臉色陰沉下來,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劉銳道:“我想勸你,能不能等兩天再過去。”


    “等我們拿到所有證據,將柳安捉拿逮捕了,你再過去采訪不遲。”


    “那時候,金礦換上新領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采訪了。”


    文若竹倔脾氣上來了,道:“不行,我就得下午趕過去不可。”


    “你憑什麽攔著我不許我去啊!”


    “我調查我的礦難事故,你調查你們的儲量騙局。”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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