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靚道:“他過來找到我後,問我怎麽不接電話,又為什麽沒害你。”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他糊弄過去了。”


    “然後他限我本周必須得手,不然就跟我算賬。”


    “你說我該怎麽辦啊,我現在還真有點害怕。”


    劉銳道:“我說你為什麽還特意給我送一趟錄像,原來是這個變化鬧的。”


    許靚嗯了一聲,道:“我現在可是站你這邊了,你不能眼瞅著他報複我不管。”


    劉銳笑了笑,道:“你背靠水雲間這座全市最大的洗浴會所,還怕一個外地來的有錢人?”


    許靚嘿然一歎,道:“話是那麽說,不是怕白文生跟我玩陰的嘛。”


    “他要是找個殺手,趁我下班的時候捅刀子……”


    劉銳笑道:“你想象力還真豐富,白文生不敢那麽幹的。”


    許靚道:“那可說不準,反正你得幫我。”


    劉銳想了想,道:“好吧,我陪你演場戲,演完白文生就不再找你了。”


    “你給白文生打電話,打通了我來說。”


    許靚皺眉道:“你要跟他攤牌嗎?”


    劉銳嗯了一聲。


    許靚有點擔心,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依他之言,給白文生撥去電話。


    劉銳對她道:“過會兒我朝你使眼色,你就先拍巴掌,假作被抽嘴巴,然後痛叫。”


    許靚忍不住好笑,點頭答應。


    電話很快接通,劉銳拿到手機,對彼端的白文生道:“白文生,你想害我,就好好動動腦子!”


    “派個美女來引誘我,你這手段也太小兒科了。”


    “來,給你聽聽,你收買的美女是什麽下場!”


    說到這,劉銳給許靚一個眼色。


    許靚馬上拍巴掌,然後痛叫道:“啊……別打我了,求求你了,我都快被你打死了……”


    劉銳冷笑兩聲,剛想繼續嘲諷白文生兩句,電話已經被他掛了。


    “好了,你放心走吧,他應該不會再找你了。”


    “就算找你,也頂多是問問你,怎麽被我識破的。”


    “你就說被他催得太急,急著害我,反而露出破綻。”


    “他一聽責任在他那,就沒辦法再說你什麽了。”


    劉銳把許靚手機裏那段視頻發到自己手機中,隨後還給了她。


    許靚很高興,謝了他一番,道別離去。


    劉銳看著手機裏的視頻,得意一笑:“白文生,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


    這段錄像他還不急著拋出去,而要留作底牌使用。


    白文生與白文同兄弟就此偃旗息鼓則已,要是後續還敢對他和白夢出手,他再祭出這段錄像。


    燕京,愛康藥業集團,白文生的辦公室內。


    白文生一腦門熱汗,滿臉驚惶之色,頗有些坐立不安。


    他其實不怕被劉銳發現陰謀,畢竟就算劉銳發現了,也拿遠在燕京、同時是白夢大伯的他無可奈何。


    白文生真正害怕的是,劉銳把他的陰謀拿到老爺子白敬亭那裏去告狀。


    要是白敬亭得知此事,肯定會重重的懲處他。


    當然了,白文生並不知道,劉銳早就將這事告訴白敬亭了,隻是白敬亭沒有處理他和白文同罷了。


    略一思忖,白文生給三弟白文同打去電話商討。


    “……我現在不怕別的,就怕劉銳跑到老東西麵前告狀去。”


    “不過劉銳隻會告我,因為他以為這事是我設計的。”


    “所以藏在後麵的老三你,不會受到牽連。”


    “但老東西要是懲處了我,我失勢後,你肯定也就不行了。”


    講完陰謀敗露的事後,白文生又掰開揉碎的跟白文同講解了下此中害處。


    白文同聽後惡狠狠的道:“既然如此,要我說,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對老東西下手吧。”


    “藥我已經配好了,隨時都能把他身邊的藥換過來。”


    白文生嚇了一跳,道:“這麽快就動手?我……我還想……太早了吧?”


    白文同怒哼一聲,道:“你還嫌太早?還太早個屁呀?”


