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二樓的殷鷹帝是怎麽琢磨怎麽不對勁啊,自己隻不過去拿躺文件的功夫,老婆生氣了,神穀月又突然說要留下。唉,麵對這位‘活寶’老婆,看來不能有一刻鬆懈啊。


    輕手輕腳的推開了二樓臥房大門,見那倩熙坐在床頭生著悶氣,殷鷹帝憨憨的笑了笑,走到了她的麵前:“倩熙,生氣了?”


    “沒有!”明明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嘴上卻說沒有,她就是這樣口不對心的女人。


    不過,她生氣也好,這樣殷鷹帝多少還能放心點呢,正所謂紅杏出牆出一雙、捉奸也要抓一對,一個有情、一個無意,這樣怎麽都不會變成奸夫淫婦吧?


    殷鷹帝心中不禁暗爽了起來,外在的表情卻很是愧疚:“唉,神穀月就是這樣的人,他霸道成性,非常不懂事,要不他怎麽會第一次和你見麵的時候就給你耳光了呢?”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外在看似是在幫神穀月解圍,實則是句句至神穀月於死地啊!


    “他給我耳光了?”倩熙眉頭一擰,快速看向了殷鷹帝:“我喝醉那天,他竟然打我了??”


    “恩……”


    “啊---------”她雙拳緊握,氣的大聲呐喊了起來,雙眼更是噴射著高溫度火焰。


    一旁的殷鷹帝可美壞了,她越是討厭神穀月,他自然也就愈加放心了。


    “那個神穀月怎麽跟你那樣像??”


    “啊??”倩熙這話一出,殷鷹帝頓時愣住了神:“我倆像??”


    “對!!!”一臉憤恨的站起身,她伸手指著殷鷹帝的額頭,責備的咒罵著:“霸道、不講理、頑劣,而且都是第一次見麵就欺負我。果然是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找青蛙,你們倆還真像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殷鷹帝不否認神穀月和自己某些方麵的確很像,可要是說他倆完全一樣,那殷鷹帝可就不愛聽了!“別拿我和他比,我有他那麽不要臉嗎??”


    倩熙連猶豫都沒猶豫的開口道:“你比他還不要臉!!!”


    “……”完了吧,這回殷鷹帝算是成了破故萬人捶了,他剛剛還在心中一個勁的罵神穀月,可現在被倩熙那麽一評價,他越發感覺自己和神穀月是一類人了。


    垂頭喪氣的站了起身,殷鷹帝雙手插入口袋,無精打采的說著:“今天神穀月要住在這裏,你要是討厭他的話,就不要下來了。”話落,他轉身離開了臥房之內……


    * * * *


    在一樓舒服服躺著的神穀月真是完完全全的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整個人站了一張大沙發,偶爾喝喝茶,偶爾吃吃點心,完全不需要主人的招呼。


    要是茶杯裏沒水了呢,他還會叫女傭幫忙添添,這不免令殷家的女傭疑惑,到底誰才是這裏的主人啊?


    話說起來,其實神穀月在外很少會如此放鬆自己的。他的朋友也少之又少,整天要麽就是和一些業務往來的客戶洽談合約,要麽就是和那群上年紀的老頭出去風流快活,想找個有共同語言的人來陪自己都難。


    與殷鷹帝一年一度的聚會應該算是神穀月期盼已久的吧?怎麽說殷鷹帝和他年紀相仿,‘臭味相投’,他自然和殷鷹帝在一起會特別的展現不為人知的一麵咯,在加上這裏又不像在‘翠竹城’有外人存在,他也越發放縱起了自己。


    聽到二樓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神穀月緩緩坐起身,給下樓的殷鷹帝騰出了一個地方。


    二人這一左一右的坐著,怎麽看怎麽像沒有脊椎骨的兄弟倆,連坐姿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咳……”殷鷹帝留意到了他不自覺表現出的儀態竟和神穀月如出一轍,趕忙緊了緊嗓子,坐直了身體,故意和神穀月有所差別。


    “鷹帝。”神穀月五脊六獸的喝了口茶水,一臉好奇的問道:“你老婆對待外人的時候也很賢惠嗎?”


    好家夥,這一問題可真難倒殷鷹帝了。


    要是說倩熙對待外人很賢惠,那麽神穀月肯定會自戀的覺得倩熙對他特別;要是說倩熙對待外人不賢惠,更是會引發神穀月的‘好奇心’了。


    為難之下,殷鷹帝給出了一個莫能兩可的答案:“偶爾了……偶爾了……”


    輕輕皺了皺眉,神穀月若有所思的凝視著一處……“那也就是說她在你麵前才賢惠,對待別人也是有選擇性的賢惠?”


