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在水溫的氤氳中嫋繞,她的姿勢依舊雙手捂麵,頹然地靠在理石牆壁上。濕發順著潺潺的流水緊緊貼麵,流水沿著她的發梢,耳垂和頰邊蜿蜒而下,襯著略顯蒼白的姣好的麵容,映出一抹女人嫵媚的風情。


    透過指縫,在她被霧氣氳染的眸中,印出水霧嫋繞中一道修長挺拔的,男性獨特的性感。


    他深沉著麵色,許是霧氣的作用,目光朦朧不明,毫無顧忌地盯望著她,從上往下,未有錯過身體的每一寸。見她肌膚如往常般嫩白無痕,他不由地鬆了口氣。


    她被他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得有些憋悶,感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自行緩了緩呼吸,放下雙手,沿著牆壁微微移了幾步。


    他的身體也隨著被他握住的臂膀前移,退無可退的時候,他一隻手將她拉進懷裏,臉深埋進她頸間。


    “梓榆,我很想你......”粗喘的呼吸和厚重的吻落在她的後頸上。


    “我總在想,如果這世上隻有我們兩個人......隻有我和你......”他將她的下巴抬起,旋即覆上她的唇,貪婪地吮.吸著,呢喃深情的話語從他口中斷斷續續吐息而出,混著熱水,在唇.舌糾纏中絲絲縈繞,“如果隻有我和你,該有多好......”


    從花灑流落的水濺灑在雙雙的頭頂上,將他們的腦袋澆灌得迷迷蒙蒙。


    被熱氣熏得頭暈,她扭動著身體想逃,卻被他牢牢扣住了腰身。


    “不要走......”他吮著她的唇,不知不覺的呢喃間,他的手以熟悉的力道覆在她心口,或輕或重地表達著對她的愛意與依戀,恰到好處的掌控著她身體的反應。


    想到這連續的幾日在另一隻禽獸身下的恥辱承.歡,一股抗拒感油然而生,她強忍著惡心試圖推開他。


    身體在流水的浸潤下愈加柔滑,愈要推開,卻愈是倒在了他的懷中。她纖細的雙腿已被抬起,感覺到從腿間那最私秘敏感的部位傳來的異樣。


    “放過我......我很累......”她無力地勾著他的頸脖,依倒在他的懷中,身體如她聲音般顫抖。她臉頰因疲倦與水汽的雙重作用而被氳得氤紅。


    “梓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他的吻在她的眼睫,眉心,鼻尖與唇間細密遊滑。他的五官輪廓英挺分明,眉宇間平日總沁含著溫柔和穩重,可此刻擁著她,表情卻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占有欲與戾氣。


    “你是屬於我的,隻屬於我,從來都隻屬於我,”吻此刻遊到她的肩頭,心口,甚至愈加向下。他一寸寸吻著她身體的每一處,深深的吸.吮。


    漸漸的,梓榆迷蒙間感受到他隔在她腿間的那隻手更加急促,她的身體癱軟如水,無力的癱在他的心口,


    隨著重複的一句“你隻屬於我,無論什麽時候,即便死也隻能同我死在一起”,瞬時,他將男人最原始的*瞬時推進了她的身體。


    她因他的托抬而懸空的身體隨著進犯不由向後一傾,後背貼上理石牆壁,傳來絲絲沁骨的涼意。


    “輕一點,痛......”她的頭腦在疲倦與水蒸氣的雙重作用下愈加暈沉,推拒的雙手隻能無助的掐進他後背。


    不似平日裏舒解*的同時還不忘溫柔及顧及她的感受,今天的他如同一失去理智的自我的暴君,殘酷而為所欲為,隻想將無盡的*傳遞給她的身體。


    無視她的痛苦呢喃,他啃咬著她的肩頭,伴就著對她心口身前狂熱的吻,用超過任何時候的力道對她進行著猛烈的衝撞。


    她緊閉雙眼,如一片秋風中飄遊枯殘的落葉,隨著他粗狂的律動上下起伏,時而依仰在牆壁,時而倚倒在他的心口,無助中透著妖嬈,卻更身不由己。


    漸漸地,他緩慢了動作,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無力下垂的眼眸與他對視,“梓榆,你信不信我?”


    她雙臂勾著他的頸脖,沉沉喘著息,低垂著頭,輕輕又無力地吐出:“恩,我信你的。”


    接著抬起眸,眸中氳著水汽,柔柔地哀求:“我受不住的,真的受不住了,我太累了,今天放過我......”


    偏偏這是他此刻最不願意接受的話。他的麵色驟然一冷,火山爆發般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的一記驟然衝撞,撞醒了她的意識,劇烈的疼痛讓她不禁尖叫一聲,淒厲的餘音在浴室的霧氣裏繚繞。


    她的身體顫抖地愈加厲害,隨之而來的還有微淺的抽搐。“嘉倫,你今天怎麽了?”她咬著他的心口,語聲沙啞。


    “你終於叫了,”他悶悶地黯然,“你知道不知道,你從來不叫的,從來沒有過。”


    他邊繼續進行著*的傳遞,邊諳啞著如霧的嗓音:“我喜歡你叫,你應該叫的,你必須叫。給我叫出來。”


    她咬緊下唇,不再發一聲,這讓他極為不滿。他加深衝撞的力度,從前的溫柔被此刻的暴虐取代,冷聲的命令隨著熱氣飄入她的耳簾:“叫出來!”