    “你還看不出來嘛,新藥項目咱們已經搶不到了。”


    “等白夢完成新藥項目,順理成章因功升職。”


    “到時候啊,咱哥兒倆就更沒有什麽蹦躂的了。”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早下手,反正早晚都一樣!”


    “大哥,我告訴你一句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咱哥兒倆想繼承集團,就隻能這麽幹了!”


    白文生猶猶豫豫不敢同意,畢竟要謀害的人可是自己的親老子。


    白文同猜到他的心思,道:“你不動手就繼續往下拖吧。”


    “上周老不死已經罵了我一頓了,就因為白夢查出我黑賬的事。”


    “作為對我的懲處,他可能要把製藥一廠交給小妹。”


    “你想想,白夢的督查室查完了我,你又跑得了嗎?”


    “要是把你的黑賬查出來,你這個集團副總裁還想幹下去?”


    白文生倒吸一口涼氣,忽然一股火氣竄到頭頂,破口罵道:“擦,這個老不死,非得整死咱們兄弟不可嗎?”


    “要整死咱們他親自整啊,還讓白夢那賤丫頭替他動手。”


    “讓孫女整兒子,他簡直特麽欺人太甚!”


    白文同獰笑道:“所以啊,還猶豫什麽啊?再說了,我來動手,你啥都不用管,你還內疚什麽?”


    白文生又想了想,脫口叫道:“好,那就特麽幹了!”


    白文同大喜,道:“好嘞,我這就抽時間換藥去!”


    “當然你也別閑著,抽空給老不死選塊上風上水的陰宅,哈哈!”


    白文生也跟著大笑,笑聲中掛了電話。


    “爸,你可別怪你大兒子我心狠,實在是你逼的!”


    “你要不對我們動手,我們也不敢這麽幹!”


    “你歲數也不小了,現在死也算活夠本了。”


    “我媽在底下也等你那麽多年了,你該去陪她了!”


    自言自語完這幾句話,白文生又想到了剛才劉銳的電話,忍不住冷笑起來。


    “姓劉的小子你也別得意,今天是你贏了,但最後贏的人會是我!”


    “等老東西死了,我繼承集團後,第一步就要把白夢趕盡殺絕!”


    “想留在集團裏,想占有集團股份,別特麽做夢了!”


    “白夢,白夢,哈哈,你們也隻能是白日做夢了!”


    白文生兄弟這個毒計,劉銳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要是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反而逼得白文生兄弟提前對白敬亭下手,絕對會痛悔莫及。


    這天,直到晚上下班前,劉銳都沒接到關詩曼打來的電話。


    這就說明,關詩曼今晚沒空,隻能等明晚去了。


    劉銳便約了王興達、陳海等哥哥一起吃飯,順便叫上了老同學胡家俊。


    席間劉銳跟這些好哥哥聯絡了下感情,把胡家俊介紹給了他們,請他們照顧下自家山果加工廠的生意。


    這一日便這樣過去了。


    轉過天來是周二,早上九點,華佑公司全體領導幹部大會在華佑大廈內的大會議室舉行。


    華佑公司班子成員和下屬部門、子分公司及廠礦企院的一把手全部參加。


    華佑集團人力資源中心的總經理也從省城趕來出席大會,並在會上宣布人事調整。


    在這次會議上,原董事副總鄒一敬,被晉升為常務副董事長。


    原董事、人力總監齊珊珊,則頂替了鄒一敬的職務,成為班子裏排名第五的董事副總,算是稍稍進步了些。


    華佑公司第二大股東、市城投集團的代表郭奮進,被任命為董事副總,在班子裏排名第六。


    人事調整結束後,沈曉舟又宣布了最新的領導分工。


    其中華佑文教傳媒,正式歸總經理曲亞男分管。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華佑文教傳媒的大事小情,劉銳都要向曲亞男匯報,另外還要定期向她匯報工作。


    “劉總,總經理請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會議結束後,劉銳火急火燎的跑出會議室,畢竟文靖一中的考察團馬上就要到了。


    可他剛到外麵,就被曲亞男的秘書聶雨虹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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