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快步朝我走來,一陣瘮人的殺氣也是撲麵而來,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向我的臉。見狀,我趕緊握住她的手腕,可沒想到的是,她抬腳就踹向我襠部。


    這要是真被她踹中,後半生的性福就這樣毀了,一瞬間汗毛倒豎,我本能地將她的右腳按下去,說道:“你能不能先聽我說!”


    “說什麽,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司徒靜忽然嬌喝起來:“好你個趙傑,竟然敢在公安局門口襲警,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


    說話時,就掏出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腦門。


    盡管我知道彈夾裏麵不可能有子彈,但依然感覺背脊發涼,渾身都涼颼颼的。這時候,附近的民警看到司徒靜將槍都掏了出來,趕緊跑過來問怎麽回事,司徒靜指著我就說:“這小子襲警,把他給我抓起來!”


    司徒靜一聲令下,幾名男警立即朝我靠攏,將我控製中。


    我皺眉道:“司徒靜,別鬧了,我真有正事,還記得去年逃逸的莫家雙雄嘛,我把他們帶過來了,就在那輛車裏麵。”我指著路邊的車。


    司徒靜聽到這話,也是不由得簇起了柳眉,目光從車窗看進去,說道:“先把這小子關起來,剩下的人跟我來!”說著,就手持著槍,走向車子,而我則是被幾個民警帶進一間審訊室。


    大概過了一小時左右,審訊室的門才被暴力踹開,渾身上下都釋放著殺氣的司徒靜走進來,然後將門反鎖起來。


    “我的司徒警官,怎麽說莫家雙雄也是我幫你抓住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用這種方式感激我?”我擰巴著臉,被鎖在審訊椅上麵,縱然我有一身本事,也束手無策。


    司徒靜的臉色依舊冰冷,瞥了我一眼,直接從桌子抽屜裏拿出一把小刀子,然後朝我走過來,雙眼定格在我下麵,說道:“趙傑,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閹了你我就放你走,二是關你個三年五載的,你自己選吧!”


    她搬來凳子,坐在我前麵,把玩著小刀子,向我示威。


    我真他媽難受啊,我本想把莫家雙雄交給司徒靜,這樣的話,她就能立功了,也算是我對她的一點補償。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要跟我找事,草,真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


    我滿臉苦澀道,司徒靜,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我知道你還忘不了上次那件事,我承認,我的做法確實是有問題,但如果你小姨不是想取我性命嘛,我懲罰她也是情有可原吧,隻不過用錯了辦法。莫家雙雄這件事,我也不要什麽報酬了,隻希望你放了我,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哪怕是從此以後形同陌路,也是可以的。


    民不與官鬥,眼下這種形勢,我不得不低頭。


    哪知道司徒靜聽到我這話,立即握住刀子,滑向我大腿,幸好我躲得快,不然真他媽要大出血了。而此刻,司徒靜的眼眸卻紅了,眼眶中也囤積了好多淚水,厲聲厲色地說:“形同陌路?!趙傑,你他媽真說得出來,不管咋說,老娘也救過你的命吧,最後你就給老娘一句形同陌路就完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還有臉活在世上,老娘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你,為民除害!”


    我知道司徒靜喜歡我,所以對我說的形同陌路,才這樣生氣。看到平日裏大大咧咧的母夜叉雙眼含淚,我心裏隱隱有種難受的感覺,她說完也沒有動手,而是傷心欲絕地盯著我,似乎想用眼神活寡我。


    我說:“你救過我,我謝謝你,如果你有什麽困難,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帶皺的。”


    “不需要!當初是我瞎了眼才救了你,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裝作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司徒靜摸了下眼角,扔掉刀子,起身就往出走。走到門口時,她停下來,頭也沒回地說:“趙傑,別讓我再看見你了,否則下次見麵就是你的死期。”


    司徒靜走出去不久,一個民警就進來打開審訊椅,說我可以離開了。


    從分局出來,我習慣性點燃一顆煙,深深地抽著,心情莫名地低落起來。後來我就給周亮打了電話,說我回來了,晚上找個地方喝兩杯。


    天要黑的時候,厲飛花忽然打來電話,她以為我還在省城,就說如果有時間的話,最近就回來一趟,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我出麵解決。我問她是什麽事情,她也沒說,隻說等我回沙洲再說。


    我就告訴她,我就在沙洲市,厲飛花說:“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你真夠可以的。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和周亮約好在一個酒吧見麵,晚上八點左右,周亮和厲飛花幾乎同時趕到酒吧。二樓有包廂,我們就點了間包廂,走進包廂厲飛花就問我:“聽說前幾天你受傷了,沒什麽大礙吧?”


    周亮聽到這話,就急忙問道:“草,怎麽搞的,傷得嚴不嚴重?”


    我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麽大礙,然後讓服務員拿點酒水,坐下來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我說出來混,受傷是不可避免的,然後看著厲飛花,又說:“你怎麽知道的?”


    厲飛花就說我昏迷那段時間,她正好給林老打過電話,林老告訴她的。末了,問我:“凶手是誰,有線索嗎?”


    我點點頭:“我心裏有數。”


    正說著,服務員就把酒水拿進來,周亮倒滿三杯啤酒,端起來說:“可惜我沒什麽本事,兄弟受了傷,我也不能幫你報仇,唉,來喝酒,大半年不見了,今晚咱兄弟不醉不歸。”


    後來我們邊喝邊聊,厲飛花也沒說到底是什麽事情,最後我就忍不住問她,什麽事情,電話裏說的神神秘秘的。


    厲飛花聽到我問及這件事,就看著周亮,“讓周亮說吧,她比我更清楚兄弟盟的情況。”


    聽到這,我就忍不住皺起眉頭,竟然是關於兄弟盟的事情。周亮抬起頭看了眼我,而後長歎口氣說:“趙傑,兄弟盟分裂了。”


    周亮說,自從謝靜倒戈之後,她就故意勾引陳有權,沒多久,陳有權就被謝靜迷惑了雙眼,從那時起,兄弟盟大小事務,幾乎都是謝靜說了算。周亮跟張康這些老人看不過眼,就找陳有權談這件事,可陳有權卻不以為然,甚至還覺得周亮他們管得太多,而後非但沒有清醒,反而變本加厲。


    最後周亮和張康以及另外幾個高層,就離開了兄弟盟,重新組建了一股黑勢力,但幫會的名字,依然叫做兄弟盟。換句話說,眼下沙洲有兩個兄弟盟。


    厲飛花本來準備最近就組織一場反擊行動,可由於兄弟盟突然發生了變故,所以這個反擊計劃隻能被擱置,如果任其發展下去,那麽狼幫還用不著動手,兄弟盟就自動土崩瓦解了。而厲飛花打電話讓我回來,真是想讓我回來處理這件事情,否則狼幫很可能會趁虛而入,到那時就回天無力了。


    我聽完這些,心裏特別震撼,陳有權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不應該啊,難道幫主的地位真讓他愛上了尋歡作樂、驕奢淫逸的生活?


    我猛地灌了口酒,想了想說道:“看來當初謝靜倒戈是有目的的,她是看上兄弟盟幫主的位置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倒是不小,就不怕被撐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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