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氣色越來越好,劉子遙非常高興,隻要看不見李小寶在妻子身邊做跟屁蟲,劉子遙就很高興。一連三天劉子遙下班到醫院都沒有看見李小寶在妻子身邊,劉子遙心情愉悅。


    這一天劉子遙下班之後直奔醫院,本來他心情是很高興的,一路上來他都想好讓妻子晚上吃點什麽好的,孰料他剛走進病房,就看見了李小寶杵在裏麵,他整個人立刻像大冬天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李小寶見劉子遙來了,說:“大哥你來了啊?”


    劉子遙不作聲。


    李小寶立馬感覺到了來自劉子遙的敵意,他看著半躺在病床上的苗靜靜說:“靜姐要不先這樣,我今天先走了,有什麽事下次我再來。”


    妻子說:“你剛到,難得我大病初愈,再坐會嘛。”


    李小寶說:“看到你好了我就放心,我這不……還有點事情等著我處理。”


    劉子遙當然知道自己這時的冷漠對李小寶起到了震懾作用,他看了看李小寶下驅逐令說:“既然你有事要做的話,那你走吧,等會別耽誤了你。”


    妻子看劉子遙到了現在還在吃李小寶的幹醋,不禁有些生氣地說:“劉子遙你胡說什麽,我現在可是一個病人,有朋友關心我的病情你還不高興嗎?”


    劉子遙怕妻子生氣影響病情,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怕耽誤他的事嘛。”


    李小寶說:“有大哥陪著靜姐,我就放心了,靜姐,我走了啊。”


    劉子遙說:“拜拜。”


    妻子隻能同意李小寶離去。


    等李小寶走向病房,妻子看著劉子遙說:“人家提著東西來看我,哪有你這樣趕人家走的。”


    劉子遙說:“我沒有趕他走,是他自己要走的啊。”


    妻子說:“你有沒有趕他走,你心裏很清楚。”


    看妻子露出這副表情,劉子遙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說:“隻是一個陌生人,真不知道他天天跑來想幹什麽。”


    妻子說:“你什麽意思啊?”


    劉子遙說:“沒什麽意思,我隻是不明白這一類人到底想幹什麽。”


    妻子說:“你是說我嗎?”


    到了這時,趁著沒有外人在,劉子遙忍不住把這些天對妻子的忍讓抖了出來,劉子遙說:“對啊,我就是在說你。李小寶隻是一個陌生人,我就搞不懂你為什麽要對他那麽好,有這個必要嗎?”


    妻子說:“劉子遙你說清楚點,你到底什麽意思?”


    劉子遙說:“我的意思很清楚,溫柔是很好,但不要人人都可以摟,這樣會顯得你的溫柔很廉價你知道嗎?”


    妻子說:“摟你妹,你給我出去。”


    劉子遙說:“我就這意思,結婚了與沒結婚之前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結婚了之後有結婚了之後的規則......。”


    妻子忍不住大罵說:“你給我滾。”


    於是劉子遙滾了,他從剛才在病房第一眼見到李小寶,他就打算滾了。


    回到家裏,劉子遙冷靜地坐客廳的沙發上。


    客廳裏的這套沙發,甚至這個位置,成了劉子遙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是必呆的地方;他當然不是故意要惹妻子生氣的,妻子還處於傷口愈期,他本不該這樣的做,但劉子遙想來想去真是想不出什麽方法把李小寶攆走。


    李小寶仗著自己腿腳不健全玩死皮賴臉,一副身體不健全但心地善良的鬼樣子,在妻子前麵裝委曲、裝可憐的模樣,偏偏妻子這一點又看不出來,劉子遙隻能出此下策,用以證明有李小寶出現自己會不高興。


    不管方法對不對,劉子遙都得試一試。


    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劉子遙給妻子打電話,希望她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可惜妻子不明白,她還在生悶氣呢,她直接把劉子遙的電話掛了。劉子遙再打,妻子還是直接掛,打四遍,她就掛四遍。


    劉子遙沒辦法,隻能打算洗完澡睡了。


    一覺睡到天亮,天亮之後劉子遙隨便在冰箱找了點東西吃。下樓去上班的時候,劉子遙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妻子打來的,他趕緊接起來。


    妻子在電話裏說:“劉子遙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劉子遙說:“沒有啊,你說什麽?”


    妻子說:“你昨天夜裏給我打四遍電話,叫我去死是吧?好啊,我知道你怎麽想了。”


    劉子遙說:“沒有啊,什麽打四遍電話去死?你胡說什麽?”


    妻子說:“你做了又不敢承認是吧,我跟你說,我們沒完。”


    劉子遙說:“為了個李小寶,你至於這樣嗎?”


