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蕊羞憤的指向女廁所:“他還在裏麵!”


    劉銳怒哼一聲,邁步走向女廁所。


    這人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舔女顧客的屁股也就罷了。


    被女顧客發現後,他竟然還縮在女廁所裏不跑!


    過會兒抓到他,非得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


    不過劉銳也有點納悶,女廁所裏有燈啊,這個大色狼是怎麽躲在裏麵不被張蕊事先發現的呢?


    還有啊,此狼想要舔到張蕊的屁股,必須要趴在張蕊身後地上。


    但張蕊身後地上就是蹲坑了,沒多少地方,他是怎麽趴下去的呢?


    “呃……對了,裏麵沒別的女人吧?”


    走到女廁所門口,劉銳忽然想到一事,忙回頭向張蕊確認。


    張蕊此時正在係褲子,見劉銳看過來,忙停下手,表情窘迫的搖頭道:“沒有,就我一個,要是有人,他也就不敢了。”


    劉銳哦了一聲,舉步走進女廁所。


    這廁所不大,裏麵隻有一個蹲坑,坑下通著後麵的豬圈。


    最深處靠牆堆著一垛樹枝,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樹枝與南牆之間倒是有個角落,但那角落別說藏人了,連條狗都藏不下。


    劉銳睜大眼睛在廁所裏找了三遍,別說人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張處你進來下!”


    劉銳一邊叫張蕊進來,一邊看著那個茅坑思慮。


    張蕊很快走了進來,進來一看,裏麵隻有劉銳一個人,也是吃驚非小。


    “咦,他人呢?我明明記得沒有人跑出去呀!”


    劉銳苦笑道:“沒人才是對的,要是有人才鬧鬼了。”


    “你看看這廁所裏頭,才多大點地方啊。”


    “你要是往坑上一蹲,後麵還有多大空間?”


    “這麽小的地方,能容得下一個大活人趴到地上去舔你的屁股嗎?”


    張蕊怔了下,恍然大悟的道:“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


    劉銳笑道:“你給我仔細說說,當時是什麽樣一個情況?”


    張蕊臉色羞紅的道:“我就……我就是蹲下小便來著。”


    “小完便後,我說從包裏拿紙出來擦一下吧。”


    “這時候,突然有人舔了我屁股一下。”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又用舌頭舔了幾下。”


    “我嚇得頭皮發麻,都沒擦就跑出去了……”


    說完這話,張蕊想到自己的狼狽遭遇都被劉銳知道了,臊得無地自容,恨不得一頭紮進坑裏去再也不出來。


    她其實不介意和劉銳產生一點小曖昧,但她絕對不想產生這樣的曖昧。


    劉銳問道:“舔你屁股哪個位置了?”


    張蕊聽到這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撒嗔道:“你還問這麽清楚幹什麽?你是還嫌我丟人不夠嗎?”


    劉銳笑道:“我問清楚,好判斷我有沒有猜對。”


    張蕊好奇地問道:“你猜到什麽了?”


    劉銳道:“你先說,舔你屁股哪兒了。”


    張蕊大羞,卻也無可奈何,轉過身,給他展示了下臀溝旁邊,道:“就是這兒……”


    “嗬嗬,那就對了!”劉銳說著話,邁步走出女廁所,往東往南繞到豬圈東牆處觀瞧。


    張蕊十分好奇,緊緊跟在劉銳身後,看他到底要找什麽。


    豬圈這裏沒有燈,裏麵黑漆漆的,幾乎什麽都看不到。


    劉銳拿出手機,打開閃光燈往裏麵一照,就發現了“罪魁禍首”。


    那是一條細長的血統不純粹的臘腸狗,身上髒兮兮的,正在豬圈裏麵溜達。


    眼看劉銳和張蕊湊過來,它好奇地抬頭看向二人,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無辜。


    而整個豬圈裏麵,隻有這麽一條臘腸狗,沒有養豬。


    “嗯?一條狗?豬圈裏怎麽會養狗?”


    女人就是女人,關注的方向大多數時候都會跑偏。


    就像張蕊現在這樣,明明在抓舔她屁股的罪魁禍首,她卻納悶豬圈裏養狗的事情。


    劉銳失笑道:“哪兒啊,這條狗根本不是被人養在豬圈裏的。”


    張蕊奇道:“那它在豬圈裏幹什麽?”


    劉銳道:“它在裏麵找吃的,準確的說,是在廁所通往豬圈的坑下找吃的。”


    “你可能不知道,農村散養的狗,愛吃人的排泄物。”


    “剛才你去方便的時候,這條臘腸聽到動靜……”


    張蕊聽到這已經聽不下去了,尖叫道:“啊……你別說了,好惡心!”


    劉銳笑道:“可能它想跟你開個玩笑,或者想討好你,就鑽進坑裏舔了你一下。”


    張蕊窘迫得都快哭出來了,抬手打了他手臂一下,嗔道:“討厭,你還說!”


    劉銳哈哈大樂,道:“其實這也不叫個事兒,你就當個樂子吧。”


    “走吧,回去吃飯,涼菜應該快上了。”


    張蕊嗯了一聲,跟他並肩往回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麽,停步失聲叫道:“啊,不行,太髒了!”


    劉銳回頭問她道:“什麽太髒了?”


    張蕊臉色難看的道:“那條狗既然經常吃人的……排泄物,那它舌頭嘴巴肯定都髒死了。”


    “可它剛才卻用舌頭舔了我……不行,我要洗屁股!”


    說完這話,張蕊又意識到,自己居然把要洗屁股的話說了出來。


    身為一個淑女,這麽說話簡直是丟死人了。


    被劉銳聽到耳朵裏,他不知道會怎麽看自己這個人呢。


    這麽一想,張蕊內心所有的羞恥和委屈同時爆發,忽然嗚的一聲哭了出來。


    劉銳見狀哭笑不得,道:“你哭什麽?這也值得哭?”


    張蕊氣哼哼的抽泣道:“敢情被舔的不是你!”


    “就算是你,你是男人也沒什麽所謂啊!”


    “可我是個女孩子啊,我這還要跟你吃飯呢……”


    劉銳笑著安慰她道:“沒事,你回去再洗澡也就是了……”


    張蕊氣道:“不行,我現在就要洗!要是不洗,我坐都坐不下去了。”


    劉銳四下裏望了望,道:“你上哪洗啊?這附近有浴室?”


    張蕊擦了把眼淚,道:“我就是發愁沒地方洗,才急得哭的,那我也要洗,非洗不行!”


    “咦,張處,好巧啊!”


    迎麵忽然走來一個高大男子,認出張蕊後,主動打了招呼。


    劉銳聽這人聲音耳熟,轉頭看去,見正是市委第一秘書常天橋。


    “常處……”


    張蕊見到常天橋,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哭的樣子,忙垂下頭。


    但常天橋已經看到她哭的模樣了,奇道:“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還哭上了?”


    說完這話,常天橋才看向站在張蕊身邊的劉銳。


    下一秒,他瞳孔收縮,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不冷不熱的道:“劉銳,怎麽哪兒都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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