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死神右手的打賞,好了,就這樣。△¢


    熟悉的眩暈感,熟悉的陌生身體,眨眼的功夫,張平便迅速的適應了這一具新的身體。將一身略顯皺巴的道袍一展,張平便沿著官道,一路而走。


    此時當逢正午,天空中驕陽似火,看周圍的植被和偶爾出現的破落建築,張平判斷自己這次恐怕是在西南之地。


    走出約摸半個多時辰,一處官道的岔口旁,忽然出現了一座小小的茶攤。酷熱難耐的天氣使得茶攤此時的天氣出乎意料的好,密密麻麻的客人坐滿了茶攤上的每一張桌子。


    此時的張平在茶攤之旁駐足不前,一雙眼睛仔細的大量著茶攤中的每一個人,可惜的是,沒有一個是適合自己下手的肥羊。


    就在此時,一個豪爽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這位道長,如不嫌棄,請過來喝一杯涼茶。”


    張平聞聲,轉過頭去,隻見一個身著綢緞的中年魁梧漢子和一名麵相俊秀的青衫少年正衝著自己微笑。


    張平此時也不言語,徑自大步走向二人,隨後坐下說道:“多謝。”


    那中年漢子笑嗬嗬的說道:“道長嚴重了,行走江湖,多個朋友總是好的。在下馬五德,這位小兄弟姓段名譽,不知道道長如何稱呼?”


    張平此時聽得段譽兒子,心中登時一動,隨即不動聲色的說道:“俗家姓張,單名一個平字,今日有勞馬大俠了。”


    隨後三人一番寒暄。便開始天南地北的談了起來,不過張平對於馬五德這位老拳師興趣不大。反而是對段譽這位滿口佛經,全然不懂武功的公子哥興趣不小。


    無量山。劍湖宮。


    練武廳東邊坐著二人。上首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鐵青著臉,嘴唇緊閉。下首是個五十餘歲的老者,右手撚著長須,神情甚是得意。兩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餘,身後各站著二十餘名男女弟子。西邊一排椅子上坐著十餘位賓客。東西雙方的目光都集注於場中二人你來我往的角鬥中。


    場中比劍的乃是一名少年與一名中年漢子,雙方此時已拆到七十餘招,劍招越來越緊,兀自未分勝敗。突然間。那中年漢子一劍揮出,用力似乎有些猛了,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


    坐在西邊賓客中的段譽此時卻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不過他隨即知道失態,忙伸手按住了口。便在這時,場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擊向那漢子後心。那漢子向前跨出一步避開,手中長劍驀地圈轉,喝一聲:“著!”


    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劍。腿下一個踉蹌,長劍在地下一撐,站直身子待欲再鬥,那中年漢子已還劍入鞘。笑道:“褚師弟,承讓,承讓。傷得不厲害麽?”


    那少年臉色蒼白,咬著嘴唇道:“多謝龔師兄劍下留情。”


    那長須老者滿臉得色。微微一笑,說道:“東宗已勝了三陣。看來這‘劍湖宮’又要讓東宗再住五年了。辛師妹,咱們還須比下去麽?”


    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強忍怒氣,說道:“左師兄果然調教得好徒兒。但不知左師兄對‘無量玉壁’的鑽研,這五年來可已大有心得麽?”


    長須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師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規矩?”那道姑哼了一聲,便不再說下去了。


    隨後這長須老者突然眼光一轉,瞧向段譽,說道:“我那劣徒適才以虛招‘跌撲步’獲勝,這位段世兄似乎頗不以為然。便請段世兄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馬五哥威震滇南,強將手下無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馬五德臉上微微一紅,忙道:“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這幾手三腳貓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師父?左賢弟可別當麵取笑。這位段兄弟來到普洱舍下,聽說我正要到無量山來,便跟著同來,說道無量山山水清幽,要來賞玩風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礙著你的麵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絕了,既是尋常賓客,那可不能客氣了。有人竟敢在劍湖宮中譏笑‘無量劍’東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鬧個灰頭土臉的下山,姓左的顏麵何存?”


    於是左子穆當下冷笑一聲,說道:“請教段兄大號如何稱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門下?”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單名一譽字,從來沒學過甚麽武藝。我看到別人摔交,不論他真摔還是假摔,忍不住總是要笑的。”


    左子穆聽他言語中全無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氣,道:“那有甚麽好笑?”


    段譽輕搖手中折扇,輕描淡寫的道:“一個人站著坐著,沒甚麽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在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緊了。除非他是個三歲娃娃,那又作別論。”


    左子穆聽他說話越來越狂妄,不禁氣塞胸臆,向馬五德道:“馬五哥,這位段兄是你的好朋友麽?”


    馬五德隨和段譽並無深交,但總不願他就此吃了大虧,便道:“段兄弟和我雖無深交,咱們總是結伴來的。我瞧段……”


    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馬五哥的好朋友,那麽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掃了馬五哥的金麵。光傑,剛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場請教請教罷。”


    那中年漢子龔光傑巴不得師父有這句話,當下抽出長劍,往場中一站,倒轉劍柄,拱手向段譽道:“段朋友,請!”


    段譽道:“很好,你練罷,我瞧著。”仍是坐在椅中,並不起身。


    龔光傑登時臉皮紫脹,怒道:“你……你說甚麽?”


    張平此時忽然開口道:“段兄弟剛剛難道說的還不清楚嗎?你要練,就自己趕緊練,無量劍整日以挑戰不懂武學之人顯示自己的高深劍法,依我看,不如改叫無良劍好了。”


    聽得張平所言,練武廳中諸人皆是大驚,隨後便又是大怒。隻因能夠被無量劍派邀來觀禮見證的諸人,與無量劍派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關係的。此時聞得張平這個陌生人出言諷刺無量劍派,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那左子穆此時卻強壓怒火,沒有直接發作,反而對馬五德繼續問道:“馬五哥,這位張道長也是你的好朋友嗎?”


    馬五德與張平不過是萍水相逢,怎肯為張平與無量劍徹底結下梁子,當下趕忙說道:“左掌門誤會了,在下與張道長也不過是在山下茶攤上相遇,剛剛認識不到一天,隻是因為順路,所以才一同來此的。”


    龔光傑聞言大踏步過來,伸劍指向胸口,喝道:“你到無量山劍湖宮中來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是何人門下?受了誰的指使?若不直說,莫怪大爺劍下無情。”


    龔光傑的劍尖距離張平胸口不過一寸,隻消稍稍向前一送,便可刺入張平心髒。


    然而張平此時卻笑嗬嗬的說道:“以你的劍法,也就隻能夠在不懂武學的人麵前耍耍威風罷了。”


    龔光傑聽得張平此言,登時大怒,隨後也顧不得什麽,徑自一劍便向張平刺來。


    “不要……”段譽的話音尚未落下,此時大廳之中的眾人忽然一個個目瞪口呆起來。


    指頭,白玉般晶瑩的指頭,兩根指頭,此時這兩根忽然出現的指頭成為了龔光傑手中長劍永遠無法越過的天塹。


    緊接著隻聽“嘣”的一聲,那龔光傑手中的長劍忽然碎成了無數碎片,而那龔光傑的整個身子也同樣倒飛而出。落在了三丈遠的一根圓柱之上,這才吐出一口鮮血,落了下來。


    此時的張平方才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好茶。”(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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