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稍微說點夢話吧。


    我做的夢的故事。


    既然是夢,那麽肯定會有不鮮明不明了意義不明理解不能的地方,但是部分的也是真實的讓人感覺到恐怖的……夢。


    我做這個夢的時候,是伊砂小姐失蹤的當晚。


    雙子叫我們起來之前。


    經曆了不習慣的長途旅行和發生在這裏的恐怖事件。我累了。


    精神上和肉體上都是。


    所以那個夜晚,我剛碰到床就睡著了。


    2


    有誰站在那裏。


    在薄暗的道路的深處,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那個人,是誰?


    不過,這裏是哪?


    我用力看著。


    周圍模糊的光景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是一條非常直的道路,並且道路的左右還有幾個門。


    好像是元旅館的……廊下吧。


    並且非常的暗。


    好像是把燈關了。


    不,發生了時間之後,應該不會把廊下的照明關掉的。


    我左右張望著,然後把視線望向遠處。


    果然沒有看錯。


    的確有誰站在那裏。


    在這個薄暗的廊下的深處有誰在那裏。


    在這個時間地點,到底是誰呢?


    我還在疑惑的看著的時候,突然那家夥動了起來。


    像是滑動一般向這裏來了。


    並不是像滑動一般,這不是真的在滑動嗎?


    因為……腳都沒有在動啊!


    那家夥保持著站著的姿態,往我這裏過來了。


    廊下還是那麽暗,以至於我看不清那家夥的臉。


    但是,我看見了他的服裝。


    我回想著。


    然後向了出來。


    「這個製服是……椥辻」


    很快的對方的臉就露了出來.


    就好像聚光燈找了過去一樣,對方的臉,表情,一下子就能看見了.


    「看來還記得我啊。真是我的光榮」


    不對……奇怪。


    椥辻應當被殺死了。


    被殺了,在森林裏被處以磔刑。


    腹被切。


    頭被砍。


    臉被剜。


    頭被割。


    已經死了。


    這樣啊。


    果然是這樣啊。


    不過我能理解。


    那個隻不過是特意準備的椥辻的假的屍體罷了。


    那麽,到底是誰為了什麽要這樣做?


    為了欺騙我們?


    這是我要問椥辻的。


    「果然,你們有四啊」


    「嗯?椥辻?」


    他的眼睛眯的跟新月一樣笑了起來。


    「那家夥死了哦」


    「哈?」


    在說什麽啊,這家夥。


    你不就是知識嗎,


    還是,椥辻馬上就會死,這種意思?


