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母校要開除方宏等人,有一個張姓教授不顧個人前途保下了方宏。筆 趣 Ω 閣ww w.biquwu在那次母校演講期間,方宏抽時間除了拜訪好多個人氣高的教授外,方宏還要專門拜訪當年那個張姓教授。


    那張姓教授自從方宏退役還一直支持學生與學校抗爭,這時工資早被學校停掉,老婆也離他而去,老邁的他直到現在還保持著不妥協的性格,當方宏要上門拜訪的時候,他拒絕與方宏相見。


    那次學校的代表表示張姓教授的性格孤偏,又無學術成就,叫方宏不見也罷。方宏表示自己這一趟回母校見張教授是一個心願,請求學校代表再上門去與教授勾通。學校理解方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精神,為了達成方宏的心願,決定帶著方宏硬闖。


    闖進張教授的住處,方宏現這時的教授白蒼蒼,家徒四壁,連個像樣的電器都沒有。


    教授的眼睛一眼就看穿了方宏,他不需要方宏的任何幫助,哪怕方宏再三請求,他也決不妥協,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學生已變,他寧可自己孤獨死去。


    方宏其實對自己親生父母沒有這麽深厚的感情,在此之前方宏偷偷回過母校三趟看教授,他勸教授放棄,就算不放棄也希望教授接受他的幫助,但教授死都不怕,又怎麽會怕窮,怕學校的製裁?


    走出母校,方宏聽到遠處飄來西單女孩的歌聲:“


    北風路過這寂寞的城


    瞬間寒冷


    灰塵掩埋了整個天空


    像我遺失的夢


    昏黃的街燈拉長我的身影


    狂風迷霧中誰在與我同行


    我是這個城市裏飄著的漂流瓶


    在茫茫人海中隨波浮沉


    我是這個城市裏飄著的漂流瓶


    不知何時實現心中的夢


    ”


    教授死後,方宏不再四處演說自己的經濟學,教授的死換來方宏不再演說那套連方宏自己都不相信的經濟學,但卻換不來其它經濟學家不再在各種場合的招搖撞騙。


    如果方宏沒有來深圳,他也許會像鄧麗君唱得歌裏一樣:“也許碰見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如果方宏過著平凡的日子,他也許會每天糾結於柴火油鹽,糾結於一些生活鎖事,如果哪一天他不小心得罪權貴,他也許會怒衝冠,奮不顧身。但在自己女人苦口婆媽阻攔勸導下,他又隻能低下頭顱,回歸平凡,回歸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如果方宏沒有來深圳,他也許會經常跟自己的女人吵架,偶爾還會離家出走。在離家出走的日子裏,方宏也許會碰到一個餐館裏漂亮的女服務員趁著酒醉荒唐一回,然後回到家裝作若無其事,就算打死他也不會承認。


    如果方宏沒有來深圳,他也許會和所有人一樣很多時候在抱怨物價的飛漲,然後在買奶粉的過程中,除了埋怨奶粉的價格,他會恨不得每一罐都親口嚐上一遍,生怕買到毒奶粉。如果風聲太緊,方宏也許會考慮讓自己的孩子改吃米粉,實在不行,他也許會想辦法把自己的女人喂養成隻奶牛一樣,讓自己的女人加把勁哺乳自己的孩子。


    如果方宏沒有來深圳,他也許會從每年的年初存錢,然後到閑暇之時,他會帶著老婆到杭州一類的地方旅遊一趟,如果旅行社打折促銷,他也許可以考慮到美帝國主義的老家一趟,看看他們是不是處在傳說中的水深火熱之中。


    如果方宏沒有來深圳,他也許會懷才不遇,抱怨上天不公不能讓他施展才華,但善良的妻子和沉睡中的小女兒會使他責任感陡增。沒事的時候,方宏也許會陪著女兒坐在電視機麵前等著看葫蘆娃與聖鬥士星矢,心情高興之餘,他會教女兒唱一兒歌,順帶惡作劇把世上隻有媽媽好改成世上隻有爸爸好。


    如果方宏沒有來深圳,他也許會練就一手好廚藝,看著善良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他會經常下廚,讓妻子與女兒眉開顏笑。


    如果方宏沒有來深圳,他也許會被讓自己的女人嫌棄沒有出息,為了反擊自己的女人,他會憤憤不平地罵自己的女人還可以改嫁,然後到了晚上,自己的女人又會緊緊地抱著他,不停地安慰和鼓勵他。