    妻子沒有再說話了,而是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劉子遙再給她撥過去,她掛電話,一連三遍她都掛電話。撥過三遍,劉子遙不敢再撥了,如果再撥四遍又得承擔罵妻子去死的罪名。


    屋漏偏適隔夜雨,因為最近有個包裹要收,劉子遙上午的時候便收到一條短信,信息是快遞員發來的,說包裹出了點問題,現在被區公安局扣了。


    到了中午,劉子遙趕忙打電話過去想問清情況,不過快遞員的電話正忙,他隻說打短信上留下的座機號碼,那邊負責處理這事。劉子遙趕緊撥短信上留的那個座機號碼,沒一會一個女的接起了電話,劉子遙先報了自己的姓名,問自己的包裹怎麽跑公安局去了?


    那女的道:“你包裹裏有一張中國農業銀行的卡和半斤海洛英。”


    劉子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說:“什麽海洛英?”


    那女的說:“是白粉。”


    包裹是劉子遙以前一個同學寄回來的,本來他隻是叫劉子遙打幾千塊錢到他北京帳戶上應一下急的,劉子遙沒在意,是四年的老同學,便答應幫他接收寄回來的包裹和打錢。劉子遙想不到他竟把農業銀行的卡都寄過來了,最要命的是還寄了半公斤海洛英過來。


    劉子遙說:“我說這位同誌你是不是搞錯了,那包裹哪寄來的?”


    那女的說:“是雲南寄來的,上麵留著你的電話跟名字,因為裏麵有海洛英,所以現在被公安扣住了。”


    劉子遙說:“那不是我的,我的包裹是北京寄來的。”


    那女的說:“那你也得上公安機關解釋清楚,攜帶毒品處理不好可是要槍斃的。”


    劉子遙一聽頭皮立刻發麻,說:“好的,我自己去吧。”


    那女的說:“你知道區公安局的地址跟電話吧?”


    劉子遙說:“不知道,你告訴我吧。”


    那女的給劉子遙報了個電話和地址。


    劉子遙沒多想,照著上麵的電話打過去。


    過了一會,一個很粗的男人聲音說:“你好,這裏是城西公安局,請問有什麽事?”


    劉子遙說:“我叫劉子遙,聽說有個雲南的包裹是寄給我的,然後被你們收了。我跟你們說我根本不認識雲南的人,那包裹不是我的。”


    那男人說:“原來你就是劉子遙啊,我們正要找你呢。”


    劉子遙說:“那包裹不是我的。”


    那男人嚴厲地說:“不是你的,你也得到我們這證明自己的身份,如果我們查清楚不是你的之後,你自然沒事。”


    劉子遙想這事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於是說:“那行,我下午過來。”


    那男人說:“記得帶錢過來。”


    劉子遙說:“什麽錢?”


    對方道:“罰款啊。”


    劉子遙說:“這位民警同誌,這麽大的事如果真是我幹的,就抓我,不是我幹的,就放了我,罰什麽款啊?”


    那男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帶點在身上以防萬一總是沒錯的,你懂的。”


    吃過午飯,劉子遙想盡快解決那包裹的事情,出來攔了輛出租直奔城西公安局。


    一路上,那出租司機不停地跟劉子遙說話,劉子遙一句沒聽進去,隻是不停地點頭應付,他哪還有心情跟出租司機聊天。


    到了地點,劉子遙付過車費下車。


    劉子遙沿著一路找城西區公安局的門牌號碼,不幸沒找到,他怎麽也想不到城西公安局躲在這麽一個荒涼的地方。再找了幾分鍾,劉子遙還是沒找到,於是劉子遙再次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他說:“你看到那個叫‘大姐’的雜貨店沒?旁邊有條小巷,你直接進來就可以。”


    劉子遙一看那“大姐”雜貨店就在自己前麵不遠。


    掛了電話後,劉子遙朝著“大姐”雜貨店旁邊的那條小巷走了進去。


    劉子遙不明白要去的地方在“大姐”雜貨店旁邊,意思就是打劫在旁邊之意,多麽幽默的雜貨店,沒學過漢語裏的壓韻啊,於是劉子遙被劫了,。


    原來城西公安局根本不在這裏,劉子遙剛出現在他們的小院子裏,背上便挨了一悶棍,然後被三個穿著假製服的公安製住了手腳抬進了屋,接著他們幾個把劉子遙搜了過遍。


    那三個家夥在劉子遙身上前後隻搜到幾百塊錢現金、一塊手表以及一隻手機,他們當中有個彪形大漢扇了劉子遙一耳光,罵道:“老子叫你帶錢,你竟然沒帶。”


    聽聲音便知道,很明顯眼前這位大漢就是剛才與自己通話的,看到這個情況,劉子遙差點沒暈過去,自己身為永春人,居然撞上了這麽個低級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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