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隻響三下,便聽到孫琳傳過來的聲音說:“喂,子遙啊?”


    劉子遙說:“你現在有沒有空,我朋友叫你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呢?”


    孫琳說:“哪個朋友啊?”


    劉子遙說:“就中午吃飯一起見過的啊,就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劉小粥。筆Δ趣閣wwΔw. biquwu”


    孫琳說:“你不是回家去了麽,怎麽又跟她混在一起?”


    劉子遙聽孫琳的語氣好像不太喜歡自己跟劉小粥混在一起,但劉子遙管不了這麽多,他裝作聽不出來的模樣說:“我現在在她家裏呢,她買了很多菜回來,叫你也一起過來。”


    孫琳這時當然想立刻出現,現在已經到晚上了,她不忍劉子遙與劉小粥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可是她說:“現在不行啊,我跟小離不在永春。”


    劉子遙說:“才這麽一點時間,你們就不在永春了,那在哪裏啊?”


    孫琳說:“你不也才這麽一點時間,又跑劉小粥家裏去了。小離說帶我回她家鄉玩一天,我不這兩天也實在找不到別的事做,明天才會回來。”


    劉子遙說:“小離老家是哪的啊?”


    孫琳說:“就永春市的隔壁朝陽市,也沒多少路。”


    劉子遙隻能作罷,與孫琳通話結束後,劉子遙看著一邊的劉小粥說:“她現在不在永春,到朝陽去了,要明天晚上才會回來。”


    劉小粥說:“那下次吧。”


    等挑好菜,劉小粥突然說:“你說你一個人來我這裏吃飯,嫂子不會誤會吧?”


    現在劉小粥隻要一想起自己多了個嫂子,她心裏就有點磨嘰。


    她雖能表麵一再表示想見見劉子遙的妻子,但她內心深處是很排斥的,記得2o12年她衣錦還鄉之時,那會劉子遙還隻是單身一個人,等到現在2o15年之時,自己卻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嫂子。


    劉子遙這時已娶妻,隻差生子,隻要想到這個,劉小粥有時會莫名其妙地煩躁,至於煩躁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


    等到二人吃飯的時候,劉小粥看著劉子遙說:“你們公司是做什麽業務的,應該蠻大規模的吧?”


    劉子遙說:“我們總公司在省城,但全國各地大部分省市都有分公司和設有辦事處,是經營農產品的。”


    劉小粥說:“你跟孫小姐認識多久了?”


    劉子遙說:“大概四五個月吧。”


    劉小粥說:“看你們關係這麽熟,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好多年了呢。”


    劉子遙說:“大概在四五個月以前她才省城總部調過來這邊做老總,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劉小粥說:“那嫂子現在在做什麽職業?”


    自從妻子從單位辭職,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工作了,劉子遙說:“她暫時沒去上班,她剛辭上一份工作。”


    劉小粥說:“那她上一份工作是做什麽的?”


    劉子遙說:“是一檔旅遊節目的主持人。”


    劉小粥一聽劉子遙的妻子是做節目主持人出身的,瞬間感覺自己矮了半截,如果在國外的達國家,節目主持人遍地都是,有時甚至還不如一個管道工和建築工的工資高,但在眼前這地方,節目主持人就意味著光鮮,前衛,摩登,漂亮,前途,豪車,富二代以及高不可攀等等。


    劉子遙感覺其實也沒那麽嚴重,節目主持人也就一個謀生的職業而與,


    而在很多人眼裏卻不同於劉子遙對節目主持人的認識,很多人認為漂亮的節目主持人都是與豪車,富豪,富二代以及各種潛規則掛上勾。這個職業隻要一變壞就有錢,而其它的職業卻未必,再變壞都不一定有錢。


    當然劉小粥瞬間感覺矮了半截倒不是擔擾劉子遙妻子變壞了就有錢之類的,如果劉子遙妻子真變壞了,她倒不會覺得自己矮了半截,她從劉子遙的口中零零散散地得知,劉子遙的妻子是個很好的女人,加上又是幹節目主持人出身,一定長得很漂亮。


    所以在很多時候,劉小粥從沒將自己的金錢視為資本,她一直視自己的相貌為資本,現一聽劉子遙妻子是幹節目主持人出身的,她一下感覺自己矮了半截。


    這個事劉小粥本應該早想到了,劉子遙身邊的孫琳很漂亮,如果他妻子隻是個庸脂俗粉,又豈能駕馭地住自己丈夫呢?


