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可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豐富得很,那叫一個神采飛揚。她說完就用一種極為犀利的目光看著我,這讓我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最後就說,你肯定聽錯了,你先出去,我泡好了。
林妙可忽然將手伸進木桶裏麵,攪了幾下,嚇得我趕緊朝後靠,“爺爺說了,隻有等藥水涼下來,才算泡好,你這還這麽燙,根本就還沒吸收到藥力,給我老實呆著,別打岔。快說,你跟她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嫣然姐和沈佳怡都是你的女人?那上次來我們家鬧事的那個女人呢,她也是你的女人?”
要是讓她知道我同時愛上三個女人,那還不得殺了我啊,所以我絕對不能承認。
“你想什麽呢,我哪有那麽吃香,你當是看電視呢,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男主。走走走,快出去,我真要出來了。”我趕緊把她的手拿出去,生怕這位大小姐做出過分的舉動。
林妙可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說:“來來來,你出來,不出來你就不是男人。”
“……”我真是服了她了。
她繼續說:“趙傑,你要是不老實向我交代,今晚姑奶奶就不走了,就坐在這裏看著你,等藥水涼下來,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哼!”
我哭喪著臉說:“交代什麽呀,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果真不說?”林妙可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壞笑,眼眸中也帶著狡黠之光,不知道又在打什麽壞主意。我還是閉口不言,隻字不提。
最後林妙可就出去了,不過臨走時,還帶走我的衣服。沒多久,她再次走進我的房間,隻不過這次手裏多了一個小碗,裏麵裝著白色的顆粒,看著我壞笑道:“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就把這些鹽全部倒進木桶裏麵,讓你嚐嚐被鹽水浸泡的滋味!”
我這才知道,碗裏裝的是食鹽,不等我說什麽,她就準備將食鹽倒進藥水裏麵,媽的,這女人太難纏了,我趕緊說:“我說,姑奶奶,我說還不行嘛!”
麵對林妙可的威脅,我隻能老實交代,她聽完我們複雜的關係後,雙眼睜得多大,眼神中有種說不出來味道。好久她都沒有說話,隻是直愣愣地看著我,後來忽然說道:“趙傑,你他媽真是個禽獸,竟然同時跟三個女人保持那種關係,我告訴你,馬上跟沈佳怡和尚文婷分手,你要是再敢對不起嫣然姐,我就,就,就閹了你,讓你當一輩子太監!”
說這話,也讓她覺得不好意思,臉蛋紅紅的,都快滴水了。
我就知道林妙可會幫嫣然姐,就說藕斷絲連,哪能真正分得開。
“哎呀,聽你這語氣,還理所應當了是不是?你這個禽獸,等著,姑奶奶拿刀去!”林妙可氣得不行,脹鼓鼓的胸部忽上忽下的,說完就往出走。我就等她走出去,然後好從木桶裏出來,可沒想到的是,她剛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下來了,頓了頓,轉身看著我說:“不行,我不能閹你,要是真閹了你,那嫣然姐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毀了。”
她這樣折騰,我徹底怒了,就說林妙可,你別鬧了好不好,這件事跟你也沒什麽關係吧!
“怎麽沒關係,嫣然姐跟我親如姐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件事我還管定了!來來來,你出來,馬上跟我去找嫣然姐,告訴她,你這輩子隻愛她一個女人。”林妙可幾步走過來,抓住我的手就往外拽,我真想大罵她一頓,搞什麽呀,不知道我他媽什麽都沒穿嘛!
林妙可會點拳腳,但她的力氣沒我大,想把我拽出去,哪有那麽容易,再說我手腕上有水,滑溜溜的,根本就抓不緊。結果就在我們拉拉扯扯的時候,林妙可的手一滑,忽然整個人都向後仰倒,最後砰地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看到這幕,我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說這下完了,這個小祖宗還不得弄死我?!
我正想著,隻見林妙可就爬了起來,此刻那張精致的小臉上,已經被憤怒的火焰覆蓋,狂抓幾下頭發吼道:“趙傑,我要殺了你!啊啊!”說完舉起凳子,就朝我撲過來,發了瘋的女人,什麽都做得出來,這點毋庸置疑,我被嚇得不輕,趕緊連聲求饒。
可林妙可正在怒頭上,哪裏聽得進去,舉起凳子就砸向我的腦袋,好家夥,這要是被砸中,不死也得腦震蕩啊。來不及多想,我急忙舉起手護住頭,邊說:“你先出去,等我穿上衣服你怎麽打我都行。”
“少跟姑奶奶廢話,你死定了!”林妙可可不是說著玩的,那是來真的,用盡全身力氣打我,砰地一聲,凳子正好砸中我的胳膊,劇烈的疼痛讓我不禁倒抽冷氣,感覺胳膊都快斷了。
砸一下還不夠,緊接著又砸來第二下,這次我真的怒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幾乎整個腦袋都被憤怒占據,什麽都沒考慮,猛然從木桶裏站起來,喝道:“鬧夠了沒有!再胡鬧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沒想到,我這一聲吼還真有效果,林妙可頓時不說話了,全身都靜止,如同石化。可是,她哪裏是被我的吼聲嚇住了,雙眼直愣愣地看著我那裏,最後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感覺我的耳膜都被震破了。
吼完這一聲,林妙可直接扔掉凳子,雙眼捂住紅彤彤的小臉,咆哮道:“趙傑,你不要臉,你無恥!”
