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期間,夫妻生活盡量避免。”


    這個認知讓言止非常痛苦,他輕輕歎了口氣,還是忍住了自己心裏的**,伸手整理了一下安果的衣服“去休息,我去給你買酸梅。”


    “好。”蹭了蹭言止的腦袋,指甲非常壞心的在他敏感的耳垂上摳了一下,男人悶哼一聲,忍無可忍的咬上她的手指輕輕吮吸著。


    半晌也膩味夠了,言止穿上外套就要準備離開“還想要什麽,”


    “沒什麽了,早點回來。”揮了揮自己的爪子,安果爬上床將自己捂個嚴實。


    他笑了笑,上前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輕吻,隨之開門離開。


    馬上就要過年了,言止看著飛舞下來的雪花想著,安果懷孕倆個月,還有八個月那個孩子就要出來了,希望那天是一個好天氣。


    問了幾家都沒有賣酸梅的,言止隻能驅車前往前麵的大型超市,家裏的牛奶和食材也沒有了,他在一群中年婦女之中來回轉悠著,那俊美的外表和優異的氣質瞬間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


    言止渾然不覺,挑好菜之後轉身準備離開。


    而在這個時候一包白色的東西滾落到了他的腳邊,上麵印著幾個大字,寫著日用衛生巾。


    瞬間氣氛有些凝固,一些人的眼神也落了過來。


    “啊,真是非常抱歉。”那女生看起來是剛剛出來的大學生,穿的清湯掛麵,一張臉頰通紅,眼神滿是不好意思。


    他後退幾步,淡漠的神情一看就非常不好接近。


    “手一鬆它就掉了……”女孩有些殘疾,她非常困難的彎□子,可惜還是沒有觸碰到,那張不算白皙的臉頰浮現出淺淺的窘迫,在看一邊的言止,他隻是看著貨架上的物品,漂亮的薄唇緊抿著,一點都不在意這邊的情況。


    她也沒祈求別人的幫助,奈何自己怎麽努力都勾不到那包東西,一時之間急的滿頭大汗。


    他推著小推車反身就要離開,女孩定了定,隨之張嘴叫住了言止“可以……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他腳步一頓,扭頭用那雙墨色的雙眸看著女孩,隨之走過去撿起那包東西遞了過去,她發現這個男人的手非常好看,指甲不像是一般男人那樣滿是汙漬,漂亮的不可思議。


    “拿著。”


    “謝……謝謝……”低聲說了一句,快速拿上那包東西,托著一條殘疾的腿離開,在她轉身的時候,言止敏感的看到了印在那件衣角上的一個血紅色的“1”。


    有些奇怪。


    他思維跳了跳,在看到籃子中東西的時候才記清自己到底做什麽,急忙收拾好東西前去結賬。


    家裏的客廳沒有人,他帶回一片寒氣,脫下衣服在壁爐前暖了暖才敢上去,安果正舒服的窩在床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她不知道在看什麽,那樣子十分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進來的言止。


    “媳婦……”他湊過去將一顆酸梅遞到了她的唇瓣。


    突然出現的聲音驚的她手一抖,在看到是他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你嚇到我了。”


    “在看什麽呢?”將被子往這邊拉了拉,隨手把酸梅遞進了她的嘴巴裏。


    “好酸……”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看一個案子,什麽數字殺手……”


    他呼吸一窒,將電腦奪了過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當年的消息,原本沉寂的新聞突然爆發出來再也不能收拾:上麵有關於左邵棠的犯罪記錄還有身份證明連同死亡的時間都清清楚楚,更甚的是牽扯出了他的母親還有海洋之心。


    到底是為什麽?


    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播報這些新聞,不過也是,當時那個時代這種話題十分敏感,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可以顧及的了。


    “聽說法國發生了幾起命案,和這個案子有些關係,鬧的沸沸揚揚的,說起來我之前碰到的那個你還……”


    “閉嘴!”冷冽的低吼讓她的身子一抖,滿是詫異的看著言止,下一秒就被他壓在了床下,筆記本摔在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他那雙大手正放在安果的脖子上,那雙狹長的眼眸充血,像是惡魔。


    “言……”


    “誰讓你看這種東西的?!你懷孕了為什麽還要上網?!”大聲的質問著,額頭青筋突起,那張俊美的臉頰猛然有些猙獰,看起來格外可怖。


    “我隻是……”等你等的很無聊。她的腹部一抽一抽的疼,言止這樣子之前“見”過一次,不應該說見過,因為那個時候她看不到,言止的脾氣雖然冷淡但一直很好,他不會對自己發火,更不會這麽大聲的和她說話。


    也許他對她太好了,以至於這樣就讓她受不了,甚至很難過。


    他到底在做什麽呢?


