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銳便一把將車門推開,對女師傅道:“不用了,我跑著就能追上了。你可以回市裏了,拜拜。”


    說完之後,劉銳不等女師傅說什麽,下車追了捷達去。


    在這一刻,他那強健的體魄發揮出了關鍵的作用。


    他以最快速度跑在這條小路上,在前五百米竟然毫不費力。


    除去呼吸加快以外,他沒有任何不適。


    他甚至覺得,再跑上五百米,體能才會慢慢衰落,而且衰落幅度不會太大。


    他在後麵緊追不舍,那輛捷達在前麵開得卻是不快。


    因為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而且此地捷達司機隻來過一次,生怕錯過關鍵路口,因此車速始終沒有超過三十公裏每小時。


    這也使得劉銳完全可以跟上,而且跟得一點也不吃力。


    追出二裏地左右,卻見前麵捷達尾燈一晃,左拐上了一條岔路。


    劉銳深吸一口氣,加速追了上去。


    這已是最要緊的關頭,絕對不能掉鏈子,否則就要功虧一簣。


    追到那條左拐的小岔路上後,劉銳發現那輛捷達沒有開出太遠。


    它也就是開出了三百多米,就停在這條土路左手邊一座農家大院旁。


    隨後車子熄火,燈光全失,一切都被夜色所隱藏。


    劉銳心中一喜,知道對方已經到達目的地,接下來就是決戰的時刻了。


    “要不要先報警呢?”


    剛才在路上,劉銳全身心都在盯著前麵的捷達,也怕嚇到那女師傅,就一直沒報警。


    現在既然已經追到歹徒的落腳點,理論上應該報警,以策萬全。


    不過劉銳又擔心,對方歹徒在把賀曼抓到房子裏後,會立刻傷害她。


    因為好多綁匪,在綁到人質、通知人質家屬交贖金後,都會盡快殺掉人質,免除後患。


    可能隻是個報警的工夫,歹徒就對賀曼下殺手了。


    因此劉銳迅速決定,先不報警,等過去摸清情況再說。


    於是他把手機調成振動,快步奔襲過去,同時盡量不發出腳步聲。


    路上劉銳也發現了,這條土路兩邊都是荒地。


    裏麵空蕩蕩的,不知道原來種著些什麽。


    四外沒有燈火,所在應該是遠離村落的荒郊。


    跑著跑著,劉銳眼看距離那座農家大院隻有四五十米遠了,當即放緩腳步,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黑漆漆的夜色下,那座大院裏一點燈光都沒有,像是一座鬼宅。


    驀地裏,門聲響動,有人從大院裏走出來。


    劉銳急忙停步,蹲到地上。


    隨後,又響起開關車門的動靜,似乎大院裏走出來的人,鑽到了外麵的捷達車裏。


    劉銳最少聽到兩聲關門聲,也就是說,最少有兩人回到了車裏。


    這個人數,也和劉銳之前在賀曼家樓下的猜測是一致的:除去抓走賀曼的男子之外,還至少有一個歹徒開車。


    劉銳心頭十分不解:“這兩個歹徒剛把賀曼抓回來,怎麽又回到車裏了?他們這是要開走去幹別的什麽嗎?”


    等了十來秒鍾,那輛捷達始終沒有發動,也沒有亮燈。


    車裏的人也沒發出動靜,好像已經在車裏睡著了。


    劉銳越發奇怪,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麽等下去了。


    賀曼肯定已經被歹徒送入大院關押起來了,自己在大院外耗著沒有任何意義。


    應該趕緊跳入大院一探虛實,如果有機會,就把賀曼救出來。


    劉銳當即起身,貓著腰,匍匐前進。


    摸到捷達車後五六米遠的地方,劉銳走下土路,進入荒地,摸向大院東牆。


    這麽做是避開正門,免得被車裏的人發現。


    走到大院東牆下,劉銳側耳辨聽,院裏安安靜靜,像是一個人都沒有。


    可劉銳卻是一點都不敢大意,因為誰都不知道,車裏那兩個綁匪是不是還有同夥。


    “前院不太安全,我從後院翻進去!”


    劉銳一邊往大院南牆繞,一邊觀察這堵院牆。


    院牆是紅磚壘砌,正常牆高,常人想翻越還要費些力氣,不過對身高體健的劉銳而言並不困難。


    繞到後院牆下,劉銳先在牆根裏聽了聽,確認後院裏麵沒人走動。


    隨後他退了十來步,緊跟著一個加速助跑,跑到牆前一米遠處身子已經騰空而起。


    左腳在牆麵上踩蹬借力,腰肢往上一聳,右手已經扒住牆頭,左手順勢扒上去,雙腳蹬牆,雙臂叫勁,人已經出現在牆頭上。


    但劉銳並未就此跳進院裏,而是停了下,凝目觀瞧院內環境。


    濃墨一般的夜色下,能看到院裏影影綽綽隻有一座北房。


    北房看不出有幾間,隻能看到中間那一間亮著光,光色昏黃。


    北房前的空地上停著一輛淺色的麵包車。


    北房東邊就是雙開門的院門,此刻院門緊閉。


    劉銳所在的南院牆距離北房較遠,六七十米的樣子。


    “啊……”


    驀地裏,北房那裏響起一個女人的尖叫聲,聽聲音正是賀曼的。


    劉銳心頭一緊,急忙側耳辨聽。


    卻隻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叫罵聲,似乎賀曼正在喝罵對方。


    劉銳一顆心提了起來,低頭望望,見院內腳下是黑糊糊的平地。


    他便邁腿過牆,手在牆頭上一搭借力,人已經輕飄飄的落在院裏。


    等了幾秒鍾,耳聽沒有別的動靜,劉銳貓腰往前院的北房摸去……


    北房正中破敗的火炕上,鋪著一套嶄新的床褥,旁邊窗台上點著一根蠟燭。


    而在火炕前,站著賀曼。


    她身上裙衣俱都完好,腳上纏的膠帶已經被清除掉,嘴上的膠條也被撕掉了。


    但她手腕上的膠帶還在,臉上的眼罩也在,這導致她仍然不能視物。


    侯人傑和孫亮二人,一左一右,緊扣著賀曼肩頭。


    而在賀曼身前,站著蕭京京,後者正捏著前者的尖巧下頜,欣賞她的超高顏值。


    其實蕭京京真想將賀曼眼罩也摘下來,因為她那雙眸子很美。


    而且在強辱她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變化,會更刺激更有趣。


    可惜他不能那麽幹,他絕對不能給賀曼任何機會認出自己等人。


    能讓賀曼說話就足夠了,過會兒她的叫聲也足以助興。


    至於她要喊救命,那就隨便她喊吧。


    這座廢棄的桃園,四外方圓五百米,都沒有住戶。


    這丫頭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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