剛才一時激動,忘了自己全身赤裸,以至於才將下麵暴露出來。其實我也尷尬得要死,想死的心都有了。沒想到的是,恰在這時候,門忽然開了,緊接著嫣然姐和沈佳怡就衝了進來,臉上布滿緊張的神色,邊問:“妙可,你怎麽了……”話剛說到一半,嫣然姐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猛然驚醒,趕緊坐進木桶裏麵,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嫣然姐,他他他,耍流氓!嗚嗚嗚……”林妙可一下撲進嫣然姐懷裏,嚎啕大哭。
嫣然姐埋怨地看了眼我,輕撫林妙可的頭發說:“小傑不是故意的,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出去走走。”好說歹說,才把林妙可拉出房間。
佳怡姐走過來,說道:“怎麽搞的呀,我們別的房間都聽到林小姐的叫聲了。”後來把衣服遞給我,也出去了。
等我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沒看見嫣然姐和林妙可,隻有沈佳怡坐在外麵的凳子上,滿臉思緒,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走過去,試著打探她的心事,可她總是用嗯或者哦敷衍我。
既然她不想說,我也懶得再問了。可時間不久,她卻主動開口說:“小傑,李嫣然剛才找我聊天了。”
聽到她這樣說,我瞬間明白了,原來她在想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清楚,就說:“她跟你說什麽了?”
沈佳怡將臉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我這才發現她的雙眸微紅,裏麵很濕潤,眼淚都打轉了。
“她說,她說……其實也沒說什麽,給我講了講你們以前的事情。”她忽然一笑,抬起雙手抹掉眼角的淚,又說:“沒想到你們以前發生過那麽多事情,我都被感動了呢。小傑,我看得出來李嫣然是真心愛你的,你對她也一樣,你知道嘛,我現在都有一種負罪感了,感覺我自己就像是第三者。”
我說佳怡姐,別這樣說,你不是第三者。
“她讓我想想,我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怎麽處理。其實我明白她的意思,無論怎樣,她都不會退出,我要麽退出,要麽就默許她的存在。我真的好亂。”沈佳怡說著,淚水就再次占據了雙眸,看到她這樣難受,我心裏也特別不舒服,想安慰她,卻不知道怎麽開口,不管我現在說什麽,都會被當做多吃多占的敗類。
時間不久,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是佳怡姐的手機,拿出來看了眼說:“我媽的電話。”說著就接通了。
她接電話的時候,我去給她倒了杯水,等掛掉電話她就說:“我媽說爺爺給他們打電話了,讓他們勸勸我,不要太絕情,沒事的時候,也回去看一眼。”
聽到這話,我真覺得搞笑,當初是誰逼著佳怡姐離家出走的,是誰在家譜上,劃掉佳怡姐的名字,是誰讓佳怡姐這輩子都別再回沈家?
現在倒好,沈平竟然讓佳怡姐不要太絕情,我都想不明白,他怎麽好意思說這話的。
我氣憤地說:“姐,別回去,當初是他們攆你走的,現在又讓你回去,他們把你當成什麽了?”
“嗯,我聽你的。”佳怡姐笑了下,然後站起來說時間也不早了,她得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我說:“那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反正也沒多遠,再說你身上還有傷,早點休息,明天下班我再過來看你。”說著,沈佳怡就往外走,我追出去說:“那你開車吧,反正我也用不上。”後來她就開我的車走了。
送走沈佳怡,我走回屋裏時,看到嫣然姐竟然在裏麵。見我走進去,就問:“沈小姐走了?怎麽不去送她呢?”
我說她不讓我送。
“姐,你是不是跟佳怡姐說什麽話了?”
嫣然姐倒沒有隱瞞什麽,全都給我說了,末了補充道:“話說清楚對大家都有好處,長痛不如短痛,如果她真的不能接受這種結果,那她自然會選擇離開。你覺得呢?”
其實嫣然姐說的也有些道理,隻是這樣做,我是不是太占便宜了,我有自知之明,我有什麽資格讓她們三個都做我的女人?
於是我就說這樣做,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們都那麽優秀,能看上我我就已經很榮幸了,有什麽資格同時霸占你們?
