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杜芬學家裏剛好八點,當時杜芬學剛起來不久,可能是時間太早,他看到我出現在院子裏,不禁揚了揚眉,詫異到極點。
然後杜芬學又朝我身後看了幾眼,對我說你可真早,對了,這次尚小姐沒來?他臉上掛著鄙夷的笑,似乎很鄙視我來找他,我當然知道他心裏是咋想的,前次來找他最後不歡而散,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我的出現,讓他以為我們又低頭了,所以表情才那麽輕佻。
我走進去,搖頭說隻有我,如果村長不忙的話,我想給你聽一段錄音。
杜芬學立即皺起眉頭,叼著煙走過來說:“什麽錄音?”
然後我就直接把李偉的錄音放給他聽,越往下聽他的臉色就越難看,等錄音放完,杜芬學的臉已經陰沉無比了,哼道:想必這又是尚小姐的主意吧,故意讓你們錄一段對話給我聽,我要是相信就上你們的當了。
從杜芬學的表情變化來看,其實他心裏分明已經動搖了,故意這樣說,無非是想試探我這段錄音的真假。我輕鬆地一笑,收起手機說:“村長,如果你想自欺欺人,那我就不打攪你的美夢了,當我沒來過,告辭。”
那種情況,我態度越硬,杜芬學就越相信錄音是真的,要是我自己都沒底氣,他憑什麽相信我。所以我沒有逗留,說完就轉身走向外麵。
果然,我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被杜芬學叫住了,然後帶著我進屋,又是發煙又給我泡茶。我坐在客廳,打量著客廳的裝修,雖然算不上豪華,但也比一般居民家裏裝修精致,不過這倒也不奇怪,新東村雖然是個村子,但這個村靠近市區,村民的收入絕不一般人低。而杜芬學又是村長,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其中的貓膩也就不言而喻了。
杜芬學剛把茶杯放在茶幾上,樓梯口就響起杜曉月的聲音:“爸,誰來了啊,這麽早。”
我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杜曉月穿著睡衣走了下來,睡衣上麵印著卡通人物,看起來頗有幾分可愛。杜曉月可能沒想到是我吧,看到我就是一驚,腳下一滑,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穩住身體說道:“趙傑,怎麽是你呀,這麽早來我們家幹啥,你打擾人家的清夢了,知道嘛。”
我說杜小姐真幸福,睡覺都能睡到自然醒。
“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嫌棄我是吧?你以為我成天遊手好閑?我這幾天是休假了,不然你想看到我都不容易。哼。”杜曉月揚起下巴,那姿勢真叫一個高冷。我心想啊,我躲你都來不及呢,你以為我很想看到你?
杜芬學擺擺手說:“快上去換身衣服,我和趙傑有正事要談。”
杜曉月撅撅嘴上了樓。杜芬學笑嗬嗬地說:“趙傑,上次那件事真不好意思,事後叔這心裏也過意不去呀。”他說的自然是帶頭打我那件事,我雖然有氣,但正事要緊,就說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村長,咱們還是說說那段錄音吧。
聽到這話,杜芬學臉上的褶子就更深了,點燃香煙,連續抽了幾口,忽然看著我說:“趙傑,你給叔說句實話,那段錄音真不是尚小姐的計謀?”
我笑了笑:“村長,我想你應該能聽出那是李偉的聲音吧。這件事尚文婷根本就不知道,不然的話,現在坐在這裏的人就是她了。”頓了下,我又說村長,其實隻要你仔細想想,應該就能意識到黑胡子插手這個項目是有貓膩的,據我所知,新東村這個項目競標的時候,黑胡子房地產公司也參加了,咱先不說他們公司有沒有這個實力,即便是有,那競標的時候他們怎麽沒拿到這個項目,反倒是項目落在江龍集團手裏了,他們忽然跳出來找麻煩?村長,你好好想想,這件事情是不是有蹊蹺。
後來我就沒再說話,靜下來讓他自己思考,最後香煙燃到手指間,才把他驚醒,丟進了煙灰缸。長呼口氣說:“難道我們真被黑胡子公司騙了?!”
