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


    文若竹那邊,已經凍得不由自主的牙關打架。


    劉銳跟她並肩挨在一起,不僅能感受到她身子顫抖,還能聽到她咬牙的動靜。


    劉銳想了想,輕咳一聲,道:“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摟著你。”


    文若竹心頭打了個突兒,往外坐了坐,警惕的問道:“你……你什麽意思?”


    “你剛才打我屁股,就已經很過分了,我……我就……”


    “你現在又想摟我?你是不是想……想趁人之危?”


    劉銳語氣不屑地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文若竹怒斥道:“你才是狗呢!”


    不過她罵出這句後,也已經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想多了。


    以這個家夥的俠義心腸,怎麽可能趁人之危?


    何況,自己集團二小姐的身份在這裏擺著,他怎麽敢趁人之危?


    文若竹想清楚這一點,坐回他身邊,悻悻地道:“你摟吧,現在這麽冷,咱倆隻能抱團取暖了。”


    劉銳哼了一聲,道:“我的好心是有時間限製的。”


    “剛才給你你不領情,現在你想要,對不起,沒有了!”


    文若竹聞言又氣又悔,隻覺得身體更冷了,又想到被柳安扣押後受到的委屈,忍不住又哭出聲,淚珠兒撲簌簌的滾落下臉。


    劉銳也隻是給她個教訓吃,聽她哭得傷心,不由得憐意大起,伸右臂過去,摟住她的右肩。


    文若竹見狀也就慢慢收了哭聲,不過還是覺得冷,身子不停打哆嗦。


    劉銳索性微微轉身,把她上半身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文若竹盡管覺得這種姿勢太過親熱,可確實非常暖和,也就羞答答的接受了。


    二人在這處狹小石窩中緊緊依偎的同一時刻,在華佑金礦辦公樓內的會議室裏。


    金礦礦長王建友、副礦長李明義,還有公司幾個副總,站在頭裏。


    市警局二把手薑海燕、武警二大隊隊長章魁、縣警局政委等主要領導與人員,圍坐在會議桌旁。


    李金宇正在角落裏低聲打電話,表情帶有幾分凶意。


    “對,我們沒有親眼看到,隻是聽抓到的一個保安說的。”


    “是的,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跑到哪去了,又有沒有被張大龍他們抓到害死。”


    “要我說,都是劉銳剛愎自用,自以為是,莽撞激進,壞了搜救計劃。”


    “要不然,由我們大部隊出麵營救,早把文二小姐安全救出來了。”


    “也就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可以,當然可以,您就可以像我說的這樣向文主席匯報。”


    “行,好的,是,是,那我先掛啦,有消息再匯報給您。”


    掛掉電話,李金宇臉上現出陰鷙的笑意,心中暗道:“劉銳你個賤狗,我讓你假積極,我讓你搶功!”


    “我特麽直接告你的狀,而且是直接告到文主席那裏去!”


    “你就算是能救回文二小姐來,文主席也會因為你帶著文二小姐赴險,狠狠地罵你一通。”


    “那你營救文二小姐的功勞,也就隻能無奈的被罪過相抵了。”


    “而你要是救不回文二小姐,哈哈,那更好,那你直接死定了!”


    這時一個警官跑進屋來,對薑海燕道:“薑局,雨停了,是不是繼續搜找?”


    薑海燕點頭道:“可以,但是要讓大家夥兒注意安全。”


    “剛下過大雨,山路濕滑,可能還會有小型泥石流等,必須小心。”


    那警官點頭答應,拿出對講機,開始發號施令。


    薑海燕問縣局政委道:“還沒抓到柳安嗎?”


    那政委苦歎道:“沒有,鎮上都找遍了,也去派出所問過了,根本沒有柳安的行跡。”


    “如果沒什麽意外,柳安應該是畏罪潛逃了。”


    薑海燕冷著臉道:“那你通知縣局了沒有?”


    “縣局有沒有派出人手,去柳安在縣城的家搜捕?”


    那政委點頭道:“已經通知了,我們局裏也已經在行動了。”


    薑海燕轉過頭,看向王建友與李明義等人,再次質問道:“你們誰都不知道,柳安跑去哪了?”


    王建友一臉木訥的道:“他自己說是去鎮上報警了。”


    李明義等人也都紛紛點頭。


    薑海燕嘿然歎氣,問王建友道:“你是金礦副總經理兼礦長,柳安的所作所為,你就一點都不知情?”


    王建友愣愣的道:“我隻負責礦上工作啊,柳總在前邊辦公樓每天做什麽,我怎麽會知道呢。”


    李明義自然知道,王建友是柳安的親信與夥伴。


    柳安幹的壞事裏麵,王建友就算沒有一半,也有三分。


    隻是手頭沒有證據,而且劉銳也不在身邊,也就不好指出這一點。


    章魁忽然起身,道:“劉秘書他們肯定還在礦區,隻是躲到某處了。”


    “我出去看下還需要多久,能完成這次拉網式搜找?”


    “隻要拉網完成,肯定可以找出他們來。”


    薑海燕聞言又歎了口氣,道:“這金礦太大了,咱們來的人又太少。”


    “就算是拉網式搜找,網眼可也太大了些。”


    “唉,要是有一千人就好了!”


    這些人感到無力的當兒,遠在市區的華佑公司裏。


    董事長王勁鬆,剛向文天海繪聲繪色的匯報了最新進展。


    “什麽?你說一個叫劉銳的,已經找到了若竹,卻又被金礦保安追殺得失蹤了?”


    文天海聽王勁鬆說完,先是大喜,又是大驚。


    王勁鬆道:“是的,那個劉銳,是沈曉舟的秘書。”


    “這個人,能力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哪裏學來的好大喜功。”


    “明明可以和大部隊在一起,共同救出二小姐。”


    “可他偏偏行險,一個人衝到了最前麵。”


    “結果隻差那麽一步,差一步大部隊就趕到了。”


    “他卻帶著二小姐跑錯了路,正撞上追殺過去的保安隊。”


    “然後就此失蹤了,不知道是被追上了,還是……唉!”


    王勁鬆並沒有像剛才電話裏李金宇向他告劉銳的狀那樣,直接把劉銳說得一無是處、全是毛病。


    因為那樣就帶入了自己對劉銳的好惡,很容易被文天海聽出來是在借機告狀。


    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用心在營救文若竹身上,卻搞這種勾心鬥角,被文天海看在眼裏,自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王勁鬆就是明白這一點,所以特意用公平公正的口吻去描述這件事。


    讓文天海知道責任主體是劉銳的同時,不覺得這是在告劉銳的黑狀。


    當然,王勁鬆也沒忘趁機貶損沈曉舟一番,用“不知道哪裏學來的好大喜功”,連帶諷刺了沈曉舟好大喜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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