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平也看出來了冷花意的不對勁兒,當下也知道不能多留了。


    畢竟如今木已成舟,不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現在兩人是夫妻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就算是要追究,那也得等他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成。


    沈宴平當下就拉著冷花意告了辭,梁老夫人還沒從孟秋說的話裏頭回過神來呢,自然是沒有回應沈宴平的辭別。


    最後還是孟秋點的頭,隻道是以後記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是莫要再來亂認親戚了。


    沈宴平二人來梁府的時候,端是恩愛無比的新婚夫婦模樣。離開梁府時,卻是一個黑著臉,一個臉上滿是恐慌之色。


    等那夫婦二人離開了,梁老夫人才終於醒過了神來,好歹是當了幾十年的當家夫人,她也不是沒有城府的人。


    此時梁老夫人稍微回了點味兒來,她偷偷地覷了眼孟秋,試探性的問:“溪嬋,你剛剛那話,難不成你娘的死和你這妹妹有關?”


    孟秋沒想替冷花意遮掩,否則剛剛也不會直接說出來了。


    孟秋眉眼冷了幾分,沉默了一下道:“八九不離十吧,我的人查到,我娘被抓是因為她的首飾落在了殺人現場,上麵沾滿了死者的血跡,而當天冷花意就離家出走了。也許離家出走是假,畏罪而逃才是真吧!”


    梁老夫人聽了這話,好半響沒出聲,她原本還覺得冷花意雖然是討人嫌了些,可也不是過分的壞,現在看來倒是她低估了。


    梁老夫人最後還是沒說什麽,輕輕拍了拍孟秋的手臂,讓她節哀順變。


    孟秋隻是垂下了眸子,露出了幾分悲傷的模樣,也是沒多說什麽。


    孟秋深知,不論如何,陳氏都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若是她真的對陳氏的死無動於衷,那才是說不過去,所以樣子還是需要裝裝的。


    梁老夫人見狀,隻能歎息一聲,哪怕陳氏真的待溪嬋不好,可血脈親緣關係,到底是誰也斬不斷,倒是可惜了溪嬋不是真的生在梁家。


    不過也沒關係,不論如何,梁家的人也是溪嬋永遠的親人,有沒有血緣關係又如何?


    想到這,梁老夫人更是疼惜的看著孟秋,隻想著要待她更好一些。


    ……


    沈宴平和冷花意回了自己的院子後,沈宴平一路上裝的若無其事,霎時間都不見了。


    “說吧,你在暮城到底是做了什麽好事?”沈宴平冷眼看著冷花意,惱怒的問:“還有,你明明就不是梁閣老的幹孫女,你為什麽要一直誤導我?”


    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誤了他多大的事兒?


    想到自己今日做的蠢事,還有自己費盡心思卻成空,沈宴平就捏緊了拳頭,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想打冷花意的衝動。


    冷花意一路上都格外地沉默,她始終不敢置信娘親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她害死的。


    怎麽會這樣呢?她失手殺死的那位不過是位富商小姐,憑著冷家的權勢,應該不會擺不平才是?


    為什麽娘親會被抓?為什麽娘親會死在獄中?又為什麽爹爹會說她已經死了?她明明活的好好的啊!


    冷花意心裏滿是慌亂和惶恐,半點也沒將沈宴平的話聽進去。


    沈宴平一直沒等到冷花意的回複,抬眸望過去卻見著她還在發怔,他忍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沈宴平上前幾步,一隻手抓住了冷花意的手,將其狠狠收緊不說,另外一隻手還一巴掌扇了過去。


    冷花意滿是怔然的抬起了眸子看著他,仿佛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一般?


    而一直在家中收拾屋子的蓮兒聞聲而來,見著這番場麵卻是嚇了一跳。


    “姑爺您這是做什麽?小姐,小姐你沒事吧?”蓮兒一邊驚聲問道,一邊連忙上前扶住了冷花意。


    沈宴平冷笑:“做什麽?你還好意思問我做什麽?你究竟知不知道,因為你家主子,我的仕途、我的那些報複全完了,全毀了。”


    他和梁家再也沒有關係了,還娶了這樣一個沒有用處的女人,他的未來隻能屈居於梁濤等人之下,他的一切都完了。


    沒有權勢,他拿什麽給族人和娘親報仇?


    作為一個普通的閣臣,他拿什麽和權勢滔天的梁家人對抗?


    若是早知道冷花意和梁家人沒關係,他是說什麽也不會娶她的。


    而且,聽冷溪嬋今日的話,冷花意的身份,連暮城冷家那邊也不承認了,她如今也不過是個連身份都沒有的白丁,娶了她不僅沒有半分受益,竟是還要承擔許多的責任。


    沈宴平光是在腦海中想想,就覺得火氣忍不住的上湧,看著冷花意主仆的目光也是越來越冷凝。


    被沈宴平的眼神一刺,冷花意好似才醒過了神來。


    冷花意眼眶倏地一紅,她眸中帶著說不盡的委屈和可憐,看著沈宴平道:“宴平,我沒有娘親了,爹爹也不要我了,我隻有你了宴平,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以後,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


    沈宴平看著她的眉宇之間全是厭惡,對她的話全然無動於衷。


    沈宴平一字一句道:“你聽我的有什麽用?你能帶給我什麽?因為你,我今日在梁老夫人那處丟了那麽大的麵子,因為你,我無法再往內閣進一步,你說,我要如何對你?”


    冷花意聞言心猛地一揪,抬聲問道:“可是我們不是相愛嗎?你不是因為愛我所以才娶我的嗎?”


    沈宴平嗤笑道:“愛?你不要說笑了,若不是因為你說你是梁閣老的孫女,梁閣老對你十分疼愛,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不說其他人,就說是你姐姐冷溪嬋,你就沒有任何一點比得上她的。”


    聽了沈宴平的話,冷花意的心裏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她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喃喃道:“不是這樣的,你在騙我,你明明說了是愛我的,不是這樣的。”


    沈宴平冷冷道:“一支不值錢的銀簪子就能打發掉的女人,你憑什麽覺得我會高看你一眼?”


    沈宴平這話對冷花意而言,不亞於殺人誅心,她當即臉色變得慘白一片,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了起來。


    沈宴平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麽,他冷哼一聲,就拂袖而去。


    既然冷花意靠不住,他就隻能另覓蹊徑了。


    ------題外話------


    今天也是快樂的三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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