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權勢大家長們知道自家孩子受了這麽重的傷,甚至還有喪命者的時候,全都變了臉色。


    所有事發之時在校場的護衛,都被各家召回詢問事情經過。


    所有受傷的紈絝子弟,全都被請來的太醫進行急救。


    至於已經失去性命的公子哥,也被著人給領了回去。


    不過這事兒,遠遠還沒完。


    要知道在一個家中最受寵的,往往就是這些紈絝子弟們,正是因為受寵,所以才會養成他們紈絝的習氣。


    而且很多紈絝子弟都是家中的老幺,家裏並不指望他們能出人頭地,繼承家業,隻要他們能過得開心就好,所以更是養得嬌縱了些。


    俗話說得好,皇上愛長孫,百姓愛幺子,大臣們也不例外,這些紈絝子弟幾乎都是家裏的心肝寶貝兒,如今卻折損在了這群死刑犯的手裏,這讓權貴們如何甘心?


    一時京中權勢圈裏風聲鶴唳,氣氛十分的緊張。


    而且權貴們還從護衛們的口中,問出個至關重要的事兒。


    護衛們聲稱公子們之所以會想出,用死刑犯們來比試箭術,都是為了戲耍定遠侯的小侯爺宋栝,而此次公子們盡數受傷的受傷,丟命的丟命,唯獨宋栝卻是毫發無損。


    人心本就是偏的,聽了這些話,權貴們大多都把賬記在了宋栝的頭上。


    平日裏自家孩子看宋栝不順眼,他們心裏也是有數的,不過宋栝不就是個落魄侯府家的孩子,便是被自家孩子欺負了,那宋栝也該受著。


    而且自家孩子也就隻是下下嘴上功夫,又哪能讓宋栝少塊肉了?


    偏生宋栝想要去反抗,才害得自家孩子膽大包天到放出死刑犯來,也惹出今日的岔子。


    而且還有受傷的公子特意交代,宋栝以前都是藏拙,他分明就是箭術高超,可卻在最關鍵的時候離他們而去。


    所以權勢們心裏越發的憤怒,大多都將此事遷怒在了宋栝的身上。


    若不是私下將死刑犯帶出大獄是重罪,隻怕是這事早就被捅到了聖上的麵前,定遠侯府也會被眾多權貴們一起攻擊。


    當然雖然現下沒人對宋栝動手,可往往此時越是平靜,那些權勢們心裏醞釀著的風波便是越大。


    因為毫發無損,如今宋栝自發自覺地回了侯府,她倒是沒想到會被人遷怒。


    於她而言,今日若不是她去差人救兵回來,怕是那些紈絝子弟一個都活不下來,所以他們還得感謝自己才是。


    她哪裏又會想到,對於紈絝子弟們來說,此事全是因她而起,那些自**好的‘兄弟’也是因宋栝而死,更莫說宋栝還曾拋棄他們騎著馬離開了,這便更是罪加一等。


    紈絝們可不會想宋栝離開是去搬救兵,他們隻知曉就是因為宋栝的離開,那些死刑犯見著唯一能打的也走了,才會越發的囂張放肆,他們才會遭到那般重創。


    所以還活著的紈絝們,都將宋栝給恨到了骨子裏,能言語的更是沒少在自家長輩麵前抹黑宋栝。


    不過宋栝回府想了想後,還是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告知了父親定遠侯。


    薑還是老的辣,定遠侯可不是宋栝,他一聽完這事便知道遭了,這次宋栝的禍算是惹大了!


    想到那麽多權貴子弟喪了命和受了傷,定遠侯便如坐針氈,跟著也發泄到了宋栝身上。


    “孽女,我平日裏是怎麽告訴你的?要藏拙,要裝平庸,你到底是女子,誰讓你出去冒頭的?”定遠侯氣極,狠狠地推了宋栝一把,頓時就將她撞到了屏風上,屏風都差點兒給壓倒了。


    宋栝不明白他生氣的原因,隻能揉著被撞疼的胳膊,實話實說道:“既然侯府已經打算投靠碩親王,女兒便想著拿出自己的實力,也當做一塊敲門磚,今日發生的事情都是意外,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定遠侯聽了更是火冒三丈,“你覺得是意外又如何?受傷死了的人又不是你,那些子弟們的嘲諷嬉笑又要不了命,你為何就不能忍忍?為什麽要強出頭?這下子怕是將朝中的那些權貴都給得罪完了。”


    宋栝聽了這話,以往那些被欺負的記憶,又浮現在了腦海中。


    那些紈絝子弟們向來做事隨心所欲,說出來的話亦是難聽過分,嘲笑她矮,嘲諷侯府落魄都是最簡單的,還有些更是從頭到尾將她貶的一文不值。


    是,嘲諷嬉笑要不了人命,可對精神的打壓卻是做不了假的。


    就因為生在這麽一個落魄的侯府中,所以她自小得扮成男子,所以她得討好沐雪,所以她被別人欺負也隻能忍讓,這就是她爹教給她為人處世的道理,簡直可笑可悲。


    而且這次的事情是她忍讓就行的嗎?那些紈絝分明就是想讓她出大醜,且不說她女子的身份不能暴露,哪怕她就是男子,也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


    宋栝想說的有很多,想替自己抱不平,可看著父親怨恨的眼神,她竟是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說了又如何?她爹可從來不會站在她這邊。


    宋栝低下了頭,臉上浮現出自嘲的笑來。


    定遠侯見著她這幅模樣,心裏隻覺得更是火氣上湧,若是她真是個兒子,自己哪裏用得著從小到大都這般操心?


    “滾回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待會兒便跟著我去給那些公子們府上道歉,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才會不停的給你收拾爛攤子。”


    定遠侯說完這話,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他還得準備歉禮才是。


    要不是想著得先平息此事,定遠侯可不會這般輕易地放過宋栝。


    待定遠侯走了許久後,宋栝才抬起頭來,臉上赫然是說不出的恨意。


    就這樣利益熏心的父親,和整日哭訴自己生不出兒子的母親,若是有朝一日她能逃離這個家,那她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另一邊的孟秋也得知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說實話,孟秋整個人都是震驚的,完全沒想到那些紈絝子弟玩的這麽大,把命都給玩進去了。


    宋栝沒受傷完全在孟秋意料之中,畢竟人家氣運護身嘛,不過經此一遭,宋栝的氣運怕是也得消上一大半才是。


    這倒是給了孟秋便利,也唯有宋栝身上的氣運之力少了,才能算計成功她。


    而且眼下想要算計宋栝的,怕也不止孟秋一個了,隻怕那些權勢們都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才是。


    ------題外話------


    我都沒打擦邊球了,怎麽又被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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