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番外


    二月初六,是欽天監算出的近幾年最好的黃道吉日。


    今日太子和雍涼王同時娶妻,一位是太子太傅嫡女,一位是鎮南將軍嫡女,郎才女貌,兩方身份不可謂不尊貴,老百姓們就喜愛湊這種熱鬧,滿城歡天喜地同慶。


    入夜後,與東宮的喧囂不同,雍涼王府裏安靜得可怕,奏樂也在賓客離席後戛然而止。


    李泰慶守在門口,白胖的臉上愁容滿麵,他攤到的這叫什麽事啊,連宮裏走出的花轎都能交錯。


    今晚喜房那位太傅家的千金,等會兒怕不是要鬧翻天不可,最後遭殃的不還是他們這些下人。


    李泰慶清咳,試探敲門,“額,王妃,王爺他馬上就到,您等等啊。”


    “...”


    金漆羅漢床的輕紗帳下,新娘蓋著喜帕坐在床沿,她的手指揉撚霞帔,指甲被她用力按出發白,仔細點瞧,她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聽到那句王妃,她顫的尤其厲害。


    蘇明嫵思緒混亂,明明她嫁的是太子哥哥,如何轉眼間成了王妃,坊間傳聞那個凶神惡煞,被喚作大魔頭的雍涼王的王妃?


    她透過喜帕下的縫隙,向四處周圍張望,擺設不能與東宮相比,比起她的閨房都嫌簡陋,一看就是臨時倉促裝飾。


    不會的,定然有哪裏搞錯了。


    或許隻是東宮太擠,太子哥哥要求他們換了間喜房,忘了告知她...


    蘇明嫵幻想著僥幸,不期然房門忽然被打開,吹進一陣森森涼風,她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抬臀往床柱子挪,好像這樣就能劃歸出安全領域。


    蓋頭下,她能看到男人漫步走近,修長筆直的雙腿停在她麵前踏板,往下,是一雙玄色麂皮皂靴。


    蘇明嫵掐緊手心,咽了口唾沫,這不是太子哥哥尋常穿的樣式,但,但或許,是他換了雙鞋子呢...


    符欒站著垂眸,居高臨下,薄唇輕啟,“王妃那麽怕我,全身都在抖。”


    蘇明嫵一個激靈,殘存的的希望被打破,她像是被扔進了深不見底的冰窖,腦袋裏短暫出現的空白,讓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連喜帕被挑走了都沒察覺。


    符欒好整以暇,食指抬起她的下顎進行欣賞,作為京華雙姝之一,果然姿色天然,般般入畫,的確是能配得上他的女子。


    蘇明嫵驀地反應過來,瞪大杏眸看向對麵,她的‘新’夫君。不是想象中的粗莽,他鳳眸狹長,瞳色沉如深泉,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勾,是她未曾見過的英俊風流,可眼罩劃分出涇渭分明的左邊,淩厲的黑,讓人不由自主膽寒。


    燭火映照下,女子容顏香豔欲滴,刹那間流露出的驚詫與恐懼,宛若弱不禁風的初苞嬌蘭,美豔不可方物。


    符欒右邊的瞳,幾不可見黯了黯。


    蘇明嫵緩過神,她暫且說不出完整的字句,“你,你就是雍涼王,你為,為什麽,你不是太子哥哥。”


    符欒收手,勾唇道:“怎麽,是嫁給本王不好,還是,王妃更喜歡符璟桓那種窩囊廢。”


    “你,你不許這樣說太子哥哥!”


    “哥哥?”


    符欒聽她的叫法很是不悅,然笑容愈發明顯,“據本王所知,你隻有一位兄長,大你兩歲。”


    蘇明嫵未經人事,領會不了男人對結發妻子天生的占有欲,她妄圖以理服人,“王爺,是不是哪裏搞錯了,該嫁給您的不是我,是薑莞。”


    “我與太子,太子殿下從小一塊兒長大,欽天監說我是天生鳳命,所以,我該嫁給的是太子!”


    符欒不信那些,但他不知為何,喜歡看她著急,“王妃這個命格,好似更與本王相襯。”


    “...”


    蘇明嫵聞言,卻是恍然醒悟,秀眉蹙起,沒有輕重地脫口而出:“噢我知道了,你便是聽說了欽天監對我的批命,所以才會設計將我擄來,就為了當皇帝,對不對?!”


    不大應景的,符欒其實很想笑。


    這位太子太傅的女兒,左不過由迂腐儒酸教出來,為何凶巴巴,對著他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講。


    符欒的性子,不會多餘解釋,他覺得好玩便逗她,“嗯,本王的確很喜歡,你的天生鳳命。”


    “真的是你!”


    蘇明嫵眼眶倏爾通紅,“你為這等虛名,拆散我與太子哥哥的青梅竹馬,也罷,那番情意,你這個蠻子怎麽會懂!”


    符欒原本隻與她開玩笑,聽得這句,鳳眸微眯,“你喊我什麽。”


    “蠻子!”


    蘇明嫵重新抱緊床柱,偷偷瞄了眼他的黑色眼罩,“你,你在北邊生活,聽聞你們吃生肉,喝生血,那樣的就是蠻子。”


    “哦,很好,那本王就讓你看看,蠻子怎麽碰女人。”


    蘇明嫵嬌縱慣了,“...你敢!”


    符欒冷笑了聲,不緊不慢地勾扯開領褖,“本王有什麽不敢。”


    他鬆開腰帶,脫掉外衫,敞開的衣襟露出結實精瘦的寬肩,隨著手臂起伏,胸膛流暢的肌理線條,性感地令旁觀者臉紅心跳。


    蘇明嫵很不爭氣的害羞,沒辦法隻好別開眼,“你,你別過來,否則我踢你!”