“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嘛,讓沈佳怡和尚文婷退出,根本就不可能。”嫣然姐款款坐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麽,緊接著又說:“我就更不用說了,這輩子就賴上你了,就算你不要姐,我也得纏著你。”
不知為何,我本來挺煩的,可聽到嫣然姐說這話,心情忽然變得明亮許多。走過去,坐在她旁邊說道:“我怎麽會不要姐呢,就算我拋棄任何人,都不會不要你。”
“真的嗎?”她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很肯定地點頭,說當然是真的。
“我就知道我們家的小傑不是薄情寡義的人。咯咯。”她邊笑嘻嘻地說,便用手撫摸我的臉,手十分的細膩,滑溜溜的,特別舒服。看到她那嬌豔的紅唇,我忍不住想狠狠親吻幾口,後來我就握住她的手,說:“姐,今晚就別走了吧,留下來陪我,好嗎?”
我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她忽然嬌羞地笑了下,說道:“你都多大人了,晚上還要讓姐陪,丟不丟人呀。你快去睡覺,姐回房間睡。”
我說就是大人睡覺才要別人陪呀,小孩又不懂做那事。
“小傑,你好壞哦,跟你在一起,姐都被你帶壞了呢。”她嬌嗔地看了眼我。
“我壞嗎,更壞的還在後麵呢。”不等她再說什麽,我就直接抱起她,走向臥室。本來身上的傷還挺痛的,可那時候忽然就不疼了,力氣還大得不行,將她放在床上,我就壓在她身上,輕車熟路,沒多久房間裏麵就響起嫣然姐的喘息聲……
接下來幾天,我都呆在林家,很少出去,佳怡姐每天下班都會來看我,有時還親自煲湯讓我喝,在她和嫣然姐的照顧下,我的傷恢複得特別快,有時候我就想,如果我的傷一輩子都不會痊愈,那就太好了,她們就能照顧我一輩子。
期間沈墨夫婦又給沈佳怡打過幾次電話,每次打電話,都是沈平的吩咐,讓沈佳怡回沈家,別再較勁了。可沈平之前的所作所為,算是徹底傷透了沈佳怡的心,心要是被傷透了,最難痊愈,所以沈佳怡始終都不能原諒沈平,也就沒有回沈家。
而對於沈平的態度轉變,沈佳怡也十分的不理解,她說在她的記憶中,沈平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已經將她逐出家門,應該不會再讓她回去了。對此,我也不是很理解。
幾天後的上午,我正從林家後院練完功出來,就看到林妙可朝我走過來了,也許是還沒忘記前幾天的事情吧,看我的眼神都快能殺人了,整個人都被一團怒火籠罩著,隔老遠就衝我吼道:“那誰,外麵有人找你。”說完就掉頭走向嫣然姐住的地方。
等我走到林家門口,看到找我的人是沈衛軍,叼著煙,一口連一口地抽著。
“沈公子,你找我?”
看到我走出去,沈衛軍就把半截煙頭丟在地上,皺了下眉說:“你是我姐的未婚夫,叫我沈公子未免也太見外了吧。”
我一愣,隨即笑嗬嗬地說:“那我叫你衛軍吧,那天的事情多謝了,後來本想給你當麵道謝,可從豪傑俱樂部出來就沒再看到你的人影了。”
沈衛軍擺手說:“我是幫我姐,不是幫你。今天有事嗎,沒事的話,就跟我走一趟吧,爺爺想見你。”
我不禁皺起眉頭,沈平竟然要見我,上次因為沈佳怡的事情,我當場跟沈平鬧翻臉,他不恨我就不錯了,居然還讓沈衛軍過來接我,這是為什麽啊,莫非沈平想讓我勸沈佳怡,讓她回家?
“你不會不給我這點麵子吧?”沈衛軍見我不表態,緊接著就說。
我笑了下,說怎麽會呢,你等我幾分鍾,我換套衣服。剛練完功,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總不能這麽狼狽地去見沈平。
沈衛軍開車過來的,去沈家的時候,他也不跟我說話,車廂裏的氣氛始終都很冷淡。最後我就忍不住說:“那天你和莫少傑帶去的高手交手而不落下風,看來你的實力提升得很快啊,有機會的話,咱們切磋一下。”
“我有自知之明,就不自討沒趣了。”沈衛軍用餘光看了眼我,又說:“佳怡姐被除名那件事,確實是爺爺做錯了,人誰無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再說爺爺又是長輩,你們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做得太過分。”
我拿出煙,遞給他一支,抽著煙說:“從一開始,沈老爺子也沒把我當成自己人,現在更別說了,我姓趙,你們姓沈。你們沈家的事情,我真不想參加,也無權參合。”
“別這樣說,有些時候,爺爺也是身不由己。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喝酒,就當是給你賠罪了。”
我忽然感覺,這些天沒見沈衛軍,他似乎比以前要成熟穩重得多,想必也是經曆了種種事情之後,他徹底醒悟了。他自以為跟莫少傑的關係不錯,以為他在莫少傑眼裏,有很重要的地位,可事實上呢,莫少傑根本就沒他當朋友看。
到沈家後,沈衛軍就直接帶我走向後院,沈平住的地方。到了門外,他輕叩房門說:“爺爺,我把趙傑請來了。”
很快,裏麵就傳來沈平的聲音:“進來吧。”
接著沈衛軍就走了,我打開門走進去,隻見沈平正端坐在客廳裏,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兩杯茶,都冒著熱氣,想來是剛泡的。我邊走進去邊說:“外麵陽光那麽好,沈老爺子怎麽還關著門呢?”