    清明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濃鬱的霧霾,在看到放在她脖子上的修長雙手的時候身體像是觸電一樣的顫抖一下:他想要殺了她?


    怎麽會?!


    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深愛的不能沒有的人,他那麽愛她,她甚至為他懷了孩子,她那麽年輕隻為他一個人生孩子,而他還非常惡劣的想要殺死她?隻為那個可笑的理由。


    “我出去……出去靜一下……”他急需要冷靜,太陽穴又開始犯痛,暴躁的心情很快就要壓抑不住,從抽屜裏拿出藥倒出幾片,握在手心轉身離開。


    將那幹澀的泛苦的藥片含在嘴裏,希望可惜借此來清醒自己,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即使這個時候他的車速依舊保持正常: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裏,他隻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會傷害她,那讓言止無法接受。


    “惡魔與你同在。”


    “罪惡是會遺傳的;他是一個罪惡者,你自然也是,盡管你披著名為正義的皮囊。”那個時候那個罪犯是這樣和他說著。


    他本身和左邵棠一樣嗎?


    這個認知讓他全身顫抖。


    不,那太恐怖了。


    他的安果……他的孩子……他的家……


    這種無力的情緒讓他全身發疼,眼前有些模糊,下一秒透明的液體從眼眶滑落:言止比誰都要強大,這輩子唯一無法逃避的就是那個害他一生的人——他的父親。


    一點點關於他的消息都會讓他崩潰,如果當年的事情很快就會被揭露,他不敢想象要是安果知道了會怎樣看待自己?


    言止不知不覺的開到了一家酒吧門口,他停頓一會兒然後將車子停在一邊,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酒吧沒有什麽人,言止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幹淨的男人向來討厭嘈雜,而酒吧在他看來就是“混亂”“肮髒”的代名詞,但這家酒吧不一樣,它非常幹淨,甚至帶著小資情調。


    “哎?是你啊?”


    言止扭頭看了過去,那張臉頰有些陌生,但看她那個眼神明顯是認識自己。


    “看樣子你已經忘了我。”


    一瘸一拐的走了下來,通過那條殘疾的腿言止知道她就是之前碰到過的那個人。


    “竟然還能見到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小米。”


    “你好。”言止應了一聲,環視一圈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你要喝些什麽?”


    “我不知道……”眉頭微微一皺“我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


    陳小米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那還真是不可思議,一般男人很少不來這種地方。”


    “所以我不是一般男人。”這話說出來像是**一樣,不了解他的人都是這樣認為。


    “灰雁伏特加,這裏竟然有這種東西?”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在燈光的襯托下這個笑容格外的誘惑迷離。


    陳小米臉上一紅,伸手揉了揉那頭短發,有些不自然的回答者“嗯,因為我父親比較喜歡,他在法國待過。”再看男人明顯是一幅不感興趣的樣子。


    他伸手在單子上點了點“我要這個沉醉夕陽。”


    “竟然要這個啊。”彎腰看了過去,言止不喜歡和人挨的很近,瞬間周身滿是排斥的氣息,他甚至嗅到了一股子淺淺的粘土的味道,莫名的有些熟悉,還沒來得及多想陳小米就後退幾步。


    “這款酒一般是結婚的人在一起喝的,倆個人看著夕陽,享受著一起的時光,那一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妻子……


    瞬間他的眸光暗淡下去,神色憂傷的男人更加有魅力。


    雞尾酒很快上來了,他小口的抿了一口,淺淺的味道在嘴裏蔓延,言止很快知道了這個成分:皮諾酒,鮮檸檬汁,糖漿,argo bitters,橘子,櫻桃。”


    “味道怎麽樣?”


    “還不錯。”淺聲說了一句,言止將拿唄雞尾酒一飲而盡,一邊的陳小米暗暗咋舌:


    “你這樣喝可是會醉的……”語音剛落,言止的身體軟趴趴的靠在了後麵的椅背上。


    陳小米顯然沒有想到他這麽容易醉,事實上他的酒量不是很好,一杯紅酒已經是極限,陳小米往前走了走,他沒有一絲瑕疵的臉上滿是嚴肅,眉與眉之間擰成一個十字,突然一張小小的卡片從他懷中滑落落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她將它撿了起來,燙金的名片上印著幾個簡潔的大字——


    法醫,言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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