    神穀月不是故意非要逼殷鷹帝回答倩熙對待他很特別嘛?!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壓根他就不該說倩熙是一賢惠女人,現在想改也來不及了。


    眼神無奈的撇了眼左右,他勉強擠出個笑容,故意拉開了話題:“我們別提女人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麽好談論的。”


    神穀月思索了片刻,精銳的眸子一閃,讚同的點了點頭:“也對,你老婆也什麽特別之處,甚至還不如‘翠竹城’的小姐漂亮呢。”


    “……”神穀月要是這麽說的話,那殷鷹帝可就不愛聽了,臉色一沉,他厲聲質問道:“我老婆哪點不如‘翠竹城’的小姐了?!”


    “唉,你別生氣啊。”神穀月邪魅的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拍了拍殷鷹帝的肩膀:“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嘛?就算你老婆長得再醜,在你眼裏她也是漂亮的不是嗎?”


    其實神穀月壓根就不理解中國話的深意,他總是褒貶詞不懂,什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是情人之間的對話,他也擺上來用。這回又以一句‘情人眼裏出西施’企圖比喻殷鷹帝對倩熙的喜歡,可那殷鷹帝那高興的起來啊??


    “嗬……我老婆再醜,也一定比你未來的老婆漂亮!!!”


    “哼……”不屑的輕哼一聲,神穀月聳動了下雙肩:“你就算說我老婆是恐龍我也不生氣,反正我又沒老婆。就算我將來結婚了,你願意搞我老婆,我也給你拿去搞。”


    “……”殷鷹帝一下子愣住了神,望著神穀月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在聽聽他這說話的口氣,他怎麽越發覺得神穀月像自己了呢?畢竟,他還真幹過,叫別的男人搞自己老婆的事情。


    現在聽到神穀月這麽說,他不免覺得以前的自己很是惡心。“唉。”沉重的一歎,他無奈搖了搖頭:“你最好別幹出另自己後悔的事情就好。”


    “呃?”神穀月眉頭微皺,不惑的問道:“鷹帝的這句話好像很有深意,難道你就幹過叫自己後悔的事情?”


    …………


    …………


    這話要是真跟神穀月說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如果在他婚後好好對待倩熙,說不準現在他們的孩子都有了呢,不過……也正因為一波三折的故事,促使他慢慢愛上了倩熙。


    殊不知,起初的傷害,到底是好,還是壞?


    “嗬嗬,沒……”搖了搖腦袋,他伸手拍了拍神穀月的肩膀:“月君,準備吃飯吧。”


    “恩。”神穀月緩緩站起身,和殷鷹帝一同走向了餐廳之內……


    這剛一入座,隻見倩熙從二樓直奔餐廳走來。


    殷鷹帝抬眼望去,頓時傻了眼,不解她幹嘛要下樓來??


    “神穀先生。”倩熙淡淡的一笑,麵向神穀月客氣的點了點頭:“剛剛實在失禮了。”


    見此,神穀月快速站起身,一本正經的彎下了腰:“嫂子別這樣說,是神穀月失禮了才對。”


    他們二人虔誠的向彼此道著歉,在旁的殷鷹帝輕輕拽了拽倩熙,悄聲問道:“你怎麽下來了?”


    眼神瞟了眼對麵的神穀月,她快速轉過頭,附身在殷鷹帝耳旁:“怎麽說他也是你朋友,要是避而不見,確實有些失禮於人了。”


    剛剛倩熙對著殷鷹帝大呼小叫過後,一個人在房間消停片刻,總感覺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細想想那殷鷹帝又沒惹到自己,自己何必遷怒於他?況且怎麽說她也是殷鷹帝的妻子,這點氣,她還是能忍耐的。


    不過……


    殷鷹帝可就犯起了愁了,他現在真不需要如此大度、體貼、懂事的老婆,他寧願倩熙在樓上和自己大呼小叫,也不希望她和神穀月多做接觸。


    其實仔細想想,殷鷹帝有些時候真有些搞不懂自己了,明明自己以前不是那麽小肚雞腸的男人啊,現在為什麽會特別在意其他男人多看倩熙兩眼呢?


    說白了,還是他不夠自信!


    如果現在換成一個乞丐追求倩熙,他可能連擔心都不多擔心一下。而神穀月則不同,他這個人雖然外在和殷鷹帝不相上下,但內在神穀月卻略顯一籌!


    很明顯,神穀月屬於少年得智行的,在很早便靠著自己的雙手坐擁了權利、地位、金錢這三樣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反之,殷鷹帝屬於寄人籬下的位置,他一直被殷父牽製,無法得心應手的揮發出自己的能力。


    每每和神穀月見麵,他聽著神穀月談起最近又收購了哪家、哪家公司,股票又漲了多少、多少,別提多羨慕了。


    一心渴望的‘世界’,被神穀月率先一步到達,他自然會產生一種消極心態,想奮力超越神穀月咯。


    抬頭掃了眼身旁的倩熙和對麵神穀月,就目前看來,米已成炊了,想‘分隔’他倆是沒希望了,唯一的辦法隻有故意在神穀月麵前秀他門這對夫妻有多恩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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