沈平見我走進來,就從凳子上站起來,笑嗬嗬地說:“那肯定是我做了虧心事,怕見光啊。嗬嗬。”
我說沈老爺子說笑了,但凡是認識你的人都說,你一身堂堂正正,怎麽可能做虧心事呢。沈平聽到這話,臉上就閃過一絲尷尬,而後擺手笑道:“我雖然不敢說這輩子堂堂正正,但至少也無愧於人,可誰能想到老都老了,結果還做了一件錯事,這事竟然還發生在自己的孫女身上,慚愧啊。哦,別站著了,坐吧,嚐嚐這杯茶有什麽特別之處?”
真沒想到,沈平當著我的麵說這些話,不過聽到他說這些的時候,我心裏還是很痛快的。我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溫剛好,茶香而不濃,口齒生津。
我笑著說:“讓我這種不懂茶的人喝這麽好的茶,著實有些浪費了。”放下茶杯,我就直接了當地說:“沈老爺子,你找我應該不隻是想讓我嚐這杯茶吧?”
沈平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笑嗬嗬地說:“好久沒見到你們了,就想找你們聊聊,可佳怡到現在都不肯原諒我,唉,說起來啊,都怪我當時太衝動了。我聽衛軍說,前幾天宋哲和莫少傑找你們麻煩了,不要緊吧?”
我說沒事,多謝沈老爺子掛念。
“這是應該的嘛。對了,我還聽說魏家那小子帶了一群小家夥去幫你了?”沈平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本來還不理解沈平對沈佳怡的態度為什麽發生那麽大的轉變,直到沈平追問那天那件事的時候,我才恍然醒悟,那天的事情,讓沈平意識到,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孤軍奮戰的外來人,換句話說,他從我身上,看到了希望。
我笑了下,說道:“魏靖那小子挺講義氣的,其實我當時也沒想到,他會帶人替我解圍。”
沈平笑而不語,接著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最後終於進入正題了,正色道:“趙傑,你是聰明人,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其實你應該能想到,我讓衛軍請你過來,就是想讓你開導開導佳怡那孩子,爺爺固然有錯,可血濃於水,她也不能因為爺爺一時糊塗,就跟沈家老死不相往來嘛。本來這些話,我想親自對她說,可她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更別說跟我見麵了。我知道佳怡最聽你的話,所以趙傑,你就幫幫忙可好?”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平找我正是想讓我勸沈佳怡,但我必須站在沈佳怡那邊,當初她被沈平攆出去的時候,是多麽的狼狽,看到我有希望崛起了,就立即讓佳怡姐回來,真把佳怡姐當棋子了,無用就拋棄,有用的時候就示好,想想我他媽就覺得可氣。
但我也沒在沈平麵前表現出來,我笑著說沈老爺子,你說的話,我一定會轉告佳怡姐的,另外我也會勸勸她,但至於她能不能回來,我就不敢保證了。
後來沈平還準備吩咐廚房,專門為我做一桌菜,留我吃飯,不過被我婉拒了。離開沈家的時候,沈衛軍堅持開車送我,不過沒有去林家,而是找了個喝酒的地方,坐下來邊喝邊聊。
沈衛軍的酒量不錯,白的啤的隨便灌,我這個酒量自然不是對手,沒幾下就被他灌得不行了。於是我就去衛生間躲了會,等我再出去的時候,忽然看到我們坐的那張桌子上,多了幾個年輕的男女,那些男女我見過,知道他們都是莫少傑的人。
我剛走出去,就聽到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對沈衛軍說:“沈大少怎麽獨自喝酒呢,沒找人陪你?昨兒個莫少還跟我們說沈大少現在混好了,已經不屑與我們為伍,現在看來,沈大少似乎過得並不那麽逍遙啊。哈哈。”
“四眼雞,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跟我繞彎子!”沈衛軍蹭的一下站起來,怒視著眼鏡男。
眼鏡男卻也毫不示弱,頓時怒火中燒道:“沈衛軍,你他媽說誰是四眼雞,有種再說一句!”那家夥說話的時候,旁邊幾個青年也都靠過去,虎視眈眈地凝視著沈衛軍。
沈衛軍戟指怒目道:“我說的就是你張衡,不服就他媽動手!我要是皺下眉頭,就不叫沈衛軍!”
