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用眼神表達什麽?不如說出來,告訴孤是什麽意思。”


    傅廷欽看出她眼中表達的意思,陰冷的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臉,又如蛇吐息一樣拍的時候不敢用力又忍不住用力,心底笑了一聲,這個女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都忘了。


    “太子殿下該更恨我。”謝檸檸說了,認真得不行,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極為的慢,極為的清楚,像是在咬文嚼字。


    你不該像一切過去了一樣當一切不存在,你的恨你的憤怒呢?


    “恨你?你說孤該更恨你?應該恨得不行?”傅廷欽聽了問她。


    謝檸檸看他。


    “孤是該更恨你的,那日的事孤都沒有提你倒是記著現在就提起來,如你這樣連自己命都不要親自把毒抹在自己唇上,吻住孤要下毒毒死人的行為,孤想咬死你,把你綁著。”傅廷欽亦慢慢道,說了很多他想做的,帶著冰冷瘋狂。


    謝檸檸心一定一冷:“那為什麽還來,為什麽不動手,為什麽不——一直關著我。”她不停提著那日發生的。


    “孤不提,你一直提想讓孤記住?”傅廷欽似看出她的意圖輕輕的。


    手扣住了她的下頜抬高了一點。


    謝檸檸發覺他手上力道有些強勁,一點不反抗。


    “看你這樣子,居然一點都不反抗!這是想讓孤這樣掐死你?好了,不要多想,你以為孤忘了,孤沒忘,孤想好怎麽懲罰你了。”傅廷欽道,若有所思的。


    謝檸檸想問他是什麽懲罰。


    傅廷欽伸手按住她的嘴:“先不告訴你,除了你,想要對孤下手的人都不在了,都被孤處死了,孤還需要恨?不用那麽恨了。”


    說的時候他注視著她笑了笑。


    謝檸檸一怔:“太子殿下想好就做,我在這裏,你要做什麽都可以,不過先放開,請放開我。”她再一次。


    “放開?”傅廷欽開口。


    謝檸檸望過去:“是,太子殿下請放手放開,這樣不舒服,我想躺回去。”她道,想好懲罰就快點做!


    “還有精神說話,還能掙紮,都說你沒有力氣,日漸虛弱得不行了,孤聽到的時候以為你成了什麽樣子。”傅廷欽忽然說起聽到的。


    謝檸檸——


    她知道是兩個婆子她們告訴他的。


    他是因為這才來?她要是沒有這樣他是不是不會來?她就不用見到他!


    “孤聽說你日漸虛弱過來看看,看你死了沒有,不吃不喝什麽都不想做了,孤留在這裏的人說你什麽都不想,被解綁的時候還有精神,前南寧侯斬首後就這樣。”傅廷欽道。


    謝檸檸:“太子殿下。”她想著他說過不讓她死的事。


    她這樣求死他會不會做什麽?


    “你不是不在意前南寧侯,孤派來的人過來說了那些話你不是知道。”


    傅廷欽沒有說起別的,隻是把她下頜抬得又高了點。


    謝檸檸這樣非常不舒服。


    比方才更不舒服。


    “我是不在意。”


    “不在意?這是不在意的樣子,他們被斬首是罪有應得你要知道!”傅廷欽突然的,扣緊她下頜的手抓了她一下。


    謝檸檸覺得癢,她想動。


    “你要是真是為了他們這樣,孤很失望。”傅廷欽開口,說起他的失望,他緊緊揪著她。


    你失不望與我有什麽關係?謝檸檸不在乎他是不是對她失望:“不是因為他們。”


    她是故意這樣。


    “故意這樣?故意睡著不見孤。”


    傅廷欽陡的。


    謝檸檸猛的看他,他知道,他心裏知道依然這樣說。


    “孤來就知道了。”傅廷欽道。


    謝檸檸:“你知道我裝的。”


    “孤都沒有懲罰你,你就這樣不吃不喝什麽都不做的去死,孤的懲罰如何是好?”傅廷欽嘲諷的繼續說了聲。


    謝檸檸:“那。”就懲罰吧,趁現在這個時候。


    傅廷欽這時看向旁邊,看到了支開的菱木花窗:“窗子支開了,亮了不少,讓整個房間都亮堂起來,不用似來時一樣,異味也少了,可以看清你了。”他回神注視著她。


    剛剛窗子就支開了,他派去的人也回來。


    不過他和謝檸檸在說話沒有在意,沒有多看,直到這個時候才看。


    謝檸檸一樣早發現,準確的說是在看清眼前男人的時候她就知道窗子支開了,聽到他的話也沒有看四周。


    “關上。”


    她想關上,想讓人關上,想下去親自關上,她不想這樣子,不想太亮,不想看清彼此的臉不想看到彼此想什麽。


    她的手抓向他,她整個人——


    “關什麽?”傅廷欽聞言看著她,一臉沒聽清她說什麽的模樣。


    謝檸檸覺得他聽到了。


    他是裝沒聽清?


    傅廷欽是聽到了,可是他不想表現出聽見了,她要他關上窗,為什麽?他手按著她詳細的打量了好幾眼。


    謝檸檸知道自己再讓他關心他也不會關上:“關上。”她固執的。


    “我不知道你喜歡黑。”傅廷欽問。


    “我不喜歡太亮。”謝檸檸道。


    “不喜歡太亮,現在算很亮?不過是白日的光線,之前才是太暗,想在黑暗中?想一直呆在昏暗裏?”傅廷欽說出她未說完的話,謝檸檸——


    “有什麽不喜歡光亮的?光亮有什麽不好?呆在黑暗很好?呆在黑暗裏會被融在裏麵,孤不喜歡。”傅廷欽表達出他不喜歡,蒼白著臉陰冷要求她聽他的,唇色蒼白。


    謝檸檸:“......”


    “孤在想你是不是呆在黑暗中久了才不吃不喝什麽都不想做!”


    傅廷欽倏用手往下摸了一下她身上的骨頭開口,接下來手指掐了一下她的腰上的肉,那肉軟軟的隻有一點點:“孤說了你要是去死不會放過一些人——”


    謝檸檸想說不是,他想多了。


    “本就有罪,罪加一等。”傅廷欽道。


    “太子。”


    謝檸檸出聲。


    “不想呆在這裏,那就多出去走一下。”傅廷欽不等她道,漫不經心的。


    謝檸檸不知道他的意思,愣愣望著他。


    “想出去嗎?”傅廷欽問她:“出去外麵。”


    “孤帶你去。”他接住自己的話往下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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