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媚這時居然說:“是死的還是活的?”


    被周媚媚這麽一問,劉子遙這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兩具屍體,就是兩體死屍,四樓房間的格局應該與三樓一樣,既然一樣,哪有光著身子睡在進口處的?


    周媚媚看劉子遙驚魂不定,她低聲說:“你說話啊?”


    劉子遙握著手電筒還想朝裏麵看個清楚,但想到剛才裏麵那雙半醉半醒盯著外麵的眼睛,劉子遙突然有點害怕,按理說在這社會連人都不怕,他怎麽會怕鬼?說是這樣說,但真遇到這種事情,尤其在那種類似山村古宅一樣的地方,再膽大之人也會害怕。


    隻要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但現實的情況事在眼前這個全民**的環境裏,其實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做了些虧心事,所以就怕鬼,哪怕他白天叫囂地多麽厲害自己不怕不怕之類,但把他一個人扔到那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村古宅裏看他怕不怕。


    周媚媚見劉子遙的神色有異,她一把搶過手電筒,然後蹲下去朝裏麵觀看,她隻朝裏麵看一眼,但嚇得“呀”的一聲叫,然後迅速收回手電筒。


    劉子遙看周媚媚也被嚇住,已確定自己剛才沒看錯,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你看到什麽了?”


    周媚媚顫顫驚驚地說:“裏麵是不是有兩個死人?”


    劉子遙說:“我不知道啊。”


    周媚媚說:“你再確定一下,如果裏麵死人了,我們就報警。”


    劉子遙說:“我不敢看。”


    周媚媚說:“這種情況下你一定要膽大起來,如果裏麵死人了,我們得報警,否則被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我們殺人了呢。”


    劉子遙雖說害怕,但頭腦還是很清醒,周媚媚說得對,如果自己就這麽跑掉,到時被警方查到這裏,而自己又來過這裏,自己真會說不清楚。


    周媚媚說:“你快點再確定一遍,否則手電筒沒電了。”


    劉子遙手腳有些發抖地接過手電筒,這時手電筒的光明顯暗了一點,手電筒的光可能真支持不了多久了。


    周媚媚說:“你快點啊,輪到你保護一個女人的時候到了。”


    劉子遙也不知周媚媚在胡說什麽,但覺得時間不能再拖了,他一定要確定裏麵兩個女人是死是活,如果死,就趕快報警,如果是活……,劉子遙不敢再往下麵想了。


    周媚媚卻有點想腳底抹油,但苦於劉子遙磨磨磳磳,如果確定裏麵那兩個女人是死人,就趕快跑到外麵去報警,而不是留在眼前這個地方,眼前這地方這時她一秒鍾都不想多呆。


    劉子遙沒辦法,隻能蹲下來掀起那塊紗布,當手裏的手電筒照進去的時候,原本躺在外麵的那具女屍的眼睛是半醉半醒,此時竟仿佛朝著劉子遙微笑。這下劉子遙三魂被嚇跑兩魂,他從沒看過一個女人光著身子躺著露出那樣的微笑,似溫柔,又似嘲弄。


    周媚媚在一邊低聲地說:“她們是不是死了?”


    劉子遙這時已收回了手電筒,他已確定躺在外麵的女人沒有死亡,甚至不是半醉半醒,她仿佛早猜到劉子遙會從下麵那個小洞洞裏偷看自己一樣,還對劉子遙露出那種似溫柔似嘲弄的笑容。


    周媚媚用手推了推劉子遙說:“你說話啊?”


    劉子遙說:“我們趕快走。”


    周媚媚一聽可以走了,立馬腳底抹油了一般,迅速往下逃去,可惜剛下幾個樓梯就把腳給崴了,痛得“哎呀”一聲。


    劉子遙隻能扶著周媚媚下樓。


    這一趟下樓,二人花了近五分鍾,這次劉子遙明顯是帶了個拖油瓶來,但沒有周媚媚這個拖油瓶,如果剛才他一個人看到那裏麵兩個女人,八成會嚇破膽子。


    到了樓下,周媚媚才問:“裏麵的那兩個女人是不是死了?”


    劉子遙說:“沒死。”


    周媚媚既覺得意外,又覺得在意料之中,她說:“那外麵那個有沒有看到你?”


    劉子遙心想躺在外麵的那個女人又豈指看到了自己,依她對自己露出的表情,她仿佛早猜到自己二人今夜會來一樣,劉子遙怕周媚媚害怕,他說:“應該沒看到。”


    周媚媚說:“那兩個女人怎麽睡在那裏啊,而且還不穿衣服?”