“嗬嗬,很牛逼啊,我他媽不敢動手咋滴!”眼鏡男說完,直接抓住酒瓶子,砸向沈衛軍的腦門。沈衛軍有點實力,躲開的同時,就一腳踹在那家夥的肚子上,愣是將張衡踹翻在地,怒喝道:“打架,我他媽還怕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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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可忽然將手伸進木桶裏麵,攪了幾下,嚇得我趕緊朝後靠,“爺爺說了,隻有等藥水涼下來,才算泡好,你這還這麽燙,根本就還沒吸收到藥力,給我老實呆著,別打岔。快說,你跟她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嫣然姐和沈佳怡都是你的女人?那上次來我們家鬧事的那個女人呢,她也是你的女人?”
要是讓她知道我同時愛上三個女人,那還不得殺了我啊,所以我絕對不能承認。
“你想什麽呢,我哪有那麽吃香,你當是看電視呢,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男主。走走走,快出去,我真要出來了。”我趕緊把她的手拿出去,生怕這位大小姐做出過分的舉動。
林妙可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說:“來來來,你出來,不出來你就不是男人。”
“……”我真是服了她了。
她繼續說:“趙傑,你要是不老實向我交代,今晚姑奶奶就不走了,就坐在這裏看著你,等藥水涼下來,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哼!”
我哭喪著臉說:“交代什麽呀,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果真不說?”林妙可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壞笑,眼眸中也帶著狡黠之光,不知道又在打什麽壞主意。我還是閉口不言,隻字不提。
最後林妙可就出去了,不過臨走時,還帶走我的衣服。沒多久,她再次走進我的房間,隻不過這次手裏多了一個小碗,裏麵裝著白色的顆粒,看著我壞笑道:“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就把這些鹽全部倒進木桶裏麵,讓你嚐嚐被鹽水浸泡的滋味!”
我這才知道,碗裏裝的是食鹽,不等我說什麽,她就準備將食鹽倒進藥水裏麵,媽的,這女人太難纏了,我趕緊說:“我說,姑奶奶,我說還不行嘛!”
麵對林妙可的威脅,我隻能老實交代,她聽完我們複雜的關係後,雙眼睜得多大,眼神中有種說不出來味道。好久她都沒有說話,隻是直愣愣地看著我,後來忽然說道:“趙傑,你他媽真是個禽獸,竟然同時跟三個女人保持那種關係,我告訴你,馬上跟沈佳怡和尚文婷分手,你要是再敢對不起嫣然姐,我就,就,就閹了你,讓你當一輩子太監!”
說這話,也讓她覺得不好意思,臉蛋紅紅的,都快滴水了。
我就知道林妙可會幫嫣然姐,就說藕斷絲連,哪能真正分得開。
“哎呀,聽你這語氣,還理所應當了是不是?你這個禽獸,等著,姑奶奶拿刀去!”林妙可氣得不行,脹鼓鼓的胸部忽上忽下的,說完就往出走。我就等她走出去,然後好從木桶裏出來,可沒想到的是,她剛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下來了,頓了頓,轉身看著我說:“不行,我不能閹你,要是真閹了你,那嫣然姐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毀了。”
她這樣折騰,我徹底怒了,就說林妙可,你別鬧了好不好,這件事跟你也沒什麽關係吧!
“怎麽沒關係,嫣然姐跟我親如姐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件事我還管定了!來來來,你出來,馬上跟我去找嫣然姐,告訴她,你這輩子隻愛她一個女人。”林妙可幾步走過來,抓住我的手就往外拽,我真想大罵她一頓,搞什麽呀,不知道我他媽什麽都沒穿嘛!
林妙可會點拳腳,但她的力氣沒我大,想把我拽出去,哪有那麽容易,再說我手腕上有水,滑溜溜的,根本就抓不緊。結果就在我們拉拉扯扯的時候,林妙可的手一滑,忽然整個人都向後仰倒,最後砰地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看到這幕,我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說這下完了,這個小祖宗還不得弄死我?!
我正想著,隻見林妙可就爬了起來,此刻那張精致的小臉上,已經被憤怒的火焰覆蓋,狂抓幾下頭發吼道:“趙傑,我要殺了你!啊啊!”說完舉起凳子,就朝我撲過來,發了瘋的女人,什麽都做得出來,這點毋庸置疑,我被嚇得不輕,趕緊連聲求饒。
可林妙可正在怒頭上,哪裏聽得進去,舉起凳子就砸向我的腦袋,好家夥,這要是被砸中,不死也得腦震蕩啊。來不及多想,我急忙舉起手護住頭,邊說:“你先出去,等我穿上衣服你怎麽打我都行。”
“少跟姑奶奶廢話,你死定了!”林妙可可不是說著玩的,那是來真的,用盡全身力氣打我,砰地一聲,凳子正好砸中我的胳膊,劇烈的疼痛讓我不禁倒抽冷氣,感覺胳膊都快斷了。
砸一下還不夠,緊接著又砸來第二下,這次我真的怒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幾乎整個腦袋都被憤怒占據,什麽都沒考慮,猛然從木桶裏站起來,喝道:“鬧夠了沒有!再胡鬧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沒想到,我這一聲吼還真有效果,林妙可頓時不說話了,全身都靜止,如同石化。可是,她哪裏是被我的吼聲嚇住了,雙眼直愣愣地看著我那裏,最後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感覺我的耳膜都被震破了。
吼完這一聲,林妙可直接扔掉凳子,雙眼捂住紅彤彤的小臉,咆哮道:“趙傑,你不要臉,你無恥!”