    「已經被我殺了」


    3


    ……有什麽不可理解的。


    不明白,有什麽地方很奇怪。


    很小的,並且難以忍受的違和感。


    為了確認死的,我把腦裏浮現出來的消去掉了。


    然後,先把這些放在後麵。


    首先是在森林,關於那個椥辻的屍體的事。


    那個到底是誰。


    又到底是誰幹的呢。


    有什麽意義。


    將這個家夥給。


    既然不能向椥辻本人缺了的話。


    這樣想著的駿,剛往前踏出去一步,卻被嚇得停止了動作。


    他發現那個家夥手上拿著什麽。


    左右手上都拎著一個圓形的物體。


    猛地一看,像是西瓜或者蜜瓜一樣的物體。


    不不,怎麽可能拿著那樣的東西呢。


    我眯起眼,仔細觀察那家夥手上拿的東西。


    廊下相比之前已經明亮了一些了,我雖然能看清椥辻的臉,但是從他的手肘開始卻非常的暗。


    暗的我連他手上拿的什麽都看不清。


    「啊啊,這個?」


    椥辻發現了我的視線似的,把兩手抬了起來。


    然後小小的搖了一下。


    他手上的小小的圓形的物體,朝我這裏扔了過來。


    扔了過來。


    咚的。


    落到了地上。


    落了下來。


    咕咚的。


    在地上轉著。


    那個是頭啊。


    我空虛的看著那兩個塗滿血的頭。


    一個是岩洞那原的。


    啊啊,果然死了啊。


    岩洞先生真的死了啊。


    消失的頭部,原來是在椥辻手上啊。


    好不容易消除了一個疑問,我稍微安心了點。


    但是,這樣的話。


    我把頭轉向廊下的另外一個頭。


    那個是。


    伊砂齊的東西啊。


    4


    伊砂小姐的頭。


    被砍下來的頭。


    憎恨的看著我的虛空的眼神。


    好像要跟我訴說著什麽的空虛的嘴。


    如花一般展開在地上的頭發。


    什麽啊,這是。


    為什麽會是伊砂小姐啊。


    因為,剛才為止她還。


    我,慢慢的抬起了臉。


    對上了椥辻的視線。


    「這家夥很美味哦」


    椥辻眯著眼發出像嗚咽的笑聲。


    「果然女人比男人好吃啊」


    椥辻笑著。


    「雖然好像都經過同樣的鍛煉,不過還是女人的肉比較嫩啊」


    椥辻笑著。


    「手腕也是,腳也是,都是那麽的富有彈性」


    椥辻還在笑著。


    「但是,不管何時最美味的還是內髒呢。那種美味忍受不了啊。並且,如果是女的,乳房也很好。非常好哦」


    椥辻。


    笑著。


    低沉的。


    聲音。


    「話說回來,你也和美味的女子在一起呢」


    椥辻笑著。


    露骨的笑著。


    「你……你……你是……狗牙嗎」


    椥辻立刻就肯定了。


    「是的哦」


    由於對方立刻就肯定了,我都失去了語言。


    就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椥辻,不,是有著椥辻的樣子的家夥說著。


    「你好像不是狗牙絕眾呢。真是有趣的存在啊。該不會……」


    吞下了剛要說出口的話,這家夥小小的搖了搖頭。


    「怎麽可能呢」


    「為……為什麽……將兩人……」


    椥辻小小的聳了聳肩。


    「將兩人殺死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意義。隻是因為他們妨礙到我了。男的那個是一個非常強力的戰力,所以我就先把他殺了。女的嘛……」


    椥辻用兩手蓋住了臉。


    然後把手拿開的時候,臉的樣子變了。


    雖然和椥辻很相似,不過仔細一看是別人的臉。


    至少眼睛不像剛才一樣是眯著的了。


    「隻是在來到北海道之前我就把他殺了,然後假冒稱他的。那個屍體是假的。既然他是這次參加者之間誰都沒有見過的人,那麽假冒他就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了。就算有誰帶有他的照片,也無法看破我的造顏術……我是這樣想的,不過。我卻被那個伊砂懷疑了,所以我殺


    了她。雖然我對自己的造顏術很有信心,不過這還真是讓我沮喪啊。真的,原來我還打算讓她活著的,不過既然被懷疑了就沒有辦法了。隻好更改預訂把她殺了。雖然我經常更改預定就是了」


    這樣啊。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岩洞先生的屍體是真的。


    椥辻的屍體是假的。


    並且,椥辻本人也是假的。


    然後,把發現了的伊砂殺死了。


    不,等等。


    如果這家夥是狗牙的話……。


    狗牙絕眾,不是能夠察覺狗牙的存在的嗎?


    為什麽這個狗牙誰也沒有發現?


    「為什麽。為什麽誰都沒有發現你的存在?」


    「呼呼,這個就是我是現代出生的狗牙的證據。作為新的狗牙的證據。我沒有狗牙的臭味,所以就不會被發現是狗牙。也就是說,我可以輕鬆地混入人群之中。正是活用了這個特性這次才能假毛椥辻的」


    什麽!?


    如果真的有這個可能的話。狗牙絕眾就是去了戰鬥中的優位性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為什麽這個家夥會在狗牙九中之間獨自現身呢?


    「為什麽,要特地的做這些事?」


    「當然,是為了將這裏的狗牙絕全部殺死了。這個是約定」


    全部殺死!?


    不,不,在這之前。


    「約定?和誰的?」


    「關於這個就沒有告訴的你必要了。反正你都要死的。你。你們。大家,都會在這裏死掉。並且啊,我想過了。狗牙應該更加堂堂正正的生存。潛藏於黑暗之中生存,這種考慮就不需要了。因為我們比起人類,是更加優秀的物種。強的物種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是自然界的法則。你認為呢?」


    說什麽堂堂的生活下去,這家夥到底在意什麽?


    「總之,我們之前都是襲擊人類的。襲擊之後再去啃食。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再偷偷摸摸的啃食人類了,要們要堂堂正正的啃食人類」


    「做……做這種事……的話……狗牙絕眾不會沉默的……」


    「狗牙絕眾嗎。那些家夥是不可能阻止我的。阻止我這個新的狗牙,新的真祖。並且……」


    這個將自己喚作真祖的狗牙,不屑的提高了小聲。


    「總之狗牙絕眾是不會對我出手的~~~~~啊哈哈哈」


    真,真祖!?這家會,是真祖!?


