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工作最近還順心?”林紫陽轉頭問她。


    “還好。”燕寒捧著玻璃杯微微抬頭,杯裏的果汁嫋嫋冒著一絲暖意,她笑:“你呢?”


    “也還好!”林紫陽說道,又想起什麽,問道:“燕寒,你媽媽還好嗎?”


    “我媽媽?”燕寒一頓,不知道林紫陽怎麽突然問起了她的媽媽,隻當他是禮貌,輕聲道:“我媽媽還好,謝謝林警官惦念!”


    “燕寒,你、你媽媽她姓什麽?”林紫陽突然又問。


    “呃!”燕寒一頓,皺眉,“我媽媽跟你一個姓啊!”


    “姓林?”林紫陽微微錯愕了一下,似乎有點失望。


    “對啊!”燕寒表情平靜。


    林紫陽疑惑的皺皺眉,也許是他多慮了,他們家的故人,怎麽可能姓林?


    燕寒偏著頭看著他,緩緩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事。”林紫陽轉過頭來,看了燕寒一眼,搖頭:“隨口問問!”


    這時,不知道誰去點了首曲子,大廳裏的音樂傳來一手德文歌曲——《esisteinschneegefallen》譯為漢語《落雪》。


    這首民謠為ludwigund大約1450年創作。


    上畫麵下化化尚化。詩詞背後實為一段淒慘的愛情故事:年輕的女子未婚先孕,被族人驅逐出家門,流落荒林中的茅屋,深冬寒雪過早的到來,老屋破舊難以抵禦嚴寒,女子饑寒交迫,她唯一的希望隻寄於自己的愛人,希望他早日來到身邊,擁抱自己,而他卻始終未能出現。


    林紫陽和燕寒聽到這首歌都為之一怔。


    林紫陽突然就冷哼一聲。“真是想到什麽就來什麽,這曲子還真應景!”


    而燕寒卻微微的驚愕,這曲子,她是那麽熟悉!


    dasliedleinseingesungen(這隻歌兒為)


    voneinemfraeuleinfein(苦苦的思念而詠)


    einander\''hatmichverdrungen(另一個人已取代了我)


    dassmussichgu\''nsein.(孤單之極,我無奈隻得離去)


    她不聽流行歌曲,隻愛戲曲,德語歌卻很熟悉,這是一首最有中世紀感覺的一首歌了。媽媽會唱!對了!這是媽媽會唱的歌曲!


    真是好笑,這是聯誼會,居然有人放這首悲傷的曲子。不過這首曲很柔和,聽不懂的也隻是感受其中的孤寂!


    隨著這首略帶傷感的曲子的播放,大廳裏突然一片靜默。


    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旋而來,一進門就四下打量,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直到看到了角落裏的裴傲陽,立刻燦爛一笑,朝他走去。


    那個紅衣女孩,正是郝倩。


    裴傲陽正跟兩個女人說話,郝倩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伸手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挨著他而坐,親密的像一對戀人,更宣告著裴傲陽似乎是她的所有權一樣。


    她的舉動讓所有人都跟著錯愕了一下。


    溫嵐低聲在燕寒身邊小聲道:“那是郝書記的二千金,好像喜歡裴傲陽啊!”


    燕寒點點頭,有點恍惚。


    郝書記的二千金!


    那是省委書記的女兒,身份顯赫,跟裴傲陽一樣,都是封疆大吏的子女,他們才是一對兒,才是該在一起的!


    林紫陽卻轉頭看向燕寒,沉聲:“她是最有可能嫁給裴傲陽的女人!家裏看中的是她!”


    他的話,多麽殘忍,直插燕寒的胸口。她微微一笑,轉頭看向林紫陽,眸色平靜:“林警官,郎才女貌,背景相當,門當戶對,這樣看著也很養眼,這樣的愛情才會有未來,很好,不是嗎?”


    她的話,平平靜靜,沒有譏諷,沒有指責他的多話,卻又如此理智,林紫陽一下怔忪,略帶愧疚:“其實,他對你——”


    “林警官,你看這裏的環境很優美是不是?這裏是**的聚會,而我隻是個小老百姓,應朋友之邀來幫個忙而已。我沒喝酒,很清醒,也很理智!”她的言外之意,林紫陽你操心了。


    林紫陽微微一愕,一雙狹長眼眸注視著她,默了幾秒,點頭。“抱歉!”


    燕寒笑笑,不以為意。


    視線轉向溫嵐,她的聲音很低,溫嵐應該沒聽到。


    燕寒抬頭望向她,卻見她朝著自己微笑。眼神曖昧,然後湊了過來問:“你跟林警官不是在戀愛吧?”


    燕寒困惑地望著她,無語。


    不會是她和林紫陽的竊竊私語,讓溫嵐誤會了吧?她跟林紫陽怎麽可能?她跟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別說她現在時裴傲陽的情婦,就算她單身,這裏這些背景顯赫的**都不是她的良人!


    她想,或許,今生,她注定孤苦!


    在轉向大廳,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而路辰也絕對是製造氣氛的能手,一個笑話說得眾人大笑。周啟航跟他似乎有點相見恨晚的味道,兩個男人在那裏談笑風生,搞得很是奇怪。


    “啟航,我敬你一杯。”路辰不乏對周啟航的賞識,舉起了酒杯。


    剛才兩人從醫學談到軍事,路辰發現周啟航懂得不少。


    周啟航也舉杯:“路辰,別客氣了,應該是我敬你才對。”


    周啟航笑著,將辛辣的酒喝下


    明亮的大廳,燕寒安靜的坐在哪裏,人很多,衣香麗影。


    裴傲陽身邊依偎著紅色的身影,燕寒的視線掃過一張張陌生臉孔,她與這裏格格不入!


    仔細看向那女孩,郝倩!年輕,漂亮,陽光,一頭大波浪卷發,風情而嫵媚,盡顯女人的別樣柔美。她穿了一件不對稱的大領外衣,火紅色的外衣,看上去十分妖嬈,一如她給人的感覺那般。她那張臉,美得妖嬈,純情而妖嬈。


    她跟裴傲陽在一起,頃刻間,吸引了周遭的注目。


    郝倩笑得很燦爛,而那兩個原本跟裴傲陽說話的女子此刻見到這樣的情景也走了。


    或許看到此情此景,都知道沒戲了!


    那邊的沙發上隻剩下裴傲陽和郝倩。


    郝倩揚起迷人得笑容,那聲音酥麻得足夠軟了骨頭,“傲陽哥,你今天好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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