剛才一時激動,忘了自己全身赤裸,以至於才將下麵暴露出來。其實我也尷尬得要死,想死的心都有了。沒想到的是,恰在這時候,門忽然開了,緊接著嫣然姐和沈佳怡就衝了進來,臉上布滿緊張的神色,邊問:“妙可,你怎麽了……”話剛說到一半,嫣然姐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猛然驚醒,趕緊坐進木桶裏麵,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嫣然姐,他他他,耍流氓!嗚嗚嗚……”林妙可一下撲進嫣然姐懷裏,嚎啕大哭。
嫣然姐埋怨地看了眼我,輕撫林妙可的頭發說:“小傑不是故意的,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出去走走。”好說歹說,才把林妙可拉出房間。
佳怡姐走過來,說道:“怎麽搞的呀,我們別的房間都聽到林小姐的叫聲了。”後來把衣服遞給我,也出去了。
等我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沒看見嫣然姐和林妙可,隻有沈佳怡坐在外麵的凳子上,滿臉思緒,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走過去,試著打探她的心事,可她總是用嗯或者哦敷衍我。
既然她不想說,我也懶得再問了。可時間不久,她卻主動開口說:“小傑,李嫣然剛才找我聊天了。”
聽到她這樣說,我瞬間明白了,原來她在想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清楚,就說:“她跟你說什麽了?”
沈佳怡將臉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我這才發現她的雙眸微紅,裏麵很濕潤,眼淚都打轉了。
“她說,她說……其實也沒說什麽,給我講了講你們以前的事情。”她忽然一笑,抬起雙手抹掉眼角的淚,又說:“沒想到你們以前發生過那麽多事情,我都被感動了呢。小傑,我看得出來李嫣然是真心愛你的,你對她也一樣,你知道嘛,我現在都有一種負罪感了,感覺我自己就像是第三者。”
我說佳怡姐,別這樣說,你不是第三者。
“她讓我想想,我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怎麽處理。其實我明白她的意思,無論怎樣,她都不會退出,我要麽退出,要麽就默許她的存在。我真的好亂。”沈佳怡說著,淚水就再次占據了雙眸,看到她這樣難受,我心裏也特別不舒服,想安慰她,卻不知道怎麽開口,不管我現在說什麽,都會被當做多吃多占的敗類。
時間不久,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是佳怡姐的手機,拿出來看了眼說:“我媽的電話。”說著就接通了。
她接電話的時候,我去給她倒了杯水,等掛掉電話她就說:“我媽說爺爺給他們打電話了,讓他們勸勸我,不要太絕情,沒事的時候,也回去看一眼。”
聽到這話,我真覺得搞笑,當初是誰逼著佳怡姐離家出走的,是誰在家譜上,劃掉佳怡姐的名字,是誰讓佳怡姐這輩子都別再回沈家?
現在倒好,沈平竟然讓佳怡姐不要太絕情,我都想不明白,他怎麽好意思說這話的。
我氣憤地說:“姐,別回去,當初是他們攆你走的,現在又讓你回去,他們把你當成什麽了?”
“嗯,我聽你的。”佳怡姐笑了下,然後站起來說時間也不早了,她得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我說:“那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反正也沒多遠,再說你身上還有傷,早點休息,明天下班我再過來看你。”說著,沈佳怡就往外走,我追出去說:“那你開車吧,反正我也用不上。”後來她就開我的車走了。
送走沈佳怡,我走回屋裏時,看到嫣然姐竟然在裏麵。見我走進去,就問:“沈小姐走了?怎麽不去送她呢?”
我說她不讓我送。
“姐,你是不是跟佳怡姐說什麽話了?”
嫣然姐倒沒有隱瞞什麽,全都給我說了,末了補充道:“話說清楚對大家都有好處,長痛不如短痛,如果她真的不能接受這種結果,那她自然會選擇離開。你覺得呢?”
其實嫣然姐說的也有些道理,隻是這樣做,我是不是太占便宜了,我有自知之明,我有什麽資格讓她們三個都做我的女人?
於是我就說這樣做,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們都那麽優秀,能看上我我就已經很榮幸了,有什麽資格同時霸占你們?