    「你雖然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存在,如果隻讓你或者也不行呢。運氣不好你就放棄吧,不過你大概不會一聲不響的就被殺死吧。不,並不是說你抵抗就好了,我的意思是,連狗牙絕眾都不是的你,抵抗什麽的,根本毫無意義」


    迅速的,這個家夥走了過來。


    「我是高尚的真祖。和這裏的雜魚們不同,是知道感情為何物的。所以不會讓你受苦的,會讓你沒有痛苦的死去的。把你殺了之後,把你作為餌食給予我的下仆們。本來應當是該在活著的時候啃食的呢。不過死了之後被啃食的話,不會痛,不會癢,也不會感到恐怖了,是不是安心了啊?」


    快逃。


    這家夥咕咕的笑著,然後慢慢舉起了手。


    「對~對~,既然隻有心髒是新鮮的時候是最美味的,那麽現在就把它逃出來,給我啃食掉吧。顫動的塗滿血的心髒,是那麽的美味呢」


    快逃!


    那家夥的手慢慢的伸了過來。


    「放心好了,心髒被掏出的瞬間你就死了,不會感覺到痛的」


    明明不逃不行,為什麽身體卻動不了!。


    他銳利的長爪逐漸向我的身體迫近。


    5


    「駿,躲開!」


    駿的背後傳來了凜凜之聲。


    香月啊!


    我瞬間讓身體倒像右側。


    說是倒像更不如說是被放倒,總之是摔倒了地上避開來了。


    往右邊倒下是為了不妨礙香月的拔刀而考慮的。


    不過說是考慮,更應該說是無意識的就倒向了右方。


    總之,是被遊真師地獄式的狠狠地訓練後的成果吧。


    香月的刀朝著我身體剛才還在的地方橫掃過去。


    叮,一個小小的金屬音,那家夥的右爪承受住了香月的初擊。


    香月並沒有吃驚慌張。


    立刻收回刀,揮舞著銳利的第二擊。


    狗牙右手臂的前端消失了。


    同時,狗牙向後跳去。


    是一個非常大的距離。


    香月站到了我的麵前。


    「站起來,駿」


    我急忙起身。


    看見站在我麵前的香月的一瞬間,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她所穿的是白色和粉紅色的女仆裝。


    並且,女仆裝輕飄飄的,還有迷你裙的長度也非常的短。


    在這個緊張感溢出的場麵登場,穿的卻是女仆裝。


    並且還是超短迷你裙。


    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吧,我是這樣想的。


    但是,這裏是夢中的夢。


    不管是矛盾還是與事實不符,本人都是製禦不能的。


    往後跳去的狗牙,拿著自己被砍下的右手。


    「嘿嘿,幹得不錯呢。即使是年輕人也是好苗呢,雖然我認為現在能對我造成威脅的人是沒有的,不過你好像不同呢。很危險啊。如果放著不管就會成為一個麻煩的存在」


    狗牙用左手拿著自己被砍下的右腕,對著切口合了上去。


    這個瞬間,香月疾奔。


    一個氣縮短距離,用刀斜著砍下去。


    不給狗牙接合右腕的時間,迅速銳利的攻擊。


    狗牙沒有逃走。


    不,是沒有被給予逃走的機會。


    根本躲不開香月的刀。


    狗牙的就保持著左手拿著右手的狀態下,承受了香月的斬擊。


    香月的斬擊確實的割裂了狗牙的身體 。


    我是這樣想的。


    但是,狗牙卻展開了驚人的反擊。


    用右手的切口擋住攻擊,然後再用左手扔了過去。


    即使是一騎當千的香月,也沒有預想到這樣的反擊。


    躲不開。


    香月這樣判斷。


    香月趁勢將右手擋開。


    刀光一閃。


    這次是狗牙的左腕被斬落了。


    但是。


    「咕啊」


    香月發出了低沉的悲鳴。


    香月的突進停止了。


    「咕」


    香月往下看。


    她的腹部被狗牙的右腕深深的刺了進去。


    我明明站在她的斜後方,不知為何,卻能清楚地看見那副光景。


    那家夥的手長著銳利的長長的爪子。


    並且刺了進去!


    女仆裝裏滲出了血。


    香月單膝跪地。


    「香月!」


    我慌張的盤了過去。


    「你還好麽!香月」


    「退下,駿」


    香月痛苦的站了起來。


    衣服上的赤紅正在逐漸的擴散。


    「喂,香月!」


    「我還能戰鬥。我要砍死他」


    「砍死?你能做到嗎?」


    狗牙雖然已經失去了手臂的前段,但是,一點都看不到他痛苦地樣子。


    「我的手腕,可還是活著的喲?」


    「啊啊!!」


    香月發出了幾乎不會讓人認為這是人類的聲音的悲鳴。


    香月的腳,身體,都在嘎咕嘎咕的震


    動。


    「擬聲詞~~~」


    香月抬起右手,將刀鋒朝著自己的腹部插了進去。


    「香月!?」


    不,不是的。


    香月的刀鋒貫穿的是刺進自己腹部的狗牙的右腕。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手抓住刀身的香月,一臉恐怖的慢慢的把狗牙的手腕拔了出來。