    劉子遙心裏煩躁,不知怎麽回答周媚媚的問題,而且更令煩躁的是,剛才躺在外麵朝自己露出那種嘲弄之意的那個女人居然有八分相似韓梅,劉子遙之前從沒看到韓梅露出這種嘲弄之意的表情,剛才在樓上他收回手電筒的那一刻之所以動都不敢動,就是因為他仿佛看到韓梅。


    現在走到樓下,劉子遙更加確定躺在外麵的那個女人是韓梅,但躺在裏麵那個女人誰?劉子遙總有一種感覺,他感覺躺在那裏麵的兩個女人自己都認識。


    想到這個,劉子遙又煩躁又害怕。


    周媚媚在一邊說:“剛才那兩個女人如果不是死了,那就是睡著了。”


    劉子遙“嗯”了一聲,心事重重,他總感覺睡在裏麵的那個女人是孫琳,孫琳雖然說是回老家休養去了,但以韓梅那種鬼能力,孫琳有可能被她叫了回來。


    想到如果睡在裏麵的女人真是孫琳,劉子遙的心情繃地像塊鐵一樣,心想韓梅就是個禍害,又神經,又變態,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


    周媚媚說:“我們快走吧,要不然讓她們知道我們來過,我們可能有麻煩。”


    劉子遙心事重重地又“嗯”了一聲。


    二人挪到進來的地方,劉子遙先爬上牆,現在周媚媚扭傷了,他得在牆上拉她上牆。


    看劉子遙用繩鎖麻利地爬上牆去,周媚媚生怕他拋下自己獨自逃了,幸虧劉子遙爬上牆後坐在牆頭上向下麵說:“你抓穩繩子,我拉你上來。”


    周媚媚感恩涕零,說:“謝謝遙哥。”


    劉子遙說:“你得抓穩啊,另一隻腳踏著牆用全力,那隻扭傷的稍微用點力就可以,不要用大力,別等會傷到筋骨。”


    這是一項很碩大的工程,劉子遙已經有十幾年沒怎麽幹過劇烈的體力活了,想劉子遙念農業大學之前,一直是家裏的幹活能手,播種,插秧,割禾,打禾,犁田等等都會,那時他什麽活都幹,力氣還很大,不像現在,幹一會的體力活就叫累。


    在劉子遙小的時候,也就是在上學之前,劉家有七畝多地,這七畝多地除了劉子遙一家的,還有劉子遙爺爺和***,因為在白水鎮的風俗是這樣的,即便這家人隻有一個兒子,隻要娶了老婆,就要帶著老婆孩子與父母分家過家庭生活,那會劉子遙的爺爺已失去勞動能力,但還有幾畝地,於是他與劉子遙一家人生活之時,他手裏的田地也帶到了劉子遙家裏。


    劉子遙還上幼兒園之前,劉父早已在鎮上上班,於是家裏的活大部分堆在了劉母身上。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出身的女人個個都是幹活好手,劉母剛嫁到劉家來的時候,肩就能扛一百斤,在劉父上班的日子裏,哪怕家裏再多稻穀,她都可以一個擔到山下去晾曬。


    在劉子遙六歲之前,家裏的房子一直安在山腰上,那房子是劉父娶劉母之前建的,風水雖好,但缺乏陽光,不利於晾曬農作物,所以不管劉家豐收了多少農作物,都要擔到山腳下的曬穀場上去晾曬。


    劉父自從到鎮上上班之後,劉母就繼承了家裏所有的活,碰到大豐收,劉母一天要把幾百斤稻穀弄到山腳下晾曬,到了晚上一個人又把那些稻穀弄上山來。所以在劉子遙的眼裏,劉母幾乎從不生病,身材很強壯,劉父年青的時候到生過一場大病,而劉母頭痛感冒都很少,這種鍛煉出來的健康直到現在都是如此。


    劉母對劉子遙幹活的熏陶影響深遠,所以在劉子遙很小的時候便是幹活好手,能抬能扛,加上劉子遙從小生得斯文,他從小便經常贏得村裏村外人的好評,覺得劉子遙能文能武,是孩子們的榜樣。


    劉家除了有很多田地,還有幾大片茶林,當然此茶林非彼茶林,不是龍井茶的那個茶林,是那種生產出一種叫茶籽能榨油的那種,那種茶樹比產喝的茶的茶樹大很多也高很多。


    茶油當然是個好東西,即便時間走到現在,劉父劉母在白水鎮鄉下還有采摘茶籽榨油的習慣,在那會茶林更是珍貴之物。茶油在那會就有很多功能,有清熱化濕,殺蟲解毒,抗紫外線,治便秘等等很多功能,那時醫療條件不發達,有時碰到一些小的疑難雜症,基本上都是用茶油來解決,譬如說上火、皮外傷等等。


    好東西當然沒那麽容易得到,首先茶林一般生長在山坡上,很難上去,平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麽茶樹,要不產量有限。


    劉子遙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劉母上山采摘茶籽榨油,當時因為劉父經常要加班,所以進山采摘茶籽的時間要超過二十天,在進山采摘茶籽的那二三十天,劉子遙與母親都要帶上午飯,連飯得在山裏麵吃,否則中午還要回來吃飯就摘不了多少茶籽,很耽誤工夫。


    正因為茶油難得,甚至有時還得冒點風險,所以茶油的價格一直很貴,現在有些超市賣得那些茶油才十幾二十塊錢一斤,要不是假的,要不不純正,因為到產茶油的永春來,從農戶手裏買茶油都要超過四十塊錢一斤,況且一般賣茶油的地方,專業賣茶油的地方隻會比農戶出售的要貴,如果比茶農賣得便宜,不是成分不純,就幹脆是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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