“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嘛,讓沈佳怡和尚文婷退出,根本就不可能。”嫣然姐款款坐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麽,緊接著又說:“我就更不用說了,這輩子就賴上你了,就算你不要姐,我也得纏著你。”
不知為何,我本來挺煩的,可聽到嫣然姐說這話,心情忽然變得明亮許多。走過去,坐在她旁邊說道:“我怎麽會不要姐呢,就算我拋棄任何人,都不會不要你。”
“真的嗎?”她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很肯定地點頭,說當然是真的。
“我就知道我們家的小傑不是薄情寡義的人。咯咯。”她邊笑嘻嘻地說,便用手撫摸我的臉,手十分的細膩,滑溜溜的,特別舒服。看到她那嬌豔的紅唇,我忍不住想狠狠親吻幾口,後來我就握住她的手,說:“姐,今晚就別走了吧,留下來陪我,好嗎?”
我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她忽然嬌羞地笑了下,說道:“你都多大人了,晚上還要讓姐陪,丟不丟人呀。你快去睡覺,姐回房間睡。”
我說就是大人睡覺才要別人陪呀,小孩又不懂做那事。
“小傑,你好壞哦,跟你在一起,姐都被你帶壞了呢。”她嬌嗔地看了眼我。
“我壞嗎,更壞的還在後麵呢。”不等她再說什麽,我就直接抱起她,走向臥室。本來身上的傷還挺痛的,可那時候忽然就不疼了,力氣還大得不行,將她放在床上,我就壓在她身上,輕車熟路,沒多久房間裏麵就響起嫣然姐的喘息聲……
接下來幾天,我都呆在林家,很少出去,佳怡姐每天下班都會來看我,有時還親自煲湯讓我喝,在她和嫣然姐的照顧下,我的傷恢複得特別快,有時候我就想,如果我的傷一輩子都不會痊愈,那就太好了,她們就能照顧我一輩子。
期間沈墨夫婦又給沈佳怡打過幾次電話,每次打電話,都是沈平的吩咐,讓沈佳怡回沈家,別再較勁了。可沈平之前的所作所為,算是徹底傷透了沈佳怡的心,心要是被傷透了,最難痊愈,所以沈佳怡始終都不能原諒沈平,也就沒有回沈家。
而對於沈平的態度轉變,沈佳怡也十分的不理解,她說在她的記憶中,沈平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已經將她逐出家門,應該不會再讓她回去了。對此,我也不是很理解。
幾天後的上午,我正從林家後院練完功出來,就看到林妙可朝我走過來了,也許是還沒忘記前幾天的事情吧,看我的眼神都快能殺人了,整個人都被一團怒火籠罩著,隔老遠就衝我吼道:“那誰,外麵有人找你。”說完就掉頭走向嫣然姐住的地方。
等我走到林家門口,看到找我的人是沈衛軍,叼著煙,一口連一口地抽著。
“沈公子,你找我?”
看到我走出去,沈衛軍就把半截煙頭丟在地上,皺了下眉說:“你是我姐的未婚夫,叫我沈公子未免也太見外了吧。”
我一愣,隨即笑嗬嗬地說:“那我叫你衛軍吧,那天的事情多謝了,後來本想給你當麵道謝,可從豪傑俱樂部出來就沒再看到你的人影了。”
沈衛軍擺手說:“我是幫我姐,不是幫你。今天有事嗎,沒事的話,就跟我走一趟吧,爺爺想見你。”
我不禁皺起眉頭,沈平竟然要見我,上次因為沈佳怡的事情,我當場跟沈平鬧翻臉,他不恨我就不錯了,居然還讓沈衛軍過來接我,這是為什麽啊,莫非沈平想讓我勸沈佳怡,讓她回家?
“你不會不給我這點麵子吧?”沈衛軍見我不表態,緊接著就說。
我笑了下,說怎麽會呢,你等我幾分鍾,我換套衣服。剛練完功,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總不能這麽狼狽地去見沈平。
沈衛軍開車過來的,去沈家的時候,他也不跟我說話,車廂裏的氣氛始終都很冷淡。最後我就忍不住說:“那天你和莫少傑帶去的高手交手而不落下風,看來你的實力提升得很快啊,有機會的話,咱們切磋一下。”
“我有自知之明,就不自討沒趣了。”沈衛軍用餘光看了眼我,又說:“佳怡姐被除名那件事,確實是爺爺做錯了,人誰無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再說爺爺又是長輩,你們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做得太過分。”
我拿出煙,遞給他一支,抽著煙說:“從一開始,沈老爺子也沒把我當成自己人,現在更別說了,我姓趙,你們姓沈。你們沈家的事情,我真不想參加,也無權參合。”
“別這樣說,有些時候,爺爺也是身不由己。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喝酒,就當是給你賠罪了。”
我忽然感覺,這些天沒見沈衛軍,他似乎比以前要成熟穩重得多,想必也是經曆了種種事情之後,他徹底醒悟了。他自以為跟莫少傑的關係不錯,以為他在莫少傑眼裏,有很重要的地位,可事實上呢,莫少傑根本就沒他當朋友看。
到沈家後,沈衛軍就直接帶我走向後院,沈平住的地方。到了門外,他輕叩房門說:“爺爺,我把趙傑請來了。”
很快,裏麵就傳來沈平的聲音:“進來吧。”
接著沈衛軍就走了,我打開門走進去,隻見沈平正端坐在客廳裏,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兩杯茶,都冒著熱氣,想來是剛泡的。我邊走進去邊說:“外麵陽光那麽好,沈老爺子怎麽還關著門呢?”