    「還真是厲害啊。了不起的精神力。就像大人一樣呢」


    一般說著,狗牙一邊靠近自己的左腕,讓左手肘靠近,屈膝彎腰,讓左腕的界麵處接合。


    「嘎啊啊啊啊」


    香月好不容易永不把刺進腹部的狗牙的右腕拔了出來,結果狗牙已經接好了手腕。


    不僅上半身,就連迷你裙也全是血。


    「香,香月,快治療……」


    我悲痛的叫了出來,香月沒有表情的回答道。


    「內髒……被傷到了。我已經不行了」


    「香月!?」


    「至少要把這個家夥……討滅……」


    「我真沒想到狗牙絕的年輕人之間還會有你這種人。在這裏把你殺掉,說不定是我的幸運呢」


    狗牙,一步,兩步的靠近了香月。


    怎麽辦!?


    該怎麽做才好!?


    香月身負重傷。


    再不治療很可能性命都不保。


    但是,狗牙是不會讓香月逃走的。


    我也阻止不了狗牙。


    到底。到底該怎麽做……。


    對了,其他人呢!?


    小美玖去幹什麽了!?


    明呢!?


    「還真是努力啊。但是,你的頑強也隻能到此為止了。都流了這麽多的血已經動不了了吧?那麽,就讓我啃食吧。咕咕。首先是左胸,把心髒逃出來。啃食還在跳動的塗滿血的心髒。然後打開胸膛,乳房也要拔出來呢。兩個豐滿的乳房,真是讓我口水直流啊。不,比起心髒應該先是內髒呢。直接殺死太無聊了。要在不殺死的情況下刨開腹部,挖除內髒啃食才行。啊,忍受不了了,忍受不了了啊~!啃食你這種堅強美麗的狗牙絕什麽的。生食什麽的。我實在是太走運了啊。咕咕咕」


    「香,香月」


    「雖然我會給那邊的男朋友一個痛快,但是你不行哦。像你這樣美麗的女孩,我想要好好地在生前折磨一番。想要在活著的時候啃食。慢慢的給予苦痛將其啃食殺死,咕咕咕」


    我,我,我。


    「不過不用擔心,我會讓你和那邊的男朋友一起被啃食的。我可停止不了啊。讓你們一起都到我的腹中來吧。混合溶解在一起。成為一體吧。咕咕咕,開心嗎?很開心吧?」


    我要做什麽才好,香月!?


    「咻……嗯」


    「香月」


    「駿……」


    「香月」


    「駿!」


    我醒了過來


    6


    「香……月?」


    「起來,駿」


    「怎麽了,香月?」


    我發出睡迷糊的聲音。


    「伊砂小姐好像不見了」


    「……什麽!?」


    我跳了起來。


    那個 ,但是。


    伊砂小姐已經死了……隻剩下頭了……。


    啊,話說回來。


    我把視線轉向麵前的香月。


    穿的並不是女仆裝。


    和我同樣,都是用於代替睡衣的罩衫。


    腹部也沒有被刺傷。


    當然的,哪裏都沒有血。


    身上也沒有任何一處傷口的樣子。


    ……也就是說……是夢?


    那個是夢嗎。


    這樣啊,原來是夢啊。


    我的心底,放鬆的吐了一口氣。


    安心了。


    繃緊的身體也舒緩了下來。


    這樣下去會變成水母的樣子。


    「我們換好衣服就去搜查。你們兩個在這裏稍微等一下」


    「「了解」」


    關好門之後,香月指著浴室。


    「駿去那裏」


    「嗯……啊啊,了解了」


    我拿著換的衣服走向了浴室,在那裏很快的換好了衣服。


    但是,那個事。


    到底是什麽呢,那個夢。


    預知夢嗎?


    怎麽可能。


    雖然很可惜,但是我並沒有那種能力。


    那樣的話,就僅僅隻是一個夢。


    實際上什麽都沒有發生,僅僅隻是一個夢而已。


    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但是。


    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


    香月沒有事真的是太好了。


    我忍耐住快要哭出來的淚水,不斷的不斷的吐著安心的氣。


    想起這個不吉祥的真實的夢,讓我的身體不斷的發抖。


    7


    這就是我的夢的內容。


    是不是有什麽意義呢,亦或是暗示著我什麽呢。


    我不知道。


    在那之後,我和香月會怎樣,就算考慮了也沒有意義。


    終究隻是一個夢罷了。


    這是一個沒有發生的夢的故事。


    是的,僅僅隻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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