我很篤定地說,不是難道,而是肯定。村長,你想想,如果你們再不同意讓江龍集團施工,他們一定會走法律程序,到時候江龍集團不幹了,你們還得賠違約金,到時候黑胡子也撒手不管你們,你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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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道理都很淺顯,相信杜芬學一想就會明白,聽到我這樣說,他猛地拍了下茶幾,怒然起身道:“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說著就要走,我趕緊攔住他說,村長,你覺得你去找他們,他們會承認嗎?這件事情,還是要你拿主意,到底是跟江龍集團合作,還是聽信黑胡子的謊言。當然,如果你堅持要去的話,我也不攔你。
杜芬學一臉深思,最後點頭說:“趙傑,不管咋說,我都得謝謝你,也替新東村全體村民謝謝你,如果你沒給我說這些,我還被埋在鼓裏呢,要是錯失這個拆遷的機會,我可真就成咱們村的罪人了。這件事我再仔細想想,完了再聯係尚小姐。”
聽到他這樣說,我全身也算放鬆下來了,不由暗鬆口氣,然後道了別就走了。從杜芬學家裏出來,我的心情爽快多了,那時候忍不住想到尚文婷說的話,說我是個廢物,什麽事情都辦不了……
“喂趙傑,等等。”我正走著,身後忽然飄來杜曉月的聲音,我假裝沒聽見,趕緊加快腳步。
可杜曉月還是追了上來,站在我前麵,雙手叉腰,嬌喘籲籲地說:“喂,你什麽意思呀,明明聽到我在叫你,你還走那麽快,存心想累死我是吧!”她說話斷斷續續,胸前的隆起跌宕起伏,臉蛋兒紅潤有光澤,還別說,其實杜曉月長得還真有幾分姿色。
我瞟了她一眼,說沒聽見。
“沒聽見,你居然說沒聽見?!氣死我啦,不想理我就直說,何必找那麽多借口!”杜曉月氣呼呼地說。
我說:“你知道還問我?”
“你!”杜曉月頓時氣結,雙胸之間的紐扣都快崩開了,咬牙切齒地說:“哼,你知不知道不尊重女性的男人是最沒素質的,而你不尊重一個美女更沒素質,沒修養!”
她看到我瞪大雙眼,又說你這麽看著我想表達什麽,難道我說得不對嘛!
“……”我真快崩潰了,哭喪著臉說:“杜小姐,你到底想幹嘛,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切!你這話又說錯了,如果你不來我們家,我會糾纏你嘛!”
我滿頭黑線,繞開她走了,然後徑直去了公司,沒想到的是,我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尚文婷在裏麵發火呢,怒意十足地說:“趙傑這個王八蛋,現在竟然敢曠工了,難道公司的規章製度對他而言都是擺設嘛!吳姐,等趙傑來了,讓他立即到辦公室找我!王八蛋!”
結果她一開門,就看到我站在門口,差點嚇了一跳,臉都變顏變色的,緩過神直接衝我吼道:“趙傑,你去哪了,為什麽這時候才來上班,你要是給我解釋不清楚,這個月的工資就別想要了!”
當時周亮、陳有權、吳敏霞等人都在辦公室裏,可以說尚文婷讓我絲毫沒有麵子,我忍住怒火說:“我剛才去了杜芬學家裏,跟他談了下新東村的項目……”
結果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尚文婷的幾聲冷笑給打斷了:“嗬,這麽說我不僅不應該責罵你,還應該感謝你了?要不要我專門給你開個表彰大會?”
我不禁攥緊拳頭,感覺委屈得不行,沉聲喝道:“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尚文婷被我一聲吼嚇得退了一步,可能是覺得麵子受損,緊接著臉色更加寒冷,點頭說那好,我就暫且相信你去找杜芬學了,那你們談的怎麽樣,他同意不再阻攔我們動工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有必要為你開個表彰大會,可如果你們沒有談攏,那麽對不起,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夫,都必須按公司的規章製度處理!
我冷笑著說:“嗬嗬,很不幸被你猜中了!我想杜芬學隻要不是傻子,你很快就能接到他的電話了。”
尚文婷根本就不相信,冷笑幾聲,好像聽見了冷笑話,後來寒著臉說趙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句話他杜芬學就能聽?如果你真有那麽厲害,當初又怎麽會挨他們的打?!既然你這麽厚顏無恥,那我也就不必為你留麵子了,正好這麽多人都在場,我就跟你做個約定,要是你真能說通杜芬學,我立即讓你當項目部副經理!可是,我要是三天之內沒接到杜芬學的電話,你就辭職滾蛋!你敢嗎?!
那段時間尚文婷真像個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盡管我已經實話實說,可她還是不相信,甚至當著辦公室所有同事的麵損我,我真的忍無可忍了,咬著牙說:“你以為我很稀罕這分工作?!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無時無刻不想著報複我,所以我每天上班都小心翼翼,生怕哪裏做不好被你知道,你又該整老子了!可即便我很努力工作,可到頭來也隻能落個出力不討好的結果!這樣的工作,我不要也罷!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他媽不伺候了!草!”
