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遙說:“客家人真的不容易啊。”


    劉子遙說:“是啊,很辛苦的。”


    孫遙仿佛有了些感觸說:“想不到那時南方的漢人竟如此排外,把一些舊房子和不好地給你爺爺的爺爺的平方他們。”


    劉子遙說:“現在永春市還不是一樣,別說排擠北方人,連南方人都一樣排擠。據我所知,沒有本地戶口的,哪怕學曆再高,很多職業也不能做,譬如說說會計,很多小公司就不讓外地人做。還有很多人職業雖說沒明著排擠外地人,但收人的時候還是一樣本地人優先,然後把一些洗碗工之類的又掙不到錢就留給外地人做。”


    孫遙說:“怎麽會這樣?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這些。”


    劉子遙說:“你不怎麽接觸外地人,所以了解的少。”


    孫遙說:“可是我很多朋友所在的公司也有很多外地人。”


    劉子遙說:“那你看看他們做的崗位,那些什麽裝貨貨、打包看門之類的肯定外地人做,一涉及到重要部門,就本地人在操作。所以說啊,我爺爺的爺爺的平方他們還算是幸運的,至少有一部份人是同情他們的,不像現在,別說有最差的東西給他們吃,就算是死了,我懷疑都沒人看一眼。當然這個也是相互的,我們死了,他們也不會看我們一眼。善惡都是相互的,沒有莫名其妙的恨,也沒有莫名其妙的愛。”


    孫遙看著劉子遙說:“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我?”


    韓小東愣住了一下,說:“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們的同胞無情,我爺爺的爺爺的平方從北方逃到這裏來。經過幾十代後,這個永春市也把我劃入了你們一起,我跟你現在是一樣的了。”


    孫遙說:“我從沒看不起外地人。”


    劉子遙說:“我知道,我隻是有感而啊,我爺爸以前經常會跟我講他爺爺的爺爺的平方的故事,說他們來了南方後如何如何辛苦,被逼賣兒賣女都是我們客家人在做。你說如果賣到富人家裏做夫人也就罷了,偏偏做毫無地位的妾。每天幹粗活,服侍正妻,被正妻辱罵,有時還要挨打,生了兒子還不是自己的,死了連塊墓碑都沒有。”


    劉子遙正說著說著,孫遙心有感觸,仿佛很傷心。


    孫遙說:“想不到你的遭遇竟如此悲慘,我聽了真的真的心裏很難受。”


    劉子遙說:“我不是說我,我是說我爺爺的爺爺的平方她們。”


    孫遙說:“那不一樣也是你?”


    劉子遙說:“那不一樣啊,那是幾百年前的事。”


    到了午夜時分,劉子遙有些疲憊地竟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子遙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孫遙在一邊說:“她們出來了。”


    劉子遙一下變得清醒起來,她遠遠地看見楊蘭帶著個美女,劉子遙竟不認識,而孫琳與劉小粥站在一邊,仿佛在告別。


    孫遙說:“今天可能沒什麽好戲看了。”


    劉子遙說:“等會我們跟蹤她。”


    孫遙說:“她們肯定要回家睡覺了,如果還有什麽事要做,肯定不會告別。”


    劉子遙說:“我們不能什麽事都不做啊。”


    孫遙說:“你想跟蹤楊蘭還是孫總?”


    劉子遙覺得孫遙說得有道理,今天她們的私自見麵可能已完全結束,她們都各自回家了就沒什麽好跟蹤的了。


    孫遙說:“我們還是不要跟了,知道她們是一夥的就行。等會等我的眼線把她們談話記錄送來,說不定可以聽出她們在搞什麽。”


    劉子遙說:“你那眼線什麽時候出來?”


    孫遙看了看時間說:“差不多他也要下班了。”


    等了幾分鍾,孫遙手機響了,是流雲俱樂部裏眼線打給她的。


    劉子遙把車開到約好的地點,孫遙的放在流雲俱樂部裏的眼線才遲遲出現,見他不停地左右張望,劉子遙說:“這人一表人才啊。”


    孫遙說:“那當然,在流雲俱樂部當服務生不是帥哥就是美女,進去那裏麵的人都是有錢人,不帥不美是不行的。”


    那眼線左右張望沒有現可疑的人之後,才來到孫遙的車門外,然後敲了敲孫遙的車窗。


    孫遙打開車窗,那眼線小心翼翼地塞給孫遙一個錄音筆之類的東西,然後孫遙把手裏的八萬塊現金遞給了他。


    那眼線拿著錢看都沒看一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看那眼線離開,劉子遙說:“你們倒是很小心啊。”


    孫遙說:“小心駛得萬年船,眼前這地方好多人都很陰險,得小心為上,萬一出了什麽事,我那眼線就麻煩了。”