    她愈是不發聲,他的衝撞便愈加強烈。即便不願意發出任何聲音來回應,但強烈衝撞引發的劇烈疼痛讓她的嗓子間最終不自覺地連連發出陣陣壓抑的呻.吟。呻.吟聲隨著衝撞力度的加大而加深,直至質變為哀求的慘叫。


    她的指尖深深掐入他的後背,借著意識的淪喪,刻意劃出幾道明顯的紅印,昭示著她無盡又深徹的痛苦與恨意。


    不知何時,隨著一記男性的低吼,倏然噴灑在女人獨有的田地裏的炙熱宣告了這一輪瘋狂糾纏的終結。


    幾近麻木的雙腿被他放下,可還未來得及舒一口氣,她又被他反過身,摁壓在衝浴間的玻璃隔斷上。


    不顧她的哀求,他從後麵開始了新一輪*的衝撞。


    她的頭腦愈加暈沉,意識一直往下墜落,不停地下墜,仿佛在墜向不知名的,黑暗的無間地獄,已然依稀可見黃泉路上星星點點的彼岸花,讓她從此萬劫不複。


    連續的時輕時重深淺不一的強烈衝撞再次拉回了她的意識。她的前身緊貼隔斷,身後遞傳給她的極具節奏的律動在她與玻璃隔斷間不時地製造出碰撞的響音。


    他在她身後,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身,*的部分霸在她體內,頭埋在她的肩頭頸間呢喃:“我會疼惜你的,這輩子都疼惜你,也隻疼惜你,你離不開我的。”隨之再伴上一記強烈的衝撞。


    他並不滿足於這種周而複始的“單調”的律動,索性從她身後再次托抬起她的雙腿。


    律動的愈加激烈讓她不住顫抖。身體被流水浸潤的濕滑,感覺到要滑落下來,為了穩住重心,她時而趴在隔斷壁上,時而反手掐住他的腰身,痛苦地喃喃低吟:“輕一點,我受不住的,輕一點......”


    她愈是哀求,他律動的力度就愈是被毫無理智地殘忍加大。


    他的臉始終埋在她的頸相與肩骨間,在她體內不間斷地肆意抒放著男人最原始的*。


    他亦不停地呢喃,細細地聽,流水潺潺中似是透著一絲淡淡的哽咽,“我真的愛你,比任何人都要愛你,沒有變過,更沒有想過傷害你,從來沒有。你會不會給我機會,如果我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會不會給我一次機會......”


    十五年前的那一幕在她腦海不知殘忍地反複播放,其中造就的痛苦,仇恨,疼痛等種種的複雜讓她已無半分的力氣去分析與品味他話中的含義。


    如同和另一個他“歡.愛”時那般,她咬緊牙,將恨意濃縮在指尖中,深重地掐進對方的腰身,恨不得掐進他的心髒,與之從此同歸於盡。


    流水順著兩人的頭頂源源不斷地滑落,已分不清他們的臉上是水還是淚。各自的情緒或主動或被動的揉雜在這場瘋狂暴烈的沉淪中,至死不罷休。


    半透明的玻璃隔斷上此時此刻倒映著一對男女的緊密相纏,氳揉著迷蒙朦朧的水霧,散發著不可言喻地性感與消糜。


    在一輪輪糾纏的回合中近乎暈厥,終至終點時,她癱軟在他的心口,“滿意了嗎?現在是不是可以放過我?”


    她語氣中自我放棄的消沉讓他心頭驟然一痛。


    不知想到什麽,又或是因為讓人失去理智的水蒸氣的作用,即便對她愛意濃烈,但是今天有的,更多卻隻是為所欲為的*的殘忍。


    他不由分說將她扛抱到洗漱台上,將纖柔的雙腿搭放在他的肩頭,不顧她那失去血色的蒼白麵孔,及那個私密地盤似有被弄傷的紅腫,斂著眸,以狂妄的姿態開始了新一輪的進.犯。


    牆壁上被霧氣氳染的鏡麵依稀映照出讓正常人無法直視的不堪入目。她別過臉,齒咬下唇,咬至泛出點點血絲,被動承受著這幾日以來第二隻野獸在她身上發泄出的無盡的*,直至失去最後一絲意識。


    幽幽醒來時已躺在柔軟的床上,被不著寸縷地擁環在一個同樣赤.裸的溫熱的心口,感受到正在她身體的每一寸間細細遊離的掌心,及深深注視她的眸。


    窗外天色灰白,她分不清是當日傍晚還是次日淩晨,隻感覺到一動則牽全身的酸痛。


    “醒了?”他溫柔地開口。


    她的眼神迷離空洞,未有回應,淡淡轉過身,隻留給他一抹清冷裸白的背影。


    “生氣了?”他覆在她肩頭,指腹輕柔地劃過她紅暈未褪的臉頰,在她耳畔間憐愛地輕啄:“是不是很痛?”


    依舊未有回應,不是無力,也不是生氣,不過是不願在仇人麵前流露出她最為不屑的自哀自痛。


    他歎一聲氣,將她擁緊,“我太想你了,所以沒有控製住,以後不會的。”又吻了吻她微濕含香的發梢,輕語呢喃:“而且,我想要個孩子。你答應給我生的。”


    她輕推開他,半坐起身,片刻地沉吟後淡淡開口:“嘉倫,我會同你結婚,也會給你生孩子。我隻想你疼惜我,你說過會疼惜我。”


    他隨之坐起身,深望著她靜待下文。


    她淡淡地繼續:“不錯,我是有野心的。我不願意隻做你媽咪公司的助理,我想坐的更高。我想......你會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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