所有的怒火,所有的委屈,都在那一瞬間發泄出來,整個人都特別輕鬆。事實上,我應該早點兒離開江龍集團,可我總想著我可以用行動感動尚文婷,但最後我發現我錯了,錯得很離譜,當別人恨你的時候,無論你做什麽,在對方眼裏都是錯的。
一通火發泄完,整個辦公室都落地有聲,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就連尚文婷也傻了眼,一時間傻站著動都沒動。
心死了,便沒有再值得留戀的東西,我淡淡地掃了眼尚文婷,轉身離去。
但我剛走三步,尚文婷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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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杜芬學又朝我身後看了幾眼,對我說你可真早,對了,這次尚小姐沒來?他臉上掛著鄙夷的笑,似乎很鄙視我來找他,我當然知道他心裏是咋想的,前次來找他最後不歡而散,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我的出現,讓他以為我們又低頭了,所以表情才那麽輕佻。
我走進去,搖頭說隻有我,如果村長不忙的話,我想給你聽一段錄音。
杜芬學立即皺起眉頭,叼著煙走過來說:“什麽錄音?”
然後我就直接把李偉的錄音放給他聽,越往下聽他的臉色就越難看,等錄音放完,杜芬學的臉已經陰沉無比了,哼道:想必這又是尚小姐的主意吧,故意讓你們錄一段對話給我聽,我要是相信就上你們的當了。
從杜芬學的表情變化來看,其實他心裏分明已經動搖了,故意這樣說,無非是想試探我這段錄音的真假。我輕鬆地一笑,收起手機說:“村長,如果你想自欺欺人,那我就不打攪你的美夢了,當我沒來過,告辭。”
那種情況,我態度越硬,杜芬學就越相信錄音是真的,要是我自己都沒底氣,他憑什麽相信我。所以我沒有逗留,說完就轉身走向外麵。
果然,我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被杜芬學叫住了,然後帶著我進屋,又是發煙又給我泡茶。我坐在客廳,打量著客廳的裝修,雖然算不上豪華,但也比一般居民家裏裝修精致,不過這倒也不奇怪,新東村雖然是個村子,但這個村靠近市區,村民的收入絕不一般人低。而杜芬學又是村長,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其中的貓膩也就不言而喻了。
杜芬學剛把茶杯放在茶幾上,樓梯口就響起杜曉月的聲音:“爸,誰來了啊,這麽早。”
我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杜曉月穿著睡衣走了下來,睡衣上麵印著卡通人物,看起來頗有幾分可愛。杜曉月可能沒想到是我吧,看到我就是一驚,腳下一滑,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穩住身體說道:“趙傑,怎麽是你呀,這麽早來我們家幹啥,你打擾人家的清夢了,知道嘛。”
我說杜小姐真幸福,睡覺都能睡到自然醒。
“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嫌棄我是吧?你以為我成天遊手好閑?我這幾天是休假了,不然你想看到我都不容易。哼。”杜曉月揚起下巴,那姿勢真叫一個高冷。我心想啊,我躲你都來不及呢,你以為我很想看到你?
杜芬學擺擺手說:“快上去換身衣服,我和趙傑有正事要談。”
杜曉月撅撅嘴上了樓。杜芬學笑嗬嗬地說:“趙傑,上次那件事真不好意思,事後叔這心裏也過意不去呀。”他說的自然是帶頭打我那件事,我雖然有氣,但正事要緊,就說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村長,咱們還是說說那段錄音吧。
聽到這話,杜芬學臉上的褶子就更深了,點燃香煙,連續抽了幾口,忽然看著我說:“趙傑,你給叔說句實話,那段錄音真不是尚小姐的計謀?”
我笑了笑:“村長,我想你應該能聽出那是李偉的聲音吧。這件事尚文婷根本就不知道,不然的話,現在坐在這裏的人就是她了。”頓了下,我又說村長,其實隻要你仔細想想,應該就能意識到黑胡子插手這個項目是有貓膩的,據我所知,新東村這個項目競標的時候,黑胡子房地產公司也參加了,咱先不說他們公司有沒有這個實力,即便是有,那競標的時候他們怎麽沒拿到這個項目,反倒是項目落在江龍集團手裏了,他們忽然跳出來找麻煩?村長,你好好想想,這件事情是不是有蹊蹺。
後來我就沒再說話,靜下來讓他自己思考,最後香煙燃到手指間,才把他驚醒,丟進了煙灰缸。長呼口氣說:“難道我們真被黑胡子公司騙了?!”
