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弱弱的提醒他:“我上個月已經成年了……”


    “所以你是想提醒我,比同齡人提前一年讀書,結果還比他們後畢業這件事嗎?”他挑了挑眉,“或者你其實是想說,你已經成年了,我管不著你了?”


    我閉了閉眼,終於一口氣說出來了:“其實我是想說,你拿走的那些書可以還給我了!”


    宋楚晨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於是他皺起眉頭看著我。睍蓴璩曉


    我咬了咬牙,心中默唱:“欠了我的給我還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然後深呼吸了幾次終於對他開口:“你沒收了我這麽多本書,說好了等我成年了還我的!”


    “哦,”宋楚晨終於想起來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成年,書上那些事,你可以做了?”


    “……”


    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


    我垂死掙紮:“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他輕笑了一聲:“理論上?要不要我來教教你?”宋楚晨一本正經看著我的樣子總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我正發抖,他已經一把拉過我坐的旋轉椅,整個人朝我俯下來;“畢竟,實踐才能出真知。”


    完了完了,每次我惹毛他,他總要弄出點動靜來讓我有點心理陰影,可我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這次到底又是哪裏惹到他了。費力躲開他帶著煙草氣息的呼吸,我手撐在他胸膛上,努力把自己和他之間隔出一個安全的距離,他卻毫不費力地又抵下來,我眼一閉,心想隻能使出殺手鐧了:“叔叔……”


    宋楚晨不喜歡我叫他叔叔,我從發現他這個心理開始,每每在發生點意外事件的時候都會特意叫一聲出來讓他膈應,他也確實每次都及時板起臉扔下我摔門而去,可這次他隻是頓了頓,然後妖孽地笑起來:“你要不提醒我,我都忘了。”


    我平穩了呼吸問他:“忘了什麽?”


    他一把把我打橫抱起來,“忘了你已經成年,許多事都可以做了。”


    宋楚晨一度想給我改名宋銥,可我覺得,唐銥比宋銥好聽,所以堅決不從,還由此發生過一次激烈的辯論。


    我記得那時候我還隻有宋楚晨一半高,可已經知道跳起來和他爭辯:“姓宋有什麽好?宋慶齡那麽早死了老公,宋美齡老公找小三,宋教仁那麽早就死了!《倚天屠龍記》裏還有個宋青書不忠不義死得奇慘無比呢!還有還有,上個星期有個叫宋婉婉的小明星吸毒被抓起來了,姓宋的哪個討著好了,你說我幹嘛要姓宋啊!”


    當時宋楚晨坐在沙發裏看著我炸毛,冷靜地駁斥我:“宋玉、宋祁、宋之問、宋應星這些文化人我知道你不認識也就不細說了,你那麽喜歡看港劇,總不該忘記《洗冤錄》裏的宋慈吧?還有,我記得上個星期讓你認真複習準備考試,沒想到你還抽出了時間去關注娛樂新聞,那就難怪數學隻考了46分了。”


    ***


    那什麽,成年之後做的事……可以是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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