    如果方宏沒有來深圳,每次買到假貨,他也許會大罵奸商,然後他拿著假貨繼續使用。等到若幹年以後,方宏也許會在老家鎮上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店用於養家,那時他一定會體會到奸商其實是無尖不商,他會對自己以前的觀點作一個重新的檢討。


    如果方宏沒有來深圳,他也許會很喜歡鳳凰傳奇,把兜裏那台低檔手機的來電音樂設成最炫民族風: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還有很多如果,但在2o14年,方宏在深圳走完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聽到方宏死亡的消息,遠在江西老家的周崇當場暈死過去。


    聽到方宏死亡的消息,張揚深深地歎了口氣,方宏終歸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聽到方宏死亡的消息,韓小東感覺畢竟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那種吃裏扒外的東西,早該下十八層地獄。


    聽到方宏死亡的消息,劉小粥當場呆在地上起來,她恨他的狠心,她有盼他早點死,但她沒想到他死地這麽快。


    聽到方宏死亡的消息,方宏鄉下那幫親戚遺憾不已,方宏是他們認識的人當中最有出息的一個,雖說方宏從沒提供給他們什麽幫助,但方宏是他們的楷模,是他們的榮耀。


    聽到方宏死亡的消息,遠在江西老家的方父方母傷心地哭了,他們悔恨自己的一輩子碌碌無為,悔恨自己什麽都幫不了兒子,他們悔恨自己從來沒有給過一輩子都在辛苦的兒子一個公平的解釋。


    聽到方宏死亡的消息,風和集團很多人立刻像炸開窩的螞蟻一樣,到處奔走相告,預告集團要大變天。


    聽到方宏死亡的消息,方宏昔日商場上的對手表麵上對方宏表示惋惜,暗地裏卻想開瓶紅酒慶祝一番。


    聽到方宏死亡的消息,有幾位市領導對方宏表示可惜,方宏還那麽年青,他本來還可以更加前程似錦。


    。


    流星出的光芒精彩奪目,那是一種歡樂的刺激,燦爛輝煌,美麗自由,但流星的生命卻短促脆弱,猶如曇花一現。


    一個商人的光芒與生命,往往就在於他對這個社會是否有一顆寬容之心,如若他已失去寬容之心,他的光芒與生命就會變得像流星一樣短促與脆弱。


    方宏被擄去的這一夜,他在所有人眼裏消失卻沒有一個人打聽他的去處,直到幾天後他死亡的消息公之於眾。方宏的死很蹊蹺,據綁匪交待方宏是自殺,並非他們撕票。


    綁匪的話沒人相信,因為調查的人後來查到策劃綁架的人是方宏昔日商場上一個陳姓的對手,那姓陳的說自己從沒對綁匪說過要殺了方宏,他隻是想教訓一下方宏,殺方宏是那幾個綁匪的私自行為。具體的細節還需進一步調查取證。


    沒人相信方宏在那次綁架事件中是自殺的,隻有張揚知道。


    聽聞方宏被綁匪撕票的死訊,張揚當時說:“他死都要死的比別人麻煩,哪怕自殺都要拉人陪葬。”


    方宏死後,他在風和集團的一切由一個叫錢忠的接手,這是方宏生前就請律師認證過,他在風和集團所有的東西都給了這個叫錢忠的年青人,外人並不知情。


    錢忠從2o12年加入風和集團人力資源部,毫無特色,像個路人甲,就在早2o11年這家夥在老家還遊手好閑,到處借錢吃蹭飯。


    就這麽樣的一個人,錢忠完全沒有方宏身上的任何氣質,居然得到了方宏的青睞,在風和集團扶搖直上,做到風和集團的副總。


    方宏的死訊傳來,錢忠當時感覺天都要踏下來了。方宏在的時候公司就有很元老反對錢忠進入風和集團的決策層,公司很多元老認為錢忠資質平庸,除了吃喝玩樂什麽都做不了。


    當律師宣讀完方宏遺主的時候,錢忠幾乎興奮地暈過去,在場的其他股東氣得想鞭方宏的屍。等律師笑著與錢忠握手的時候,錢忠才現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方宏在風和集團占了百分之五十多的股份,除了私人的銀行存款被劃給了他的直係親屬外,其它的股份、古董、股票、車子與房子都由錢忠接手。


    當上風和集團懂事長的錢忠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到江西拜訪方宏在鄉下的父母,承諾一定給二老養老送終。此外,錢忠給方宏在老家的窮親戚每家分現金一百萬,並且都以方宏的名譽下。


    風聞是個名不見經轉的錢忠當上了風和集團的懂事長,張揚十分惱火,他要利用之前在公司的影響力殺回來,他不能讓風和集團落在外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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