我很篤定地說,不是難道,而是肯定。村長,你想想,如果你們再不同意讓江龍集團施工,他們一定會走法律程序,到時候江龍集團不幹了,你們還得賠違約金,到時候黑胡子也撒手不管你們,你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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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芬學一臉深思,最後點頭說:“趙傑,不管咋說,我都得謝謝你,也替新東村全體村民謝謝你,如果你沒給我說這些,我還被埋在鼓裏呢,要是錯失這個拆遷的機會,我可真就成咱們村的罪人了。這件事我再仔細想想,完了再聯係尚小姐。”
聽到他這樣說,我全身也算放鬆下來了,不由暗鬆口氣,然後道了別就走了。從杜芬學家裏出來,我的心情爽快多了,那時候忍不住想到尚文婷說的話,說我是個廢物,什麽事情都辦不了……
“喂趙傑,等等。”我正走著,身後忽然飄來杜曉月的聲音,我假裝沒聽見,趕緊加快腳步。
可杜曉月還是追了上來,站在我前麵,雙手叉腰,嬌喘籲籲地說:“喂,你什麽意思呀,明明聽到我在叫你,你還走那麽快,存心想累死我是吧!”她說話斷斷續續,胸前的隆起跌宕起伏,臉蛋兒紅潤有光澤,還別說,其實杜曉月長得還真有幾分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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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見,你居然說沒聽見?!氣死我啦,不想理我就直說,何必找那麽多借口!”杜曉月氣呼呼地說。
我說:“你知道還問我?”
“你!”杜曉月頓時氣結,雙胸之間的紐扣都快崩開了,咬牙切齒地說:“哼,你知不知道不尊重女性的男人是最沒素質的,而你不尊重一個美女更沒素質,沒修養!”
她看到我瞪大雙眼,又說你這麽看著我想表達什麽,難道我說得不對嘛!
“……”我真快崩潰了,哭喪著臉說:“杜小姐,你到底想幹嘛,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切!你這話又說錯了,如果你不來我們家,我會糾纏你嘛!”
我滿頭黑線,繞開她走了,然後徑直去了公司,沒想到的是,我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尚文婷在裏麵發火呢,怒意十足地說:“趙傑這個王八蛋,現在竟然敢曠工了,難道公司的規章製度對他而言都是擺設嘛!吳姐,等趙傑來了,讓他立即到辦公室找我!王八蛋!”
結果她一開門,就看到我站在門口,差點嚇了一跳,臉都變顏變色的,緩過神直接衝我吼道:“趙傑,你去哪了,為什麽這時候才來上班,你要是給我解釋不清楚,這個月的工資就別想要了!”
當時周亮、陳有權、吳敏霞等人都在辦公室裏,可以說尚文婷讓我絲毫沒有麵子,我忍住怒火說:“我剛才去了杜芬學家裏,跟他談了下新東村的項目……”
結果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尚文婷的幾聲冷笑給打斷了:“嗬,這麽說我不僅不應該責罵你,還應該感謝你了?要不要我專門給你開個表彰大會?”
我不禁攥緊拳頭,感覺委屈得不行,沉聲喝道:“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尚文婷被我一聲吼嚇得退了一步,可能是覺得麵子受損,緊接著臉色更加寒冷,點頭說那好,我就暫且相信你去找杜芬學了,那你們談的怎麽樣,他同意不再阻攔我們動工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有必要為你開個表彰大會,可如果你們沒有談攏,那麽對不起,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夫,都必須按公司的規章製度處理!
我冷笑著說:“嗬嗬,很不幸被你猜中了!我想杜芬學隻要不是傻子,你很快就能接到他的電話了。”
尚文婷根本就不相信,冷笑幾聲,好像聽見了冷笑話,後來寒著臉說趙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句話他杜芬學就能聽?如果你真有那麽厲害,當初又怎麽會挨他們的打?!既然你這麽厚顏無恥,那我也就不必為你留麵子了,正好這麽多人都在場,我就跟你做個約定,要是你真能說通杜芬學,我立即讓你當項目部副經理!可是,我要是三天之內沒接到杜芬學的電話,你就辭職滾蛋!你敢嗎?!
那段時間尚文婷真像個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盡管我已經實話實說,可她還是不相信,甚至當著辦公室所有同事的麵損我,我真的忍無可忍了,咬著牙說:“你以為我很稀罕這分工作?!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無時無刻不想著報複我,所以我每天上班都小心翼翼,生怕哪裏做不好被你知道,你又該整老子了!可即便我很努力工作,可到頭來也隻能落個出力不討好的結果!這樣的工作,我不要也罷!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他媽不伺候了!草!”
所有的怒火,所有的委屈,都在那一瞬間發泄出來,整個人都特別輕鬆。事實上,我應該早點兒離開江龍集團,可我總想著我可以用行動感動尚文婷,但最後我發現我錯了,錯得很離譜,當別人恨你的時候,無論你做什麽,在對方眼裏都是錯的。
一通火發泄完,整個辦公室都落地有聲,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就連尚文婷也傻了眼,一時間傻站著動都沒動。
心死了,便沒有再值得留戀的東西,我淡淡地掃了眼尚文婷,轉身離去。
但我剛走三步,尚文婷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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