    “你踢啊。”


    符欒完全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傾身上前,似笑非笑,“蘇明嫵,三書六聘、鳳冠霞帔、八抬大轎,本王缺了你哪樣,你最好趁早忘了你的情郎,安安份份做本王的王妃。”


    “我不!”


    蘇明嫵手腳並用亂動,符欒捉小雞似的扣住她,她身上香香的,人也很輕,稍微一推拉,就被扔到了床上。


    符欒騎.跨在她半身,手各壓一隻手腕。


    蘇明嫵當然不情願,不斷掙紮想起來,雖說在女子中她不算矮,但和符欒一比,小巧的像隻兔子,她看到空隙就想鑽,奈何折騰半天還是死死被他壓著,最後光褪落了兩隻繡花鞋。


    她鬧的沒力氣,可憐巴巴地請求,“王爺,我與你商量,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已然嫁給你,你會心想事成的。”


    “怎麽算放過你,是輕一點,還是次數少一點。”


    “...”


    符欒拭掉女子眼角的一顆晶瑩淚珠,“你當真那麽喜歡太子?”


    “我...”


    蘇明嫵如今很難說清自己的情緒,她當然是喜歡太子哥哥,但她眼下想的更多的是,她不願意和第一次見麵的陌生男人睡在一起,做避火圖上麵那些她看不懂的事。


    “王爺,你莫逼我。”


    符欒扳正蘇明嫵的臉,“本王再問你一遍,那麽喜歡太子?”


    “是,是行了吧,我喜歡,所以你能不能別碰我啊!”


    女子長相嬌俏,聲音細軟,柔中帶倔,她哭得嚶.嚶.喘.喘,梨花帶雨,纖腰上方的鼓鼓囊囊,微顫的幅度,比世上最好的媚.藥還要催.情。


    符欒欲念動,手按在她的腰.臀,喑啞道:“嫁給了本王,還妄圖替別的男人守身,蘇明嫵,你想都不要想。”


    ...


    男人本性在於掠奪,尤其符欒這一種。


    他將她視為所有物,享遍她的眉眼,下頜,到頸間,紅玉,縱然耳邊是女子不情願的哭喊,他依舊無所顧忌地逼迫她與他唇.舌糾纏。


    起初,他隻是帶著上位者的施壓,近乎於遊戲的程度。


    然而未預料,她無措的姿態過於楚楚可憐,逐漸使他把.持不住,隻想放下冗雜的步驟,先對她進行完全的擁有。


    蘇明嫵被吻得昏昏沉沉,她不甘心受人擺動,但力量懸殊,她的掙紮毫無用處。


    他怎麽好像個瘋子啊!


    符欒卻在此時勉強片刻清明,喑幽道:“想通了。”


    若是她服軟,他不是不可以憐她初次,對她稍微溫柔一點,畢竟,她是他以後會記入族譜的正妃,也是他到現在為止,看得最順眼的女人。


    蘇明嫵櫻唇貝齒,倔強地夾槍帶棒,“沒有,既然抗拒不了,我總可以把王爺想象成別人吧!”


    “哦?”


    符欒眼裏釋放出危險的信號,笑道:“好,你試試。”


    蘇明嫵太不懂男人的底線,兀自嬌聲,“試就試,我不怕你——啊!”


    男人堅定的,毫無預警的放.肆,仿佛利刃在撕裂花瓣,隨後更為野蠻的衝撞,伴隨舉步維艱的鈍痛與滯澀,疼的女子額邊冷汗淋漓。


    哭訴聲中,她喊了許多人的名字,包括母親,哥哥,閨友,自然也有青梅竹馬的太子。


    於是,男人怒意甚極。


    符欒每次貫.入,會從一喊到九,他在磨她的性子,他要她記得這些數字,這樣才沒空去想別的男人。


    蘇明嫵有苦難言,他當真太看得起她。


    洞房初初承.歡的姑娘,疼的喊都來不及,哪有空真的去想別的誰,她滿心皆是祈求身上的男子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好教她別那麽鑽心的疼。


    當然,她素來自傲,對著這位霸淩者不願意示弱,梗著脖子咬牙維持最後的大小姐的尊嚴。


    到了清晨,幾番雲.雨初歇,蘇明嫵除了疼痛之外,更有種低入塵埃的難以啟齒。


    她細膩如脂的身上遍布紅痕,像是被翻來覆去,打散了再拚合起來的布帕玩偶,腿間一動就難受,嗓子都哭啞了,“綠螢,綠螢。”


    綠螢端著銅盆走近,“在的,王妃。”


    蘇明嫵有印象,昨晚扶她進房門,嘰嘰喳喳的小丫鬟很麵善,“綠螢,避子湯,給我去煮避子湯。”


    綠螢驚恐萬分,連連擺手,“王妃,萬萬不可的!”


    “快去!”


    蘇明嫵想起自己被強迫,哭幹了的眼眶又蓄淚,不知說給誰聽,“符欒,他休想我替他生孩子,我不會,給我不喜歡的人生孩子!”


    “你不去,我就把你趕出王府!”


    綠螢癟著嘴,“...那,那奴婢,奴婢去找管家!”


    門外,符欒剛從淨房兜了頭水回來,高挑的身段著銀質中衣,濕漉的發絲不小心貼在俊美的臉龐,好看的如畫中人。


    他看了眼手裏的藥膏,扯起唇角無所謂地轉身,隨手扔在了院子花壇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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