    以孫琳的漂亮程度推測,劉子遙妻子的美貌應該不在孫琳之下。一想到這個,劉小粥這時毫無食欲,甚至一點鬥誌都沒有。


    劉子遙這時當然不知道劉小粥的心思,他隻道過去的早已過去,眼前的女人是個遵規守紀之人,他這時想都沒往這方麵想,隻純粹當是眼前女人約自己來敘舊的。


    劉小粥說:“子遙哥我問你,嫂子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劉子遙說:“也是很平常的一個女人,平時休息的時候美美容,做做飯,現在因為沒出去工作所以沒事的時候會經常去她圈子裏玩得來的幾個姐妹那串串門,很平常的一個女人,跟你比起來差遠了,你可以把生意做這麽大,她可不是那塊料。”


    這時眼前的男人雖然一再談化自己妻子優秀之處,但劉小粥聽得出來那是一種文化人謙虛的表現,如果眼前的女人真是那麽平常,他又怎麽會娶了她呢?


    劉小粥說:“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


    女人對男人的底線其實在於孩子,如果對方隻是談愛亦或者結婚,還是可以挽回,但如果對方孩子都與別的女人生了,這個女人肯定會放棄,因為沒有哪個女人天生喜歡當後媽。


    劉子遙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嫂子是怎麽想的,我爸媽兩年以前就在推了,但她一直在回避這個事,說現在不是時候,說要等有好一點的經濟基礎再考慮孩子。”


    劉小粥說:“子遙哥你認為一個好女人對自己男人做能體現她的好,才能體現她對那男人的愛?”


    劉子遙想了想,說:“專一吧。”


    劉小粥說:“除了專一呢?”


    劉子遙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除了專一還有什麽?”


    劉小粥這時當然不會點破一個女人如果愛一個男人,就會替他生孩,一如喜歡孫悟空就一定要替他生一堆猴子一樣,劉小粥說:“我是想除了專一應該還有些別的東西,可能光專一還不夠。”


    劉子遙又想了想,也不知道他是裝糊塗還是他確實想不到,他說:“還有什麽?”


    劉小粥還是不點破,省得到時落給別人拆人一樁婚的把柄,常言道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劉小粥說:“我總感覺除了專一,應該還有點別的,你還是有空再想吧,我一時也想不到。”


    劉子遙心想眼前女人性格單純,男女之間的複雜關係她又豈會知道,於是不再提這個話題、


    而劉小粥見眼前男人隻要一提起自己妻子,雖然他口頭上隻是說自己妻子的資質一般,嘴裏反複不停地說自己妻子隻是很平常的一個女人而與,但他眼睛裏露出的那種幸福知足感,外人隻要看一眼便知道他的內心世界,他很知足也很幸福,大有娶妻如此,夫複何求的使命感。


    想著眼前男人的女人倒現在都不願替他生孩子,劉小粥不禁替眼前的男人惋惜,她從十五歲到深圳,二十八歲才回到永春,在這十三年裏,她豈是當年那個隻有十五歲的小女孩,如果她此時隻是當年那個隻有十五歲的小女孩,又豈將自己的珠寶生意拓展到永春來?


    她這時當然了解女人,甚至比很多女人都了解女人,女人口口聲聲愛這個男人,如果過了這麽長時間都不想替他生孩子隻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女人根本不愛那個男人。


    劉子遙以為眼前的女人不精通男女之間的那種複雜關係,他從沒想過眼前女人其實這時已閱人無數,甚至她這時在他麵前的表現,都隻是經過她修飾過一番的,在深圳經曆了十三年的悲歡離合,作為一個女人又豈會真的和當年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一如劉子遙對於楊蘭一樣,他其實又了解楊蘭多少,隻是楊蘭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楊蘭就以自己能力往心目中的形象靠近。


    劉小粥同樣知道劉子遙喜歡一個什麽樣的自己,他喜歡什麽樣的自己,劉小粥就把自己變成劉子遙心目中的自己,要是劉小粥真隻是十五歲的小女孩,她又豈能駕馭運作一個幾百人的公司。


    可是劉子遙根本沒有想過這一類的問題,真是小地方有小地方的格局,劉子遙盡管快接近三十而立,但他還是保持著婚前的一些對世界的看法,甚至是呆在鄉下老家劉父劉母給他灌輸的一些對世界的看法,從二十二歲到二十九歲都沒變,而劉小粥從二十二歲到二十八歲的思想卻生了巨變。


    看眼前的男人對自己妻子充滿信心,劉小粥既失落又感覺自己有點僥幸,失落當然是怕眼前男人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生活在眼前這塊土地上的女人暫時的情況是如果她不給自己男人生孩子,大部分的原因是那個女人心裏有更深層次的打算,亦或者有什麽長期的預謀。


    在眼前這塊土地上生活著的女人每天都會生很多有更深層次的打算和長期的預謀,但劉小粥不希望那個女人是眼前男人的女人,眼前男人從小單純善良,對自己視同己出,她不希望他生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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