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眾人睡了幾個時辰,用過了午餐之後,便在定靜師太的帶領下往廿八鋪趕去。


    而張平與令狐衝也用過午飯,一壇女兒紅喝得微醺時,令狐衝突然對張平說道:“魔教這次大受挫折,定不甘心,十九又會去向恒山派生事。定靜師太有勇無謀,不是魔教對手,我們暗中還得照顧著她們才是。”言罷,便拉著張平要一起向廿八鋪趕去。


    張平見此,隻好跟上他。由於都是山路,兩人便棄馬施展輕功而行,不過一個多時辰,便已到達廿八鋪。


    兩人趕到廿八鋪之後,一眼望去,竟是如圖一座死鎮一般。張平不以為意,對令狐衝道:“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隨後二人在街上轉了個彎,見一家客店前挑出一個白布招子,寫著“仙安客棧”四個大字,便徑自推門進去。


    進得客棧,張平對令狐衝說道:“看來這裏的百姓已被盡數驅散,你去做點吃食,把你的劍留下我做兩柄木劍。”


    令狐衝呀然道:“我!天明道長,我做飯……”


    張平嫌他囉嗦,道:“費什麽話,叫你去你就去,咱們這麽辛苦,最後好處還不都是為了你。”


    令狐衝轉身走後,張平用令狐衝的長劍開始削木劍,有些事他沒有和令狐衝說。昨天晚上遇見的那些人,拒張平推測不是魔教之人,因為所有被他所殺之人,武功路數與當年的魔教十大長老全然沒有任何相似之處。而今天要來的,多半也不是魔教中人,張平推測,自稱魔教的敵人多半會和嵩山派到個前後腳。


    不多一會兒,張平便用一塊門板削出兩柄木劍,此時天色已漸漸有些昏暗,張平未防打草驚蛇便沒有點燈。又過了一會兒,隻見令狐衝端著一盤竹筍和一盤米飯過來,道:“天明道長,沒什麽菜了,你我就將就一下吧,不過這裏有酒,倒是極好。”


    張平和令狐衝試過毒後,便吃喝起來,順便等待恒山派的到來。約摸過了大半個時辰,二人隱約聽到人聲,卻是嘰嘰喳喳的女子聲音。凝神聽得幾句,便知是恒山派的眾人到了。二人自在客棧二樓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過了良久,忽聽得東北角上有個女子聲音大叫:“救命!”令狐衝吃了一驚,道:“啊喲不好,估計是恒山派的弟子中了魔教毒手,天明道長,我們快去救援。”當即從樓上躍下,往那女子呼救處的屋外。


    張平卻道:“你先去救援,我去南安客店看看留守之人是否安全,一會兒回來匯合。”言罷,便順著房頂往南安客店而去。


    張平剛剛趕到南安客店,便見得定靜師太從南安客店中出來,隻見她縱上屋頂,大罵東方不敗,不多時,便有七人掠出上前纏鬥。張平心道:“既然你們裝得和真的一樣,不如讓我幫你們裝死人吧。”


    當下一個閃身飛掠而上,隻見屋頂定靜師太剛剛與七人交上手,立時雙劍在手,直撲麵前兩人。那七人似乎對張平的突然出現大感震驚,但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張平已欺至其中兩人身旁。


    隻見張平身左一名老者伸出右手,徑自來抓他劍身,月光下隱隱見他手上似是戴有黑色手套,張平料想是刀劍不入之物,這才敢赤手來奪長劍。而張平身右的一個矮子則是使單刀砍張平右臂,這刀細而直,顯然走輕靈路子。


    張平雙劍一翻,辟邪劍譜內力運轉之下雙劍速度一下便快了許多。右手木劍以破氣式點開那矮子單刀後,整個身體詭異的一扭,已向那矮子靠去。隨後左手木劍一記“大象希夷”無聲無息的攻至那矮子腹部,趁他側身躲避的機會,右手木劍直貫其心髒。


    此時,那手戴特殊手套的老者雙手成爪向張平抓來,隻見張平一個閃身,便隱入那矮子屍體之後。隨後他在矮子屍體上一拍,將屍體也砸向那老者,自己施展輕功依舊隨著屍體。那老者夜裏看不清情況,待到屍體靠近,便一掌拍向屍體。哪知張平貫入在屍體的木劍上一拍,木劍便突然從屍體上射出,將那老者射了個對穿。張平順勢掠出,將老者身上木劍拔出,直撲剩餘五人而去。


    那五人見同伴三兩招之間便送了性命,氣勢不由一降,手中對定靜師太的攻勢也減弱了許多。而定靜師太見得張平,頓時信心大增,手中招式更淩厲了幾分。原本處於下風的定靜師太竟暫時和對方打了個不相上下。


    而張平殺來後,對方一個使鐵牌的一個身形甚高之人當即將鐵牌向張平砸來。張平見此,忽然一分為二,兩個一模一樣的張平分從左右攻向對手。那人瞬間便是一愣,隨即身形暴退,可惜他輕功與張平相差甚遠。兩個呼吸間,便被張平追上,以一記岱宗如何刺死。