沈平見我走進來,就從凳子上站起來,笑嗬嗬地說:“那肯定是我做了虧心事,怕見光啊。嗬嗬。”
我說沈老爺子說笑了,但凡是認識你的人都說,你一身堂堂正正,怎麽可能做虧心事呢。沈平聽到這話,臉上就閃過一絲尷尬,而後擺手笑道:“我雖然不敢說這輩子堂堂正正,但至少也無愧於人,可誰能想到老都老了,結果還做了一件錯事,這事竟然還發生在自己的孫女身上,慚愧啊。哦,別站著了,坐吧,嚐嚐這杯茶有什麽特別之處?”
真沒想到,沈平當著我的麵說這些話,不過聽到他說這些的時候,我心裏還是很痛快的。我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溫剛好,茶香而不濃,口齒生津。
我笑著說:“讓我這種不懂茶的人喝這麽好的茶,著實有些浪費了。”放下茶杯,我就直接了當地說:“沈老爺子,你找我應該不隻是想讓我嚐這杯茶吧?”
沈平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笑嗬嗬地說:“好久沒見到你們了,就想找你們聊聊,可佳怡到現在都不肯原諒我,唉,說起來啊,都怪我當時太衝動了。我聽衛軍說,前幾天宋哲和莫少傑找你們麻煩了,不要緊吧?”
我說沒事,多謝沈老爺子掛念。
“這是應該的嘛。對了,我還聽說魏家那小子帶了一群小家夥去幫你了?”沈平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本來還不理解沈平對沈佳怡的態度為什麽發生那麽大的轉變,直到沈平追問那天那件事的時候,我才恍然醒悟,那天的事情,讓沈平意識到,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孤軍奮戰的外來人,換句話說,他從我身上,看到了希望。
我笑了下,說道:“魏靖那小子挺講義氣的,其實我當時也沒想到,他會帶人替我解圍。”
沈平笑而不語,接著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最後終於進入正題了,正色道:“趙傑,你是聰明人,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其實你應該能想到,我讓衛軍請你過來,就是想讓你開導開導佳怡那孩子,爺爺固然有錯,可血濃於水,她也不能因為爺爺一時糊塗,就跟沈家老死不相往來嘛。本來這些話,我想親自對她說,可她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更別說跟我見麵了。我知道佳怡最聽你的話,所以趙傑,你就幫幫忙可好?”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平找我正是想讓我勸沈佳怡,但我必須站在沈佳怡那邊,當初她被沈平攆出去的時候,是多麽的狼狽,看到我有希望崛起了,就立即讓佳怡姐回來,真把佳怡姐當棋子了,無用就拋棄,有用的時候就示好,想想我他媽就覺得可氣。
但我也沒在沈平麵前表現出來,我笑著說沈老爺子,你說的話,我一定會轉告佳怡姐的,另外我也會勸勸她,但至於她能不能回來,我就不敢保證了。
後來沈平還準備吩咐廚房,專門為我做一桌菜,留我吃飯,不過被我婉拒了。離開沈家的時候,沈衛軍堅持開車送我,不過沒有去林家,而是找了個喝酒的地方,坐下來邊喝邊聊。
沈衛軍的酒量不錯,白的啤的隨便灌,我這個酒量自然不是對手,沒幾下就被他灌得不行了。於是我就去衛生間躲了會,等我再出去的時候,忽然看到我們坐的那張桌子上,多了幾個年輕的男女,那些男女我見過,知道他們都是莫少傑的人。
我剛走出去,就聽到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對沈衛軍說:“沈大少怎麽獨自喝酒呢,沒找人陪你?昨兒個莫少還跟我們說沈大少現在混好了,已經不屑與我們為伍,現在看來,沈大少似乎過得並不那麽逍遙啊。哈哈。”
“四眼雞,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跟我繞彎子!”沈衛軍蹭的一下站起來,怒視著眼鏡男。
眼鏡男卻也毫不示弱,頓時怒火中燒道:“沈衛軍,你他媽說誰是四眼雞,有種再說一句!”那家夥說話的時候,旁邊幾個青年也都靠過去,虎視眈眈地凝視著沈衛軍。
沈衛軍戟指怒目道:“我說的就是你張衡,不服就他媽動手!我要是皺下眉頭,就不叫沈衛軍!”
“嗬嗬,很牛逼啊,我他媽不敢動手咋滴!”眼鏡男說完,直接抓住酒瓶子,砸向沈衛軍的腦門。沈衛軍有點實力,躲開的同時,就一腳踹在那家夥的肚子上,愣是將張衡踹翻在地,怒喝道:“打架,我他媽還怕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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