    劉子遙說:“嗯,還是小心為上。”


    打開錄音筆,劉子遙竟現錄有兩個多小時的音,此時已淩晨了,如果再不休息,就要天亮了。


    孫遙說:“要不你睡會吧,等會聽到什麽重要的,我拿筆跟紙記下來。”


    劉子遙心想這次連自己兒時的玩伴劉小粥都跑流雲俱樂部來,那地方哪是她去的地方,他不僅僅想聽到與鮮花會有關之事,他還要聽到有關劉小粥的所有細節,譬如劉小粥說得每一句話他都不想遺漏。


    孫遙說:“那要不你聽,我休息會,有什麽重要的事你記得拿筆跟紙記下來。”


    劉子遙說:“嗯。”


    帶上耳機,孫遙仿佛就疲累地已睡著,看著她坐在一邊閉上眼睛的樣子與自己夢裏的古裝少數民族少女很相似,劉子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劉子遙實在想不到自己竟對孫遙有這樣的改觀,如果沒有那個古代之行的夢,他估計連孫遙說得任何話都不相信。如果他像之前一樣從不相信孫遙,也就沒有了此時眼前這個場麵,同時他也不會現孫琳和劉小粥與楊蘭竟走得這麽近。


    想著那個古代之行的夢畢竟沒有白做,劉子遙心裏突然很感傷,沒有那個古代之行的夢,他可能永遠現不了眼前的孫遙才是夢裏真正的古裝少數民族少女,他一直以為孫琳才是夢裏的那個她。


    看孫遙已睡去,劉子遙開始播放手裏的錄音筆。


    錄音筆裏的楊蘭竟不認識劉小粥,不過也可以想象,劉小粥雖然是永春少有的年青女富豪,但從深圳回永春的時間不長。


    孫琳在錄音筆裏向楊蘭介紹劉小粥,楊蘭非常高興,接著楊蘭也介紹自己帶來的那個女人,那女人叫吳燕,據楊蘭介紹說吳燕是留學回來的。


    劉子遙心想永春姓吳的有很多,跟楊蘭混在流雲俱樂部的人一般非富則貴。


    能引起楊蘭的隆重介紹,肯定不是吳燕的博學多才有留學的背景,而是吳燕所在的吳家才會引起楊蘭的重視。


    劉子遙想了一圈,想不到在永春有哪個吳家是很多人知道,當然這也可能是他不是商業圈子裏一員使然,他對生意場上的事不是很了解。


    接下來四個女人開始寒暄,竟然拉起家常來,這也是所有女人的通病,不是孩子就是老公之類的,要不就是公公婆婆。


    她們四個女人好像都沒有老公孩子以及公公婆婆,竟然嘮叨了一個多小時的家常。


    除了家常,她們要不就拉些有關男人的話題,譬如說自己適合什麽樣的男人。


    聽了她們對男人的要求,劉子遙感覺那四個女人好像都是在說他,她們對男人的要求仿佛他都能滿足,比如說顧家、不需要太有錢、出得了廳堂和廚房、要有風度素質等等之類的。


    這當中全是楊蘭與孫琳以及那個叫吳燕的人在說話,劉小粥說得話很少,隻有問到她的時候,她才表意見。


    聽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聽到楊蘭慢慢說到了重點,她說現在他們正在用人之際,極需要各方麵的人才,當然他們現在也招納了不少人才,隻要等時間成熟,就可以大事共舉。


    劉子遙聽不明白楊蘭口裏的大事是什麽大事,如果僅僅商場之內的聯盟壟斷,也談不上什麽見不得人的。


    做生意的人有哪個不想做獨家,盡管現實中可能有這樣那樣的束縛,但想想私下裏聊聊還是可以的,隻是沒必要大半夜的還坐在這麽隱蔽的地方聊這種東西。


    孫琳在一邊不停地說楊蘭的好話,說她在永春經營著多少多少產業,現在有幾個產業還涉及到了省城。孫琳有點仿佛怕劉小粥不了解楊蘭一樣,生怕劉小粥不知道楊蘭在永春是數一數二的富姐一樣。


    劉小粥除了表麵的客套話,也沒說多少話,仿佛有一絲保守。


    楊蘭也沒介意,感覺日久見人心,既然是孫琳拉來的人,就即有可能成為自己人。


    隻要誌同道合,楊蘭有耐心等。


    她們再瞎聊了一會,四個人再吃了一點東西,劉子遙聽了一個半鍾頭的錄音,也沒到什麽重要的東西。


    這也可能拘於楊蘭小心的性格,流雲俱樂部雖然會嚴格保守所有客人的秘密,但女人畢竟比男人要小心,男人有了點實力之後變得囂張跋扈,但女人即便實力很強,沒有十拿九穩,也絕對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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