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於揚幾乎沒有考慮,便點了點頭。


    “如果鸞姑娘覺得切磋才學必須有所加注的話,那也可以。若是鸞姑娘勝了,風某臨洲第一才子的名號就拱手相讓給鸞姑娘,並從此之後隱退鄉裏,不再出世。”


    方箐冷冷一笑。


    “你以為本姑娘很在乎這臨洲第一才子的名號?笑話,就算風公子要退隱,那與我有何相幹?”


    風於揚麵上有些不好看,他不悅道:“那麽書生倒要請教鸞姑娘了。姑娘想要如何加注呢?”


    “很簡單,名聲對於本姑娘而言沒有用處。本姑娘是個俗人,是俗人,就得講究最實際的條件。”她語氣一頓,視線淡淡飄向齊硯。“風公子,若是我勝了,本姑娘要求齊公子給本姑娘十萬兩白銀便可以了。不過若是齊公子舍不得出錢的話,那麽就可惜了,本姑娘從不破例,讓人看一場免費的戲。”要出難題給她,他本人也必須支付一定的代價。


    在座的各位聽了一陣嘩然,傲然的才子們,尤其是風於揚,眼中的鄙視光芒,毫不掩飾。方箐卻神色依舊,淡然自若。


    齊硯冰藍色的眼瞳,含笑的光澤泛起,他折扇一揮,霍剛立即遞送十萬兩銀票上去。齊硯折扇一指,霍剛便將十萬兩銀票呈現在方箐麵前。


    方箐飄了飄一旁的春香。“春香,收下來。”


    在座的各位又是唏噓一陣,他們的神色是驚訝的,要知道,臨洲第一才子風於揚的才學,天下所聞,他們在場的每一位,無論才學多高,也不敢有如此膽量確定自己便是勝利者。而方箐她收下十萬兩銀票,那意思可就不言而喻了。


    她真的有那麽高的才學嗎?


    在場的各位,既是驚訝,又是懷疑。


    尤其是落月王朝那邊在座的,個個神色微變,要知道方箐此舉若是勝了,那便還好。若是敗了,落月王朝的帝王臉麵可就難看了。


    而春香卻什麽話都沒說,她對方箐現在是全然的崇拜,隻要三小姐肯出手,她相信三小姐定然能夠贏的。


    “是,三小姐。”她落落大方地接過霍剛遞送過來的十萬兩銀票,藏在衣袖內。


    風於揚見方箐未切磋便拿了賭注的籌碼,他眼眸深處,怒光迸射。她如此自負輕狂,簡直就是在輕視他風於揚。


    “鸞姑娘,請問現在可以開始了嗎?”他聲色壓抑,似在努力控製怒火。


    “我收了籌碼,自然可以開始了。”方箐淡淡點頭,忽然她語氣一轉。“不過為了不影響賽事,我們之間隻能速戰速決,風公子可以用你最擅長的來切磋,我接招便是了。”


    好大的口氣!


    眾人一驚,風於揚眼中的火光無法抑製,他咬牙道:“既然鸞姑娘這麽說,風某也就不客氣了。鸞姑娘,我隻出三道題,答得上來,在下便立即走出大賽場所,答不上來,風某隻要求鸞姑娘退出把關資格便可。”


    “問吧。”方箐淡漠道。


    “風某這裏有一聯,請鸞姑娘應對,我的上聯是:初一元旦,十五元宵,半月兩元分晝夜。”


    方箐不用思考便吐口而出。“上九爻乾,六四爻坤,八卦兩爻別陰陽。”身為殺手,不同場合得扮演不同的角色,這種文字遊戲,在殺手訓練中隻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但在其他人看來,她不用思考便對出如此工整的對聯,難怪先前那麽自信地收下十萬兩銀票了。現在在場的眾人,有些人已經開始悄悄地替風於揚擔心了。


    風於揚麵上掛不住,他咬牙道:“風某這裏還有一聯。佳山佳水佳風佳月,千秋佳境。”這聯難就難在疊字上。


    在座的已經有才子在苦思下聯,而方箐嘴角淡淡一勾,她手指敲了敲扶手,音色冷厲:“癡聲癡色癡夢癡情,幾輩癡情。”


    人群嘩然,有人驚歎。


    “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風於揚緊跟著再出一聯。這聯比疊字聯更難應對。


    方箐卻隻是淡淡揚眉,她道:“雙木成林,林下示禁,禁雲:斧斤以時入山林。”


    “天當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風於揚臉色漲紅了。


    “地作琵琶路當絲,哪人能彈?”方箐淡漠應對,而後目光犀利如電。“不過風公子,這可是第四題了。”


    風於揚一震,這才發現他已經出了第四聯了,他麵色潮紅,低頭抱拳。“姑娘你勝了,在下輸得心服口服。”風於揚羞愧而去。


    方箐神色冷清,她抬眸,平視齊硯。“齊公子,比賽現在可以開始了。”


    “等一下!”人群中又有一人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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