    隨後張平不等剩餘四人反應,將速度爆發到極致,掠到定靜師太身前已破箭式手法使出一招回風落雁劍法中的一劍落九雁。瞬間刺出九劍,其中三人猝不及防之下被當場刺死,隻有一個最為年長之人見機不妙早早轉身逃走,躲過一劫。可惜他輕功也與張平相差甚遠,隻見張平鬼魅般突襲至他身後,一劍將其點倒。


    隨後,張平便朗聲道:“這七個有眼無珠的東西,以為自己靠上了大樹,結果到死他們的主子也不出來救他們。害得我現在還要將他們的屍首斬作七八段,令他們不得好死。真是可悲啊,可悲啊……還有,東方不敗和他的手下都是縮頭烏龜,你們要是還記得你們的教規,就出來與我一戰,證明你們教主不是縮頭烏龜。不然你們不能維護你們教主名譽,回去家人就要被處死。我數到十,你們要再不出來,就證明你們根本不是魔教中人。一,二,三……”張平的內力極深,這朗聲傳音之下直震的附近房屋的門窗都嗡嗡作響,整個小鎮到處都回蕩著張平的聲音。


    定靜師太一聽張平要將七人分屍,覺得太過殘忍,又聽得張平後麵的最後一句話,和張平開始數數,又覺得張平必有深意。


    可惜張平一直數到十,也沒人出來。張平又朗聲喊道:“定靜師太看到了吧,這些人故意冒充魔教,看來江湖上魔教做得罪大惡極之事也有一小部分是他們背後之人所為。不過沒關係,最後一人隻是被我點倒,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將他壓到莆田少林,然後將這個為禍武林的幕後黑手找出,再一舉殲滅可好。”


    張平話音剛落不久,忽然遠方有三十餘人襲來,張平喊道:“定靜師太,請看好了此人,不要讓他被人輕易滅了口。另外,師太見多識廣,請注意這些人的武功路數,萬一找出這個為惡江湖的邪惡組織的蛛絲馬跡,那可是一件大功德。”


    張平方才言罷,對方已然衝來,張平暗運辟邪劍譜內力,但缺引而不發,隻以獨孤九劍和陰陽劍法與領頭三人周旋。隻見三人劍法應對老練而招式生疏,顯然不敢使拿手劍法,張平與三人拆了十餘招,見得定靜師太寡不敵眾,終於被一人偷襲得手,將最後一個黑衣人胸口刺穿。


    那圍攻張平的三人見此心中一喜,招式便一緩,張平大喝一聲:“令狐兄速來助我擊殺此三個魔教妖人。”隨後,辟邪劍譜內力爆發,身形和劍招突然加速,一削一刺便帶走兩人性命。緊接著,張平右手使嵩山劍法,左手使希夷劍法,狂攻最後一人。那人心神巨震之下方寸已失,不過擋了四五招,便被張平尋得機會一記左手劍刺中咽喉。


    張平隨即返身撲入人群之中,雙劍紛飛間便已斬殺十餘人,剩下的人紛紛逃走,張平也不追趕。而是對定靜師太說道:“師太,我們去看看這幕後之人可好?”


    隨後張平和定靜師太來到領頭三人屍體前,解開第一個人麵巾一看,竟是嵩山派鍾鎮,外號人稱“九曲劍。而後,解開另外兩人麵巾,果然是他兩名師弟,一個叫做“神鞭”鄧八公,另一個叫“錦毛獅”高克新。丁靜師太搖搖頭,不住的念道:“罪過,罪過……”


    隨後張平引著定靜師太往“仙安客棧”走去,張平於路上道:“剛才嵩山派想必已傾巢而出,令狐兄想必此時已將貴派諸位救出,我與他約定在此匯合,師太放心便是。”


    張平又道:“令狐兄先前由於種種誤會,被嶽掌門趕出師門,但他無時無刻不想重歸華山門下。到得福州若能遇見嶽掌門,還望定靜師太從中斡旋。”


    定靜道:“令狐少俠恩怨分明,又對本派有大恩,此時貧尼自當盡力。不過天明道長就未想過重歸泰山門下嗎?貧尼與天門道長素來交好,或可從中出力。”


    張平淡淡的道:“不勞神尼費心,打從家師被害起,世上便再無泰山派天明。隻有浪跡江湖的野道士天明,況且泰山派之中首惡雖已被我除去,但必有漏網之魚,除非泰山派麵臨生死存亡之事,否則在下不會再管泰山之事。”


    定靜師太雙手合十,搖頭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說話間令狐衝已帶著眾多恒山派弟子向客棧走來,與定靜師太重新相聚後又是一番唧唧喳喳。張平與令狐衝、定靜師太約定明日同行後,便獨自去隔壁客棧尋了個房間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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